第一百八十五章 王爷要玩儿鹰
“郭将军,我只希望你等到鱼弘志死后,能够完全控制的住局面,不要让下边的那些小头目出现哗变的情形啊!等到鱼弘志一死,你所带的大军距离京城八百里,距离魏博大约千里,正好处于中间地带。一旦有军官哗变,并且影响到军心的话,我还希望郭将军有足够的能力将其安定下来。”
郭厚听到这个,心里踏实了,当即说到:“这个杜大人尽可放心,离开京城八百里,几乎就是东都的范围了,那东都洛
还有三万畿防军马,而现在负责镇守东都的,恰恰是我的堂兄郭满…”
杜风一听,对呀,这行军路线皆是郭厚这个兵马大元帅所定啊,他说往哪儿走不就往哪儿走?不见的非得走个直线,从东都洛
稍稍绕点儿路,那帮军官就是想要哗变也得思量思量了…
“那就一切拜托郭将军了…另外还有一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军的手腕不妨铁血一些,那些王守澄梁守谦的嫡系,不妨趁着这个机会处置干净。至于皇上这边,郭将军但请放心,只要有杜风三口气在,皇上必不会降罪于你。”
郭厚含笑不语,这话基本上就说开了。
公元825年秋,改变后的历史乃是唐文宗大和二年,神策军八万人马。在郭厚与杜牧的带领下,打着旌旗,浩浩
离开了长安城。
在后代地史书上,这一天,被誉为大唐皇室复兴史上最重要的一个日子。
在这一天,被宦官政权压制良久的大唐皇室,终于看到了重新夺回军权的曙光。而这一切,都跟一个神秘莫测的叫做杜风的家伙有关。
而当杜风和李昂并肩站在长安城正东的
明门门楼上看着大军东征的时候,仇士良也正在宫中嘿嘿的狞笑着。
李昂搭乘辇车回宫的时候,杜风出乎意料地让自己的轿夫滚蛋回家了。找城门地守卫要了一匹马,等到李昂的队伍消失之后。飞也似地骑着马抢在李昂回宫之前先进了宫。
进宫之后,他也没什么好遮拦的了。直接就去了内侍省,指名道姓的要见五坊使仇士良。
那帮宦官一看新晋的王爷跑来找一个五坊使,都有点儿奇怪,杜风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仇士良呢?快点儿给本王把他叫出来…”
立刻有小宦官去报告了梁守谦,就连依旧躺在病榻之上的王守澄都知道杜风跑来找仇士良的消息了。
杜风很快就发现,内侍省地堂中多了不少双隐隐监视着他的眼睛,杜风一一记下。
仇士良心里也纳闷着呢。心说杜风也太招摇了,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跑来找自己,有点儿说不过去吧,大军才走了多点儿远啊,难道杜风就不怕他们杀个回马
?
带着满肚子的心思,仇士良就走了出来。躬身
接杜风:“下官仇士良参见王爷!”
杜风很牛叉的挥了挥手,使劲儿
了
根本就没有的肚子,嘴里很傲慢地说到:“那个什么啊。最近有什么没有什么善斗的鹞鹰啊?”
仇士良一愣,心说怎么着?这小王爷以为就此高枕无忧了?难不成看上去锦绣华贵其实是个草包?
但是嘴里却说到:“王爷您要玩鹰?”
杜风眼睛一瞪:“废话,找你不是要玩鹰,难道是玩儿你啊?”
仇士良更加纳闷,而内侍省里已经传来了些许的笑声。
“王爷,最近正好到了一批从突厥人那边弄来地幼鹰,只是小了点儿,可能需要仔细的喂养几个月,才能放着玩儿呢!不过,这突厥的鹞鹰,一个个都是凶猛异常…”
杜风很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难道本王不知道么?还用得着你来教我?”
仇士良当即连汗都下来了,心说杜风今儿怎么那么不近人情呐?以往也不觉得丫是这个德行啊。
没办法,赶紧的,说了一句:“王爷,那麻烦您移移步子,随下官去后头看看那鹰。”
杜风一甩手,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发现后头仇士良怎么还没在前边带路啊?丢下一句:“怎么着?仇大人你打算让本王给你带路是怎么着?”
仇士良苦着脸说了一句:“王爷,我这儿还跪着呢,您得先让我平身我才能给您带路啊!”杜风一想,可不是,回头一看,仇士良果然还跪在后头呢,他乐了!
“哈哈哈哈,这倒是本王疏忽了,起来吧!前头带路!”
仇士良可怜的,腿都跪麻了,手扶着地面,这好容易才能站起来。刚站起来,可能是有点儿贫血,脑子一阵
晕,差点儿没倒下去。
杜风没看见啊,还背着呢,摆那王爷的谱儿,心里还琢磨,心说这仇士良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都让你起来了,怎么还不赶紧头前带路啊?然后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大力传来,杜风哗的一声跳了开了,随后就听到身子后头扑通一声,仇士良跟后头哎哟直叫唤:“王爷,抱歉,下官这脑子有点儿晕。”
杜风这会儿才明白,心说哦,原来是这家伙摔了一个大马趴啊?他要不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穿越到唐朝了,非以为有人往屋里扔了颗手榴弹不可 ̄ ̄这就知道仇士良那一摔得有多重了。
仇士良跟地上爬了半天,好容易爬起来了,嘴里还哎哟着。走到了杜风的前头,这才带着路往后头专门养着五坊使弄来的那些鸽子、鹰什么猫儿狗儿之类地地方去了。
这养东西也有讲究,猫狗不能搁在一起,鸽子和鹰当然也不能放在一块儿,否则非打起来不可,这边关上门走了,等俩小时之后回来一看,好家伙,鸽子死完了满地的
,窗户也破了。猫被狗撵的没地儿跑了打窗户那儿跳出去了,最后狗一看。没什么乐子了,就找鹰出气吧。这一通扑腾。完后鹰也死光了,狗也基本断气了。怎么呢?被鹰的爪子抓的满身血痕被鹰嘴啄的是一个一个的血
啊…所以呢,这些个动物不能搁在一块儿,得各归各屋,而且,成年的鹰和那幼鹰也不能放在一起。这老鹰啊,也有个毛病。总是会催着幼鹰学飞,要是幼鹰不飞呢,它们就用那嘴啄幼鹰。这屋子里才多大点儿地方啊?幼鹰就算是想飞都飞不起来,所以到最后非得给成年的老鹰啄死不可。
于是乎,在仇士良的带领下,他们就到了最里边地一间屋。一进去一看。满屋子的高低架,得让那些鹰站在架子上。这鹰不能关在笼子里,否则非被憋屈死不可。
进了门。仇士良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心说这杜风在外头不会是故意演戏给那帮王守澄的手下们看地吧?他觉得该试探试探。
于是他说:“王爷,您看这大军出征了…”说这话就是提醒杜风,大军出征了,你是不是为的这件事儿来的啊?如果是,这地儿没人了,随便捞只幼鹰,然后该说话说话吧。
可是杜风一回头,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呀,大军出征了,所以本王才没什么事儿做了,可不就来找你弄两只鹰养着玩儿么?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我之前也有两只鹰,嗬,那叫一个雄壮威猛,翎子要多光亮就有多光亮。可是啊,前些日子,哦,就是群臣跟朝会上整天吵架的那些日子,我不是嫌他们烦么?就架着鹰到处溜达。没曾想,溜达来溜达去,遇见城外的一个土地主的儿子,也玩了两只鹰,我就说那赶紧地吧,咱们斗斗?两千贯文一局。后来啊,不但输了钱,我那鹰还给人家啄死了。你给说说,我这儿好容易等到大军出城了,皇上也不找我了,是不是该赶紧的找两只鹰去报仇雪恨?再怎么输咱不能输给一个土财主的儿子啊!说起来,哦,堂堂一个大唐王朝的郡王,养的鹰还不如一土财主的儿子,那不是给咱大唐王朝地脸上摸黑么?”
仇士良是越听越糊涂,心说这位杜风杜王爷不是失心疯了吧?怎么净说些没谱儿的话啊?感情照着他的意思,他这鹰跟国事差不多了啊?
杜风也不管仇士良还糊涂着呢,满脸地疑惑,他自己好像是说兴奋了,伸手调戏那最近的一只幼鹰,逗的那鹰嗷嗷直叫。
“嘿,这只不错,你看,这么点儿大,还没一个月呢吧?这声音叫得,嗯,通透,宏亮,我看这只就不错…诶,那只有意思,头顶一抹白
,这个少见啊,就是不知道够不够猛…”
仇士良满脸苦
,看着杜风,心说您还真的是来玩儿鹰的啊?
杜风不断的在屋子里穿来穿去,
高兴,玩儿的一个不亦乐乎,好半晌之后,他突然转过身来:“仇大人,我跟你说,你别看这大军出城了,现在却还不是对王守澄动手的时候。我给你算过了,五
之后,大军差不多开到东都附近了,那会儿你押着王守澄那些个刺客,到皇上那儿去参他一本。这头你早些派人围住王守澄的住所,我保证,皇上会直接下令给王守澄斩了。”
仇士良又晕了,这儿杜风突然来这么一句,刚才又完全是一个不问政事的纨绔王爷的德行,这角色转变也太快了吧?仇士良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杜风笑了笑,走到仇士良身边,轻轻一拍他的肩膀:“呵呵,你当我真的为了这两只破鹰来的呢?刚才跟前头,我要不那样,王守澄今晚就能再给你派一拨刺客过去。这次就是真的下手了!”
仇士良一愣,心说你要是不想让王守澄对付我,你倒是别来啊。随便派个人给我递个信儿,我们晚上见面不就得了?
但是这话又不敢说,只能讷讷的答应着:“是是,王爷考虑的是。”
“行了,你这马
也别拍了。你肯定琢磨,我要是不想让你被王守澄杀了,就不该来是不是?完后你又想,来了,跟前边装够了,到后头来了就能不装了是不是?”
仇士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杜风却摇了摇头:“我跟你说,从这大军一出京城,那王守澄就会无时不刻的监视着你,你就没有安全的时间,我要是不来这儿找你,你就甭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跟我或者跟皇上碰面。我到了这后边了为什么还要装啊,那是因为我们进来之后,这后墙的窗户下头,至少有三个人在那儿蹲着。你当我有病闲得没事儿过来调理你玩儿呢?我们现在做的事情,闹得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仇士良这时候才明白杜风的用意,不
点了点头:“王爷,下官知道了。”知道是知道了,头上的汗是直往下滴答。
仇士良这话刚说完,杜风的声音又高了起来:“我看就这两只不错,一个叫声响,一只头顶有白
这是天生异相啊,绝对是好鹰。就这个吧!”
“喏,王爷,下官这就给您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