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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兆澜失踪两天后恢复正常上班。这个沉稳中不失锐利青年依然温和贵气,但掩不住眉宇间一丝憔悴,深栗瞳仁里一片黯黑昏沉。他对郑冽下达处分毫无异议,平静地接受后马上投入工作,本来就是工作狂人加变本加厉地卖力。

 看着他这副仿佛想要死办公室里拼劲,陈唐若有所思之余,不喜反忧。

 趁着郑冽也,陈唐这个执行总裁召集了各部门头儿一起开会,主题是正式落实殷兆澜被选为中天集团下任执行总裁这件事。

 郑冽是后一个走进来会议室。听到并不陌生皮鞋敲击地板声音,殷兆澜下意识绷直背,定定地看着摆面前记事本,仿佛里面有一朵花儿似。

 郑冽落座后,他不着痕迹地稍稍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男人。这个一直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人脸色平静,无差别地环视场所有人一眼,威严隐隐说:“开始吧。”

 这一股迫力殷兆澜从来没有郑冽身上发现过,但场其他和郑冽共事多年总监们都面不改,甚至有一些欣慰和怀念。

 陈唐开始说话。他话言简意赅,直奔主题:“…召集大家过来,是为了表决一件事。我已经决定我退休后,由财务总长殷兆澜接任集团执行总裁一职,同意请大家举手示意。”

 中天集团管理层发展到现,已经是一个非常独立权力中心。他们既是集团股东,也是集团决策者。每一次决定一件事,相当于开一次股东大会。而且由于郑冽放权,管理层大部分不影响根本决议没有惊动郑冽。这也导致了管理层做决定时不需要看郑冽脸色。

 选殷兆澜作为下任执行总裁这件事,陈唐私下已经和管理层通过气,他们也通过长期观察渐渐认同殷兆澜这个人和他能力品。所以陈唐召集大家郑冽面前落实这一件事,他们没有多少犹豫,同意都举起了手。

 通过率差不多达到94%。除去郑冽和殷兆澜两人,表决结果是十五票同意,一票不同意。这唯一反对票来自冯德。见其他老同事都扭过头看自己,冯德一张老脸微微涨红,不过他没有改变主意。

 陈唐宣布表决统计结果后,看向郑冽。

 郑冽点点头:“少数服从多数。既然你们都同意由殷兆澜接任,我没有异议。但我有两个条件。”

 殷兆澜郑冽开口时候已经不自觉紧紧盯着他,听到“我没有异议”五个字,一股复杂感受猛地心里炸开,似惊讶,似足,似心酸,又似骄傲,特别是那一种被认同被肯定愉,令他必须攥着拳头才没有因此失态。

 但当郑冽说到条件,他目光落殷兆澜身上。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条件是针对谁。

 殷兆澜一怔,力持镇静上去:“郑董,你说。”

 但一和郑冽四目相对,殷兆澜又不想起卓舒然那句令他难以接受又无法忘记话——

 你可悲是,明明你也爱着他,却亲手,把他推开,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让他只要你一个…

 因为这句诅咒一般话,殷兆澜浑浑噩噩度过了两天。如果卓舒然说是真,他这些年来所坚持一切都会变成一出笑话!

 好不容易,殷兆澜终于强行压抑下这种翻腾情绪。但碰到郑冽,他又马上重想起来。

 殷兆澜觉得自己变得非常奇怪,好像一分为二成了两个人,有两个自己。一个自己对所有爱上郑冽可能嗤之以鼻,毫不犹豫地反驳、拒绝,另一个自己像发疯似注意着郑冽一举一动。郑冽不再视他是特别,态度变得公式化,他隐隐地觉得失落,反而郑冽把矛头对准他,针对他,他无法自持地觉得兴奋欣喜,想着:

 看吧!他果然还是意我!

 这种犯想法即使只占据了殷兆澜所有思维一半,已经令他脸色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白起来。

 “…我条件你听清楚了吗,殷总长?”郑冽低沉声音拉回殷兆澜思绪。

 殷兆澜顿了顿,他根本没有听清楚郑冽说了什么。

 他看着郑冽,郑冽修长十指握成塔状,回视他目光带着十足审视,态度很公事公办。

 一股闷闷气涌上心口,殷兆澜脑袋反应过来前,口说:“我答应!”

 这话一出口殷兆澜就后悔了!他太冲动了!天知道郑冽针对他提出条件有多过分?

 但陈唐一边对他微微点头,其他总监脸上也没有特别表情,殷兆澜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郑冽条件很好理解。第一个条件是三年内,易额达到3万以上合同,无论采购合同、销售合同、工程合同等等,都必须经过郑冽审批。第二个条件是三年内,殷兆澜不得卖出名下中天集团股份,同时,一旦他损害集团利益,而且金额达到1万以上,必须立刻引咎辞职。

 他提出这些条件都非常符合集团利益,并且规定了条件设立年限,似乎只是考验殷兆澜能力以及观察他对集团忠诚度,所以并没有引起管理层反弹。即使是殷兆澜本人,终于弄清楚郑冽要求后也是无条件接受,并且对后会公事上和郑冽接触多,有一种又排斥又似乎有丝期待奇怪感觉。

 不过几后接到郑冽让人送过来账单和声明,殷兆澜一口气堵心口,几乎控制不住冲上董事长办公室,把郑冽揪出来打一顿。

 可是他终只是反锁办公室门,一个人蜷沙发上,觉得又茫然又无助…

 他竭全力要摆郑冽就是为了不陷入这种令人不齿包/养关系!但事实上,如果没有郑冽标榜对他爱,无论他愿不愿意,这些年来两人之间关系就是这种关系!

 这份账单和声明只是把台面上遮羞布揭开,出里面赤/东西!

 当郑冽不愿意单方面去美化这种关系,现实让殷兆澜无地自容…

 第二天,殷兆澜一次打了3万到郑冽账户,全部退还郑冽给他包/养费。其他欠款,他表示会分期付款。

 郑冽没有同意,直接让管家公司从殷兆澜6198万欠款里扣除3万,其他则分期付款。这导致后几殷兆澜看到郑冽,眼神都是阴郁。

 中天集团内部流言则是说,财务部殷总长因为郑少来公司招蜂引蝶而和他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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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臻戏叫《角楼》,导演是国际级大导演里德·冯。因为看了《戏子》以及秦臻现场试镜,里德·冯坚持录取秦臻担任他戏里男一号。相较于《戏子》里导演对忌恋情偷偷摸摸打擦边球,《角落》尺度要大得多,故事内容也大胆感。

 《角楼》这个故事发生t国,秦臻戏里饰演一名男女支。这名男女支叫父母是一对目不识丁无业游民,住贫民区一栋废弃残破小楼里。t国变/态□行业十分发达,十二岁时候,父母角楼里接了第一个客人。就这样成为t国数十万童女支之一。

 一生中经历了无数男人。其中有三个男人成为改变他转折点。

 第一个男人是小学老师特里。曾经接受过很短时间小学教育,特里正是他那个时期老师。相比于对他不是打就是骂父母,特里对天真内向、乖巧漂亮特别喜爱,也特别有耐心。小小对他特别依恋,根本不知道特里对他抱有另一种见不到人/望。

 父母想让接/客,又担心不听话反抗惹怒客人,于是他们叫来特里。特里控制不住心里渴望,走进角楼信任眼光中夺走了他童/贞,成为第一个男人。不再信任特里。

 第二个影响了男人是一个丧又无子中年人昆。当时已经十八岁,长得非常漂亮动人,性格依然内向天真,昆深深为他着。连续包了一个星期后昆依然不足,他想长期拥有。于是他提出让偷偷跟他走,他保证会好好对待

 即使经历过特里背叛,对人始终还带着一点希望,所以他跟着昆走了。一开始一切都好,昆虽然手头上紧巴巴,但依然竭所能地对好。

 过了一段前所未有好日子。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昆对开始厌倦,觉得不事生产只会伺候男人,很浪费钱粮。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口上说说,没有真要赶走。却觉得非常难受,他很想帮助对他好昆。

 终于有一天,怯生生地递给昆几张钞票。昆高兴过去察觉不对,问钱是怎样来。告诉昆是接客得来,他希望昆不用那么辛苦。昆怒气冲天,打了一顿。无限困惑,因为他只想回报昆对他好。他一无是处,他只会接/客这一种谋生方式。

 昆听着话突然觉得内疚又绝望,他抱着道歉,让不要再接/客,承诺以后依然会对他好。但第二睁开眼睛,昆已经消失无踪。等了三天,一直等不到昆回来。又伤心又饿他只能回到父母那里,被父母狠狠打了一顿后,扔到角楼恢复接/客。

 第三个出现男人叫约翰。他是一个刚满二十岁异国青年,一个俊朗摄影师。他瞒着家人偷偷来到t国,意外遇到已经二十四岁依然接/客。他为t国变/态□业感到震惊,十分同情小小年纪已经沦为童女支遭遇。

 他决定留贫民区,记录下这里一切公诸于世,呼吁世人伸出援手。

 这时已经被生活摧残得麻木不仁,看着天真热血约翰,他心里冷笑。扭曲惑了约翰。约翰很被颓废住。

 但两人滚到上时候,约翰却没有碰。他说会带离开,到一个可以光明正大一起地方,再进行他们之间第一次。

 约翰话却让想起抛下他消失无踪昆。被恨意蒙蔽,迁怒到约翰身上,觉得自己再一次被厌弃,很又会遭遇抛弃。

 决定报复,他给约翰下药,等他神志不清时候,叫来几个氓,把他们和约翰一起关角楼了。然后一步一步走开。

 但和约翰一起时回忆随着他脚步浮现他脑海里,历磨难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丧失感情终走不下去。他发疯似冲回角楼,打开门推开正准备侵/犯约翰氓。那些氓被怒,对和约翰拳打脚踢。死命护着约翰。

 直到被打得口吐鲜血,那些氓才觉得怕了一哄而散。这时约翰终于清醒过来,看到奄奄一息伤心不已,抱着他一遍一遍地说爱。

 却只说对不起。

 “…iasrry…idn’tknhtlveanyre…”

 后是一片深沉绝望黑。

 …

 里德·冯这部戏不乏话题,一旦公映必然会引起热议。这个角色极具挑战,他心从天真变成绝望,这种绝望中又带着希望,接着又变得无望扭曲男一号秦臻演技是成败一个关键。

 里德·冯本人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做事细致严谨,要求极高。以秦臻一贯敬业和过硬实力,这本是一个里德·冯面前好好表现机会。

 但自从飞到t国实地拍摄开始,秦臻状态一直不太好。里德·冯觉得他表现达不到他要效果,经常重拍。管秦臻态度良好,但里德·冯坚持认为他不够用心。看里德·冯态度,如果秦臻再达不到他要求,他不排除临时换角。

 如果这件事真发生了,对秦臻这个级别影帝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打击!

 陈涵因为这件事几乎愁白了头。他知道秦臻心情为什么不好。郑冽当时那句无情无义“那你去死”振聋发聩,连陈涵都听到了。秦臻是大受打击,一下子呆当场,之后一直闷闷不乐。

 秦臻对郑冽那种“惹你讨厌吸引你注意”挽回方法,陈涵心里把它批得一文不值,觉得这样能挽回郑少心那才是有鬼。但秦臻似乎铁了心一条路走到黑,陈涵也无可奈何。

 但秦臻不是什么身家丰厚人,他挣得每一分钱都得付出汗水。即使现他想花多时间和精力郑冽身上,现实也不会允许,尤其他傻地把家底掏出来还给郑冽以后。

 一个何薇安他能用身份压制住,再来一个何薇安或者一个比何薇安厉害呢?

 何况想继续利用华辉或者威远建筑之类势力和郑冽产业对着干,秦臻也需要多资本。

 所以秦臻想对郑冽用心前提条件是,他得努力工作,令声望上一层楼,钱包丰一些。

 可惜陈涵低估了郑冽对秦臻影响力。认清了自己真心后,秦臻对郑冽意程度超乎旁人想象。郑冽真要和他撇清关系这一个认知让秦臻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工作心思。

 陈涵想办法让秦臻心情好起来,甚至财政状况如此紧巴巴情况下,连打电话拜托人把刚喝完秦臻喜欢特定牌子矿泉水空运到t国这种事都做了,可惜成效不彰。

 陈涵收到郑冽那边人寄过来账单和声明立刻破口大骂!

 他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金主!居然会分手后问以前包/养情人要钱!连之前秦臻挖空家底还给他那一笔还嫌不够!

 虽然2万这个数目不算多,但对于他们目前财政状况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陈涵急吼吼地把账单和声明交给秦臻,意图用事实告诉他郑冽这个男人是多么没品幼稚小气巴拉锱铢必较…

 秦臻却笑了。他宝贝兮兮地把账单和声明放好,亲自回复了一封信,表示不接受包/养费,还把所有钱分期付款还回去。他把信郑重交给傻眼陈涵,拜托他妥善寄出去。

 陈涵抱着回信,愣愣地看着秦臻突然变得精神焕发脸,呆呆问:“阿臻,你是被郑少打击傻了吗?”

 秦臻皱眉,狭长丹凤眼微眯:“阿涵,你说什么?”

 “郑少要和你断绝干爹和干儿子关系,你这么高兴?”陈涵呐呐说。

 秦臻啼笑皆非:“我没有为这个高兴。”

 “?”陈涵狐疑地看着他。

 秦臻扬扬账单:“我只是高兴干爹向我要钱了。”

 “啊?”还有这种说法?被追债了还高兴?陈涵无语。他越来越怀疑秦臻逻辑。果然陷入爱情中人都是傻子吗?

 秦臻看着账单上数字,微微勾起:“你不明白。”有时候被需要,也是一种幸福。

 “你不说,我当然不明白。”陈涵忍不住说。

 秦臻低声说:“其实,我之前只是担心干爹完全不理我。”断不断绝干爹和干儿子关系根本没有多大关系,他受不了只是郑冽彻底无视他。他宁愿郑冽气他骂他,也好过当他陌生人一样,眼里没有他。

 现有这一笔账,他们之间就暂时无法撇清。秦臻一直提着心总算放松下来了。

 而且,以前一直都是郑冽给他房子、车子、礼物等等,不时提醒着秦臻他不过是一个被包/养情人,突然有一天,他却可以反过来给郑冽钱,不知怎地,这让他有一种很特别感觉。他觉得…格外有成就感和责任感…

 …若这一部戏票房收益好,按合同来算,除了片酬外,他还会得到一笔分红,那么第一期还款就有着落了…

 见秦臻径自陷入沉思,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存,陈涵一阵无力。不过无力过后,他也不笑了。

 有了目标总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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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让管家公司把账单和断绝关系声明发给殷兆澜他们是一时气不过,主要是表明一种以后大家各不相干态度。至于所谓欠款,他们还不还对郑冽来说都问题不大。他又不缺这个钱。

 但接连不断地被管家公司提醒有钱入账,还有殷兆澜和秦臻不接受包/养款回应…郑冽突然觉得情况和他想象不太一样。

 所以接着卓舒然也表示不接受包/养款,还汇来两笔钱时,郑冽已经麻木了,一点也不惊讶。

 扯是,其中一笔钱汇款人名字,写着“郑明宝”三个字。

 额角,郑冽打电话到卓舒然住别墅。

 接电话是卓舒然。他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干爹,你好。找明宝宝吗?”并且善解人意。

 可惜这都是骗人!这个人是个大骗子!

 郑冽心里想着,臭着脸“嗯”了一声,一点也不想和卓舒然说话。

 不过,已经发声明断绝干爹和干儿子关系了,不要“干爹”“干爹”叫!

 “干爹,我让保姆去叫明宝宝上来,你等等。”卓舒然又说。

 郑冽还是不吭声。

 “干爹,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如果是,你就好好养着,我让宝宝继续画画,不要过来了。”卓舒然说话调子很柔和,内容却不怎么柔和了。

 他就知道不该把明宝宝留卓舒然身边!郑冽低咒一声。

 “让明宝宝听电话,卓舒然。”郑冽冷冷说。

 “好啊!”卓舒然见好就收,马上把手机交给早已经站一边,被他捂住嘴却乖乖眨着大眼睛郑明宝“明宝宝,是爸爸。”

 “爸爸爸爸,钱钱收到了吗?”郑明宝双手握着手机,兴奋地迭声问。

 想不到郑明宝一开口就提到他正要问事,郑冽顿了顿:“明宝宝,钱钱爸爸收到了…但,为什么要给爸爸钱钱?”

 “爸爸养宝宝了,宝宝也要养爸爸!”郑明宝立刻骄傲宣布!

 郑冽又静默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明宝宝,爸爸,呃,有钱,不需要宝宝养。爸爸把钱还给你,好不好?”

 “爸爸不要宝宝钱钱…”郑明宝茫然了“为什么爸爸不要宝宝养?爸爸养宝宝了啊!宝宝也可以养爸爸!宝宝有钱钱,是宝宝挣钱钱!宝宝挣!”他不停强调!这件事让郑明宝觉得十分骄傲自豪。

 “…明宝宝从哪里挣钱钱?”郑冽拧起眉。

 “画画。”郑明宝老实说“哥哥把宝宝画画卖了,宝宝有钱钱!”

 郑冽心里一咯噔:“那幅叫《爸爸》画也卖了?”

 “没有!”郑明宝大声说“《爸爸》是爸爸,《爸爸》不买!哥哥也说不买!”

 郑冽听懂了他意思,稍微放了心。他想不到郑明宝画会被卓舒然拿去卖,而且如果汇给他那笔钱真属于郑明宝,那他画卖价钱还不低。

 “明宝宝怎么舍得把画画卖掉吗?”

 “要养爸爸。”郑明宝很认真地说。

 “…明宝宝,爸爸有钱,不需要你养…”郑冽再重复一次。

 “为什么爸爸不要宝宝养?”郑明宝委屈了“爸爸养宝宝了啊!宝宝也可以养爸爸!宝宝有钱钱,是宝宝挣钱钱!宝宝挣…”他也重复一次,说到后都带了哭腔。

 郑明宝实实觉得伤心了。旁边却有个无良人士,听着郑冽和郑明宝对话,轻轻扑哧一声笑出声。

 他跟一个小白较什么劲?

 郑冽翻白眼,对郑明宝坚持投降:“爸爸…给你养就是,别哭…”

 “爸爸好了!”郑明宝顿时欢呼,啾啾啾地对着手机一通亲!

 某个无良人士笑声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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