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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搞酒(二)
 “没错!”贺建德冲牛三立端起酒杯:“很受启,很受启,谢谢!我敬你!”说罢一口闷了。

 牛三立只得也把一杯洒喝了。

 金芝华道:“哎呀,牛局长真是才子,名不虚传!感谢!感谢!我也敬牛局长一杯!”

 牛三立就又喝了一杯。

 刘梅看牛三立这样喝洒,就想把话题转移,说:“我们牛局长不但是才子,笑话也讲得好哩。”

 “啊?”贺局长就道“牛局长给我们讲一个笑话。”

 说罢,带头鼓掌。

 牛三立就讲了一个官场笑话:“有一个副市长,姓段,叫大鹏。负责教育卫生这一块。这一天,在县里检查工作,正好有所山区希望小学竣工,县里就邀请段市长前去剪彩,学校打出大幅标语:“热烈段大朋市长来我校视察工作!”可能写标语的老师对官场不太,就把大鹏的鹏写成了朋友的朋,少了一个‘鸟’字旁,段市长也没注意,等剪完彩才现问题,就不高兴:“妈的,剪回彩把自己的‘鸟’剪掉了。”

 听了牛三立的笑话,大家就都笑了。刘梅不好意思跟着笑,就低着头,看桌子底下。

 牛三立注意到了刘梅的动作,就一本正经地问:“哎,刘主任你找什么?”

 对面的肖经理嘴快,口而出:“找‘鸟’!”

 这下大家就哄然大笑!刘梅很不好意思,又不好作,突然就冲动地在牛三立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由于是桌底下的动作,没有人现。

 牛三立嘴一咧,只能装作没事似的,端起酒杯向对面的金局长敬酒,又喝了半杯。

 一边说笑话,一边搞酒,牛三立清楚地记得,自己至少喝了六、七两白酒了,已接近平时酒量的极限了,可奇怪的是,喝到现在,自己竟然没什么感觉!牛三立也不信,就问身旁的刘梅:“刘主任,你看我是不是喝醉了?”

 刘梅道:“没有,你清醒得很。”

 连罗腊也看出不对了,以为牛三立酒量打了埋伏,就拍拍牛三立肩膀。然后冲贺建德说:“贺局,他们几个酒量有限,就随意了,我有个建议:一边出二个,我跟你喝,牛局长跟金局长喝,一对一,喝到底,怎么样?”

 贺建德就道:“行,一对一,喝到底!”

 金芝华也道:“行,我就跟牛局长喝到底!。”明显想从气势上住牛三立。

 牛三立也不多说,微笑着端起酒杯:“金局长,请!”说罢一饮而尽。

 金芝华表面豪,其实内心已很紧张,论酒量,他也已经喝到七八成了,手掌都通红了,这是信号,再喝个三、五杯,即使不“现场直播”回家也肯定醉,就想玩心理战术,于是,将杯中酒“闷了”道:“牛局长,要不,再开一瓶,我们一人半斤,怎么样?”

 一人半斤!老刘等人听得都有些晕,就担心地看着牛三立。

 罗腊也不跟贺建德斗了,担心地看着牛三立,心道就算牛三立酒量上打了点埋伏,再喝半斤,肯定要倒。

 贺建德却暗自高兴:“金芝华先将牛三立镇住了,自己这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一桌人都等着牛三立回答。

 牛三立心一横:“喝死拉倒!”就道:“服务员,换个大杯子,开酒,一人半斤!”

 贺建德心想“坏了”就劝阻:“算了算了,不搞了,来方长,来方长。”

 牛三立却不答应,道:“我父亲是个山里的农民,没多少文化,但是他告诉我一句乡下土话:‘山里人说梦话也要算数’。”

 说罢,冲服务员说:“倒酒啊。”

 罗腊就赞叹一声:“好样的,倒酒!”

 服务员就看着贺建德。

 贺建德只好说:“倒吧。”

 果真就开了瓶酒,换上半斤的大杯子,每人正好满满一杯。

 谁先喝呢?谁先喝谁倒!

 牛三立平静地道:“我先来吧。”说罢,稳稳端起酒杯,象喝水似的,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告戒自己一定要撑住!不能当场倒在酒桌上。

 大家都有些看呆了。

 贺建德就冲金芝华道:“行了,认输吧。”

 金芝华赶紧道:“认输,认输,牛局长真是海量,不服不行!”

 一直没喝多少酒的蒋经理就站起来:“认输是认输,倒了的酒还是要喝,我替金局长喝了。”果真就一口气将半斤白酒喝了。

 牛三立就道:“蒋经理好酒量!”

 蒋经理道:“那里,牛局才真是好酒量。以前没听说过啊!”贺建德就道:“对对!牛局长隐藏得很深。”

 罗腊听牛三立说话还很清醒,就放心了,就碰碰贺建德:“贺局,差不多了吧?”

 贺建德就道:“恩,今天很尽兴,下次接着搞。”

 搞酒的结果,宗教局“老弱病残”的阵容,居然倒了兵强马壮的旅游局,罗腊一伙人自然是高兴的,告别贺建德等人,走出仙都酒家,大家就放声大笑!

 罗腊就问:“三立,你没事吧?”

 牛三立笑笑:“还行。”

 老刘就惊叹:“哎呀,牛局长是酒仙啊?”

 牛三立道:“我那是什么酒仙,不过,人家上门了,不行也得喝啊,用乡下土话说:‘人死**朝天,不死又一年’”

 “没错!”罗腊赞道:“你们要学牛局长。工作认真干,喝酒拼命喝,谁敢小看我们宗教局?”

 小成就道:“没错,有罗局长,牛局长,我们怕个鸟!”

 小王也道:“老刘,听见没?怕个鸟!”

 老刘就笑:“我还是不行。”

 牛三立哈哈一笑:“老刘,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尤其是在女同志面前?”

 大家又笑了,老刘嘿嘿道:“口误,口误。”

 刘梅就瞪牛三立一眼:“牛局长三句话不离本行。”

 牛三立想到她在自己大腿上那一拧,就在些不自在,仰头看了看天空。

 罗腊道:“行了,散伙吧,小成小王你们送牛局长回去。”

 刘梅道:“我也顺路,一起送送牛局长。”

 罗腊就道:“行,你们送完牛局长,再送刘主任回家。”

 与罗腊、老刘分手后,牛三立等人往县委宿舍走。

 刘梅与牛三立走在一起,身体不时与牛三立的身体接触、碰撞,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却跳得厉害!刚才在酒桌下狠狠拧了牛三立一把,牛三立并没生气,现在也没故意回避她,可见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挑逗。

 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喜欢上了这个在年龄上只能算自己弟弟的男人!

 刘梅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放的女人,这么多年来,从没想过背叛丈夫的**头。牛三立刚来宗教局时,她也和大家一样,觉得牛三立就是个倒霉蛋,还有些窝囊。但是,随着与牛三立接触增多,这位年轻副局长的才华、人品,还有机智幽默,展现了独特的人格魅力。特别是宗教局的报告出来以后,让全县政部门都对宗教局刮目相看,自己作为宗教局一员,说话气都顺了很多。

 自己的“家倌”步海生也说:“牛三立这个人不得了,别看现在有人他,不住!要么用他,要么搞走他。”

 步海生还待她:“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服从牛三立的领导,就把自己当成他的亲信。这个人翻身了,对你,对我们家都有好处。”

 刘梅就想:“你说的倒是容易,你想当人家的亲信,人家就一定收你当亲信?凭什么?”

 想到“凭什么?”就想到了自己还算是个漂亮丰的女人,想到牛三立有时瞟向自己部的目光,也与别的男人一样,多少也是有些“”的。

 不过,自己毕竟比牛三立大了七八岁,在他面前,还是没有多少自信!

 前些天听说了一件事:那个团县委的张玉溪与牛三立已经分手了。说这事的人很是有些看不起张玉溪的意思,说她以前如何如何“送货上门”一看牛三立当不成县委书记秘书了,立马就跟人分手,也太势利了!

 刘梅就想,这事要是真的,倒也说明几点:第一,牛三立是“尝过”女人味的;第二,牛三立现在缺女人;第三,要想和牛三立‘生点事’,也得向人家张玉溪学习“送货上门”

 想到他现在缺女人,就觉得这是个机会,对自己也有了点信心:“烈火”会拒绝“干柴”吗?

 今天,在酒桌下那一拧,更让她有了信心!

 不知不觉间,几个人已经走到了县委宿舍,刘梅等人看牛三立脚步稳健、谈笑自若的样子,知道他确实没事,就在门口告辞了。

 牛三立回到宿舍,心里也暗自奇怪:今天喝了一斤多白酒,到现在为止也没什么反应,怎么可能呢?

 看看手表,快十点了,就想:练功,练完功早点睡觉。

 一想到练功,心里就一动:“今天喝酒不醉,会不会和练功有关?”

 就很兴奋:“若云掌啊若云掌,你太神奇了吧?”

 就很虔诚地朝若云观方向拱拱手:“杨一道长,谢谢你!无量寿福!”

 说罢,开始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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