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巧守樊城
　九十一章巧守樊城

　此时关羽在荆州兵力总计约有五万人，其中留守江陵三千人，留守公安两千人，占领襄后留守部队兼押运粮草者三千人，其它地区散在分布两千人，还剩四万人皆为攻击樊城的主攻部队，但前一场战已损失四千余人，还剩三万六千人。

　而杨华原襄守军一万人，撤至樊城之后，会合樊城守军一万人，再加上庞德带来两个师援军六千人，共计两万六千人。人数上虽然少于关羽军，但杨华部队都是久经训练和作战的部队；而关羽部队则新兵较多（这批人多数未参与入川作战）；因此双方实力相差不是很大。

　因此，第二天，杨华决定开城门与关羽军正面作战一次。当关羽率队前来骂战之时，只听一声鼓响，杨华等将出城列队，双方互相住阵角。此时庞德抢先出列，挥舞大刀，挑战道：“关羽何在？可敢与我一决死战？”关羽身侧关平说道：“父亲稍安勿躁，待儿前去会会他！”说罢拍马舞刀上前喝道：“庞德休要猖狂！杀焉用牛刀？我取你性命足矣！”

　庞德问王平道：“这是何人？”王平答道：“是关羽之子关平。”庞德于是对关平喝道：“我只想取你父亲首级！你不过疥癞小儿，杀之不武，快叫你父亲前来！”关平大怒，纵马舞刀，来取庞德。庞德横刀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关羽见庞德体魄雄伟，刀法。只恐儿子有失，便叫停道：“我儿回来，待某亲自来战！”于是关羽出列，关平奔回。庞德呵呵笑道：“既便你等父子车轮来战，又有何惧？”关羽道：“关某青龙刀下，从不乘人之危，容你少歇！”杨华也怕庞德乏力。于是鸣金，双方暂歇。

　过了一会。关羽横刀出马，大叫曰：“关云长在此，庞德何不早来受死！”杨华这边鼓声响处，庞德出马笑道：“你既想早死，我自当为你送终！”关羽大骂道：“量汝一匹夫，亦何能为？可惜我青龙刀却斩了鼠辈！”于是纵马舞刀，来取庞德。庞德轮刀来。二将大战百余合。双方精神倍长。两军全都看得痴呆了，杨华暗叹，以前自己与关羽单挑，全凭投机取巧，若论真实武功，自愧不如。却说回合制单挑最耗时间，杨华眼看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只恐庞德有失。急令鸣金收军。关平也怕父亲力竭，亦同时鸣金。当不分胜败，于是双方各退。

　关羽回营道：“这庞德刀法妙，气息悠长，还真是个对手。”关平道：“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父亲纵然斩了此人。也只是西羌一小卒耳，我看不必与他斗此蛮力。”关羽道：“武士难逢好对手。我不杀此人，何以雪恨？我意己决，明再战，你就不必再劝了！”关师音见关平面有忧，便在一旁说道：“明且让女儿率象兵出场，助父亲一臂之力！”

　于是次，关羽上马引兵前进。庞德亦引兵来。两阵对圆，二将齐出，更不打话。出马锋。斗至五十余合。庞德拨回马，拖刀而走。

　关羽随后追赶。关平恐有疏失。亦随后赶去，却被杨华阵中王平敌住。关师音见了，也急忙骑象赶来。杨华阵中诸将不知厉害，见她一个女孩，便无人去挡她。

　此时关羽口中大骂：“庞贼！你想使拖刀计，以为我会怕你吗？”原来庞德虚作拖刀之势，却把刀就鞍鞒挂住，暗自拈弓搭箭，忽然一箭来。关师音眼快，见庞德拽弓，大叫：“父亲注意冷箭！”关羽定神急看之时，弓弦响处，箭早到来，躲闪不及，正中左臂！

　关羽负伤，难以再战。庞德见机，勒回马，轮刀赶来，便取其性命。只听一声娇叱：“贼子敢尔！”关师音骑象冲来。庞德不以为意，两骑相之时，他一刀砍去，却被关师音躲过，也是一戟砸来。庞德一直在西北，没有与象兵作战的经验，加上关师音其实武功不弱，因此他只顾用刀格开关师音砸来之戟，却不料关师音座下那头大象，已伸出鼻子卷住一条马腿，立即把庞德掀翻在地，庞德猝不及防，倒在象腿边上，他身穿重甲，有欠灵活，还没等爬起来，又被大象一脚踏上！饶他是个五大三地汉子，一时也被踩得不能动弹。

　双方兵马同时冲出。但杨华这边的骑兵敌不住象队，节节后退，因而没能救下庞德，从而庞德被关师音所擒。此时关师音的象队横冲直撞，牵动了杨华整个阵脚开始溃败，杨华见势不妙，下令分批退入城中。正在此时，忽报城中多处火起，面向杨华这边的城墙上，起了一些刘备军的旗帜！

　杨华手下众将大惊，纷纷道：“不好了！樊城被敌军偷袭，我们背腹受敌了！”

　杨华起初也是一愣，但他马上想到当初孙权的江陵城和趾城陷落的情况，与现在类似，于是大叫道：“众将镇静！马季常率队还在城中，城池并未陷落，只是有少量慈航静念派地内应而已！”他急令魏延带三千身手矫健者，以爬城钩索夺回被占据的城墙和城门，同时命令其余兵马结阵，不得再退！

　杨华大声喊道：“各位将士们，现在城门一时被敌封锁，后无退路！只有奋勇杀敌才是出路！大家结阵敌，敌人并没多少，只要再坚持一阵就是胜利！”杨华手下军纪向来严明，此时起斗志，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顽强抵抗。

　这时祝融率领拜火教总坛地一批人来到杨华身边，说道：“杨大哥，象兵交给我们来对付吧！”她的手下。人人都携带了一个火筒，上前对着象群开始火，顿时形成一条火焰带，把象兵与杨华部队隔开了。大凡野动物都会怕火，这些大象虽然经过一定地驯养，但比起马匹来野还是大得多的，因此敌方象群大部份开始不听指挥。纷纷后退。只有少数还向前冲来。祝融又告诉众兵将，大象背上大而圆滑。不能像马一样跨骑，必须事先做好一种鞍椅绑在象的腹背之上，人才能坐稳；此外，象的个头较大，转向不灵，其冲锋队列不能象马队那样密集；因此可以用四至六名步兵为一组，去合力对付一名象兵。将它四面围定，由二人分别对付象背敌兵和大象鼻子，其余人就用刀去割断大象肚子上捆绑鞍椅的绳子；绳子一断，象背上地敌兵必然会摔下来。当然，这其实是一种“以命博命”的战法，在绑绳还没割断之前，分工与象背敌兵进行纠地那名士兵多半是凶多吉少。但总算是有了与象兵博斗的手段。于是杨华方面虽然一开始伤亡较大，接下来地阵脚却开始稳固起来。

　魏延带人翻上城墙。终于配合马良部队消灭了隐伏城中的作分子，打开城门，并以弓箭向关羽队列来。关羽一见不能再占便宜了，于是见好就收，鸣金回营。杨华也退到城里。

　却说关羽擒了庞德回营，心中大喜。命人带上前来，喝道：“你曾口出狂言，如今被擒，还有何话说？”庞德叹道：“悔不该忽视锦川公神课，没想到女子亦属水，果然遇水则困…如今只求一死！”关羽道：“我也素知杨锦川有神算之能。如今你我败于我女儿之手，念你是员勇将，如若投降，可以免死！”庞德大呼道：“大丈夫生而何，死而何惧？我既然说了一决死战。如今有死而已！要我投降是休想了！”

　关羽心想。庞德武功连自己对付起来都颇为吃力，如若不为我所用。便不能留他在世上。于是一皱眉道：“拉出去，砍了！”

　此时关师音正在自家营帐内休息，忽报有一小姑娘自称故人来访。进一看，竟是薜灵芸。

　“芸妹妹！你怎么么来了？”关师音惊讶道。

　薜灵芸笑谑道：“怎么不叫‘芸姐姐’了？”

　关师音顿时两颊腓红：“还说呢！你和曹姐姐两人捉弄我，搞得人家身上怪怪的，好几天都集中不起精神来练功…你怎么到军营里来找我，不怕危险么？”

　薜灵芸歪头看着她道：“有师音姐姐护着我，怎么会怕呢？”

　关师音故作恐吓道：“哼！你就不怕我杀你？”

　薜灵芸往关师音的绣榻上一躺道：“师音姐姐来杀呀！要不要先衣服…”

　关师音忙道：“别瞎嚷嚷！小心被人听见…快告诉我，你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

　薜灵芸这才正道：“我这次代表锦川公前来，想和贵方商谈换俘地事情，还请姐姐帮忙！”

　关师音道：“原来你们想换回那个蛮牛？那可要快一点。”于是急忙领着薜灵芸来到关羽大帐。此时刀斧手正要推出庞德，关师音忙道：“父亲且慢！杨华方面来使，请求换俘。”

　关羽看着薜灵芸道：“怎么派你一个小姑娘来做使者？”关师音连忙接过道：“芸妹妹是女儿的好朋友。”薜灵芸也连忙行礼道：“参见关将军！锦川公是我师傅，他向您问好！愿以所俘的廖将军与贵方所俘地庞将军换。”

　“这…”关羽沉思。若把庞德放回，真是便宜他了。但这个问题有些感，弄不好会影响自身人望。于是关羽面向众将问道：“各位有何看法？”

　周仓与廖化一向关系不错，便说道：“廖将军渡河之后，因后援断绝而被擒，罪不在他，应该予以救回。”伊籍也道：“如今正当将士用命之际，不可让众将寒心，还是同意换为妥。”

　关羽历来有善待士卒的特，于是点头同意换俘。于是，第二天双方按照惯例，各将被俘人员押到阵前，小旗一挥。双方俘虏各自走回自家队列，而后军队回营，息战一天。

　这时关羽回营聚集众将商议下一步作战策略，各抒己见。关师音道：“如今曹陈兵于宛城，意图渔利，父亲何不许以利益，邀其夹击樊城？”

　关羽沉道：“我方与曹曾为宿敌。只怕难以轻易勾通。”关师音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曾有人说过：‘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地敌人。’”关羽笑道：“这句话果然说得好！那我就修书一封试试…不知谁愿为使？”伊籍道：“我去吧！”

　却说宛城张颌接信，问贾羽道：“关羽攻杨华樊城，邀我方夹击，文和意下如何？”贾羽笑道：“关羽傲，此番邀我合作，必是力有不逮。”张颌再问道：“那么我们不去吗？”贾羽道：“不，我们去！此番战略意义大于战术意义。我们先开创一个互相合作的先例，然后再根据情况发展见机行事，这本就符合承相给我们的待。”

　于是，留下刘勋负责守宛城，张颌与贾羽带领两万人马，进樊城。

　到达城下后，张颌与关羽双方商定，由关羽军进攻樊城南门。张颌军进攻樊城北门。这样一来，张华方面果然开始吃紧，有些接应不暇。

　杨华招集众将商议道：“想不到曹方面也敢明目张胆地来一手…这样一来，即便将来关羽因后方被袭而退去，我们也会腾不出手来收复失地。不知各位有何应对计策？”

　马良道：“曹军皆出自宛城。我们如果有一支部队自长安出发进占武关，威胁宛城。曹军必然退去。”

　杨华道：“可我们现在兵源不足。关中久经战，人口过少，如果强行征招入伍，就会严重影响经济。”

　魏延道：“有时候，急则从权，不能考虑太多…”

　王平道：“但是关中我军占领时间不长，新政实施不久，如果因强征而起民变，后果堪虑。”

　薜灵芸道：“据我所知，关中战只是导致男子缺少。女子却相对较多。不少人落在外，尤其是豪门大户所收养的女奴少则几百。多则上千，所谓‘邑有人君之尊，里有公侯之富’，便是如此。不如我们把她们解放出来，编成女兵，不就行了？”

　杨华道：“这倒也是！他们收容那么多女奴，肯定‘用不完’，这岂不是‘暴殄天物’么？不过…”他又问马良道：“女兵用于打仗，以前有过么？”

　马良沉道：“本朝初年，高祖与项王抗争之时，曾使用过不少数量的女兵，甚至还用了两千女兵作为近卫。”

　杨华释然道：“既然有此先例，就不怕了！但是，女兵地战斗力究竟如何？”

　祝融接口道：“关键在于训练。当然，如果近战格斗，女兵逊于男兵；但如果使用弓弩等远程武器，应该有近似于男兵的战斗力。只要善于运用便可。”

　杨华道：“知道了！看来不能纯用女兵，要配备一定比例地男兵才能更好发挥战斗力。这样吧，季常大哥，你起草一个在关中富户女奴中征招女兵的法令，当然要制定一个合理地身价，对富户有相应地补偿。民间女子也可自愿参加。至于女兵统帅么，就让马文莺担任吧。”

　马良道：“好！不过新招地女兵只怕来不及达到良好的训练程度。”

　杨华道：“从长安抽调一定比例地训练有素的男兵以作配合。这次我们只是在武关虚张声势，并不真的用他们战，应该可以应付。暇以时，总会训练好地。”

　马文莺接到了招收女兵的任务，杨华怕它孤掌难鸣，为了迅速完成，派文姬也去帮她，并让杨在行政上给予配合，赵云则协助训练。

　这年头女人果然是“过剩”通过广泛的宣传和相应的工作，那些三餐难继的、情感受挫地、不忍待地、对现实不满的女奴和女孩子们纷纷投军，几乎没有遇到过多阻力，便在关中招收了近万名女兵，杨华同时让长安抽调三千名男兵并入女子军团。

　马文莺身披戎装，英姿飒地站在长安校场地检阅台上。她看着校场上黑一片的女兵群，高兴地说道：“姐妹们！将士们！以往，我们女子从来就被人看不起，被迫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今天，世道变了，我们获得了做人的权利，我们站起来了！大家务必要百倍珍惜‘战士’的荣誉，我们要向人间证明，我们女兵照样能够保家卫国，照样能够建功立业，照样能够名垂千古！”顿时，场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欢呼声…

　这样，一个半月后，这支部队由马文莺、蔡文姬和赵云带领，向武关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