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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火炮的构思
 当肖遥张口说道现在的霹雳炮太过落后时,蔡卞和龚原登时目瞪口呆。蔡卞纵然再不懂军事,但也知道,目前的霹雳炮实是大宋军中制胜的密器,各处边军俱皆装备了,每每关键时刻,自瓶其建功。而在这位肖侯爷口中,竟是吐出了“落后”两个字,蔡卞一时无语。

 报原却是双目更亮,微一愣神后,急声问道“侯爷所说的真正的火炮是个什么样子的?威力又如何?侯爷可能造的?”

 肖遥方才是心有所属,脑子中想着后世那些武器,一时不察,这才信口而说。此时听的龚原连着三个问题问出,不由的顿时叫苦。

 他只是知道个大概的程和构造,如何能将那些细致的数据和工艺程说出,只是此时已是了口风,再要收回却是不能了。

 皱眉沉思之际,不由忽的心中一动。那大炮实在太过复杂,而且工艺怕是现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具备的。但是他知道在元代,中国已是造出了滑膛火炮。似是青铜所铸,乃是一百零五毫米口径,称为青铜火铳的大炮鼻祖。他当时曾在博物馆中见到过。

 而且当时介绍人员也曾详细的介绍过其制造和操作程和原理,而后又因着这个话题,讲解了迫击炮的制造和原

 相对于那些个复杂的大炮,又需要膛线,又需要工艺。还需要炼钢地来说,迫击炮结构简单。操作方便。而且也是前装式,并且不需要膛线,在这个时代,只需要将击发装置稍微修改下,多试验几次。倒也不是不可能研发出来的。若是真能搞定,那么想必后自己也是能用地上的。

 心下想定,这才抬头看着龚原,唯一迟疑,方道“我亦只是有些构想,但并未实际操作过。龚大人请稍候。”说着。转身唤来小二,让他准备些笔纸等物送来。

 等到小二送上笔纸,肖遥提笔在纸上,将迫击炮的图形画出,说道“这种火炮称为迫击炮。炮乖期径为六十厘米,哦,也就是两尺。炮身长五尺。含弹总重约为四十斤。最大程应能达到两千步左右,有效程亦在四百步以上,操作时,只需两个军卒就可…

 肖遥边画边说。龚原听的满脑门子官司,等到肖遥说了个差不多后。方才闷声问道“敢问侯爷,这弹葯装填却在何处?又如何发?”

 肖遥一呆。这才想起,这个时候人们对于气压学实是半点也不懂的。当下微一沉,这才对龚原问道“龚大人可知水壶吧。”

 报原一愣。不知他怎么又扯到水壶上去了。点头应道“自然知道。”肖遥笑道“那么请问龚大人。那水壶内水开之际。为何壶盖会被顶动?又是什么力量顶动地?”

 报原一鄂。旋即皱眉沉思。半响迟疑地道“应是壶内水气所致吧。”肖遥点头笑道“正是!那水气何等之轻。但竟能推动比他重数倍地壶盖。可见这种看不到地气体。实是俱有莫大力量地。”

 报原脸上现出迷茫。脑中不断替地出现水开时壶盖地状态和肖遥地言语。一时间似是抓住了什么。却又模糊不定。一张脸上。时而了悟。时而惑。不觉痴了。

 肖遥微微一笑。将他唤醒。这才又道“其实在我们身边有很多东西。都具备无穷地力量。便以这气之一字来说。想来大人亦知那火葯燃烧爆炸时。能释放出巨大地能量。一炸之威。单只那股气。就能掀翻桌椅石块。那么。如果将这种能量抓住。利用这股力量。将那弹丸制成椭圆形。自这炮管中发出。那么其程会有多远。大人可曾想过吗?”

 报原听到这里。心下已是如同惊涛骇一般。这等奇思妙想。便是打死他也想不出地。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但听着肖遥深入浅出地一一解说。偏偏又是言之有物。大有道理。一时间。龚原只觉得自己前半生简直就是虚耗生命。所有所学几乎都被推翻。又似突然看到了一个广阔无比地世界。广阔到自己竟是根本无法揣测其大。便只连眼前方寸之地。都看不清楚。

 望着眼前这张年轻地脸庞。龚原面容呆滞。半响方才长叹一声。起身离座。对着肖遥异议到底。躬身说道“侯爷天纵之才。学究天人。龚原愚鲁竟不知世上竟有这般学问。昔日总觉汉之诸葛亮不过而立之年。奇谋诡学。多为杜撰。今与侯爷一谈。方知果有生而知之之人也。龚原不才。愿拜侯爷为师。以求学问。还望侯爷允准。”说罢。袍跪倒。就要行礼。

 肖遥哪料到他竟来了这么一手,不妨之下,登时大为狼狈。面河邡赤之间,已是手忙脚的闪身站起,躲到一边,伸手扯住他急道“龚大人,你这是作甚,可要折杀肖遥吗?”

 报原倔强的跪着,恭声道“龚原诚心求学,侯爷若是不允,学生便跪死在此处。”说着,竟是闭目不语了。那身子却是怎么也不肯起来。

 肖遥急的跺脚,又不好仗着力大强行拉他,无奈下,只得将目光望向一旁地蔡卞,指望他能出来圆场。

 哪知蔡卞此时早已神游物外了。他自肖遥讲解蒸汽等原理时,就已痴了。蔡卞自小聪颖敏悟,才思敏捷,更有过目不忘之能。年岁极轻时,就曾遍读诸家典籍,时时能触类旁通,另出机杼。于学问一道,实是有着常人难及的悟性。

 肖遥方才一番话,他虽是不如龚原专业,但其接受地,却比龚原要深刻的多地多。这会儿,一时间仍自醉在各种常见的物理现象中,难以自拔。对肖遥求援地目光直是根本就没有看到。

 肖遥大急,不得伸手一推他,急声道“蔡相,你倒是说句话啊!这…这。。成什么了啊。唉!”

 蔡卞吃他一推,这才猛省,听他说话,不由茫然道“说什么?出什么事儿了?”等到看到跪在地上闭目不语的龚原,不由也是一呆,诧异的问道“龚侍郎,你这是何意?”

 报原睁开眼睛看他一眼,随即又闭上,口中简单的道“求师!”蔡卞一愣,转头又看肖遥,见他满头大汗,面现狼狈之,心念转间,已是豁然明白,不由的哈哈大笑,捋须对肖遥道“恭喜侯爷,收的佳徒。龚大人如此心诚,侯爷就应下了吧。”

 肖遥闻言一呆,随即大怒,这厮,让他劝解,怎么却来劝起自己来了!这龚原一大把年纪的,又是朝中正四品下的高官,自己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少年,肚中不过记了一肚皮九年填鸭式教育下的理论,怎么能收人家为徒?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眼见龚原直的跪在当地,蔡卞悠然的捋须微笑,那酒楼上客人从汤文宗等人在时,就早被他们吸引了。这会儿又见到这么一出儿,虽是都不认得蔡卞和龚原,也不知他们在嘀咕什么,但对于蔡卞和龚原乃是朝廷大员的身份,俱是隐隐猜到。眼见其中一位大员竟是突然跪倒,坚决不肯起来,更是大奇。

 有那耳朵长的,隐隐听到似是这位大人,执意要拜肖侯爷为师故才如此,便悄悄跟众人说了,酒楼上一时间不由的都是啧啧称奇之音,俱都暗暗议论,这位肖侯爷果然大有学问,名不虚传,竟连这等朝廷大官,都要使出这般手段,以求拜到门下。果然是令人佩服之至啊。

 肖遥僵在当场,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耳中听的众人议论纷纷,一片称颂之声,不由的心头一片烦躁。

 那蔡卞偏偏在此时,竟又开口朗声道“侯爷高才,若不是老夫身为参知政事,日常琐事实在太多,分身不暇,定也要求得侯爷成全的,唉,可惜!可惜!”说罢,连连摇头不已,眼中却分明闪过一道得意的光芒。

 他此言一出,酒楼上先是一静,随即一阵低哗。“天!参知政事!是哪位相公啊?”“你笨啊,如今这参知政事的,不也就蔡相和章相吗。定是他二位中的一位

 “你不废话吗,我自然知道啊,只是这位究竟是蔡相还是章相啊?”

 “唔,听方才那位跪着的大人,隐约提了蔡字,难不成竟是蔡相在此?”相!我曾听闻,蔡相仪表不凡,与章相大不相同。这位定是蔡相了!”

 “哦!”“啊!原来如此。”“嗯嗯,定是这样。”

 “唉,看人家肖侯爷,这才叫真正的有学问啊,竟连政事堂相公都要拜师呢。唉,也不知咱有没这资格,如果侯爷肯收咱,便是倾家产,我也干了。”

 “你?算了吧。你一介布衣,如何竟敢跟当朝宰相同拜一门,想也不要想了。”

 “你?你竟敢如此看我不起?我与你拼了!”“。。

 肖遥哪料蔡卞突然出了这么一招,闻言顿时脑子中嗡的就是一懵。这老儿要做什么?为什么说这么大声?目光微动之间,恰好捕捉到了蔡卞嘴角的一丝得,心中略一寻思,顿时想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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