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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张德一请孔文举(求推荐
 北海城内最有名的书院当属六艺书院(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六艺书院教授六艺,院中有不少成名的大儒,可是最有名的当属两人。

 一人名叫管宁,字幼安,今天还不到三十岁,可是才名远超不少大儒。管宁不愿意仕官,朝廷多次相招,管宁都想办法推了,只是待在六艺书院里做了个清闲的院士。而越是这样,管宁的名声就越大,民间传管宁有“王辅之才。”

 另一人名气更大,这人就是孔融孔文举。

 孔融这个人是孔子的二十世孙,中平元年曾经被举高第,当了侍御史,可是因为和中丞不和,孔融便辞官回家,在家里待了半个多月,闲着没事,便来到北海六艺书院,教教书,和别的大儒切磋一下学问。

 这两个人的大名张德都听说过,知道这二人在内政方面很有才干,便想请这二人出手相助。

 此时孔融和管宁正在书院后面的小亭中下棋,小童来报:“两位先生,新任北海太守张德大人递贴求见,现在正在门外等候!”

 避宁听了只是点了点头,而孔融确是眉头一皱。

 孔融是十分厌恶宦官的。孔融是孔宙的第二个儿子,原来孔融还有个哥哥叫孔褒,兄弟两人关系特别好,孔融十分敬爱自己的哥哥,著名的孔融让梨的故事,孔融就是把大梨子让给了哥哥孔褒。

 后来孔融的父亲孔宙死了,兄弟二人相依为命,那时候孔融还小,所以孔褒又当哥哥又当父亲拉扯孔融长大,所以在孔融心中,哥哥孔褒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可是在孔融十五岁的时候,却发生了变故。孔褒有个好朋友叫张俭,因为揭发了当权的宦官侯览和他的家人所犯的罪恶,却反遭陷害,官府要抓捕他治罪。张俭就跑到了孔家,寻求庇护,不过正巧孔褒不在家,张俭就没有说明来意,孔融不明所以,就收留了张俭。

 后来有人告发孔家私藏逃犯,官府就把孔褒和孔融都抓了起来,孔褒为了保护弟弟,自己认罪,最后被定了罪,杀了头。

 这件事情一直让孔融活在无尽的自责中,同时因为张俭是得罪的宦官,孔融将哥哥的死算在了宦官头上,所以孔融从此就憎恨上所有宦官了。此时听到张德来访,孔融自然知道张德是大汉朝最大的宦官张让的儿子,所以孔融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

 避宁见孔融眉头紧皱,举棋不定,知道孔融又想起了死去的哥哥孔褒,便说道:“先生今心已,这局棋咱们还是来再下吧。只是这张太守先生是见还是不见呢?”孔融比管宁大几岁,所谓长者为尊,所以管宁称呼孔融为“先生。”

 “哼!宦官之子,见他干什么,不见!”孔融厉声说道。

 避宁叹了一声说道:“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这句话出自《论语•卫灵公》,意思是做一个人,尤其是做一个君子,重要的是要严格地要求和责备自己,而对人则采取宽容的态度,在责备和批评别人的时候应该尽量能够做到和缓宽厚,这样,就自然不会招致怨恨了。

 孔融自然知道管宁这时在告诫自己,也叹了一口气道:“幼安兄,我也知道,可是这么多年了,每每想起我兄长,我的心都在痛!”

 “先生,当年之事,我也略有所闻,不过人家既然递贴拜见,完全合乎礼数,我等要是不见,于理不合,所谓君子坦,见一下又何妨呢?”管宁说道。

 孔融恍然道:“多亏幼安兄提醒,也罢,我就见这个张德一见,来人哪,让这个张德到厅中等候。”

 …

 张德在外面等了半天,终于有人把他领到厅中,献上香茶。不久,见两名文士来到了厅中,一人年纪少大些,而另一人则年轻些。张德一猜便知道,年纪大的准是孔融,而年纪小的则是管宁。

 张德慌忙起身,道:“张德见过两位先生!”

 在汉末,文人地位是非常高的,特别是孔融和管宁这种大儒级别的人物,一般刺史见了都得恭恭敬敬!所以两人见张德也只是抱了抱拳,算是打了个招呼。分宾主落座后,管宁先开口问道:“不知道太守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张德说道:“在下初到此地,特来拜会两位先生,另外在下也有事情向两位先生求教。还请两位先生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不知道太守大人有何事不解?”管宁问道。

 “如今黄巾刚平,北海百废待举,可是如今青州境内民无数,更有黄巾余孽肆。张德是武人,带兵打仗还行,可是治理地方恐怕心有余力不足,所以特地前来,向两位先生求教治民之策!”张德说道。

 避宁和孔融见张德是为了这事而来,也不好刁难,只听孔融说道:“轻徭役,减赋税,令民众休养生息;外平贼寇,内修仁政,不出三年,必然大治!”

 张德见孔融发话,立刻趁热打铁道:“先生既然有大才,何不出仕助我一臂之力,也好造福一方百姓!”

 孔融那边听了可就不高兴了,心说凭你一个宦官之子也想要我出山,我刚才肯跟你说这些话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想到这越想越气,便要发作。

 旁边管宁见了,急忙打圆场道:“多谢太守好意了,我等都是闲云野鹤之人,只想耕种于田间,出仕一事,莫要再提。”

 张德急道:“先生岂不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今正是百姓需要两位先生的时候,先生怎能视而不见呢!”

 孔融和管宁听了都顿时一惊,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说的太好了,没想到这个张德还颇有文采,难道这张德真是个忧国忧民之人!难不成阉当中也有为国为民之辈。

 张德见两人诧异的望着自己,这才琢磨过来,自己刚才竟然盗用了范仲淹的话,老脸一红,一时间也说不出话了。

 终于,还是管宁先看口,道:“张大人,实在是抱歉了!”

 …

 哎呀!为了这一章,馋虫又查了好几遍《论语》,馋虫以前觉得自己看过不少书,还很洋洋得意!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顺便向大家要下推荐!晚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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