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一凄两用——独宠枕边凄 下章
云宫对峙
 蓦的,天地静止了!

 擂台上,正如火如余进行着的比试,突兀的停了下来。

 周遭一圈,密密麻麻、黑一片数不尽的眼睛,不约而同、齐刷刷向着这边望来。

 云止此生以来,还从不曾如此刻这般恼怒过。难道,高高在上、显赫尊贵的公主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为所为、不把人当人看了吗?那么,她错了,她云止的人,即便是天皇老子也不能伤害。这一口怒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行侍卫,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竟是连反应都不及。

 空气,静!静!静!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硬生生定格。淡弱的阳光,无声无息洒落下来。

 只见,诺大的广场上,一圈人山人海的武林人士包围中,擂台与正席位下方的那一块空地上,原本尊贵、不可一世的公主,双膝一同跪在地上,正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眼,猛然抬头相望。

 而一袭如雪白衣的‘男子’,身形笔直立在下跪之人的前方。怀中,打横抱着一个瘦弱不堪的人。周身,冷、慑、寒、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时间,亦在这一刻,硬生生静止。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暗暗屏住了呼吸。

 景夕被云止平稳的抱在怀中,刚才的那一句话,以及那一道轻柔的声音与那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气息,都是那般的亲切。是小姐,是她的小姐。

 可是,这一切可能吗?还是,是她在做梦?

 垂在一旁、冰冷无温度的手,一时间,不由自主缓缓抬起,试探抚摸上抱着自己之人的脸。

 云止任由景夕抚摸着。在一眼看到景夕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她有多瘦弱。可是,当真正抱在怀中,那瘦得不成样子、几乎毫无重量可言的身躯,还是让她的心止不住再度一疼。同时,那一小兰所说的话,伴随着疼痛又一次清晰的拂过了脑海。傻瓜,怀中之人真是一个傻瓜,傻到无药可救,傻到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用尽一切的去保护一个人。

 “景夕,没事了,以后有我在,我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片刻,云止低头,轻声的柔语却坚定如誓言。

 景夕听着,手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开来。尽管,双眼无法视物。可是,这一刻,她已然百分百的肯定,眼下的这一个人,就是她的小姐无疑“小姐…”

 一刹那,千言万语齐涌上喉间。可最后,却卡痛喉咙、只融汇成了这样两个泣不成声的字。

 下一刻,景夕的双手,紧紧环抱上了云止的颈脖,仿佛害怕云止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心中,没时间去想她的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时间去想她的小姐周身为何会有那样一股陌生至极的强势气压。只要…只要她的小姐平安无恙,就好…就好…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再承受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痛苦,也不要她的小姐受哪怕是一点点的伤。

 “小姐,景夕好想你。景夕想回东清国去找老爷,找老爷来救小姐…”

 趴在云止颈边,多未饮食、过度虚弱的身体,脆弱得仿佛一尊易碎的陶瓷。一句喃喃的低语,更是轻若游丝,一如吐出那‘小姐’二字时一样。而音落,已然坚持到极限的身体,再无力负荷,便忽的一软,昏在了云止肩上。

 云止的眼眶,突然,抑制不住的微微一酸。即便已经这样了,怀中之人想的,竟依然全都是她。景夕…迅即,快速的用力闭了闭眼,才勉强将那一丝涩意压制下去。双手,越发紧的环抱住了怀中昏厥的消瘦人儿。双眸,猛然一眼望向对面的东锦瑜。

 东锦瑜片刻的呆怔,久久无法反应。以至于,一直愣愣的屈膝跪在地上。

 但这一刻,对面那一道恍若利箭般冷厉的目光,却骤然如一盆冰冷的雪水一下子从头浇到了尾,硬生生冻得人恢复神智。而,也是在这一刻,东锦瑜终于看清了前方之人的样子。

 那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竟与当年的云浅止重合在了一起。

 同时,着地的双膝那痛入骨髓般的疼痛,也倏然蔓延过了四肢百骸。霎时,衣袖下的双手一把握紧,一边艰难起身,一边咬牙切齿的恨声下令“来人,给我杀了他。”

 侍卫们听到命令,这才一一回过神来。随后,个个出利剑,就一起向着云止近。

 云止并不将这些侍卫看在眼里,在一行侍卫齐齐一致挥出利剑、银白色冷光在半空中晃闪的那一刹那,抱着怀中的景夕一个迅疾如风的跃身而起,再一个凌厉的横扫千军,就直接、干脆、果决的将一行侍卫全踢飞了出去。继而,一个利落的空翻身,便翩然、冷漠的落在了东锦瑜身前三步之遥处。

 东锦瑜刹那间心下一惊,不受控制踉跄后退的脚步,险些一个不稳跌倒“你…”“东锦瑜,今,除非你跪下来向景夕磕头认错,否者,我要你活着来,横着回去。”森冷凌厉的目光,淬寒冰冻的眼神,她面无表情开口,一字一顿打断东锦瑜的话。周身,携带着的寒气,令人退避三舍。

 周遭一圈的武林人士,皆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有上前,谁也没有出声。

 正席位上,宫宸戋手端茶盏,垂眸相望,同样不动。一双深不可测的漆黑长眸,令人无从窥探其中的光芒。

 侧对面的花千,亦静静望着下方那一幕。红色面纱下薄削好看的角,若有还无的轻微一勾,倒是起了一丝难得的兴趣。不论是那护、还是那气势,都让他喜欢。

 东锦瑜闻言,徒然生怒,怒上眉梢、怒火滔天、怒…要她向一个卑的丫鬟下跪,怎么可能?而面前的那一个人,又到底是不是云浅止呢?若是不是,那他怎么会这样护着景夕?可若是是…渐渐的,清晰感觉到空气中那一股越来越寒冽的迫人之气,火光电石间,来不及多想什么,东锦瑜一个咬牙跃身而起,便动作迅疾、逃也般的、聪明的躲到了正席位上端着的宫宸戋的身后“宸哥哥,救我。”

 云止看着,也一个跃身,就抱着昏的景夕立在了宫宸戋的身前“让开。”两个字,生硬得恍若冰雹砸下。

 “云公子,她毕竟是东清国堂堂的六公主,不知,可否看在本相的面子上,此事,到此为止?”宫宸戋不动,薄微勾一抹浅浅的优雅微笑,淡然无波的神态似是在与人闲话家常,可事实上,却已是明确的透出了庇护之态。

 与此同时,幽深的死胡同内,男人的息,女人的嘶哑,织成一片。**的气息,不断的飘散在空气中。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伴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与女人的尖叫,一切终于宣告结束。之后,压抑的泣声与穿衣声,成为了死胡同内唯一的声响。

 凌乱破碎的衣袍与里衣、以及带,零零散散掉落了一地。

 “其实,你比那的姑娘漂亮多了,身体也比她们好看,老子还真有些舍不得杀你。但你也别怪老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心肠太狠太毒辣了,老子只能先下手为强,才能免得有一天真落在你手中。”享受、舒服完了的男人,大摇大摆的称起‘老子’来。只是,衣袍才刚刚穿上,角落处那一具布满了斑斑点点痕迹的身躯,让他忍不住又想…

 顿时,衣袍快速一扯,直接一把拉扯起了地上的林思画,就将林思画按在了墙壁上,张口亲吻上去。

 难闻的恶臭,以及男人的抚摸、侵占…令林思画如坠地狱。脑海中,满满的全都是封亦修。他在哪?他到底在哪?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为什么?

 织的声音,再次响起。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传播开去。

 男人深深沉在林思画的娇躯上,不可自拔,竟没有如刚开始那般捂住林思画的嘴。

 胡同口,恰巧经过、从村庄内一路追着男人出来的阿柱,听到声音,本能的停下了脚步。旋即,迈步向着胡同内走去。

 男人丝毫未觉,只管一个劲的疯狂占有林思画。想着杀了之后,可就没得享受了。

 都说,字头上一把刀,此言,诚不欺矣。

 下一刹,步入死胡同、认出了男人与林思画的阿柱,抄起地上的一就狠狠向着男人的后背揍去。

 那,阿柱上山打猎。傍晚时分,满载而归的回到村庄。原本,高高兴兴。可是,却意外听到了…听到了…他与景夕在山中一起朝夕相处了多年,他绝对相信景夕。于是,立马就与村庄内的村民们大吵了起来,只想知道景夕的去向。可,任他如何的找,就是找不到。后来,又去找了村民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但同样没找到。

 然,不曾想,今满心失望的回家,却意外看到了村民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鬼鬼祟祟从自己家跑出来。

 顿时,自然是紧追不舍。可一路追到眼下这一座小镇、眼看就要追到之际,男人却突然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于是,便只能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盲目的找。

 此刻,见男人如此强暴一个女子,一刹那便让他想起了景夕。

 于是,那一子下去,毫不留情。**的空气中,甚至还可以清晰的听到一道呼啸风声。

 男人猝不及防,一声痛呼后,整个人便向着地上倒去。旋即,快速仰头,对上的便是阿柱那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一瞬间,男人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阿柱捕杀猎物时的凶猛。曾经,他甚至还躲在一旁,亲眼看到阿柱如何单匹马的一个人猎杀了一头大熊。

 霎时,一失,便控制不住的了出来。

 可下一刻,顾不得疼痛,飞快屈膝跪好,就双手扯着阿柱的腿拼命磕头求饶起来。

 “阿柱,不是,不是我。是她,是她,”说话间,一手忽然用力的指向浑身**、顺着墙壁无力滑倒在地的林思画“是她给我簪子,让我这么做的。我也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所以,所以…我要给景夕报仇,对,我就是在给景夕报仇…”

 这一刻,男人被阿柱的杀气彻底惊吓住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空气,除了静,还是静。

 一圈密密麻麻数不尽的武林人士,见宫宸戋亲自开口,皆无一例外的以为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微微失望。虽然,他们都还不清楚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随后,目光接二连三的收了回来。

 然,也是在这时,只听那一道冷漠、冰寒至极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清晰盘旋上空“好,看在宫相的面子上,我就暂且退一步。今,只要东锦瑜拴着铁链、绕着擂台爬三圈,再跪下来向我的景夕磕头认错,此事,我就不再追究,到此为止。”

 音落,本就死寂的全场,越发一寂。

 所有人,皆猛然抬头、目不转睛望向那一袭笔直站在正席位上的白衣。

 同样,宫宸戋原本漫不经心的黑眸,也是倏然微微一变。四目相对,身前面无表情的‘男子’,白衣如雪,周身浑然天成一股威慑人心的气势,尤其是那一双潋滟如皎的寒冽明眸,自有一股惊人的犀利。他知道,他不是在玩笑…只是,他卖他的这一分薄面,可真是“云公子…”

 “宫相,在下已卖了你这个面子,不知,你是否也可以礼尚往来,卖在下一个面子?直接让六公主按着在下的话来做,如此,我们也可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一字一句,她明明素言缓语、只望着他一个人说,可那一种说不出的惊人势气,却刹那间震了全场。白色的衣袍忽然肆意飞扬而起,背影的轮廓笔直如竹,难以言喻的魄力。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震慑在了空气中那一股如泰山顶般骤然沉下来的强大气场之下,不知不觉深深屏住了呼吸…

 ------题外话------

 对林思画,风华还是善良了嘿嘿,最后出现阿柱这个变故(但偶又恶的让阿柱晚了那么一会儿出现,林思画哪能那么容易死,自然是要留给偶们的云止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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