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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南烨祝融统南中 马超兴兵
 马超见许褚夺大喝,哪儿能让他如愿?他可不是被庞德拽下马来的曹永,毫无反抗之力。就算力量比许褚稍弱,也弱不了太多,二人便在马上较力夺

 马岱这杆备用长虽然也是铁打造,可毕竟比不上马超的虎头湛金。适才三十余合的比斗,许褚的凤嘴刀也在杆中央留下几个豁口,而且豁口的深度都要大于虎头湛金上的豁口。此时马超、许褚两员猛将的全身力气都集中在这一杆长之上,长当时不堪重负,杆“咔~”的一声从中央一处豁口断裂开来。

 许褚、马超纵然力大,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变故,铁长竟然分成两段。二人先是同时一愣,紧接着便各拿半节杆在马上打,什么招式都顾不得了。许褚未穿铠甲,被马超在身上中几杆便红肿起来。马超虽然穿着铠甲,可是许褚力大,几杆震的马超几吐血。

 曹恐许褚有失,令夏侯惇、夏侯渊兄弟齐出,领兵夹攻马超。庞德、马岱见曹营兵将齐出岂能坐视不管?双双出马领着西凉铁骑横冲直撞而来。两方混战在一起,许褚、马超便被将士分开。

 别看二人斗将不分胜负,可是平地锋曹兵还真不是西凉铁骑的对手,片刻工夫曹兵大。许褚为了捡回落在阵上的凤嘴宝刀,手臂中了两箭,而后与曹营众将退回寨中。

 马超一直杀到壕边,曹兵出战人马折损大半。曹下令坚闭营门弓弩齐发,马超无法攻入营中只好收兵回营。到了大营马超对韩遂道:“许褚好战乃我平生仅见,真虎痴也!”

 曹回到大营先命人给许褚疗伤,而后对众将道:“马儿不死,我无葬之地矣!”

 夏侯渊听了心中气忿,厉声道:“我宁死于此地,誓灭马贼!”说罢便要领兵出战。曹一番好言相劝,才将夏侯渊拦住。

 次天明,马超只引数百骑来曹营前搦战,百骑人马往来如飞,只为挑衅曹营众将。夏侯渊按捺不住,不报曹,引本部千余人,大开寨门,赶杀过去。

 曹在营中得知夏侯渊擅自出战又急又怒,恐其有失,亲自上马领兵出营接应。马超见曹兵出营,便命麾下铁骑前军作后队,后队作先锋,一字儿摆开。等夏侯渊兵到,马超截往夏侯渊厮杀,麾下铁骑则与曹兵战。

 夏侯渊虽勇,却不是马超对手,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且马超本是为了敌而来,战片刻之后庞德、马岱便领着大队西凉铁骑杀了过来。幸亏曹及时出马来救,否则夏侯渊本部人马便要被马超围歼在此。

 两军人马再次锋,杀得难分难解。马超于军之中一眼看见了曹,就撇了夏侯渊,直取曹。夏侯渊拼命想追上马超来救曹,却被马岱拦住。

 曹见马超从万军丛中向自己杀来,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心头大惊,拨马而走,曹兵当时大

 马超正被混乱的曹兵挡住失了曹踪迹,忽有探马来报,说有一支曹军已在河西下了营寨。马超闻报大惊,无心追赶败兵,收军回营商议对策。马超回营方知是乐进、韩浩二将领兵偷渡河西,与曹主营成前后夹击之势。

 待众将齐聚,马超问众人道:“曹兵乘虚已渡河西,我军前后受敌,如何是好?”

 部将李堪道:“此战已然占了长安、潼关可谓大获全胜,如今天气渐冷,士卒多有怨言,不如两家暂且罢兵,捱过冬天,待来年暖再作计议。”

 韩遂败给曹数次,麾下折了三将,也不敢再轻视曹,便道:“李堪之言最善,可从之。”

 马超报仇心切一时犹豫不决,杨秋、侯选等将却皆劝求和。最后马超还是决定暂且与曹讲和,毕竟打仗要想取胜不是靠心中愤怒,而是要百般权衡谋划才行。

 韩遂见马超答应,便遣杨秋为使,往曹营中下书,言请和之事,毕竟马超麾下马岱、庞德皆恨曹,做不得使者。

 曹见了杨秋询问一番,并不马上答应,而是略微沉道:“你且回营,我来遣人回报。”

 杨秋辞去之后,荀彧便问曹道:“主公之意如何?”

 曹一笑反问荀彧:“不知文若何意?”

 荀彧道:“适才听杨秋之意,韩遂已无战心,马超尚在犹疑,二人并不齐心。所谓兵不厌诈,主公可假意许和,然后用反间计,令韩、马二人相疑,则一鼓可破也。”

 曹大喜道:“天下高见多有相合。文若之谋,正是我心中所想。”笑罢遣人回书道:“你若还我长安、潼关之地,我便退兵。”

 马超得书之后眉头紧锁道:“曹要我退兵还其地,岂可答应?”

 韩遂见书道:“曹若用计诈和,必然爽快答应。如今索要其地,定是真心求和。有道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依我之见,曹兵渡河之后,潼关已不可守,不如还与曹,我等退守长安。如此一来,我等得了长安,曹得了脸面,两全其美。”

 马超以为韩遂所言不错,便又命杨秋下书。曹本是诈和,讨价还价只是为了真而已。这次得了回书,便教士卒搭起浮桥,作退军之意,只是故意延缓速度。

 曹军假意退却,马超却不知情,只当曹真的退兵便与韩遂商议退兵之事。马超道:“曹虽然许和,但雄难测。若大军一拥而退,其随后追杀,我等受制矣。依我之见,不如叔父与我轮调兵,徐徐而退。今叔父向曹营防备,我军稍退。明我军防备,叔父稍退。分头提备,以防其诈。”韩遂闻言依计而行。

 有细作报知曹,马超韩遂轮换而退,曹便对荀彧笑道:“我事成矣!”说罢又问细作:“明是谁向我这边防备?”

 细作回禀道:“韩遂。”

 曹闻报大喜,次便引众将出营,左右围绕,曹立于中央,却不带兵马。韩遂营中士卒知道两军已然讲和,曹又没领兵,并不太害怕。有没见过曹者都聚集营边,想要看看这位与马超争锋多的大汉丞相是何等模样。

 作为天下地盘最大的诸侯,曹也算是一位名人,早就被人围观惯了。见韩遂营中士卒观看,便高声笑道:“你等军士观本相尽管上前看个清楚。我亦是人,非有四目两口,只是足智多谋而已,你等不用心惊。”

 韩遂士卒见曹谈笑自若反而不敢妄动,没有一人真敢上前细看。曹见状单骑出马道:“请韩将军前来叙话。”

 韩遂早知曹在营外,不过他摸不透曹来意也没出营。此时曹相请,韩遂便不能不出了。他见曹一身轻衣并无甲胄,孤身一人立于营前,韩遂自己便也轻服匹马而出,总不能让自家士卒觉得自己胆怯。

 二马靠近之后,曹便道:“我与将军之父同举孝廉,我以叔事之。将军亦与我同登仕路,不觉有年。将军今年妙龄几何?”

 韩遂答道:“年近四十矣!”

 曹道:“往日洛繁华时,我等皆青春年少,如今繁华不在,人到中旬矣!何时天下清平,我等罢兵共乐?”说罢唏嘘不已。

 韩遂听曹提起旧事,心中也有几分感慨,便与曹细说往事,并不提起军情。曹谈吐文雅风趣妙语连珠,引着韩遂说话。不知不觉相谈有一个时辰,曹这才大笑回马而别,只说能与故人畅谈甚是开心。韩遂细思自己并未在谈吐之中军情,便只当曹找自己叙旧,也拱手作别,各自归寨。

 曹、韩遂对马约谈全军皆见,便有人将此事报知马超。之前马超曾心疑韩遂,这次退兵求和又是韩遂与其部将之意,此时得知韩遂与曹商谈了一个时辰之久,马超便来问韩遂道:“今阵前所言何事?”

 韩遂见马超来质问自己有些不悦,可还是直言道:“只说洛旧事而已。”

 马超问道:“难道不曾谈及军务?”

 韩遂更是不悦,微怒道:“曹不言,我又何必独言?”

 马超见韩遂发怒,自己又苦无证据,只好不言而退,心中却更是怀疑。

 却说曹回到营中,问荀彧道:“文若可知我阵前对语有何用意?”

 荀彧笑道:“此计虽妙,尚不足以离间二人。我有一策,可令韩遂、马超自相仇杀。”

 曹细问其计,荀彧道:“马超乃一勇夫,不识机密。主公可亲笔作书一封,送与韩遂。书中朦胧字样含糊其辞,在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韩遂,却故意使马超知之。马超必索书来看,若见上面要紧之处尽皆改抹,定猜疑是韩遂为了隐瞒机密自行涂改。马超本疑心单骑会语之事,如今又有书信为凭,只会疑心更重,疑则必生。主公再暗结韩遂部下诸将,使其互相离间,马超可图矣!”

 曹笑道:“此计甚妙!”遂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封实,故意多遣从人送到韩遂营中,好让马超知晓,并命从人下书即回,莫等韩遂观书问话,以免涂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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