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计中计 1
天承王,一些朝中重臣,还有宫里的太医和平
伺候慕容倾的宫女太监。
除了为首的,那个求饶的太医,没有人敢说话,似乎是被帝王的怒气所震住了。
天承王
出佩剑,在听到那太医说无法救治慕容倾后,直接一剑刺穿了他的
膛。屋内烛火通明,当天承王从那死去的太医身体拔出剑时,上面带着滴滴嗒嗒的血。
帝王的面色,充满了暴怒。
“太子殿下本来好好的,怎么会就出去走了一遭就遇刺受了重伤,还昏
不醒!你们这群饭桶,平
就知道阿谀奉承,关键时刻没一个有用的!”一声怒吼,在寝殿内跪着的那些宫女太监,吓得是浑身发抖,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王上…太子,太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奴婢见太子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就没敢多加打扰…后来,后来才知道太子一个人出了宫,去外边了…”
一个宫女匍匐在地上,诺诺的说道。像他们这些下人,平
里都是看主子的脸行事,又哪里敢去干涉主子们的行踪。但是这一旦出了事儿,他们这些做奴婢的,肯定免不罪。
“哼!太子受伤,关乎的是我们整个天承的命运,要是太子治不好,本王定要你们统统陪葬。”一声怒吼,天承王
然大怒道。
整个皇宫都知道,在上次御书房出现窃贼时,天承王不幸被那贼人一剑削掉了手掌,虽然他现在右手上带着一只假手,但那除了给他遮丑,更多的令他难以忘记这辈子的
辱。
眼下四国局势动
,帝王之剑在天承太子之手。其他三国肯定虎视眈眈。而若让外边的人知道慕容倾受伤,那四国之战,必定一触即发。
天承是四国中实力相对雄厚的一国,有了帝王之剑闵生,无意如虎添翼,在气焰上狠狠打
了其他三国。
天承王野心
,一直想要一统四国,君临天下。可慕容倾受伤,这无意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王上,别动怒!”一位年迈的大臣弓着背,诺诺上前:“王上,其实依老臣看来,王上不该牵罪太医和那些无辜的宫女太监。毕竟,他们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出宫遇刺。”
“哦,那王大人的意思是本王的不对了?”天承王半眯着眼,冷冷的打量着眼前那看起来年纪起码有五十好几的大臣。
“老臣不敢。可王上,太子殿下是在宫外受伤,我们为什么不查查太子殿下什么人什么事出宫,出宫后都去了哪里,又见了些什么人!如此,不是能很快查清太子殿下是被何人所伤…或是为谁而伤了吗?”那年迈的大人说完,在寝殿内的其他人,也连忙附和,请求天承王追查令太子受伤之人。
“哼,太子受伤一事,本王自然会调查。但是,有暗卫来报,说是太子今天出宫,就只去过城外十里的梅庄,你们这是在警示本王,说太子受伤,跟那西侯府夏雨有关么?”
嘴角冷冷勾起,脸上一片肃然的杀意。
夏雨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此刻是恨不得冲出去给刚刚谏言的什么王大人,几个大嘴巴子。
不过,夏雨也相信,就算那王大人不提,估计那天承王也会找由头牵罪于她吧。
“王上,西侯府之女夏雨在得到召唤剑之后,就一直藐视君威,不将我天承放在眼里。不管是当初赐婚,还是她在魔界走一遭后,无视陛下的宴请,都足以说明她心高气傲,有不臣之心。”那姓王的老大臣上前,随即又说道:
“身为我天承之人,不为天承效力。如今四国局势动
,那西侯府夏雨虽是女子,却仗着有了召唤剑,狂妄自大。老臣可是听不少人说过在城郊十里外,还有灵兽出没,根本不让人靠近。在眼下这局势来看,我们是不得不防她会不会联同其他三国,转过身来对付我们啊!”“什么意思?”
天承王冷着眼又问,此时他仿若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在等着别人给自己出主意一般。
“王上,老臣的意思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不能为己之所用,也千万别让那些自大的人,成为我们的威胁。”
“王太守说的话,本王好像有些懂,又好像有些不懂…不过,那西侯府之女夏雨,跟太子受伤遇刺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整个天承都知道太子殿下喜欢那夏雨,而自她从魔界回来,太子便郁郁寡
,如今出宫见她,在返回的途中遇刺,难道我们不该把她抓来问个清楚吗?”
请?…说得好听,想借这件事将夏雨除去才是真的。就像那什么王大人所说,一个手里有召唤剑的修炼者,要是不能为自己所用,也千万别给她成为自己敌人的机会。
“这件事情,她确实应该有所解释才对。好吧,传本王旨意,明
一早,让大将军率
兵五千,一早前往梅庄请夏雨入宫。”天承王冷冷的道,眼中微微闪动着一抹寒光。
这一次,他一定会让那个目中无人的女人知道,他一国之君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因为这一次,他有了足够的理由,名正言顺,若夏雨再抗旨不来…呵,那可就没人能保得了她了。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大家都先下去吧,太子这边,让人好生照看着,可千万别再出任何篓子。”冷厉的眸光,不由朝寝殿中,那躺在大
上的慕容倾看了一眼,目光中,隐约还可见他对这个儿子的期盼和心疼。
寝殿中的人,在天承王离开后,都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即也慢慢散去。
屏风后的夏雨,在所有人都离去后,随着殿门的关紧,心也不由一沉。
慕容倾身为天承太子,他遇刺,整个天承肯定会陷入恐慌。尤其是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到南
,北岳或是帝陵,势必也会将四国鼎力共存的局面,提前打破。
只是,夏雨不明白,在这天承究竟是谁重伤了慕容倾,还是选择在慕容倾去过梅庄后,才动手。
那个伤慕容倾的人跟自己有仇吗?
还是想一石二鸟,将自己一并除去?
可是,她和慕容倾共同的敌人…又会是谁?
北冥夜?
不可能吧!纵然,上次在驿馆,慕容倾虽可能已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但是在那次自己将他送回来之后,慕容倾就对那晚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而且,北冥夜和天承王之间有
易,所以他不应该会选择在这时候对慕容倾出手才对。
毕竟,以他的实力,对付一个小小的慕容倾,完全不用挑时候。而且,还是在会连累她的基础上…
那么,会是什么人想要利用慕容倾做棋子,借而除掉自己呢?
都说
加之罪,何患无辞?
夏雨心中已经肯定这件事,是针对自己的一个阴谋。否则,那天承王也不会在那个大臣随便三言两语后,便直接让大将军一早就带上五千
兵去梅庄请她入宫。
面色暗沉,此刻夏雨虽还能冷静沉着的分析缘由,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她一个人的生死不算什么,但是在梅庄,那里还有着她在这个世界上在乎的一些人。梅庄,那里还着她和梅姨娘好多的回忆,虽然短暂,但那却是她在天承,唯一的家。
缓步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夏雨看着躺在
上,那张苍白且俊逸的面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慕容倾昏
着,夏雨为他把了脉,脉象很是虚弱,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来。但是,夏雨检查了他的身体,却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你…你是什么人?”
虚弱的声音响起,夏雨一怔,见突然醒来的慕容倾有些激动,可是在她听到北冥夜问自己是谁的时候,眼底却有过一丝疑惑。
他怎么了?
失忆了?
还是忘记了遇刺的事儿?
夏雨怔怔的看着他有些
蒙的眼睛,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全然的陌生。
“我是夏雨,你不认识我了?”夏雨再次伸出手,要去重新探他的脉,却发现他的脉象平和,和刚刚一样,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无不妥。
“夏雨?”慕容倾飞快的从她手中
离自己的“姑娘,本太子认识你吗?”
“当然认识!慕容倾,你还记得在从梅庄回来的路上,是谁伤的你吗?”
“伤我?我为什么会受伤?”慕容倾皱着眉,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黑衣少女,觉得她应该认识自己。
可是,他对这个女孩儿脑子里却没有一点儿印象。
“慕容倾,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只忘了我?”夏雨隐约有些难过,曾经冷酷端倪的太子,却在遇刺之后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是谁伤了他都不知道。如今,更质问她是谁——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的头现在好痛,好难受。”慕容倾微微皱起眉头,脸上不由
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在他眼前的这个黑衣少女,让他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当这个少女一靠近,他的心便有种难以忽视的雀跃。
“我…”慕容倾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寝殿外边却传来脚步声,有人慢慢将殿门推开了。
眉宇一皱,夏雨只能急忙道了一句:“我改
再来看你!”然后,便飞快的离开。
守在寝殿外边的宫女,听到屋内有些声响,便将殿门推开,走了进去。就在她发现大
上的慕容倾已经苏醒之后,那宫女先是一惊,随后便兴奋的去叫人去了。
很快,慕容倾醒来,但却什么都不记得的消息传到了御书房的天承王那里。
遣散了书房内的所有人,天承王这才打开密道,进入密室中。
“王上自以为走的这步棋看似
妙绝伦,却不知道也把自己陷入了危险中…你后悔吗?”
在天承王走进来时,一个直
的黑色背影站起,讽刺的说道。
在他面前,天承王并没摆起帝王的高态,反而只是冷冷一笑:“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霸业。”
“霸业?我说过会帮你完成所谓的霸业,可你好像忘了当初承诺过我什么!”悠悠的转过身,北冥夜面色阴沉,这一刻的他,看起来仿若地狱中的修罗。
“哼!”一声冷哼,天承王冷笑:“北冥夜,忘记承诺的人是你吧!你明明答应过我,说要帮助本王君临天下。可是,你竟然伤害我儿子!”天承王说着,有些激动。
太子慕容倾在那夏雨从魔界回来后,就一直郁郁寡
,意志消沉,甚至忘了自己身为一国太子该有的使命,所以在今天知道慕容倾会出宫去找夏雨后,他才会让人暗中潜往梅庄,企图伺机除去夏雨。
可是,不想梅庄附近有结界,甚至还有灵兽咆哮,他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半分。所以,天承王便将计就计,企图造成慕容倾在梅庄附近遇刺受伤一事,牵罪夏雨。
可谁料,北冥夜竟暗中出手,真将慕容倾打成重伤,甚至再次抹去他好多记忆。
“慕容倾这个人太感情用事,我虽然将他打伤,却也没要他的命不是么?!”北冥夜阴冷的说,倾城的脸上带着一丝
魅。
天承王恨恨的看着他,愤怒难当,想到自己辛苦栽培的儿子,为了天承国的未来,他努力了那么久,可眼看就快要实现四国统一,北冥夜竟
手他的事儿。
北冥夜很聪明,他猜到在天承王的背后,可能还藏着一股很强大的势力。没有他的帮助,天承国不会有今天,北冥夜也不会妥协去帮慕容倾夺得帝王之剑。
可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违背他们之间的承诺,重伤慕容倾!
“天承王,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天承的未来,那若让慕容倾知道,其实是你派人前往梅庄刺杀夏雨不成,才会反过来利用他牵罪夏雨,那你说他还会心甘情愿,做你的乖儿子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