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前往魔界
“我知道你不是去玩,所以更要跟着你。毕竟,你是人,不是神,真要出了什么事儿,我也可以保护你!”
身形一怔,嘴角轻扬,当小小的他,说要保护自己的时候,夏雨的心,不由一惊。
都说心无牵挂,便无所困。
可是,追忆…当你知道夏雨是为了活命,将白月上神所给的丹药带往魔界,你还会这么坦然的对我说保护吗?
“追忆,谢谢你!”夏雨垂眸,喃喃地说,嘴角轻扬,她轻轻拥住了这个来自神界,跟自己相处不长的孩子。掌心有一道金色的灵力涌出,慢慢钻入追忆的身体,他身子无力的瘫在自己怀中。
夏雨将他背起,带回了房。将他安放在
上,为其盖好被子,夏雨看着他那张倾城绝
的脸,脑海中突然闪现过神王亦风的身影。虽然,她并不喜欢那个冰冷且孤傲的神王…
长得如此相似的父子,为什么性格会差那么多呢?
神王亦风,你若是有小追忆一半的‘可爱’,也不会在那冰冷的九重天宫寂寞千年,万年…
嘴角轻扬,夏雨在桌上放下了一纸书信,便开始打开衣柜,随手捡了两件换洗的衣物,收进古玉中。而正当她要拉门离开时,却不想身后传来追忆喃喃的声音:
“夏雨…不要走。”
心中一惊,夏雨回头,却发现追忆依旧闭着眼睛躺在
上。是错觉吗?还是这孩子在做梦…不过,她用金色灵力施展的催眠术,应该也不会让他那么快醒吧。
夏雨静静的看着他,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悲催的帮人看孩子,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些天相处下来。追忆对她的依赖,竟越来越强,甚至还为了不跟她分开,想要一同前往魔界。
这个孩子…
一步步朝
边而去,府下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嘴角轻扬,却轻轻的摇了摇头,终于,夏雨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对不起,追忆!对不起,绿翘!对不起文涛,文倩…夏雨有要事在身,必须要先离开,但如果我能活着从魔界回来,一定不会再轻易撇下你们!
*****
夜
渐深,夏雨一个人乘着夜
,悄悄离开了梅庄,去了一趟译馆。可是远远的朝译馆望去,却黑暗一片,没有灯光。
北冥夜是出去了没有回来?
还是跟那陈棠郡主培养感情去了?
夏雨失望的离开,还去了趟皇宫,悄悄看了下慕容倾。如今的他,拥有帝王之剑,四国风云,局势眼见不稳,天承王受伤,整个天承的重担都落在了他身上。身为太子,早早摄政,让他原本冷酷的面容,看起来更加木然。
南国皇子北冥夜和帝陵郡主陈棠联姻,会在四国局势动
的前提下,造成怎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
但是,曾经不受宠,被人世人摒弃的他,听说在寻找到召唤之剑后,他的身子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说不到两句话,就咳嗽。
甚至,很多人都觉得…北岳和帝陵,有心巩固他在南
国度势力,妄想簇拥他成为能和拥有帝王之剑的天承国,能抵抗的另一方势力。
但是,天承王不让慕容倾随寻得召唤剑,以及部分徵元殿弟子前往魔界,打探有关红星涌动一事,难道不会是又一个阴谋吗?
而北冥夜若真有了北岳和帝陵两国的支持,虽然肩负着前往魔界的重担,但是当他归来之时,他在南
以及四国中的地位,应该会大大提升吧。
可那时候,四国之间的局势,真的会因为慕容倾寻得帝王之剑,而成为定局吗?
夜入三更,有些微凉,天承城外,夏雨牵着一匹马,慢慢朝城门口驶去。可是,还没等到她出城门,却见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儿,身穿斗篷,正杵在那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而在他脚边,还有被绳子拴着的小风风,在一看到夏雨的时候,就嗷嗷待叫个不停。
“追忆…”
薄
轻启,不可置信的看着夜
中,那一张带着怒气的小脸。
“我说过,你休想摆
我。”
“…”嘴角,有些无可奈何。夏雨一直觉得带上追忆前往魔界,肯定会有不少麻烦,但不得不说…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让她的心,有些暖暖的。
天上有半轮清月,厚厚的云层飘开,透下几许微光。夏雨带上追忆,两人共乘一驹,悄无声息的就朝城外驶去。可是,这才没走多久,夏雨却发现在前往的官道上,有几个人正在那儿,像是专程等她一般。
那几个,都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穿着斗篷,除了那一向衣着华丽且看起来妩媚的梁若晨,都打扮成了普通人的模样。
夏雨怔怔地看着他们,今
的她,长发高高竖起,一身红裙,但外边却罩了件黑色的斗篷,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在她身前,鼓鼓的一团,追忆的小脑袋
了出来。
眸子一暗,夏雨本想低调离开,一个前往魔界,却不想…他们全都在这里,等自己。
“夏雨,你动作能再慢点?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你吗?!还有,你怀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双手环于
前,梁若晨不满的声音响起来。
眉宇微皱,夏雨淡淡的看了梁若晨一眼,却懒得回答,而是直接御马到了陆彦身边。
“你们,这是…”薄
轻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夏雨相信,陆彦肯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夏雨,魔界很危险,既然你要去,那大家还是一起上路比较安全。必要时,身边也还有人能照应下。”温和一笑,陆彦看着夏雨,淡淡的说道。
夏雨知道,陆彦的这意思肯定是料到她会一个人前往魔界,所以便在夏雨醉酒后的第二天召集,组织大家在今
赶赴魔界。
点点头,既然都在出发时碰面了,那夏雨也没什么什么好说的。
清冷的眸子抬起,不由朝一边倒北冥夜看去,只见他一脸漠然,眸子正看向别处。而当他感觉到有人正在用异样的目光看他时,这才转过头来,嘴角微扬,对她淡淡一笑,算是打招呼。真的是相见也陌路吗?
红
轻启,刚想说话,却不想那梁若晨已御马来到她身边“夏雨,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我们这是要去魔界,你带一个孩子是想拖累我们吗?”
“他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是神族的人!虽然我也不想带着他上路,可是他非要黏着我,我也没办法。”
夏雨不紧不慢的说着,话音一落,还有些无奈的朝怀中的追忆看了一眼。
“神族?呵呵呵?你咋不说自己有去过神界,见过帝君亦风呢?你以为我们会信这鬼话?!”梁若晨笑笑的道,言语中充满了讽刺。虽然她不知道这孩子的身份是什么,可是也不会轻易相信夏雨那女人身边的孩子是神族。
“你爱信不信!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孩子他确实是神族,而且连仙尊洛千离都对他毕恭毕敬呢!”夏雨懒懒的道。
梁若晨一脸不信的看去,光线昏暗,却也不难看出追忆,他外貌和气质让人有着深深的折服感。
“他…”
长得真漂亮,难道真是神族?可…既然是神族,那这孩子为什么要跟着夏雨那女人呢!
“是不是神族都不重要了,既然夏雨相信他,那就一起上路吧。”
夏雨转过头,怎么都没想到,这次开口说话的人竟是北冥夜。
夜月下,他已经重新拉起斗篷,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再耽搁时间,先掉转了马头。
梁若晨见北冥夜都表态了,也无话可说,闷哼了一声,便策马,跟在了北冥夜身边。
“好了,我们也走吧。深夜赶路,虽不会打草惊蛇,却也危险重重。所以,还是多小心些吧。”陆彦看了夏雨,也拉起罩在身上的斗篷,策马向前。
大家陆续跟上,夏雨的目光偶尔朝一个娇小的人影看去,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公主莫菲儿了。可是,夏雨很奇怪,向来
子
朗,话多的莫菲儿,今天却很沉默。
一声轻叹,夏雨也重新拉起身上斗篷,在这时,低头很认真的问了怀中的追忆:“前往魔界,凶险万分,我们是否能活着回来都还很难说,你真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吗?”
“你废话真多!我决定了事儿,从来没人能改变。”一脸不
,怀中的追忆有些不耐烦的道。
“可是…一路颠簸,我担心你吃不了苦啊!”夏雨忍不住的摊摊手,不是她瞎
心,而是追忆从小生活在神界,向来养尊处优,她担心他吃不了苦。
“真是个罗嗦的女人!我要是北冥夜,我也不会喜欢你!”一脸不耐烦,一句简单的话瞬间让夏雨石化了。
恨恨的咬咬牙,夏雨真有种将他从马背上扔下去的冲动!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
会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她可是好心关心他耶,可他竟然拿北冥夜的事儿来说她!
这该死的小混蛋。
连夜出城,赶了大半夜的路,在出了天承边境后,在陆彦的指引下,大家选择的路线,是一条看似偏远,却能直通魔界西峡林山脉的路。因为偏僻,所以这一路基本都没有城镇,就连一些村落,都很少见。
所以,这一连几天,他们几乎都是野外营生。
不过,还好他们各自都有能储藏东西灵器或符纸,不管是丰富的食物,还是简易的地铺,他们只要在周围设个结界,便可将就一晚。
野外营生,对于21世纪的特工杀手夏雨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追忆,却很难适应。而每次当他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夏雨都希望他能告诉自己,说他后悔了,想回去。
毕竟,这比带上他前往魔界涉险,不如让他早早离开,才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每到夜晚,面对一脸憋屈的追忆,夏雨都不愿去理他。为的,也就是让他知难而退。可是,每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她一醒来,都会发现自己的
间上,有他
的小手,紧紧搂着自己。
这孩子…他该不会是因为害怕,就索
抱着她入睡了吧?!
算了,到底是个孩子,她就不计较了…
吃过早饭,几人再次启程赶路。
马不停息,
夜兼程。
一路上,北冥夜和莫菲儿都没怎么和大家说话。对于北冥夜,夏雨虽然想找他谈谈,但是却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去和他说话,毕竟,他曾说,希望两人今后,相见如陌路。
而且,在北冥夜身边,那梁若晨一直是兢兢业业,很是殷勤刷存在感,所以夏雨也懒得去跟自己找不快。但是,对于莫菲儿的反常,夏雨却觉得很奇怪,毕竟她曾是那么活泼,多话的一个人,怎么会在那一次梅庄醉酒后,整个人就变得淑女了?
这可不像她。
“陆彦,那个…公主她,最近没什么事儿吧?”夏雨缩了缩脑袋,还是忍不住将马策到陆彦身边,
低了声音问他。
“你说菲儿?她…应该没什么事儿吧。”一脸漠然,在那张清俊的脸上,未曾泛起半点漪沦。夏雨不懂,一个人,他的心怎么能做到对万事万物都坚如磐石,毫不动摇的冷漠!
夜
渐暗,为了明天更好的赶路,在树林里落脚。
肚子有些饿了,夏雨从林间打来两只山
,生了火,烤了起来。一边的追忆,看着夏雨熟练的野营生活,不
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很难想象,她一个养在闺中的富家小姐,竟会那么多东西。
没过一会儿,
烤好,夏雨将其中的一只交给陆彦,让他随意分配,自己则和莫菲儿,追忆三人一起分食一只。嘴角轻扬,弯起一抹浅笑。莫菲儿整个人都郁郁的,似乎有什么心事,但对于夏雨的好,并不拒绝。
“哼!”当陆彦将夏雨给的烤
分成三份给梁若晨以及北冥夜的时候,梁若晨鼻子一横,拂袖转身,整个人傲慢得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