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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七章 念念带来震撼
 正如袁妙绿所料,随着众人的步伐停留,在众人的前面正有一座古老肃穆的庄子坐落,说是庄子,其实说是宫殿也不为过,只是比起平常奢华壮丽的宫殿,这座层层叠叠的庄子更为古老,有种返璞归真的大巧不工之感,让人一眼看去就自然的肃穆严谨起来,生不起一点亵渎戏玩的心思。

 这座庄子古朴的木门前面两旁各自站着两人,一个四人全部都穿着一件深绿色的长袍,长袍带着兜帽,将四人的容貌身材都给遮挡在内,让人连四人是男子女子的身份都无法看清。倘若不是他们站在眼前,众人也真实的知道这四人是身为袁家的人,这时候正有一位抬头,似乎是看了眼前的众人一眼,甚至会觉得这四人是四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袁济民在内的四脉长老带头,在和阁楼庄子门前的四人打了招呼,然后出示了身份的叶纹后,得到门口那第一位抬头看他们的人首肯,这才一挥手带领这袁家子弟走入门内。

 这一路不过是跨过门槛而已,却让刚刚还兴致的袁家弟子们个个严谨以待,似乎在做什么特殊庄重的事情,连脸色都显得格外的严肃。

 唐念念和袁妙绿显然落在队伍的最后面,当前面的人全部走入门内后,两人才动身。

 当两人走到门口时候,唐念念目光转,看了站在门口两旁的四人一眼,眼里闪过一抹了然,默默的点了下头。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她却看得明白,这四人并不是真正的‘人’,实际上却是被人炼制的傀儡。这傀儡被称为傀儡实在不为过,因为这四个傀儡并非是用人的身来炼制,却是用各种灵物作为身躯,至于内在的核心,依旧是人的魂魄这一点没有变。

 这种傀儡就如同当初她为了生下乖宝,不得不进入木龙灵脉,为了让司陵孤鸿不会太无趣,特地雕刻一个小型的傀儡交给他玩。那个时候她的修为还不够,做出的那个傀儡也过于生硬,但是与这门前的四个傀儡的原理差不多。

 袁妙绿却不知道唐念念在想些什么,当看到她竟然明目张胆的打量门口的四人时,脸色顿时变了一下,伸手就准备将她拉着赶快走进去。只是这次的结果依旧没有改变,哪怕唐念念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但是当她刚刚有动作,唐念念已经反条件的侧身避过去,回头看了袁妙绿一眼,脚步已经自然的踏过了门槛。

 袁妙绿嘴角微,想笑又忍住了。那看过来的一眼是什么意思啊?似乎是在责备一个学不的孩子,老做同样一件错事一样。可是说实在的,在她的眼里,唐念念反而更像个孩子,这种被孩子看做孩子的感觉,怎么看怎么想都异常的怪异,让人好笑又让人无奈。

 直到两人踏过门槛,又行走了一会,周围不见其他人的时候。袁妙绿对身边的唐念念低声道:“刚刚那四人是祖屋的守门人,连长老们都要对他们毕恭毕敬的,你那样看他们可是有些失礼了。要是被长老们发现,或者惹了他们不喜的话,只怕不好。”

 唐念念点头,没有说话。要是其他人发现了那四人其实的傀儡,听到袁妙绿这个话可能会觉得好笑,怕被四个傀儡不喜?怎么听都莫名其妙,不过显然这对唐念念来说并不多少不同,无论是真的被那四个傀儡不喜,还是被制造这四个傀儡的人不喜,对她来说都并不在意。

 袁妙绿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脸上扬着轻笑,再次低声传音道:“你第一次来袁家,也不知道长老与你说了没有,等会到了祖屋庙堂里,千万不要说话,看前面的人怎么做就怎么做,其实也蛮简单的,最要紧的还是要严肃一点。”

 其实只要初来祖屋的人,等到被注入祖籍的时候,在那么多的长老与家族前辈关注下,无论如何都会严肃严谨起来。只是对于唐念念,只是这么短暂的时间接触,就让她莫名的没有办法将对普通人的想法加注在她的身上。

 唐念念闻言,神色依旧没有多少变化,不过轻点的下颚,让袁妙绿知晓她总算是听到了自己的话的。

 袁妙绿却还不怎么放心,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初见的堂妹这么上心,或许是觉得有趣,或许是觉得她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怎么放心,又或谢是因为东脉上面的人发话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对唐念念上心了,这一点无法否认。

 正当她还想叮嘱一些什么的时候,一声轻微似敲响锣鼓的声音响起,将她准备口的声音止住,脸色即可肃穆起来。

 袁济民在内的四脉长老同样神态庄严,在脚步停顿了一下后,再次抬起时显然比开始的平随意多了一份庄重,一步步带领身后的袁家子弟们走进了庙堂。

 庙堂很大,里面坐在椅子上的,站在地上的,隐藏在暗处的人合起来约莫数百,当四脉长老将他们这些弟子领进来的时候,庙堂也没有一点的拥挤。众人站在中央地段,周围都是一片的空旷,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们离他们的距离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

 唐念念看着周围,知道这是一点内有乾坤的阵法所至,就像是修仙者身上一般佩戴着的乾坤袋一样。只是这座的庙堂,或者该说这整座中央的山域都被布置下了阵法,将整个山域化为鼎炉,炼制称为乾坤袋一般,让其中的一切一层连着一层,看似简小的地方,实际上却是宽大无比。

 坐在正前方主位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模样中年,但是模样端正隽俊,想来若是年纪再轻一点的话,一定又是一位风采昭然的佳公子。只是他的双目深邃,像是包含了诸多繁华的沉淀,让人知晓他的年纪并不轻了,配上中年的模样反而更加适合,风采不减而且让人产生信任之感。

 这位正是当今的袁家家主,一房南脉的袁勤然。

 四周坐着的人是袁家的诸位长老,还有老一辈的人,几乎袁家德高望重的人都在此处。

 唐念念所在的袁家的弟子队伍里,这些袁家子弟从进入这庙堂里面,显然更加的严谨了一些,每个人都将自己最庄重的一面表现在这些人的眼前。

 这不止是因为对这些人的尊重,最主要的是他们希望能够在此时给予这些人一个好印象。因为这一是他们加入祖籍的日子,实际上也是他们表现自己的日子。只要他们表现的好,得到某一位第一眼的赏识,那么等之后袁家传承里再得到好的成绩,那么就有可能被其中的一名人物收为弟子,这对嫡系子弟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旁系子弟来说,却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袁勤然将下方众位袁家子弟的神态都看在眼里,尤其在唐念念的身上留意了一分,然后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在他的身边站立的人和外面的守卫一样,都穿着一件深绿色的长袍,兜帽将他(她)的容貌和身材遮挡,只能看到的他(她)的身高和动作。

 此人得到了袁勤然的示意后,在庙堂中央前方出现一张桌子,这桌子上只放置着一盘盆栽。这盆栽却非常的不同寻常,底盘是一块翠绿的玉石,玉石上的灵气几乎实际的转,在玉石上漂浮着一株草木,约莫一尺有余,没有多余的分支,只是顶端八瓣莹白色的似叶又似花瓣的片子。

 没错,正是漂浮。

 这一株诡异的草木漂浮在玉石上,并没有泥土和水的滋养,看起来却生长得尤其的好,那摇摆这的茎,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

 绿袍人手里拿出一本书册,开口念道:“袁彦汛,旁系弟子,修为辟谷中期。”

 他的话语刚刚落下,队伍人群中一名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走出队伍,得笔直,犹如青松一般的走到前方,先对着袁勤然等人行了礼,然后目光落在前方桌子上拿住诡异的草木上。这个时候他的气息有些变化,显然是有些紧张,伸手一滴鲜血冒出拇指指腹,接着滴落在那一株草木上。

 鲜血刚刚落在草木上,随即就被草木给收殆尽,不见任何的踪影。下一刻,一抹光华从草木顶端的八瓣花叶漂浮出现,落在这名名为袁彦汛的男子身上,那是两片青色的叶纹,正是袁家弟子修为天资的凭证。

 由此可见,这一株草木不止有将诸位袁家弟子记录在祖籍上的作用,袁家每一位弟子的叶纹凭证也是由它所发。这叶纹更像是一种活物,这个时候这株草木只凭鲜血和其人的修为来给予等级凭证,但是随着其人之后的修为增强,这叶纹也自然会变化。

 袁彦汛看着袖口的两片青色叶纹,有些微松了一口气,也有些不甘,转身回到队伍里。显然谁也不想自己称为也最低的四等弟子,所以两片叶纹让他安心,只是同样的任何人都想自己的天资被承认,能够站在更高的地方,只是三等弟子的身份让他又有些不足。

 绿袍人声音没有起伏,继续念道:“袁恒桥,旁系弟子,修为辟谷巅峰。”

 队伍中又一名身穿墨绿色袍子的男子走出来,和前面的袁彦汛一样,对着众人行礼后,滴血在那玉盘草木上,和之前一样鲜血很快的被草木给收,又是一阵的光滑亮起,依旧是三等弟子的两片青色叶纹落在男子的袖口上。

 男子的神态和之前的那人很是相像,不过无论他们心中如何起伏,绿袍人的声音没有半点的停顿。

 转眼便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绿袍人一声声的念下去,旁系弟子和那四名灰绿色袍子的普通弟子都叫了一个遍,这些人里面却不过只有五名二等弟子而已。接下来所有人都知晓,要叫的是嫡系的弟子了。

 果然,绿袍人念道:“袁木腾,嫡系弟子,修为心动巅峰。”

 随着话语走出来的男子身穿一件云紫的锦袍,衣装打扮并不算奢华繁杂,不过身上不过一眼可见的几样佩戴之物显然都是精品。他行走时并不似那些旁系弟子那么的严谨却也不轻佻随意,自有一股平和自信的气度,嘴角含着微笑的对在场的众人行了一礼后,然后将一滴鲜血落在草木上。

 一阵光华从草木顶端升起,代表一等弟子的四片蓝色的叶纹漂浮而起,落在男子的袖口上。

 对此,回到原位上的那些旁系弟子脸上虽然有羡慕,但是并没有多少惊奇。显然这袁木腾的天资在袁家众人的心中已经有了知晓,倘若他得不到一等弟子的身份,只怕才会真的让人奇怪。

 袁木腾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不过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脸色还是忍不住出真实的笑意。看了一眼二房的那边,在其父亲一脸欣慰的笑容下,他退身回到队伍里。

 随后绿袍人又将嫡系弟子一个个叫了出来,除了袁木腾得到一等弟子的身份后,再没有一个人得到一等弟子的身份,不过也没有出现三等弟子的局面,全部都是二等的弟子。从此看来,嫡系终究还是嫡系,无论如何天资上血脉上,的确要出类拔萃一些。

 “袁念念,嫡系弟子,修为金丹中期。”

 当这一声从绿袍人的口中念出来的时候,哪怕早就已经有所准备,在场的袁家弟子们都还是忍不住倒了一口凉气。袁木腾是这一代最大的天才,还没有到百岁而已就已经心动巅峰,这一点实在少有人能做到,足以让袁家的弟子们全部都仰望的存在。

 然而唐念念呢?

 谁都知道她是从凡世来的,没有家族的精心培养,天地灵气与仙源内根本无法相比。最主要的是,她的年纪甚至还没有五十岁。

 传言永远是传言,在没有亲眼看到的时候,或许会震惊,或许会惊疑,但是感触永远都不会太深。

 如同当传言说唐念念能够战胜元婴巅峰的仙魔修士时,他们平里聊到了会感叹,会羡慕会吃惊,但是也只是如此而已,其实心底还是有些不相信,那是一种不愿意相信的逃避。

 只是现在,就在他们的眼前,在所有德高望重的家族前辈面前,由那公正无私的人念出这个事实,这就让他们不得不信了。

 无论唐念念是否真的能够打败元婴巅峰的修士已经不重要,只是这金丹中期的修为这一条就足以让人震惊,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正在眼前发生,眼前所见,亲耳所闻。

 袁妙绿双眼里也闪动着光彩,一会回神见旁边的唐念念没有动,立即被吓了一跳,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传音道:“到你了,快上去。”

 果然,这人若是没有人照顾,真的没有问题吗?

 只是她的手依旧没有碰触到唐念念的袖子,唐念念刚刚的目光全部都落在那一株诡异的草木上,加上绿袍人叫的是袁念念,她一时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被袁妙绿的一声唤醒,唐念念轻眨了下眼睫,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向前方走过去。

 唐念念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行礼,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玉盘草木的身上,当走到桌子前面停下,她就定定盯着草木,神态看起来颇为的认真,给人一种孩子般的执拗感觉。

 袁家弟子里面,袁妙绿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伸手捂上额头,满脸无奈。这孩子,真不靠谱啊!自己一开始的叮嘱,她根本就没有听吗?

 袁木腾目光从一开始的吃惊,到一丝的不甘,再到现在却只剩下讶异和好笑。

 袁素琴高挑着眉目,眼睛里面闪动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深处也有点好奇。

 莫说这些袁家新一代弟子们被唐念念的行为弄得一片疑惑,就连庙堂里面的也有一些老一辈的人同样惑。

 袁家家主袁勤然看着唐念念一会,随后看向不远处的袁济民一眼,目含欣慰的微点下头。只有他们老一辈的人才知晓,这一株草木的特殊,正因为它的特殊,身为药修才应该是去好奇。像唐念念这样一眼就看到这株草木,再看不到其他的状态,在他们的眼里不但不会觉得她失礼,还会为她这样的行为感到欣慰。

 身为一个药修,需要是不止是天资悟性勤奋,最要紧的还是喜爱。对药修的喜好,对灵药的喜爱,对炼丹的喜爱,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尽心尽力去做,且做到最好,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正是如此。

 唐念念这个时候的行为,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就是对灵木草药喜爱的表现。所以他们并没有去阻止,反而像看看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也在这个时候,唐念念动了。

 只见唐念念伸出手指,并非是滴血,而是轻轻的碰触在这株草木头顶的花叶上。

 随即,在所有人的眼前,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只见那一株草木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摇摆着茎,在唐念念手指上蹭着。当唐念念的手指收回的时候,它茎摇摆的更加厉害,似乎在渴求着她再次亲近。

 “这…”袁勤然脸上出吃惊的神色。

 周围的那些长老们同样脸色微变,看向唐念念的目光愈发的深邃。

 至于这些弄不清楚状况的袁家弟子们,则被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

 无论玉盘上的草木如何的渴求,唐念念都不为所动,似乎对它失去了兴趣。就像个连花丛的风公子,对你感兴趣的时候温柔对待,对你不感兴趣之后,则无情得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所以,这株草木委屈了,原本生机的姿态一下蔫了。

 这可将袁勤然这些人吓得不轻,这株草木摇是枯萎了,他们袁家可就要了。

 唐念念却一脸淡定,对眼前的玉盘草木道:“装死没用。”

 一群袁家弟子还有刚刚有些不淡定的袁勤然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脸色扭曲,那是一种纠结又无奈好笑混杂出来的复杂面色。

 哪知,那草木似乎能够听懂唐念念的话,茎扭了扭,似乎更委屈了。顶端的八片花叶颤了颤,似乎在偷看唐念念,又像是在装可怜。

 唐念念的心半点没有被它的可怜姿态感染,道:“起来,我要滴血。”

 刷——

 这一萨那,这株蔫了下去的草木瞬间直无比,茎摇晃的弧度显得无比的雀跃,似乎无比渴望激动的等候着唐念念的血

 这样的对比,再次让周围无论是袁家弟子还是袁勤然等人,无声默然。

 相较于草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雀跃,唐念念要显得平淡许多。弄清楚了这株草木的作用,唐念念对它就死去了兴趣,它怎么‘搔首弄姿’都惹不起她的情绪。

 唐念念伸出手指,指腹一滴鲜血冒了出来,一股幽香瞬间飘忽,不过还没有等众人闻明白就已经消失,然后众人再次看到一幕诡异又让人无语的画面。

 只见那玉盘草木一开始将茎伸得笔直,似乎恨不得马上食到唐念念的鲜血。可是再此刻却突然缩了回去,整个茎还来回不断的摇摆,怎么看都让人明白它不愿意食唐念念手指的血

 众人心中充满疑惑,目光落在唐念念指腹上黏着的鲜血,不的猜疑:莫非唐念念的鲜血有什么危害?

 袁济民想起当初唐念念说过,她的鲜血被功法改变,这种猜疑也不由更深。

 他们又哪里会明白,并非是唐念念的鲜血又危害,而是她身为天圣药体的鲜血蕴含的药力,足以让任何产生灵智的草木渴望不已。只是当唐念念的出这一点鲜血的时候,将里面的药力控制剥离,只留下这一点纯粹的血,虽然对草木来说依旧是难得的补品,但是失去了那最根本的天圣药力,让它很是不足。

 倘若唐念念将这一滴血给它了,愿意再次给它一滴蕴含药力的血的话,那么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了。只是它也聪明,知道唐念念给了这次一定不会给下次,这才怎么都不愿意食这一滴,想要更好的。

 唐念念看着它,淡道:“要不要。”

 玉盘草木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头顶上八片花叶不断的颤动。

 唐念念摇头“不给。”

 玉盘草木剧烈的摇晃,似乎正在述说着什么。不过显然,这些姿态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懂,只有满眼惊异由疑惑的看着,看看和草木又看看唐念念。

 唐念念若有思绪的转动着眼瞳,没有言语。

 玉盘草木继续颤动。

 好一会,在所有人都在疑惑两者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的时候,只见唐念念手指一收,那一滴血收回她的体内,然后只见她无比自然的张口,往玉盘草木上吐了一口唾沫。

 “!”

 袁勤然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桌位上滑下来。幸好他不动声的猛的抓住扶手,将身体很好的控制住,神色看起来有些僵硬,但是总体来说总算保持住了形象。

 袁济民面色僵硬,猛的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其他袁家长老神态各异,丑态暗出。

 袁家弟子们有人无意惊叫出声,有人跌坐在地上,有人目瞪口呆。

 无论是担忧着唐念念的袁妙绿,还是关注好奇着唐念念的袁木腾,或者想要看唐念念出丑的袁素琴,这个时候他们三人的神情尤其的相似,那种震惊,眼里还闪动着恐怖。

 静。

 无比的静。

 当袁勤然皱着眉头准备说话,同时及时的挥手,准备将那还没有落在玉盘草木身上的唾沫消除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叫他再次默然,施法的手一抖,差点没有收回的及时,造成混乱。

 只见玉盘草木突然窜直了茎,头顶的八瓣花叶冒出一阵光滑,就将那一抹唾沫包裹,再融入八瓣花叶内,等光华散去,它的茎微微的摇晃。

 “呀~”一声低低充满满享受,还有不足的渴求感的声音从玉盘草木那里传出来。

 刚刚才回过神来众人,再次被这样的一幕弄得脸色扭曲,神情异样。

 “叶纹。”唐念念道。

 玉盘草木摇晃的茎瞬间缓慢了许多,显得无比的柔美,头顶的八瓣花叶再次朝唐念念蹭了蹭,可惜距离太远,蹭不到。

 唐念念盯着它。

 玉盘草木茎一弯,那模样再次的委屈了。不过它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顶端的八瓣花叶再次光华盈满,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八片玉白色的叶纹飘出,落在唐念念的袖口上。

 玉白色的叶纹与唐念念雪白的衣裳融合在一起,并不会让人看不清楚,想来是这叶纹的特殊效用。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八瓣,她才金丹中期!”袁家弟子里面,一声女子惊叫声冒出来。

 这一声惊叫在这里响起,显然有些失礼,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众人并没去在意这些。

 是啊!

 怎么可能?

 这是在场所有袁家弟子都想问的问题。

 袁家的弟子只有四等,一等弟子为四瓣叶纹,五瓣叶纹之后的则是家族执事之类的职位者,再之后六瓣、七瓣则是长老、堂主等人,八瓣的叶纹的唯独家主一人而已。

 莫说是这群袁家的弟子,袁勤然这些人同样震惊,只是比起这些弟子,他们知晓的更多,所以对此只是震惊,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只因为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出现过,在袁家历史上就出现过三位,这三位无一例外都是将袁家带领一个绝高地位的人物,且最后都飞升成仙的人物!

 在座的长老们全部都互相对视了几眼,他们都没有想到竟然在他们这一代,能够看到这样一位人物。唯一可惜的是,这位竟然是从凡世带回来的血脉,对袁家的亲情和归属感还不够。不过同时也是幸运的,他们将她找回,带到了这里。

 在场的袁家的弟子们都有些混乱,若不是因为这个时候地方不对,家主和长老们都还没有出言,只怕他们早就已经了起来。

 只是这一切都无法影响照成这一切的两个主角。

 玉盘草木当着唐念念的面摇晃的茎,似乎在得意着什么,寻求唐念念的夸赞。

 唐念念淡淡看它一眼,没有说话就回身走回袁家弟子群里原来的位置。这一路,袁家弟子们都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给穿透了,看到她的全部一样。

 唐念念眼睫轻微的颤了颤,虽然已经习惯了旁人的目光,但是像这样被多人死死盯着感觉,太过强烈和具有目的,让她不喜欢。

 习惯和不喜欢是两回事。

 当她在原地停下的时候,旁边的袁妙绿同样定定看着她,好一会发现她的神态都没又变化,一时有些气,传音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嘛?”

 唐念念转头看她,点头表示有感觉,在袁妙绿顿时闪耀期待的目光下,认真说道:“我想将你们都毒瞎。”

 袁妙绿神情一僵。

 唐念念淡定的继续说道:“诸多原因,让我不能这样做。”

 唐念念向来不是傻子,她同样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很多时候,她懒得多想,只是单凭直觉就知道在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不能随便做。她做事情一般都建立在对自己造不成危害的情况下,甚至还对自己有好处的情况下。

 袁妙绿嘴角轻,一股无数话语涌上喉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憋闷感氤氲心中。一个字,闷!闷得疼!

 绿袍人这时候已挥手将桌子收起来,同时消失还有那玉盘草木。

 袁勤然也在此时站起来,神情温和又严肃,对众人道:“你们的名字已被列入袁家祖籍,从今起你们便真正的成为袁家的延续,跟我来吧,接下来你们讲接受袁家的传承,无论将来你们的道路能够走得多远,这都将是给你们推进的一步。”

 由他带头,其他在座的长老们也都起身。

 袁家弟子们听到这个话,一时也将唐念念引起的震惊给下,对接下来的传承满心期盼。

 ------题外话------

 水的老朋友小白本上天国了,~~幸好,总算留下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积累(资料),要不然水真得疯了…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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