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四十三 休书(万众期待的哦!)
长鞭凌厉的鞭风强劲横来,沈绿兮看着还差几厘米便要打到自己脸上的长鞭,眼眸一凝,忽然身后一股力道,撑着她的身子,在电光雷石间,偏离了御上晴的长鞭,沈绿兮也顺着那股莫名的力道倒向了另一边,避开了鞭子,那股力道就骤然散开,沈绿兮脚步一个不稳,直接倒向跟前最近的一个人。
而被她碰撞到的那人因身后的人拥扶着才稳住了身形,一双美目狠瞪着还倒趴在自己身上的沈绿兮。
胡乱抓住那人的手,沈绿兮才得以稳住身子,刚要撤身道谢时,长指无意中探中那人的脉搏,鼻尖嗅到她身上一缕难以察觉的轻微香气,沈绿兮猛地抬头,入目果然看见柳侧妃的脸,正狠瞪着自己。
素笙和苾儿立即上前扶起自家小姐。
沈绿兮不着痕迹撤开手,眼波
转了几番,再度看了柳侧妃一眼,似有所思低下了头。
御上晴两头焦急,既担忧姐姐的形势,又担心嫂嫂的状况,黑色长鞭窝在手里,脚步顿住,眉头皱紧。
“怎么?你们还不动手!把人带下去!”柳侧妃阴冷一笑,厉声喝道,她偏不信,这次御上谨还能如何辩驳!
几个侍卫看了钟离洛一眼,又互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接受指令,要将御上谨押下去。
“慢着!”一道清丽婉约的声音亮起,沈绿兮慢慢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濯濯清光。“洛王爷,谨姐姐可不是凶手,我说过了,冤了御家堡的人,后果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只差一步,就能看到御丄谨成为阶下囚!柳侧妃狠狠刀剐着忽然开口的沈绿兮,咬牙道“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谁冤枉了她!”
沈绿兮悠悠看了眼恨愤不已的柳侧妃,目光落在门边的秋柳身上,长指一伸“自然是她冤了我谨姐姐。”
秋柳辩驳“御少夫人,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
沈绿兮紧紧盯着她“哦?你确定柳侧妃是因吃了你下毒了的药膳才滑的胎?”
秋柳眼珠一转,立即应道“是的!”
沈绿兮紧锁的目光忽然柔和起来,脸上多了丝笑意“如此,甚好。”然后,她转身看向钟离洛“洛王爷,她斗胆冤枉王妃,意图嫁祸王妃谋害王爷子嗣的大罪,理应处死!”
秋柳一听,又开始挣扎道“奴婢没有!奴婢所说的都是真的!确实是王妃指使奴婢的!”
沈绿兮秀眉一挑“真的?”她几步上前拿起方才正是证据的几包药粉“你刚才说的,可是王妃亲手把这些药粉交给你让你下在柳侧妃的药膳中?”
秋柳拼命点着头。
好,很好。
沈绿兮嘴边的笑意一冷,手中的药粉被她用力一扔,白色的粉末散倒一地“就凭这一点,谨姐姐就无罪!”看到秋柳瞪大的眼睛,沈绿兮淡声说道“刚才我无意中探到柳侧妃的脉搏,她确实是因为被人下药而滑胎的,但是,却不是她
出来的这种药!”
盯着秋柳渐渐有些发白的脸,沈绿兮继续说道“这种药粉虽然也是滑胎之用,却并不是导致柳侧妃滑胎的药,而且,柳侧妃的脉搏中,明显是一种更为厉害的物药所致滑胎,所以在滑胎之时才会久久不能止痛,而证据,便是柳侧妃身上的那股弥漫不散的香味。”
柳侧妃跌了个踉跄,脸色难看,不是御上谨?难道还有人想要害她?!香味?她赶紧抬袖嗅着身上的气味,可除了今
涂上的胭脂香味,什么香味也闻不到,难道,是沈绿兮胡乱编的?柳侧妃刚想发难,沈绿兮又再度开口了。
“让你滑胎的可不是一般人,不是医术超群便是擅长用毒,这人的能力绝对不低,普通的大夫和常人是不可能留意到这细微的气味的,因为它很独特,如果不是我刚才跌的那一跤,恐怕也看不出来。”而让沈绿兮此时心渗寒意的是,这人竟然能通透她的
子,知道自己不会在柳侧妃滑胎之时出手相救!不然,这毒,她早就发现了!
沈绿兮的话,多少让在场的人脸色凝重起来,尤其是柳侧妃,沈家的医术可是名满天下,连她都说自己身上被人下的毒不一般,如果不是碰巧,那谁还能发现?!沈绿兮说自己身上有股难以察觉的香味,难道,这毒,还未清?!柳侧妃忽然脸色愈发苍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沈绿兮的手“我身上的毒是不是还没清?!你有办法对不对?我会不会死,会不会死?!”
“你不会死,这毒不致命,只是让你滑胎罢了。”沈绿兮皱眉推开她的手。
“那是谁,想要嫁祸姐姐!”御上晴从震惊中回神,恶狠狠扫视了一周。
沈绿兮心神有些微
,她心颤的不是这人
妙布局陷害谨姐姐,而是…这人,似乎对自己很是了解!就连她的性格好像也摸得一清二楚!这种被人在暗处看清的感觉,莫名的怪异!
“把她们带下去!严刑
供!”钟离洛一声令下,秋柳瘫痪着身子,和张婆子嘶哑着声音喊着饶命被带了下去。
沈绿兮陷入沉思,其他人神色有些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也没人说话,忽然,御上谨走到钟离洛跟前,四目相对了几秒,正待钟离洛想要开口之际,御上谨从袖间翻出了一样东西,递给眼前的男子,轻声吐语“签了它吧。”
钟离洛疑惑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御上谨递过来的那张纸,叠好的纸张被一只大手打开,男子的心脏随着纸张的沙沙摩挲的声音砰砰地跳个不停,大纸张开,入目墨漆的两个字狠狠刺痛了男子的黑眸,瞬间迸发莫名的冷芒。
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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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就说这一天会来的…亲们记得不要再骂盏鸟。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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