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安王心疼
苏红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四周围的人事物尽皆在把握之中。
这里是她精心选择的地方,从接到沧澜海阁的人的通知开始,她就已经帮自己物
好了‘遇刺’之地,还特意约了安王,以想见他为名,就是为了让他亲眼见到他被刺濒死的惨象。
因为安王世子也快要娶亲了,安王做为父亲,纳妾自是要先行一步。只是与方剑璋方将军娶长公主不同,纳妾只需将她从后门抬进去即可,用不着大张旗鼓,但也不过就是这几
的事情了。
她说着她即刻便要为人妇,心内紧张,惶恐不安,也想趁着还未嫁之时,痛快的与他玩上一
,因为待到进入王府为妾,即便王府内没有王妃,可她毕竟位份不过是个夫人,要受侧妃管束,想再与他如此开心的游玩,怕又不知何时了。总不能让他总为她坏了规矩,搅得王府不得安宁。
安王听后,也是叹她懂事,他本就为了梅素惜的吵闹烦躁不已,如今见到如此可人儿的美人,还懂事体贴知道不给他招惹祸端,这让安王对她更是喜爱,此时还想着过些日子要再替她晋升一下位份。
苏红绸说要亲自上山给安王采摘最新鲜的茶菌菇,那是安王最为喜爱的美味,然后亲手烹调,做安王最喜欢的汤,这是她作为一个女子最后为喜欢的男人亲手作羹汤,之后,她便要成为一个女人了。
安王听闻此言就更是大喜,直言要陪她一起进山。一起采菇,而后将她亲手所做的汤喝得一滴不剩。显然是是对苏红绸付出了百分的喜爱。
可这也中了苏红绸的计,让她选择一些偏远的地方实行‘刺杀’计划而不会显得不自然。惹人怀疑。
估摸着要到时辰,安王也确实在来的路上,苏红绸深
一口气,心里还有些紧张。
今
她必须要付出些什么,才能取得安王的信任。所以对于那个将要刺杀她的‘杀手’的杀人水平,须有很高的要求。
不仅仅要快狠准,重要的是绝不能伤及她的性命。却要她一定要重伤。若是他手头有一分偏,达不到效果都是好的,就怕会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她为那高阶功法接了这个任务。那是为了自己的师父,可不是要去赴死的。但是对于给她传达命令之人,她心中亦有几分猜测,所以她想。阁主既然要她成功的混进安王府。在计划实行之前,不可能凭白伤她性命。
既如此,要不要玩的大一些?让安王更加的厌弃李素青?
对于安王这个男人,虽相貌不俗,可她却生不起一分的好感。她越是调查安王的过去,对于安王此人就越是厌恶,这份厌恶,还在李素青之上。
不过。为了完成任务,有些事也顾不得了。安王虽不是什么良人。可是安王府却未必不是好去处。
如果她此次协助那人将任务完成,以后就能近距离的跟着那人,在沧澜海阁中能有一席之地也说不定。
苏红绸将发丝弄
一些,衣角也被拉开,撕了一条
隙,
出白色的里衣。她看了眼面前站着的人,黑色的衣服,发丝微微垂下,遮住了一只眼睛。这样的装扮也很好的防止了远处的人看清他的长相。想必也是不想被安王秋后算账。
最让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毫无表情,没有痴恋,没有轻视,仿佛她是一块石头,完全引不起对方的注意一般。
她自己的魅力她自己知道。自小修炼媚术,如今更是已有大成趋势,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充斥着让人
恋的魅力。就算是安王自恃痴情,府里自始至终就只疼李素青一个,在见到她之后还不是迅速的就移情他恋了?
说什么李素青自作死总惹安王生气,可最初时,即便李素青再是任
,安王也会被她的眼泪折服,主动和好,如今李素青人老珠黄了,不如从前般可人了,她的身上就被套上了无数的缺点,实则还不是安王给自己的多情找的借口?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如何看她,全都不为所动,即便她的媚术发挥到极致,也无法让其对她正眼瞧上一眼。
苏红绸心中暗惊。不愧是那人,派出来的人个个不凡。他们训练之时定也是针对媚术有过对抗,沧澜海阁之人,果真都不容小觑。
最重要的是,她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比之她师父更加可怕的气息。这便证明,这个人的武功,要比她的师父还更加恐怖。
“喂,待会儿你下手可要轻些。”苏红绸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主动搭话道。
“下手若轻,无法造成重伤的后果。”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回道。
苏红绸顿时撅了嘴,心说这人实在是不解风情,她不过是想开个头聊聊,不至于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哪知道遇上个不解风情的石头,还一本正经的回她轻些会无法造成重伤?难道她自己傻些不清楚吗?
哼!
苏红绸哼哼了一声,觉得气氛比之刚刚更加尴尬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一个热血方刚的男人站在面前竟对她毫无感觉不说,竟然连看都不看她?
这人是不是有龙
之好啊?
苍英若是知道苏红绸心中所想,或许连一刀砍死对方的心都有了。他只是有了心爱之人,对别的女人都不入眼而已,而且这女人方才竟然会对他使用媚术,这就更是让他对她提不起兴趣。
这倒是苍英误会了苏红绸。苏红绸本身并不是个轻佻的女人,只是少时经历坎坷,如今日子回归了正轨。再加之媚术修炼上颇有心得,一遇上个人,总是下意识的想要试试效果。
再加之苍英一脸木然的站在她面前。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让苏红绸顿时觉得她的武功是不是被废了,心里还有点小不是滋味。
但也仅限于此而已。再多的,苏红绸也不会去做。少时被人当做
脔时,她对于那些恶心的男人深恶痛绝,有一段时间甚至觉得世间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这样的思想被她师父矫正了好多年。这才让她恢复了正常。否则她或许会成为一个仇恨天下男人的疯子,这也是她师父所担忧的。
“人已经来了,你们准备一番。先找找感觉。”此时,另一个人凭空冒了出来,吓了苏红绸一跳,她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苍英木然的点了点头。在苍蒙的提示下。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对着苏红绸道:“叫!”
一个字,简短直接,一句话也也不乐意多说。
苏红绸翻了个白眼,心说这男人一定是石头做的。苍蒙却已经快要笑弯了
。
苍英在他们之中从来都是如此,仿佛多说一个字会死一样。但他却并不是个冷傲的人,对待苍雯时,他情话说的比谁都溜。神情比谁都温柔,酸死他们一片的人。就是主子见了都说他是什么有异
没人
?反正大概是这么个话,可见这家伙是有多么的‘不解风情’。这根本就是只对自己喜欢的人解风情罢了,别的女子,入不了他的眼。
苏红绸见苍英依旧一张苦瓜脸,干脆也放弃了打动这个木头的打算。她也没有忘记此刻自己应该做的,开始放开了嗓子大喊大叫,那叫声之惨烈,传到还在老远的安王耳中,竟是分外清晰。
饶是苍英这么木的人都被苏红绸突然这一嗓子给惊了一下,心里头还想着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嗓门,在她面前站着竟都觉得耳朵被吼得生疼。
苏红绸自是见到了苍英那瞬间的一愣,心里头还有些得意,心说看吧,让你耷拉着张脸,现在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没有?
不过别看苏红绸还算开朗大方,此事说来却还有些心酸。她这大嗓门,还是当年被人囚
折磨时练出来的。
安王将自己收拾的华贵不已,着着紫金纹的袍子,一看就是金贵之物。只是他与苏红绸约好要上山采菇,穿成这副样子如何能上山?
安王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知道该如何采菇?何况采菇也不是他愿意做的,他想做的不过是陪着佳人,共享良宵罢了。
可哪知他刚到此处,还未走到相约之处,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他顿时大急。这声音分明就是红绸的声音。如此温婉良善的女子,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若非遭遇危险,他如何会叫出如此惨烈的声音?安王如此一想,便即刻向着苏红绸的方向跑去。
也许是久疏于运动,只是一小段距离就已经让他气
吁吁,待他赶到相约之地,就只看到苏红绸一脸狼狈的躲闪,一个黑衣男子在她身后用力一抓,竟是将她一只袖子扯了下来,而后一把揪过苏红绸的人,一个手刀砍在她的颈处,顿时苏红绸那句‘救命’只喊完一个‘救’字便再没了声息。
安王眼睁睁的看着即将要成为自己的妾室的佳人被人拖走,心下大急,想要上前去追,可以他的脚程,如何能赶得上那武功高强之人?
安王强忍着心中怒意,即便知道无能为力,却依旧不肯放弃,顺着那恶人离开时的方向追出去几步。
只是,他却完全看不见苏红绸的身影,这让他顿时有几分绝望。而此刻他却突然意识到,他竟然已经如此喜欢苏红绸,如此想要将他救出虎口。
就在安王快要放弃之时,一个圆滚滚却十分小巧的珠子映入眼帘。
安王立刻便知道,这珠子是苏红绸之物,是前些日子他偶然得来的上好之物,共三十六颗珠子,穿成一条手链。世上只此一条,他连李素青都未舍得给,却送给了苏红绸。
安王立刻想到,若是苏红绸一直带着这链子,定是挣扎时断了。又或是苏红绸已醒,她刻意弄断的,那么。这珠子一定一路上都有,可以作为追踪的线索。
但是安王也并非是昏头,他深知自己一人计算找到了苏红绸也绝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于是先到附近有人处,找到了一个上山采菇刚回的妇人,给了那妇人一块玉佩,让那妇人去安王府中求援。他的人一旦见到这枚玉佩,自会信她的话,而后他一路也留下记号。方便自己的人找到他们。
他许诺事后定会给这妇人重赏。妇人虽未见过大世面,但见安王穿着,也知是非富即贵,再加之安王提及要她去安王府求援。想到此人或是王府中人。那妇人就更加不敢怠慢,连忙应下了,拿着玉佩便一路小跑着往安王府而去。
一切处理妥当,安王这才开始寻找那掉落的珠子,企图找到苏红绸被劫走的方向,却全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竟全都落在了一直躲在暗处的苍蒙眼中。
苍蒙心中冷笑。没想到这安王爷在一个小小的妾室这里倒是长了脑子,若他的脑子一直都是如此清醒。又哪会成为主子的眼中钉
中刺?
一个无实权的王爷,竟然对主子喜欢的人百般刁难,纵是他是长辈又如何?纵是将来嫁去了安王府还是要叫她一声公公又如何?像是如此没有本事的男人,主子要捏死他不过是一个手指头的事。
苍蒙一路跟在安王的后头,他不仅要清楚监视安王的一举一动,更是怕安王走错了路,若是没有找到苍英和那苏红绸,那他们这戏可就白演了。
本来他们的意思,是当着安王的面,将苏红绸刺成重伤,事后再布置一番,做成是李素青指使的假象。哪知道那苏红绸也是个胆大妄为的,竟提出了另一种法子,且说这才是会让安王真正厌弃李素青的一步棋。
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
哪怕是朝廷上你死我活的
争,仇人间明
暗箭的碰撞,但都敌不过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了更加能够刺
到这个男人的血
。
安王从来就不是个有男子气概的人,更不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但是不得不说,他对于李素青却总是有着几分情谊的,否则不会任由李素青下毒害死安王妃他都无动于衷,甚至一力帮忙遮掩。
他现在看似是被苏红绸给
的荤素不知,可是若是李素青
子再软一些,低声下气的求他原谅,难免会让他心软。
但是,此刻他最疼爱的美人险些被别的男人侮辱了,事情又会如何?
当然,只是做出一种苏红绸险些被侮辱的假象罢了,且还得是李素青‘指使’的,如此才会让安王的愤怒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却绝不会假戏真做。
就算是苏红绸愿意,苍英还不愿意呢。若是被苍雯那个母老虎知道了,还不得掀了月影司?
安王一路顺着那珠子来到一片十分荒凉的山中小屋,这里罕无人至,甚至连鸟兽的声音都稀稀疏疏,他此刻终于确定了,这珠子定然是红绸清醒,一路给他留下的求救信号。
小心的靠近那小屋,他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有别人,若是连他也被抓了,事情或许会不堪设想。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意识到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身陷险境。方才也不只是怎么的,头脑一热,竟就这么毫无准备的跟了过来。女人可以有很多,可他的性命却只此一条,为此而伤及自身,如何值得?
可来也来了,已没有时间让他想太多。他本
转身离开,就算苏红绸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此刻还不是自己的妾,他也没必要多费心思。可就算是自己的妾,又有什么所谓?
说到底安王本就是个凉薄之人,对待简安如此,对待李素青如此,对待苏红绸就更是如此。
如安王这样的人,他只爱自己,任何涉及到自己利益的事,他都可以牺牲掉那口中那些最重要的东西。
苏红绸就算魅力无双,可毕竟是个女子,平
里可以被
的五
三道不知荤素,可涉及到他自己性命安危的时候,他连父母
儿都能舍弃,何况只是个妾?
可是她刚
转身悄悄离开,却忽听屋中一道细微的声音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劫我来此?我不过是个寻常民女。家中无钱无粮,何以得罪了你?”
安王一顿。这是苏红绸的声音,依旧那么细如
水。只是此刻她的声音里却全是害怕恐惧还有那明显的颤抖。
这让安王的心顿时软了一分。离开的步子又往回缩了一缩。
此时屋中安静了几个呼吸,只听那苏红绸又问:“这位壮士,就算是死,也总该叫我死得明白些。红绸自认不过是个民女,良善人家,从未与人红过脸,更不要提结仇。如今遭此横祸。我总得明白这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将来就算是死,也能做个明白鬼。”
“良善人家?寻常民女?寻常民女还会勾引男人?”此时屋中又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这让安王顿时一僵。而后小心的趴伏在周围,不敢闹出一点声音。而他的耳朵紧紧的贴着那木墙,企图听到屋中的对话。
“这位壮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苏红绸虽出身民间,可自幼家教甚严。从不敢做出任何苟且愉悦之事。何来勾引男人一说?”苏红绸的声音似委屈的要哭一般,继续道:“何况,我不
便要出嫁,自此后相夫教子,更未有其他非分之想,你又是哪个派来的,竟是要侮辱我之名节?”
“不过是个妾罢了,还能爬在谁的头上不成?”那男人似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又笑道:“你既想知道是谁劫了你,又要如何处置你。看在你人之将死的份上,也不妨告诉你。将来到了阎王殿,别忘记跟阎王爷告状,将那真正要害你之人拖下地狱陪你。”
说完,那男人声音一挑,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一般,道:“派我将你劫走之人,就是安王本人。也就是你不
便要嫁的那一位。你可知道?”
“不会!这不可能!”苏红绸尖声反驳道:“不可能是王爷要害我性命!王爷他待我极好,宠我疼我,如何会想要我性命!你休得胡言!”
安王在外听着,当听到那男人说是他派人劫走了苏红绸时顿时怒不可遏,这人胆大妄为,不仅劫走了他的妾室,竟还污蔑他?
可他又听到苏红绸坚定的反驳时,心中却一暖,对于要救出苏红绸之事又多了几分肯定。
“胡言?男人的话也能信吗?你不过一个民女,但却敢威胁王爷,
他不得不纳你为妾,还因此与李侧妃闹了嫌隙。安王对李侧妃如此疼宠惧怕,又如何甘心为一民女要挟,但碍于皇上龙威,不得不先虚以委蛇,答应纳你为妾,实则是要咱们找个机会,将你给…”苍英自能感觉到外头有人偷听,所以这话也尽量说的真诚几分,只是最后那几个字未曾明言,却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你骗我!王爷不会如此待我!”说着,苏红绸竟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语带哽咽道:“我从未想过要要挟王爷,只是自小家教森严,被王爷碰了身子,不能
王爷娶我,只得自尽以证清白。是王爷大度,听闻此事,宁愿委屈自己,要纳我这无钱无势亦无姿
的庸脂俗粉入府,红绸心内感激,即便只是为妾,也心甘情愿。”
说着,苏红绸突然抬眼,目光坚定道:“红绸绝不相信是王爷想要我的性命。若此事当真是王爷意愿,他只需与我提及一声,我便心甘情愿去死,何必要他费这番周章?王爷待我情深义重,我亦愿相信王爷这份真心。我不管你是何人所派,又为何要说这样的谎话来欺骗于我。可你若是以为如此便能叫我怨恨王爷,那便大错特错了。我苏红绸虽是民女,却也知夫君是天的道理,别说此事断不可能是王爷所为,即便是,为他去死又何妨?你要动手便快,我苏红绸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配成为王爷的女人!”
苏红绸这话可是将外头的安王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个女人不枉他来救她。特别是苏红绸的话语气强硬,却是用着发抖的声音说出来的,就证明她此刻十分害怕,可还是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他,这让安王十分动容。
“杀你?”苍英冷笑一声,有些
道:“如此姿
的女子。若是这样说杀就杀了,岂非可惜了?”
“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苏红绸的声音再度抖了几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
“你这神情不是清楚我话中的意思吗?”苍英此时脸表情都变了。那
贼一般的神情当真是惟妙惟肖,惊的苏红绸都目瞪口呆。
如何在不同的环境中表现出不同的面貌,这些东西,在他们被选入影司,成为杀手,执行杀人任务的时候,主子全都教过。
所以。即便苍英平
里是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可若真的入了戏,寻常人绝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他。哪个又是假的。
这时候,方笑语那历经无数轮回而积攒的经验,确确实实的派上了用场。以至于月影司里,无论是负责情报的月司。还是负责刺杀的影司。他们所懂的东西,绝对远超其他人一大截。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十分万能的方笑语,他们打心底的尊敬以及敬畏。
“你…我是王爷的人,你万不可
来…否…否则,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苏红绸的声音有几分凄厉,她捂着
口,将自己使劲的贴在墙角。
“王爷的人又如何?待你死了。谁又会知道是我做的?”苍英冷笑,继续道:“到时就算是王爷找着了你。你也不过是一具白骨,何况安王爷是否肯费心找你,也是两说。毕竟,你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罢了。安王爷自小便养尊处优,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他又岂会在乎一个民女的死活!”
苏红绸紧咬着嘴
,倔强的瞪着苍英,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最终却忍不住嚎啕大哭。边哭便喊道:“我就是死也绝不让你碰我半分!我是王爷的人,身子就只能给王爷一人,无论你是何人派来的,想要如何侮辱我,即便我咬舌自尽,你最终,也不过能得到一具尸首!”
“倒是个倔强的小娘子。阿苏,你竟还在磨蹭,与她说那些做什么?未免夜长梦多,快些解决了才是,免得坏了夫人大事。”此时突然听到推门的声音,竟又走进了另一个男子,安王顿时吓的一僵,大气都不敢
。但他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男人话中所提及的那个‘夫人’又会是谁?
“急什么?夫人叫我们劫了她来,本就是为了给咱们兄弟尝尝鲜的。王爷的女人,寻常人可有这福气沾染?夫人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扒其皮,
其筋,吃其
,喝其血。她敢勾引王爷,让王爷与夫人生出嫌隙,如此妖媚惑人的狐狸,如何能让她安然嫁入王府?”苍英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对于苍蒙的话十分不屑,继续道:“何况咱们将她掳来此处,这里又是荒无人烟,常年无人出入,又有谁会知道她的去处?等咱们兄弟享用完了,一刀杀了,就算王爷找着了,也不过是具尸体,还能说话将咱们兄弟还有夫人供出来不成?”
“这倒也是。要说起来,这小娘子当真是有几分姿
,也难怪将王爷
的对咱们夫人都失去了几分耐
。只可惜,王府只需夫人一个女子便够了,夫人连安王妃都敢下手,又何况一个无权无势的民女?要怪,就怪你不该长了一张惑人颜色的脸,否则也不会遭此横祸!”苍蒙嘴上噙着几分笑,余光不自觉的朝外瞥了瞥。
“你们口中所说的夫人?难道是李侧妃?”苏红绸大惊失
道:“为何?为何她要这般对我?即便入王府为妾,我也从未想过要抢夺什么。我知王爷与李侧妃情深意重,故而从未敢有何非分之想,只想入府后尽心的伺候王爷,对李侧妃也怀着几分敬重。我不过是想有一个容身之处,为何她竟容不下我!这是为何!”
“要怪就怪王爷偏偏疼宠你,这又如何不让夫人将你当做心腹大患除之而后快?”苍蒙冷笑道。
“你们若是敢碰我一
头发,王爷得知此事绝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你们口中的那个夫人,也绝不会有好下场!”苏红绸怒吼道。
“这便不劳你费心了,事后,我们自会将一切都推到安王世子的头上。王爷本就不喜那人,就当是世子爷为了报复王爷,特意想要王爷痛不
生而杀了你,这不是自然的很吗?”苍英话语中有几分讥讽,几分对叶西辞的不屑。
“你…你们…”苏红绸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缩在墙边自语道:“王爷定会来救我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滴落。
安王在外头听的是火冒三丈,这些人竟然是李素青那个女人找来的!她还吩咐了他们要他们轻薄红绸,就是为了彻底断了红绸入王府之路。
这个狠毒的女人!
安王着急救兵为何还未到,正好屋里传来苏红绸的叫喊声,夹杂着那凄厉无比的‘不要’,听的安王心烦意
,直想要冲出去阻止这两个禽兽。
苏红绸的哭声让他的心都有几分碎了。没想到如此温柔良善的女人,竟会遭此厄运,这让他对于李素青的那几分情谊轰然倒塌了大半。
“不要,我求求你们,要杀便杀,求你们不要碰我。啊啊啊啊!滚开!你们都滚开!”苏红绸的哭喊声越发凄惨,安王的心就像是被扎了无数钉子,心血直
。
他怒目圆睁,青筋暴跳,险些就要冲出去了,却忽听身后有声音。他本能的吓了一跳,想要藏好,转身却见是他的心腹带人赶来,连忙怒吼道:“快去!将红绸给本王救出来!”
屋里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就听苍蒙对苍英道:“不好,有人来了。快些,杀了这个女人,至少绝不能让她活着回去!”
“可惜了。”苍英的语气似乎是对没能破了苏红绸的身子感到惋惜,而后拔出手中的剑,对苏红绸使了个眼色。
苏红绸知道此事万分重要,便也回了个眼色,然后闭着眼,任由苍英手中的宝剑刺入她的身体。
她痛苦的大喊,捂着伤口头上
着冷汗,却对苍英使眼色,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安王听到叫声,心跳漏跳一拍,带人冲进屋中,那两人却已经自大门处逃走,只留下一身鲜血,人已经陷入迷糊的苏红绸。
而此时,苏红绸竟还在喊着安王的名字。
安王的心顿时一疼。(未完待续。)
ps: 昨天没刷上作者后台,所以断更了,今天连着那章一起写,八千字就一起发了,我就不分章发了。这就算是将昨天的一起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