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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人高马大的…少女…
 事情几经反转,故事版本众多,但是众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似乎确定了叶西辞克的传闻其实是李素青一手策划安排这一个传言的真实。不如说,这样的真实更加的劲爆,更加的有热闹可看。

 李素青在察觉到她是真真实实被人给算计了之后已经晚了。除了想明白了事情的关节,对于是谁亲手策划了这一局,她依旧没有头绪。

 偶然实在是太大了。若是沧澜海阁没有成功的将方笑语刺成重伤,一切就不可能发生。而她委托沧澜海阁也不过是几的功夫,事先又做的十分保密,除非沧澜海阁自己,否则方笑语很难躲过这一劫。而若她真的提前知道了,当有所防备,不可能会被刺伤,再者说,沧澜海阁家大业大,也没有必要与方笑语合作来坏他们自己的名声。

 多年的算计一朝被破解,好不容易打出去的叶西辞克的名声竟然如此轻易就被扭转。除了还不知道是谁因为什么目的如此针对她,就光凭外头的传言,她不仅仅将方剑璋这个手握五十万兵权的实权大将军给得罪了个透,若是叶西辞前两任未婚的娘家人也信了这个传言,细查起来,对她也是十分不利。

 她想,对方既是要针对她算计她来布局,就当不会放过如此可利用的资源,恐怕她也必须要想一想后路,如何将此事糊弄过去,然后尽快的从此事中撇清身。

 安王此刻并不在府中。自从决定了要纳那民女为妾。更是整的不着家,想是出去与那狐狸培养感情去了。

 而李素青却确实是冤枉了安王爷,此刻的安王爷与苏红绸的见面。完全就是一场精心布置好的局。

 而布此局者,便是苏红绸自己。

 一次巧遇,异常尴尬的氛围,苏红绸的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这都是让安王真正对苏红绸越陷越深的开始。

 苏红绸是民女,所以没吃过大席面,安王爷心说既是在大街上也能偶遇。怕也当真是缘分,于是临时起意,想要带着苏红绸吃顿好的。

 平里安王也就是好吃这一个爱好了。京城里大街小巷,但凡有美食的地方,他都去的差不多了。

 也因此,与苏红绸之间尬尴的气氛。安王想要用人的食物来抹平。

 这也正中了苏红绸的下怀。

 安王问及她想要去何处。吃些什么,苏红绸紧张不安怯怯的回答:“要不,王…王爷去民女家中,民女亲手为王爷做几道拿手的小菜…”说着又连忙摆手道:“王爷恐怕是吃不惯的…那便去…去…”边说边向四周望去,虽然酒楼餐馆甚多,但她都未曾去过,所以也不知该去哪里才好。

 安王因为苏红绸的笨拙反倒生出一丝笑意,摆手道:“本王也想尝尝你亲手所做的饭菜。既如此,你带路吧。”

 苏红绸似乎受宠若惊。但眼中又写满了不可置信,一时间笨手笨脚的愣在那里,将这笨拙发挥到了极致。

 安王说着就要去揽苏红绸的肩膀,苏红绸不动声的避开,脸上出一丝红润,更显娇羞可爱,让安王那原本烦躁的心情顿时散了大半。

 天色渐渐暗了,那安王与苏红绸在那不算破败却也绝无显赫的农家小院之**同用膳,苏红绸的父母深知对方是王爷,也是懂事的全都离开,给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毕竟,自家闺女不就要入安王府为妾,此时能得安王的宠爱,那是幸事。若是进了府不得宠反倒遭厌恶,那才是灾难。

 安王的俊朗不羁,少女的娇羞体贴,一时间二人相处甚,而安王也一时忘记了家中那个被他疼爱了多年的李侧妃,此刻正对着空的屋子出怨毒之

 而另一边,方笑语却无聊的在数着礼物玩儿。

 假装受伤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她此刻深有体会老锤子一直在上躺着装病号的心情。

 解语为她送上了几碟糕点,方笑语并不怎么有睡意,可见解语有些困了,便打发其先去休息了。

 这些日子她都得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真相之外,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就算是府里的下人们,也都以为他们的大小姐是真的被人刺杀成了重伤,昏不醒。

 几来总有人提了礼物上门看望,方笑语光是收礼就收烦了,何况还要在这些人面前装昏

 好在这一又过去了,她总算能起来透口气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小厨房是不能开灶的,因为昏中的小姐可不能吃东西。

 方笑语有些无聊的数着堆成堆的礼物,如今就是再贵重的东西也难能打动她的心了。

 这些东西就算再贵重,也不过是用金钱衡量的,既如此,还不如直接送她一打银票,虽不过是些纸张,可是至少那都是银子啊。这些贵重的金钗步摇,到最后还不是要被卖了换银子?麻烦。

 方笑语有些口渴,转身为自己倒了杯茶。茶水还是温热的,是解语怕她夜里喝了凉茶会坏了肚子,临睡前特意去重新泡的。

 此刻,门被推开,方笑语听到了极为陌生的脚步声。是那种刻意放慢放轻的步子,不属于她的任何一个丫头。

 一个外人又如何能够经过层层阻拦进了她的院子,甚至能突破了墨痕与丝竹的拦截而进了她的屋子?方笑语有些好奇。

 她背对着门,手中端着一杯温茶,不动声的喝了一口,却并未咽下,有时候就算是一口水,也可以成为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她看似随意,但实则整个人已经全身戒备。以防对方偷袭。

 对方似乎停住了脚步不再挪动,而方笑语也戒备着转身,而后毫无预测的。一口水了出去。

 方笑语发誓,她是没有恶意的。虽然嘴里含着口茶水确实是有打算对付敌人的用意,可那只是为了对付敌人而已,如果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敌人,此事就得另当别论了。

 叶西辞抹着身上的茶水,出一脸无奈的神情。他也算是够倒霉的,这几里忍着内心的煎熬被折磨得都瘦了几斤。就是担心这个人真的受了重伤昏不醒。

 他一直在找能够进入镇远将军府的机会,可是外头有着皇上派的人重兵把守,实则是为了保护方笑语不再受刺杀。可却苦了他不能如平里那般轻易进出将军府。

 他现在‘不在京城’啊,若是不在京城的他突然出现在将军府,皇上又会如何想?

 所以他费尽了心力绞尽了脑汁才混了进来,通过了层层阻碍。甚至险些与墨痕和丝竹杠上。还好墨痕和丝竹认出了他,这才没有引发一场大战。

 墨痕和丝竹知道他与她们家小姐的关系,所以并未阻拦,还捂着嘴笑着将他请进了屋,可谁知面就是一口茶水,了他一脸一身。

 还不等叶西辞觉着委屈呢,那头方笑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指着叶西辞一脸的不可思议道:“你就这副打扮,三更半夜的闯入女子闺房。你一口茶水都是轻的,方才我险些直接动手了。”

 叶西辞一脸‘随你怎么说’的神态。也不想跟方笑语反驳,他心说你当我混进这将军府容易不成?既是没有受伤,至少也该跟他打个招呼,免得他担心才是。

 不过,外头流言风向几经反转,他也多少猜出了些什么,故而此次混进将军府,看到方笑语如此的精神奕奕,并无半点受伤的迹象,心中倒也没有多少惊讶。

 方笑语憋笑憋得难受。她平里虽不面瘫,可却也不是个特别爱笑的人。可如今眼前站着的这个人高马大的…少女…她是真的忍不住了,最后干脆蹲在地上捂着脸笑个不停。

 为了不打击到对方,她还体贴的没笑出声音,只有一对肩膀不停的抖动,证明着此刻她是真的被笑的不轻。

 叶西辞硕大的手掌一拍额头,瞬间出‘老子的黑历史都在这一天用尽了’的神情,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是穿了丫鬟的装扮才混进来的,虽然如此人高马大的丫鬟也真是不多见了。

 可是他真的担心方笑语,所以即便是如此丢脸的装束,他也依旧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直到此刻看到方笑语活蹦跳的精神健康着,他这才安了心。

 方笑语好不容易笑停下了,随即起身,看着叶西辞道:“你这身打扮来此,是因为担心我?”

 叶西辞看了眼自己如此**的装扮,无奈的点了点头。

 方笑语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只有一点点而已,却让她的整颗心都觉得热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女子是不怎么有地位的。除了极少数个别的例外之外,大多数的女子,哪怕是家世显赫,真的嫁了人之后,也不过是要尊崇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的规矩,鲜少有能活的自由的。

 而男扮女装,对这个世界的男人来说与其说是新鲜,不如说更多的是屈辱。

 除了戏台上的戏子,小倌馆里男扮女装取悦客人的小倌,几乎没有男人愿意扮作女装示人。所以戏子与小倌都是低下的存在,是为了取悦贵人而不入眼的存在。

 叶西辞当是真的担心她,又一直得不到她的消息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扮作丫鬟混进府来,只是为了亲自确认她是否平安无事。

 若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如果一个人对你的关心甚至超过了他对尊严的看重,哪怕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有融化的迹象了。

 方笑语笑着叫了墨痕进屋,让墨痕去萧索那里借套男子衣裳先给叶西辞换下来。虽然内心隐隐有种感动滋润着,可是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笑。叶西辞要是一直顶着这打扮,这话恐怕就真的谈不下去,只能笑到天亮了。

 墨痕也是憋得很辛苦的自萧索那里借了套男子衣裳。叶西辞和萧索的身材差不多,衣裳倒是可以凑合着穿,正好萧索那里刚做了套衣裳,还未来得及穿,就便宜了叶西辞。

 重新换回男装,叶西辞也是自在得多了。他发誓要将这段黑历史深深的埋在心中,以后死也不要再想起,但是看到方笑语那一副依旧没笑够的神情,他却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他就是在外头再强硬再难接近,落到这个女人手里,也只有认输的份儿。

 可是,那么奇怪的是,即便明知是输,明知会输的一塌糊涂,他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他觉得,能够有个人关心他,他也能真心的去关心一个人,才活得像个人,而不是石头。

 从前他不明白,是因为没有找到这样的人。如今找到了,就该好好珍惜。

 “坐吧。”方笑语指着眼前的凳子,示意叶西辞坐下。

 叶西辞倒没有什么闯了女子闺房的拘谨,不过这大多是因为方笑语那一脸的毫不在意。

 不过是个房间罢了,虽说是闺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方笑语可不会像那些世家千金似的,对一个房间过分在意。

 叶西辞又没偷看她洗澡,也没偷看她换衣裳,且还扮了女装进来就是为了确定她是否平安,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她总不能拿扫帚将人扫地出门,这也太不人道了。

 再者说,方笑语承认,她是有感动到的。

 “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都是你的杰作?”叶西辞一看方笑语安然无恙,便知道这事儿与她绝对离不了关系。

 “将计就计罢了。那李素青若不找沧澜海阁的人来杀我,她又如何会中此一计?这倒是给了我大好的机会,先利用此事,将你这被强加的克克母的罪名先给洗清了再说。”方笑语冷笑。

 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要是不出银子不委托,我怎么将计就计?所以说到底还是你的错。这就是方笑语的逻辑。

 叶西辞看着的方笑语这得意的神情,摇了摇头,出一脸宠溺的微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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