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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张 纸背后的的字迹
 看着手中的玉佩和地图,方笑语兴奋的险些从树上掉下来,好在功夫底子深,即使的稳住了,否则在自己带出来的兵的眼前出这样的糗,她大概会被嘲笑的惨不忍睹。

 收起玉佩和地图,方笑语手中抱着一个巨大的白菌芝,脸上的笑容化都化不开。这一趟来西北实在是太值了,若是一味的我在京城,她定然会错过许多线索。

 方笑语抱着白菌芝一斜身,整个人飘落下去,动作轻柔,衣袂随风飘飞,在此时此刻,脸上的面具竟还给她带来了一些神秘感。

 方笑语眉头微微皱起,看向前方,眼底寒芒转,她松开手大喝一声:“接着!”而后白菌芝从她的手中落,掉向地面。

 而后,她快速的在怀中摸出一把飞刀,这都是她平里随身携带着的,此时虽未落地,还飘在半空,却并不影响她的平衡,手中飞刀以眼难辨的速度朝着前方的树丛飞去。

 几声‘噗噗’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几声短暂的叫声,在方笑语双脚落地的瞬间,几具尸体自草丛间扑了出来,再没了声息。

 可方笑语却并未放松精神,而是落地的瞬间又顺手摘了一把树叶,整个人像是炮弹一般的弹出去,手中脆软的树叶瞬间被往几个方向,而后便是又是十几具尸体倒地,他们身体的各处,那原本脆的树叶像是刀尖一般锋利的在要害部位,让他们瞬间死亡。连疼痛都感受不到。

 感觉到周围再也没有伏兵,方笑语这才松了口气,在她上树之前这些人还并没有到来。想必就是在她发现了与地图中一模一样的路线,在发呆的那段时间,这些人悄悄摸摸的摸到此处,见人不少,怕折损太多,这才选择在周遭埋伏。

 很显然,这些人修习过很好的隐匿之法。若不是她身在高处,居高临下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蛰伏在草丛树丛之中,此时风大。她还真未必能察觉到所有人的位置。

 一旦漏掉一个,就可能造成一些意外的损失。她带出来的兵个个都是精英,可不想折损在这种无谓的“战争”中。

 这样的战争,简直就是儿戏。所有的主动权都握在大周人手中。赢了。只是提出一个让大周一年内不再侵略大承的要求。输了,对方连要求都懒得提,直接拿战争来说话,这简直就是对大承**的侮辱。

 可偏偏大承在面对大周的战争时输多赢少,似乎大周人始终克着大承一般。无论定制出什么样的计划,对对方来说,都只是垂死的挣扎一般。

 这样的丛林战争,就是大周对大承的侮辱。无论输赢。都没有赢的快。将好不容易训练出的人折在这种儿戏的战争里头,这样吃亏的事她可不想干。

 面对方笑语依旧平淡的脸色…好吧。戴着面具也看不到脸色。反正周成几人却是不淡定的很。

 方笑语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周成等十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那孙猴子的嘴都还没来得及合上,再张一会儿,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头儿…”周成咽了口唾沫,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头儿你好厉害,可这不是废话吗?

 但是,刚刚的一切是真的让人感觉万分的震撼。她们头儿的动作一气呵成,可以说是毫不拖泥带水,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有敌人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差一点被包了饺子时,这饺子就已经被自家头儿给煮躺尸了。

 可让他们震惊的还不止这一点。方笑语还未落地之前那几把飞刀也就算了,那毕竟是刀,锋利无比,杀上个把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方笑语本就厉害,这一点他们早就知道,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在她落地的那一瞬间,只是脚尖刚刚触碰到地面,同时那手就已经快速的将身旁一颗小树的叶子摘了满一把,这是何其快的速度,竟是让人光凭眼就跟不上这样的速度。且不止如此,同时她整个人将轻功运用到极致,不过眨眼之间,人就已经了出去,同时手中那把脆脆软软的树叶被附着上了内力,变的坚硬如铁,比之刀刃还要锋利。

 飞花竹叶皆可为刀刃兵器,这需要何等强大的内力储备,又需要何等精确的控制之力?

 只是这短短的一次出手,周成他们就明白,她们以为已经足够了解其强大的头儿,实则他们对她知之甚少?

 如此想来,一开始他们不服气一个女子带领他们,还班门弄斧的提出挑战,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大言不惭。

 还好头儿没打算跟他们计较,只是打败他们便是,若是生死相搏,就凭头儿方才的战斗之力,他们这群人恐怕都无法近了她的身就已经被任何一片树叶或是一块石头送去跟阎王爷谈人生理想去了。

 周成突然就觉得背后一寒,心里默默念了句“感谢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圣母娘娘,我周成如今还活着,真是爹娘在天之灵保佑啊”

 周成如此接地气儿的想着,特想好好感谢一下方笑语的‘不杀之恩’,但一抬眼看去,却发现他如此崇敬的头儿,此刻正蹲在地上默默的从尸体上拔下那杀人的飞刀。

 “我说头儿,不就几把飞刀,丢了就丢了,还捡它做什么,你也太抠了。”周成默默的吐槽方笑语的节俭,本以为他这是在心里默默说的,哪知道身边的兄弟们都很默契的集体退后一步,仿佛他是个瘟神一沾就死似的,终于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其蠢无比的事情。

 方笑语默默的将飞刀上的血迹擦了擦,然后重新放入怀中。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周成,面具掩藏住了她此刻的表情,让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暴风雨前的黎明。

 众人不约而同这样想着。

 只是方笑语看起来却并不暴躁。而是将面具移至头顶,出一双好看的眼睛,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拍拍周成的肩膀道:“周成啊。”

 周成条件反般的僵了僵身子,头机械的扭动到与方笑语面对面的方向,可眼睛却不敢直视方笑语,弱弱的回了一声:“到!”

 “你个败家玩意儿!告诉过你多少次。兵器打造费时费力,能省则省,你平里用你的锤子砸死个人你也扔了重铸一个不成!特别是这样的地方。你留下了兵器就可能给对手增加了兵器,若是敌人用这飞刀杀了自己人怎么办?就是不杀自己人,老娘的兵器也是那些脏心烂肺的大周狗配拥有的吗?就算没被敌人得了去,好好的兵器。就丢在这森林之中腐朽生锈。你对得起这跟着我一路打下来的飞刀吗?对得起铸造飞刀的工匠吗?”方笑语点着周成的脑袋,就跟戳小子似的,对面一个五大三的魁梧汉子,双手拎着一堆千斤重锤,龇牙咧嘴,面相凶狠,竟然被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用一的手指戳的耸着双肩。唯唯诺诺的连句话也不敢反驳。

 其他九人暗暗偷笑,那嘴角翘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让人觉着欠揍。

 周成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头儿教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周成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头儿的人的关系。反正后来训练时,只要周成嘴一,就一定会被头儿劈头盖脸一顿骂。这时候周成还不能反驳,一旦他敢多说一个字,立刻就是加上个三五倍的训练量,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折磨人。有时候或许是觉着训练量加大并不算什么太大的惩罚,所以偶尔头儿的兴致来了,就会将增加训练力度的惩罚更改成跟她对打。

 听起来这似乎是个比之前轻的惩罚,其实不然。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若是要在增加训练量和与头儿对打之间做个选择,两百个人里有两百人一定会选择前者。

 这可不是切磋,头儿往往都是动真格的。一旦真的对打,头儿就不会留手,直打得你再也站不起来像个死狗一样趴着动不了为止,鼻青脸肿都是小事,骨折骨裂的都是常事。况且头儿的内力强大,再重的伤都能给你用内力着,再配合这‮物药‬,躺个两三天也就能活蹦跳了。如此看来,头这儿其实是大大的留了手了。

 这是在森林里,不是自家地盘,随时可能会有敌人出现在面前,所以周成大概不会挨打,但是被训斥一顿是免不了的。头儿对周成总是格外的‘亲热’。

 周成低着头,实则是在做鬼脸,并未让方笑语发现。其实被骂得多了就成了家常便饭,周成都习惯了。

 俗话说得好,打出头鸟。谁让他嘴,当初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头儿的人呢?

 要知道女人都是记仇的。就算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她也一样记仇。当初打完就不计前嫌教授他们更好的功夫时她还感叹自家头儿真是个善解人意包容伟大的人,但是没到三,他就在心里将自己这天真的想法默默的收了回去。

 包容个啊!这简直就是时时处处的给他小鞋穿啊!

 钱串子那些人嘴也没少过,可是头儿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每每轮到他,那简直可以印刻成一本《周成心酸史》来。

 “行了,不闹了。你们过来,我有事问你们。”方笑语收起了一张严肃脸笑道。

 众人这才都集中了过来。

 “你们几人之中有谁从前参加过这种丛林战争的?”方笑语问道。

 “我参加过。”

 “我也…”

 “我也参加过。还有闷子、邹超、李子好多人都参加过,只是他们如今不在此处。”

 周成站了出来,钱串子也默默抬起了手,

 “先不管其他人。你们几个,从前可进入过大周的地盘?”方笑语手指着森林深处,这颗参天枯木正好就长在大承与大周的界线处,再往里走一点,就到了大周的地盘。

 “我只深入过一点点,可是遭了埋伏,险些没能活着出来。”钱串子说道。想起之前的凶险,此刻还心有余悸。若非是人所救,他早就已经死了。

 其他人则都摇了摇头,他们当时的实力,根本就抵挡不住大周人这种十分擅长丛林作战的方式。他们不仅仅擅长丛林战,似乎还有特定的相互联系的方式能互通有无,而且有些人之中还有练习了丛林战阵的阵队,而他们自己则是各自为战,在森林之中被打散,简直犹如一盘散沙,只要被分开落了单,就是被人逐个击杀的命。

 方笑语有些失望,怨不得大承在这丛林战之中几乎就没怎么赢过。

 大周的士兵已经深入到了大承这一半森林的各个角落隐藏埋伏,而大承的士兵却几乎就没几人能深入到大周的地盘作战的。几乎是刚踏入了线中,就会被对方察觉,然后联手击杀。

 看来,大周在此处是真的用了功的。

 方笑语拿出了木游画的那张杂乱无章的地图,摆到钱串子的面前道:“你看看,对这纸上的东西,可能想到些什么?”

 钱串子接过纸张,很认真的盯着纸看了几眼,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然后他又将这纸倒过来看,依然一无所获,只得摇摇头,将纸翻到了背面。

 可背面却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方笑语有些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可此时钱串子却‘咦’了一声,盯着那什么都没有的纸的背面看的很用力。

 方笑语抬了抬头,惊讶的看着钱串子认真的表情问道:“怎么?可有什么发现?”

 “头儿你看。”钱串子将纸铺在地上,然后拿出酒壶,那里面装的其实是水,将水倒一些在手上,然后抹在那张纸上,又在纸上铺了一层细沙,那纸立刻就有自己显现。

 “这是…字迹…?”方笑语疑惑,拿起纸张看了起来。

 “吾名…云王…?什么意思?”方笑语将那显现的字迹读了出来,可是显然并不明白这些字的寒意。

 “云王?难道是个王爷?”周成歪着头随口胡邹道。头儿都不明白的东西,他这个大老怎么可能明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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