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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三章 情动
 陆思琼没醉,朦朦胧胧的并非完全不省人事,只意识浅薄,双手揪住了身前人的衣袍。

 靠着他,恋着他,感受这怀里的温暖,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依赖,并不愿将眼睁开。

 又或是私心里想着任一回,便刻意不去想那些旁的。

 揽着她的双臂又紧了几分,稔亲昵的话语在耳边叙起,她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项,若有似无的轻轻蹭过,惹得少年身一直,似有紧绷之意。

 醒来,是因为夜半被渴醒。

 酒后舌涩,她怔怔的盯着鲛绡宝罗帐的帐顶,没有立即起身喝水。

 瞅了好一会,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这不是自己的娇园,而在公主府的宜兰水榭里。

 羽睫轻扇,总觉得身下硌得慌,侧了脑袋,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庞。

 整个人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彻底惊醒。

 脑中像瞬间炸开,陆思琼腾地坐起身。

 之前,不是做梦?

 他真的回来了?

 有些难以置信,有些惊喜万分。

 帐幔的帘子没有放下,前的琉璃宫灯忽明忽暗,烛光下少年俊美的容颜似镀上了一层光,那样的灼灼耀目。

 那跳曳的烛光,像是燃到了她心里。

 陆思琼觉得自己呼吸都重了,口似有什么要跳出来一样,除了惊、还是惊。

 他的脸黑了,轮廓显得越发镌刻。浓眉舒展,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斜躺在边,大红的衣袍铺满沿,半个身子还在榻下,只脑袋沾了枕头,原是揽了她的肩睡的。

 方才,陆思琼觉得硌得慌,便是因为将他张开的胳膊在了身下。

 此刻,她如此大动作的坐起,龚景凡自然有所察觉。

 慢悠悠的睁开了眸子。见她出神的坐在内侧凝视着自己。倒先笑了“怎么傻看着呀?”语气柔得似要溺出水来,说着亦坐起身,动了动左臂。

 陆思琼见他动作。视线别过。脑袋微垂。耳朵有些热。

 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对方臂弯里睡了大半夜。

 “可是渴了?”

 龚景凡右手取来边几上的茶盏,先是张口抿了下,才反应过来离上次喂她饮水过了好些时候。原先倒的水都凉了。

 站起身,自然的走到桌前,取了煨着的温水,又重新倒了一杯。

 折回,一手替她拢了拢身上被衾,将瓷盏递到她面前。

 陆思琼见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也意识到定是自己早前吃酒后给眼前人添了麻烦,又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些许事情挤在脑中,只觉得不够用。

 明眸绽放,眼底光溢彩,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对方看。

 龚景凡心悦,扬起角,笑得格外足,把瓷盏又往前凑了凑,直贴了她的

 陆思琼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又呆呆的看着他。

 “还要不要?”

 她点点头。

 龚景凡即又倒来一杯,如是饮了两盏,终于不渴了,觉得喉间也好受许多。

 只是,陆思琼的双眸似在他身上生了,怎么都挪不开,起开口:“你、你真的回来了?”嗓音还是有些低哑。

 龚景凡笑,他从没见过少女这般模样过,倾身凑近了对方,不答反问道:“阿琼想我了是不是?”

 这么多时以来,何止是一个“想”字可道完的?

 不知为何,这一刻,陆思腔觉得眼底微,亦顾不得其他,由着心之所趋往前就抱住了身前人。

 少年的膛阔而有力,她的手臂环过其身,越收越紧。

 后者不经意的“闷哼”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很快又展开。

 龚景凡受宠若惊,他还是头一次被人投怀送抱,且对象还是自己心属之人。

 两只胳膊都不知该往哪搁了。

 须臾,他微微后仰,靠在上,捧起少女的脸颊,凑前吻了上去。

 女孩瓣柔软润,他轻轻舐着,又咬了她一下,灵舌趁机滑入。

 从起初的温柔轻捻渐渐转为疾风骤雨,两手抚在她的背上,边用力将人向自己,边沿着少女曲线上下轻抚。

 整个身子都被带到他身上去,陆思琼原还尝试着回应,渐渐的就有些承受不住。

 他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寝衣摩挲着,像是去了她周身力气,既感无力又觉得,下意识扭着身子要避开躲开。

 他却只搂的更紧。

 经这一闹,陆思琼回过神来,双手早不怀着他了,此刻撑在对方膛前,挣扎着要起身。

 少年察觉到了,松开她的瓣一路吻下。

 陆思琼若似离了水的鱼儿,不断息,然还没等她缓过劲说上句话,眼前视线一转,反被他在了身下。

 他的手从后背移开,沿着寝衣的衣襟就滑了进去。

 掌下肌肤细腻滑,龚景凡爱不释手,手掌越挪越上。

 陆思琼这才害怕,按住他作祟的手,又别过颈项避其亲吻,气息不稳道:“别,别这样…”

 龚景凡的动作一顿,眸光微滞,火热的舌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少女项肩的那方雪肌,停下动作趴在对方身上,在其耳旁不断的气。

 他的手从她衣内撤出来,又移至其后背。

 浑身似火,有着难以言说的渴望。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他不自觉得更贴近了身下柔软的娇躯,像是觉得不够,置在她身体和褥间的大掌用力将她按向自己。

 柔软的触感,越发明显。

 太过紧密了,陆思琼觉得压抑。奈何上身动弹不得,只得屈膝,想隔开些二人的距离。

 只是,她腿才一动,少年口中便溢出呻。的声音。

 像是快,又似是难耐。

 她再不敢动。

 龚景凡抱着她,喉结滚动,骤然撤身将人推开,跃起下取起桌上的水壶就对口喝了起来。

 由于是夜侍的水,有温度。是以喝下去丁点都不管用。

 他提足就想往外去。

 陆思琼扯着肩头松动的寝衣。想起刚刚那幕满脸涨得通红。

 瞧那人莫名其妙喝起水来,原不知要说什么,低了低头再抬起时只见对方疾步往外,忙下拽住了他衣袖。“怎么了?”

 许是思念得久了。感情积太深。在过去的那段日子里,她识清了自己心意,极怕他离开。

 因追的及。连绣鞋都没穿,满心思都在红衣的少年身上,连脚下的凉意都视若不觉。

 龚景凡原是热血上涌,只想快快离开这间屋子。

 突然被人拉住,才侧身就见少女赤着足站在地上,满腔旎消散许多,忙将人抱起来送回上。

 这是个瞬间完成的动作,等陆思琼刚刚轻呼,身子已落在了棉被上。

 他不以为意,只沉声责怪:“你身体弱,年前才大病了一场,怎么不穿鞋就下榻了?”虽绷着脸,眼底的担心却藏不住。

 陆思琼心头一暖,倒也不遮不掩,低声回道:“我以为你要走。”

 蹲在前用手替她暖脚的少年就笑了,宫灯映下格外的璀璨夺目“谁说我要走了,再说这里是我家,我要走去哪里?”

 调笑的眼神,埋怨了再道:“我才进城就去侯府寻你,没想到娇园主卧里一片漆黑,倒不知你已住了过来。”

 闻言,陆思琼方褪去的几分红又再次染上,嗔了他一眼别过头:“我昨儿刚过来的,公主接我过元宵。”

 少女芙蓉玉面,矜羞妩媚,寝衣的领口微散,出几枚红印。

 龚景凡瞧在眼里,又忆起方才火热的场景,只觉得浑身热血都冲向了一个地方去,原握着她纤足的手松了力道,改抚起它足心。

 陆思琼怕,腿一缩,嗔怪的瞥过去。

 美眸,娇羞风情,龚景凡觉得真不能再待下去了,站起身道:“我、我出去一会儿。”

 陆思琼不明白,刚回京,又深更半夜的,出去做什么?

 如墨的眼瞳紧紧的盯着他。

 少年面尴尬,弯身同她耳语:“你不懂,我去去就回。”

 好一会,他才进屋,染了一身霜

 见少女缩在帐内侧,臻首轻垂,听见动静也不抬头看自己,心照不宣的在沿坐下。

 怕她面皮薄,故意转了话题,笑问道:“这么久没见,难道都没话和我说?”

 “不是还有些日子回朝吗,你怎么先回来了?”

 “上回母亲家书,提到你卧病在榻,我心里担心,战事一结束就先连夜先赶回来了。”

 龚景凡拉住她的手,心疼道:“你这身子往年每到冬日就得十分仔细着,前几年已经好多了,怎么又这般不当心?

 如今可都大好了?明儿招太医过来,再给把个脉吧?

 对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秦相可有为难你?你在德安侯府,过得可还好?”

 突然抛出这么多问题,陆思琼想都来不及,只简单答道:“我一切都很好,也不用请太医。

 倒是你,独自先回京,可要紧不?”

 龚景凡默了一会才接话:“我秘密回来的,没人知道。这几我低调行事,不叫人发现踪迹,等回朝的队伍一到,再与父亲一起去面圣。”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陆思琼半信半疑。

 他紧了紧掌中柔荑,尽是满不在乎的语气:“都打胜仗了,就算被发现顶多就是功过相抵,难道还能罚我?”又似恢复了以往不可一世的羁傲模样。

 但陆思琼还是觉得眼前少年变了,歪着脑袋凝视起对方,细琢磨了番,却也道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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