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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姓贱(二更)
 此话一出,整个宁家祠堂的人都惊呆了,宁三元不在?不在是什么意思?没有宁三元,陈氏是无法怀孕的,除非她偷人!

 莫氏觉得天旋地转,恨死了打听宁消息的下人,一直沉默恭顺的柳氏嘴角弯了弯,姜家太夫人褪下手中的佛珠捻动着,不快不慢,似老僧入定一般,姜家芝兰看了一眼宁欣,温润的眸子闪过一抹的笑意,没想到宁欣会在这上面找证据。

 遇见冒充的事情,大多数人会找寻冒充人的祖宗,费时费力不说,还不一定能找到,从出生上动手脚,即便没有问题,也可以弄出问题来。

 宁眼泪簌簌滚落,受打击的身体摇摇坠“二妹妹,你说什么?”

 宁的悲鸣且凄苦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有些不落忍,宁欣却不为所动,重复了一遍:“要么陈氏偷人,要么你同萧颌一样都是她收养用来套取好处的人。”

 薛珍是最了解宁欣心狠手辣的一个人,也是最了解宁欣聪慧的一个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宁,这点道行还想同宁欣争锋?不知死活!

 不是没有想过找到原本在宁家伺候的老人,但宁欣实在不想再欠齐王的人情,同时她来江南并非了宁他们。

 也不想同宁姐弟纠得没完没了,她有好几桩的大事要办。得到宁三元留下的遗产后,宁欣找到了快速制胜的办法,萧颌对得上。所以宁欣设计让陈氏承认萧颌不是宁三元的骨血。

 宁欣没有先对付三人之中处于核心的宁,也是为了给宁一个弃兵保车的侥幸心理。

 只要宁还是宁三元的女儿,陈氏和萧颌都有好日子过,而且宁欣也找不到萧颌出身的证据。

 宁欣是懂得医术的人,她学得医术后,用于救人的机会不多,但下毒害人的事情却没少做,如果被小姨知道了,一定会责怪她没有医德。

 一包藏着情草药的荷包解决了萧颌,简单干脆!对付他们姐弟这样的人。宁欣不认为需要客气。需要感化或者讲什么大道理。

 宁哭着说道:“不可能,宁三元就是我的父亲!我娘不会偷人的,她是那么爱父亲,怎会做对不起父亲的事?十八年前的事情。你自己还没出生。你怎会知道的?父亲还能给你托梦么?”

 “你不知道父亲有写随笔的习惯么?但凡遇见大事。父亲总会记录在竹简上。”

 宁欣对抱琴点点头,抱琴这才明白捧着的竹简是宁三元的随笔。

 将竹简打开,宁欣的声音多了几许的深情。“得知夫人有孕,宁家有后,我太高兴了,等等,夫人会生什么?我以为还是女儿好,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

 “这是我父亲亲笔写下来的,我出生时,父亲曾经写过,大喜,大善,要给我的宝贝女儿最好的一切。”

 短短几句话,却能让在场的人勾勒出宁三元的狂喜得,宁三元疼爱宁欣的心可昭月,他根本没有为宁欣不是儿子而不悦。

 宁欣睨了一眼宁“如果你娘真是父亲的真爱的话,这些手札上一定能找到父亲对你娘的记载,可父亲连福伯都写到了,却单独漏下了陈氏。”

 “你把记载我娘的手札藏起来了。”宁脸色煞白,狡辩道:“一定是你藏起来了,然后再用父亲留下的手札陷害我!”

 “二妹妹,我真的,真的从没想过同你争宁家的财产,我只是想做父亲的女儿,想帮帮你,不让你孤单一个人。”

 宁呜咽的抹泪,悲伤的啼哭:“二妹妹怎能不相信我?我是父亲的女儿啊。”

 “这些手札都是分年代,月份,期的。”

 宁欣将几卷手札摊在一张长桌上,示意莫氏等人上前来鉴别。

 “我若是藏起来一卷,将纪录你和你娘手札销毁的话,年代期就会对不上了,一卷竹简纪了两年到三年,藏起来一卷,你不会以为三年中父亲一点高兴或者困难的事情也没碰到吧。”

 莫氏等上前观看宁三元留下的手札随笔,其中有小事,也有一些大事!

 莫氏的目光闪烁,手札上记录下来的事情,江南总督能用得上,宁三元可是是公认的天纵奇才!

 敢于亮出手札,宁欣就不怕莫氏看到里面的内容,尤其是治河的一段,宁欣反倒希望莫氏能看到,能警觉。。。宁欣此次来江南虽是想要让江南百姓铭记宁三元,可她没想用水患或者利用江南百姓的不幸达到这个目的。

 若是江南总督有了警觉,早做安排,也许江南百姓能平稳的渡过这次的危机。

 灾荒年头,尸横遍野,灾民易子而食,那样的场景实在是太惨了。

 莫氏证明道:“这是宁三元的笔迹。”

 在一旁的薛珍不屑的撇嘴,宁三元写随笔的习惯倒是帮了宁欣不少忙,上面有很多的片段的记载,片段里的人或者事都能或多或少的被宁欣利用。

 薛珍心底冒起一股股的嫉妒,宁三元虽是死了,但他还在帮衬着宁欣,英魂也在守护着宁欣,如果不是宁三元往日的威名,上辈子她又怎么会被宁欣欺负得那么惨?

 薛珍的母亲是庆林长公主,可庆林长公主却处处需要薛珍的提点,不仅帮不上忙,有时候反而会劝着薛珍离开王季玉,让薛珍结好那些必然倒霉的人!

 宁欣指了指手札的一处“我之所以说宁三元不在的原因就在此处,莫夫人,柳夫人,姜小姐。。。”

 看了端坐的姜家太夫人一眼,宁欣沉了沉心事,平缓的说道:“在陈氏即将怀孕的前后,父亲外出公干,期上清晰的记载这段日子父亲在兴建河工的工地。”

 宁道:“那我娘也有可能随着父亲去的,父亲身边总是有人伺候,嫡母身份尊贵,我娘同父亲一起去不是正好?”

 “修建的这段河堤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是一个不成文的忌讳。”宁欣自信的一笑“不许女子靠近正在修建的河堤!听说这条河里的龙王最不喜欢女人,如果闻到女子气息,龙王会发怒,并降临灾祸给沿岸的百姓。父亲去看河堤,怎会带着陈氏?不怕陈氏脸被那里的河工打死么。”

 “我娘可以住在城镇里,那里总不会没有女子吧。”宁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宁欣笑道;“陈氏是可以住在城镇里,可你知道最近的城镇离着河堤工地有多远?来回往返一次会用多少时么?我查了十几年前的资料,正好十。。。从手札上可知,父亲在河堤工地上不过待了十,随后他去了河道衙门,父亲哪来的时间往返?最重要得是,你看这里,每隔一,父亲都会写工地上发生的有趣事,写当地人的传说,整整十父亲是在河堤上的,并没离开过。”

 宁迷茫,气,勉强撑着身体“河道衙门。。。我娘是在河道衙门的。”

 “错了,父亲去河道衙门也是偶然起意的,父亲怎会将自己的小妾安排在河道衙门?如果如此做的话,不说别的,父亲会威信扫地,誓言也就成了江南的笑谈!你当御史们都是瞎眼的?实际上如今的江南百姓也许记不得父亲的功绩,但却能记得父亲发下的誓言!“

 官员纳妾的多,特例的少,因此宁三元才可称为难得之人。

 宁欣当说,如果宁三元辜负了子,道貌岸然的话,他也没什么可夸耀的了。

 ”手札上虽是没有记载,但我却知道父亲大闹河道衙门,并被河道衙门关押,鞭打,后来父亲在那里查河道衙门的账本查了两月。”

 “刨除路上的时间,陈氏怀孕总不会超过十二个月!就算是用多了安胎药,婴孩在母亲肚子里不可能超过一个月的,我敢保证超过半月生下来的就是死婴!”

 砰得一声,宁身体一软摔倒在地上,流泪道:“怎么会?我是宁三元的女儿。。。是他的女儿。”

 宁欣平淡的陈诉道:“你不是!正确说来,陈氏怀孕超过三个月,我父亲才回到了姑苏城,”

 “不。。。我是。。。”宁抓住了宁欣的裙摆“我就是他女儿!”

 宁欣一脚踢开宁“我早就说过你是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你和陈氏,你弟弟一个样,都是冒认宁家庶子庶女的人!做别人家的女儿遗忘自己祖宗,享受宁家的遗择,你不觉得羞愧么?以真爱妾侍的名义败坏父亲的名声,让父亲蒙羞,我就算是打死你,旁人也不会说我做得不对。”

 宁欣抬手狠了宁两记耳光,宁嘴角渗出血,旁边人根本不敢阻拦宁欣。

 “从今起,我不管你姓什么,你绝对不能姓宁!”

 宁欣转头对莫夫人说道:“我要告他们母女冒认宁家子嗣,告陈氏欺瞒,意图鸠占鹊巢,混淆宁家血脉,陈氏也是冒认的,我父亲再傻,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怀着野种!”

 “带宁。。。”莫氏尴尬的停口,柳氏在旁边接道:“这事不用麻烦莫夫人,我们老爷是江浙巡抚,这桩案子我们老爷审问了,她可不是姓宁的,我看应该姓才对!”

 莫氏甚是不舒服,这个字也是暗讽她的,她竟然想让齐霖娶宁。。。莫氏身体晃了晃也有点站不住了,太丢人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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