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来得及看到曙光
我长久的沉默是夜晚的一条道路
在一切道路和道路之上
这一条无疑更崎岖
也更绝望
如果不是黎明
我何以留恋这美丽人间
曙光何时再现？
等一颗泪水
过一个东方人的脸你不会问他为何哭泣
你要问就问泪水
向何方哪里才有千年岁月
一条崎岖绝望的道路
这时候曙光已现，天门已开
一只酒杯碰过嘴
朋友们在各自的大槐树下站定
请将那条道路用嘴
也用酒杯填平一个故人情怀
就会有小镇在我们走过的地方
在那个小镇，黎明将升起
黎明来得多么不易——
染红酒杯：我们的语言
不幸的日子在黎明到来时离开
我的血注定要在黑暗尽头
染红黎明和酒杯
朋友们的语言将盛满我孤独头颅
世界多么好——他们这样说
亲人们将在故乡放下镰刀
世界多么好！
因为黎明，我们将过上幸福日子
2008。3。10夜，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