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所有的人拿着自己的 长剑指向了白小狐,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子掩埋在人群中,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助。睍莼璩伤
这么久以来自己从怀疑到伤害,为了她做过什么。了尘在自己的 心里责问着自己,从来没有过,突然间想到如果自己再也见不到白小狐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的一样根本无法呼吸。
原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根本就离不开白小狐。
自己一直呆在斋心观就是因为小狐回来,自己其实就是在等她。
现在等到了难道就让她在自己的面前被所有人伤害吗?
“够了!”了尘奋力的一喊,所有的斋心观弟子愣住了。
从来没有见到过师兄会是这样的表情。那样的严肃那样的郑重。
“够了,白小狐即使有罪也是因我而起,什么事情由我来解决!”说着了尘跨出自己的步子坚定不移的往白小狐的身边走去。
斋心观的弟子原本还想杀了白小狐,但是看到了尘这样,却是被那份气势给震慑住了,自然的也就慢慢的让开一条道来。
而夹杂在人群中的了青却是皱起眉毛,恨意十足。
但是说实在的了青在这些弟子心中根本不入了尘的地位,现在所有人都停下来了,自己怎么可以再煽动。
了尘慢慢的通过闪出来的那条道,来到白小狐的面前。
只见白小狐的手上还是拿着那把自己送给她的那把长剑,如今却也是变得嗜血而疯狂。
白色的长裙已经被划出很多道的血痕,胳膊上退上肩膀上也看到道道血迹。
那披散的长发更是黏在脸上,苍白的小脸毫无血
,而她的面前躺着几个人的尸体,她站在其中更是显得孤零无助。
了尘走到白小狐的面前,却发现白小狐根本是不认识自己,呆呆的拿着手中的剑指着自己:“你是谁?”
三个字让了尘疼的往后一退。
原来比恨更让人痛苦的是忘记。
“小狐,你不认识我了吗?”了尘的声音有点颤抖,颤抖到差点连着几个字都说不清楚:“我是木头啊…”
是啊,白小狐最喜欢喊自己叫木头的。
白小狐皱起眉毛似乎在脑海中思索这个叫木头的 男人,但是很是遗憾根本找不到。
好像前面有一层雾有意遮挡一般,越想弄清楚就是越不清楚。
疼,头好疼。
白小狐一下子将手中的剑给扔了,抱着头痛苦的在地上。
“小狐!”了尘看着白小狐痛苦的样子,立刻上前将白小狐抱住:“小狐,看着我你认识我的。”
白小狐疯狂的大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什么让当初单纯的白小狐变成这样,看着小狐,了尘的心让自己的悔恨给
噬了。
抱着白小狐了尘只觉得太过于瘦弱,身上的骨头都咯的自己生疼。
泪水也开始模糊了自己的眼睛,原来自己不是不会哭,是没有让自己疼。
白小狐似乎觉得了尘的怀抱很是安全,渐渐的也就从癫狂的状态平静下来。
那一双
蒙的眼睛慢慢的开始清明起来。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呼唤着自己,那个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天籁之音,清澈不带一点杂质。
那个声音让自己回来,于是自己便跟着一直走一直走。
等到渐渐的红色退去,白小狐抬起自己的小脸看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自己千思万想的那个人,是做梦吗?
“你…木头…”艰涩的嗓子挤出这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了尘建到白小狐已经清醒出来,连忙将她扶正,然后颤抖的将白小狐脸上的
发捋顺,轻轻的说道:“我在…”
一声我在,让一直压抑的白小狐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此刻已经完全不顾什么形象了。
“小狐,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了尘轻轻地说道,有后悔,有爱怜,更多的却是不忍。
白小狐哭完之后,看到了尘:“不要告诉我这是梦,我好想你…”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了尘保证,一双眼睛也是坚定无比。
这个时候了青从人群中站出来,一双眼睛几乎都是怒火:“了尘!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了尘抬眸,一双眼睛自然也是清澈无比,但是却异常的坚定:“我知道。”
“了尘,你不要犯糊涂!”了青大义凛然的说道。
“糊涂?”了尘看着自己怀中的 白小狐,苦涩的笑了笑:“如果这么说的话,以前我还真的很是糊涂。妖怎么样,人又怎么样,如果没有一颗善心,人也许还不如妖…”
说着站起来,扶着白小狐。
“我们走…”
“等等!”了青大喊:“你忘记了我们斋心观是怎么被白小狐灭了的。你忘记了你的师父是怎么惨死的,你也忘记了师叔他们的惨状了!你不配做斋心观的弟子!”了青很是愤然,然后转身看着其他人说道:“你们也是看到了,原来师尊一直疼爱的弟子却
恋上一个妖女,放弃了整个斋心观!”
其他人听到之后全部都是面面相觑,这个怎么办才好。
了尘准备离去的身影,在听到了青说到自己的师父是微微僵了一下,脸上也是
出一丝痛苦。
但是看看白小狐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了尘忍痛将那一丝的犹豫给甩开了。
“我知道我不配当斋心观的弟子,但是师父临终前并没有让我将白小狐杀死,而是让我带白小狐去转化为人,看见师父也不会为难我的。”了尘淡淡的说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有的人自动的让开一条路,看着了尘扶着受伤的白小狐,二人白色的衣衫
织在一起,看上去形成一幅凄美的画面,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地上的长留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很快便缩小跟着白小狐也一道离开。
了青看着了尘的背影,狠狠的一跺脚:“你们看见了,了尘不忠不义!”
说着带着所有斋心观的人纷纷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白小狐突然间停下来看着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