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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只有狂热
 回在山体之间的钟鸣之声,高亢而绵长,为这座城中所有的人带来不可抵挡的恐惧感。

 慕显平今煞费心机,目的只有两个——

 其一,杀了北堂烈为爱女报仇。其二,拥戴沐君白为王,号令天下沐州遗民丫。

 他是没有理由毁城的,况且他自己都是贪生怕死之人媲!

 但见他面,茫然无措,仿是对此毫不知情。

 北堂烈与沐君白相视了一眼,只觉事有蹊跷,再问他道“这钟可是你命人去敲响的?”

 “不是我,不是我…”

 慕显平慌乱的摆着手,更比脚下众人惊慌害怕“铁神被怒了,被怒了!”

 他反手抓住沐君白,哀求道“快杀了他,杀了北堂烈!否则铁神显灵,会淹死我们的!”

 谎话说得多了,竟连他自己都相信。

 “你疯了!”

 一把将他甩开,沐君白拧着眉头,无可奈何的斥道“我沐家怎出了你这等软弱无能之徒?既是怕死,何以还不安分!”

 大典四周的人不再专注于祭台上的一切,有人开始向外散开,想要逃命,有人却在大喝着,要铁神开恩,将他们朝炎的国君斩杀当场,以求庇佑。

 越发混乱,越发的焦灼…

 更让人介怀的是,这敲钟之人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正午烈当空,风起云动,拨弄了阳光。

 忽而从大殿两侧的山体之上,折泛出银光来,正正晃过北堂烈和沐君白的脸庞。

 “山壁上有人!”两人同时警觉道。

 话方是口,利箭启发,密密麻麻的往祭台中央来——

 沐君白运功扬风,在面前化作一道无形气墙抵挡!

 箭向四周弹开,杀声已起,混在百姓当中的夏国暗人大喝道“计划有变,斩杀烈皇,振我大夏!”

 夏国?!

 暗中驱使夜军去肃清山壁上的杀手,听其大喊,北堂烈蹙起俊眉。

 他来铁城前并未做通传,夏国暗人想必早就埋伏在此处,有何目的?

 再听钟声回,可是真有人要毁坝淹城?!

 蔽去那满腹疑惑,他只向沐君白确认问道“人可是在北面马车那处?”

 不待回答,红月至远处大喊了声‘教主’,驭着轻功,踏着人群的脑袋,箭一般的驶来——

 “红月?本座不是叫你…”沐君白嘎然止住差点口的话。

 他本是满心轻松,打算肃清门户之后便抱手看戏,这两国之间,就与他无关了。

 岂料属下突然出现,人也是再也稳不住!

 “教主。”红月亦是满脸焦灼之“夏皇夏之谦在此!本是来窃取火战弩丨图纸,听闻烈皇在此,便要毁掉堤坝水淹铁城,此刻那处已布下火药,还请教主尽快离城!”

 “谁要听这个!”

 黑色面具下的男子,真真着急“夏无忧在何处?!”

 “她…”红月神情随之僵了一僵,看向已是寒意十足的北堂烈,放低了话语声道“方才敲响钟声之人便是她,烈皇快赶过去罢。”

 不待她话说完,那黑袍男子早已飞奔而去——

 祭祀大典作一团,打杀声,呼救声,错相应。

 沐君白目光追随了那道黑影少许,拧紧了眉心,反复问跟前的人“夏之谦当真在堤坝装满火药?”

 耳边那肯定的回答,听得好不真切。

 他看向远处矗立的钟楼,那颗心开始焦虑鼓噪起来…

 塔楼之下,无忧鸣钟过后,刚是走了出来,远远的,从那铁神大殿传来阵阵动声,犹如涟漪,在静若止水的湖面上,一的泛开…

 人头涌动,带着仓皇失措的表情从那方向跑来,除了逃命,再无暇顾及其他。

 满眼都是人,肩并着肩,互相推挤拥堵在一起,饶是跌倒,就只能被后来的人踩在脚下。

 无忧站在略高的台阶之上,忽而无措。

 如此时候要逆而上,只怕难上加难。

 眼前的高耸的巨坝,此刻看上去更加迫,若然坍塌,被它阻挡在身后的洪水猛兽,将没这里一切。

 怎么办…

 听到人群中呼喊着‘夏军’等字眼,无忧更加确定她的哥哥就在这里!

 真的要杀北堂烈吗?真的要毁坝淹城?

 “夏无忧!”

 就在她呆立在钟塔外时,忽而一声暴怒,仿是从腔中震出来,大喝着她的名字,翻涌的思绪瞬间被拉扯了回来。

 她应声望去,瞳眸兀的微瞠——

 那男子正沿着狭道两旁的房舍,飞檐走壁,急掠而来!

 他身后数名黑衣人,紧追不舍,不时发动手中的弩箭,簌簌从他身旁擦过,看得人惊心动魄!

 而由始至终,他的鹰眸却只紧锁在她身上,绷得僵硬的俊容,毫无动摇,誓死都要来到她身边!

 她怎在这时候站在那处发呆?

 北堂烈中那团火烧到了极致,更对当废去她轻功懊悔不已!

 只差一点了,他立刻就要抓到她了…

 轰——轰——

 几声震天地的巨响,淹没了所有惊恐和喧嚣!

 巨坝随之由正中的缺口裂开隙,以眼可见的速度,嚣张的向四周扩散开。

 没等人心中的恐惧爆发到极致,倾泻的洪,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噬了一切…

 水…

 眼前,周身,只有湍急的水,淹没了所有。

 那是种无坚不摧的力量,渺小的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无忧被卷入其中,挣脱不得,汹汹的水狠狠的呛入她的腔,挤她弱小的身躯。

 随着那冲击,她几晕厥过去,又几被灌入口和鼻的水呛得呼吸不能。

 本能的挣扎着,浑浊的视线里,她看到身边无数的人与自己一样,被困在中,不知会被带到哪里。

 脑海里仅存的画面,是北堂烈不顾一切向她冲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意识逐渐涣散,逐渐力。

 浑浑噩噩间,女子飘忽着心绪,随波逐

 经此一劫,她总算明白天下之争不会因她一人而停止,过往对北堂烈种种牵强的要求,是为难他了。

 我们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了…

 仿佛,在她合上双眼之时,有一双她并不陌生的手,将她拉入那臂弯,紧紧的将她抱住!

 心跳声取代了一切声响,声声震入她耳中,好安心。

 所有的无措,在融入那怀抱之后,都被逐渐抚平。

 她知,此刻自己是与他在一起的…

 周身被温暖包围,一片清宁寂静。

 再度恢复意识,不知身在何处。

 依稀,无忧的鼻息里嗅到她所熟悉的气息,那味道全天下只有一个人独有…他是北堂烈。

 努力睁开眼眸,四周唯有无尽的漆黑,她的世界仿佛在摇摇坠。

 强烈的晕眩感,让她在天旋地转中看不清任何。

 唯有男子的呼吸,阵阵扑面而来,轻轻的吹拂在她脸庞上,让她找到几丝真实。

 渐渐的,她看清了那张沉俊的脸容,在他轮廓之外,繁星缀满苍穹。

 已是入夜了。

 “你…”无忧开口,才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从口中嚅嚅而出的,只有气息的音型。

 “别说话。”

 北堂烈用相同的气息之声回应她,同时将抱住她的双臂,又往里收了一收。

 相贴的肌肤,摩擦中生出暧昧,小人儿察觉异样,移眸往自己和他看了看,才发现她被他拥在怀里,二人均是不着寸丝。

 忍不住一颤,双颊立刻滚烫,她怯怯埋下头去,一时无言。

 立刻,她听到北堂烈极为不屑闷哼了一声。

 那意思不言而明,人早已是他的,此刻不过抱着而已,还有什么没做过?

 无用被深深的窘迫感包围,即便知道他如此做,只为给她身子取暖,却还是显出羞

 脑子里的诸多问题都忘记要问,只顾排遣尴尬,移眸向四处张望。

 这里早已不是铁城中。

 荒野山寂,皎月当空。

 丝丝薄雾飘在周遭,清晰可见的水痕,被那月光一晒,反出淡而清冷的萤光。

 她不知自己昏了多久,但,再一次,她因他而活了下来。

 不觉,在此刻所有的茫然和烦恼,都如尘埃被风轻轻吹散。

 抛开来路上求死的绝望,只记住铁城中那相隔数步的一瞥,心甘情愿的,蜷缩在他臂弯的锢中。

 若得一人生死相随,纵使被他伤过,因他痛过,那些苦楚却为他所抚平。

 如此,已经足够了。

 她不会再离开他了,就算负这天下!

 轻轻把头贴靠在他宽阔健硕的口,许久未展过的乖顺恬静的姿态,让北堂烈不由默然怔忡。

 小人儿不表态,他哪里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几番反复,饶是称霸一方的男人,在她面前,也变得难以确定。

 人可以时时绑在身边,而那颗心呢?

 他不敢问,重新将她抱在怀中的真实感让,他贪恋得此刻不想再去顾虑任何。

 只回应一般的抱紧了她,然后从腔中,深深的,沉沉的呼出一口挤的气息。

 终于,他又抓住她了。

 默然时分,谁也不想打破彼此间难得的宁和,只愿相依相偎,就此老却,你说该多好?

 奈何时不与人,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远处匆匆行来,忽停在离他们二人不远的林子外。

 听上去,至少有十余人。

 “皇上,朝炎的军队已在四十里外,请勿要再作犹豫,即刻离开吧!”

 无忧认得这把声音,正是早先午时在马车外说话的其中一人。

 他口中的‘皇上’,难道是她哥哥?!

 才是如此做想,随即便传来另一个话语声——

 “朕才得知无忧也在城中,不知现在如何了。”

 夏之谦字句带着懊恼之意,叹息罢了,又厉声道“陆总兵,你假传朕的旨意,命属下安置火药,炸毁堤坝,水淹铁城,若朕的皇妹因此而丧命,那么你——”

 “皇上!”陆总兵膝盖磕地,发出闷响,人是恳切道“如今木已成舟,火战弩丨的图纸也拿到,末将只求皇上能平安回到淮江,待到那时,末将定以死谢罪!”

 他说完,其他人也随之跪成一片,启声哀求夏之谦速速离去。

 这城中此刻尸横遍野,尽是狼藉,还有起了谋逆之心的慕家作祟,前来救驾的朝炎先锋军转瞬便到,他们皇上岂能再折返回去?

 不过是一个被求在赤宫,受尽敌国皇帝凌辱的公主,怎能与他们好不容易才建起的新夏相比?

 默不作声的听着那方动向,无忧总算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明谦哥哥还是在意她,关心她的。

 心里如是想着,不经意的抬眸,发现北堂烈正用他那双深刻而内敛的眼眸注视着自己。

 他那样复杂的眼神,夏无忧从来没有见过。

 当众蕴含着猜度,忧虑,霸道,占有,失措,甚至还有不安…

 他圈住她的双臂,也在这时不知不觉的慢慢收紧,再紧一些!

 深暗得几乎要将所有光尽的眸,只盯着她,拧起的眉心之间,仿佛有化不开的惆怅。

 就在无忧感到这怀抱越发箍得她感到呼吸困难时,倏的…在男子眼底,有道无可比拟的落寞一晃而过。

 只是眨眼之间,就再找不到那痕迹,无忧却看得清晰。

 随之,紧箍着她的那双手,也慢慢的松开了。

 一瞬间,她全然明白了他的心思!

 明谦哥哥就在数步之外,只消她大声呼喊,立刻能引起注意。

 他害怕她离开,却又无法再阻止。

 已经不能阻止,他,不想再伤害她了…

 “皇上!请即刻启程返回苏灵!”

 不远处夏之谦忠心耿耿的侍从们,苦苦哀求道!

 这或许是夏无忧唯一的机会了,外面的人不知,拥着她的人不知,便是在这之前,她早已有了决断。

 于是在无声中,她唯一所做的,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在男子的若有所失中,小心翼翼的伸手将他回抱住,然后将脑袋再次贴近他的口。

 闭上眼,静静的呼吸…

 她不会再离开他了。

 永远都不会。

 北堂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深眸中暗光忽闪不定。

 她纤弱的手臂拥抱自己的那股力量,薄弱得微不足道,对他来说,却是最大的慰藉。

 这代表怎样的意思?

 她想以此告诉他什么?

 心在狂跳,猛烈得不可思议,他全然被她搅了,一切!

 早在夏宫那十载岁月中,她从何时开始将他攻陷?

 所有都无从追寻,唯一可知的,是此生,他只会因她而牵动,这何尝不是最致命的桎梏。

 他甘愿为之坠落。

 林外,夏之谦一行人在数语之后,匆匆离开,由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就在不远处,他要找的人便在这里!

 许久之后,待到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无忧抬起头来,才刚张启齿,想要同北堂烈说些什么。

 蓦地——

 男子抱住她的双臂再度猛的用力,恨不能把她和自己的身体嵌成一体!

 大掌控住她后脑,长指陷入她的发丝,同时埋首下去,狠狠将她吻住!

 绵悱恻的深吻,火热的舌毫无顾虑的探进她的口中,近乎疯狂的搅动。

 齿间撕咬她的瓣,用尽所有力气,似要空她的一切!

 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迫,没有威胁,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与他在一起。

 强烈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的爆发而出,排山倒海,无数次的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突如其来的狂烈,却又在她合情合理的意料之中。

 无忧任他予取予求,甘愿被他捏得全身发疼,哪怕完全粉碎,亦毫无怨言。

 已经到如此了,已经只剩下彼此了,已经无法再失去…

 她笨拙的回应着他,用尽全力在无声中以肢体的动作安抚他的不安。

 那双游走于他健硕的身躯上的小手,犹如疾火,迅速起他内心深处最直白的渴望。

 肌肤间的厮磨,越发滚烫浓重的呼吸,他强悍的手臂再一用力,猛地将无忧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没有给她任何准备,早已坚硬的丨望蛮的闯入她的身体——

 “嗯——”

 无忧闷闷的重哼了一声,胡乱挠着北堂烈背脊的小手往上一抠,忽而触碰到一种不属于他身体的尖锐。

 那样的刺痛的异样感觉,竟超过了他占据她带来的愉悦。

 随之,蒙的视线里,她更看到他充满情丨的俊庞闪现出痛苦之

 恍惚间,无忧意识到了什么。

 闪电般的离开他的,再收回那只手一看,指尖竟然有血!

 她眉心一拧“你受伤了!”

 才是说完,还不及她再问出其他关心的话来,男子一把将她拉近,张口咬住她肩窝的细,侵占的频率一下重过一下。

 他要她,他不愿意停!

 无忧不敢再挣动,被他拥着的姿势,让她更加看清他背部右侧的伤。

 随着他不断在她身体里狂肆的进出,伤口处便有粘稠的血缓缓下,每一滴都沁透进她心里。

 到底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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