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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传说
 时间可以倒吗?不可以。发生过的事情都无法重头来过。

 时空可以停止吗?不可以。生生死死,命运的决定不能打破重归。

 我下舍身石的瞬间,天地变了颜色,黑暗云笼罩奠空撕裂一道金帛光芒。湘蝶在大喊着:“姐姐,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的心从没有如此宁静,如此无畏死亡,坦然接受生命的终止,风变得明暖,轻轻拂过我的面孔,吹散我的头发。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后果,放下所有的心情可以这样轻松,我还有什么不舍?

 于是舍身石在我的意想渐渐变得宽阔,它在扩大,升温,像宇宙无垠宽阔包容万念,火一样由微弱至强烈的炙烤着我,由淡黄至桔红烈焰,我的身体渐渐融化,舍身石了我的能量,发烫,通红。

 “姐姐,快回来,你不能这样做,会死掉的,姐姐,快下来。”湘蝶向我扑过来,再次呐喊着要我停止自取灭亡的举动。

 我的身体完全被热量隔绝,身体浮动,她刚靠近,双臂便立刻燃起似的发出咝咝声,像高温灼伤引起浓烟。

 “湘蝶,不要过来。”看着她奋力冲过来,又被震开倒地,捂着胳膊疼痛的表情,我的心一阵不忍,我心爱的妹妹,姐姐做不到保护那么多牺牲的人,现在这个机会怎么可以放弃?明知是死,也不可以回头,蝴蝶国的万千希望最终是要落到我们的头上,无需犹豫。

 湘蝶像是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向我而来。她根本冲不破舍身护体,我知道她想做什么,她想冲破抗体放我出来,放我出来我就不会死,保住了我的身体我的性命却失去了消灭天海的机会,我不要抱着必死的决心走到这一步却落得功亏一篑。

 “湘蝶,别过来,你这是做什么?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走到今天的吗?你怎么可以阻止我?湘蝶,你糊涂了吗?你应该和姐姐一起消灭天海。”我不能看她这样,这是那个理智得曾把自己变成魔鬼的湘蝶吗?那个冷血令人恐怖的湘蝶?“湘蝶,你不能这样”

 “姐姐。”她悲哀的坐在那里,望着我走进死亡,无力绝望的,我当然相信她真得不舍我离开。

 我的眼泪掉下来,没有亲密的享受,我们的相遇就是为了分开,姐妹之情早早走到尽头,我在心里对她说“湘蝶,下辈子,我们再做姐妹。”

 舍身石收着我的一切,它的里面有血动,是我的血,注入我血的舍身石,晶莹滴血,而我的身体就透明得像薄翼,听不到自己的续了,闭上眼睛,再有片刻,我将与舍身石合而为一,如果开始是一种结束,那结束是不是也是一种开始?生命也如此,死是一种生命的延续,那活或许是一种生命的终结。舍身生的生命是我,我的生命便是舍身石,我要消失了,心里没有一丝悲痛,安祥的离开人的躯体,我的意念,我的力量全部注入到这个血红火石中。

 “天海。”消失的最后一刻,听到湘蝶凄惨的喊声,我已不急看眼前。

 我的所有信念化为凌厉的杀气贯穿给天海,他以十成的功力抵抗着我,黑袍被魔力舞动膨,抵抗着是舍身石的攻入,天海的魔障环绕周身保护着自己。

 看似势均力敌的对抗,天海低估了舍身石的力量,也高估了他自己,重生力量势如破竹,从他的眉宇一举进ru,天海不及反抗,瞪眼呆在当地,双臂瘫软,颓败倒地。

 黑暗与光明相,世界的尽头一定会有新的空间。传说是什么?是不是因为达不到就成为永恒呢?就像奔月,人们总喜欢把一些美好的东西理想化,在人的意境里杜撰一个完美世界出来,比如七夕鹊桥,比如登天之路。

 什么是恶?恶真的胜不了正义吗?其实物极必反,胜极必衰,轮回规律里没有一种可以一成不变,那是一种倦,是之后的倦怠,重新繁衍出一丝希望来,渐渐扩大。

 生命有轮回吗?看过秋冬的青草与树,一抹生命的失,冬天的苍凉与枯竭,每个过程仿佛都从冬天结束,从春天开始,冬代表白蜇伏,代表苏醒。绿树经历的欣然,夏的繁华,秋的收获,冬的死亡,它死了,任何身体的折灭和焚毁,是生命,依旧可以从深蒂固中轮回而生,同是生命,相信人也遵循天地的规则数度轮回。

 蝴蝶国外:

 我被什么东西住了,醒也醒不了,我拼命的挣扎着使劲用力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活动,眼睛可以睁开了,视线内却什么也没有,暗淡一片,但我可看到昏暗的月光照在边,耳畔还有异样的声音,我想努力听清楚那声音的来历,人语声?风鸣声?还是异世界超能力生物?为什么感觉有一股引力想要把我带走?不知道会带到哪里,我知道我怕这种力量带我走,我拒绝。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扭动颈部,像拔河一样,豁然间神智开朗,一骨碌坐起来,身上汗津津的,冷冷的冰冻的汗珠,如释重负的解,我坐在上。

 回头看看墙上的挂表,指正凌晨两点。不想睡了,心里犹怕刚刚那恐惧的感觉,起身披了睡衣,倒一杯热热的咖啡,苦苦的滋味,用来打消我残留的睡意。

 隔壁传来妈妈的轻咳,窗外夜风飒飒,突然有些记不清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努力想仍想不起来,妈妈说我流星雨那夜昏倒在顶层,等大家发现时已经天亮了,在家休息了这么多日子,应该恢复工作了。

 择个风暖的日子,独自出来散步。我的左腕上,串配一枚紫水晶手绳,太阳照着就闪闪如钻的光芒到我眼中,我非常喜爱。听同事电话说有个叫庄蝶的我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同事为什么会向我说庄蝶?我冥思苦想也想不起我认识一个叫庄蝶名字的人。

 每昏沉的都像做梦一样,脑海中的情节我已记录下来,我觉得自己的记忆和脑海中的东西有种非常接近的感觉,依稀相识。今的街道特别温暖,人涌动久违的新鲜,窝居在家里许久,我需要接受自然。沿途走上枫叶山,曲径通幽,人烟好少,零落的人擦身走过。

 听说枫叶山除了四季的红叶铺盖,还有个香火很旺盛的庙,初一十五善男信女便来参拜信仰,人们总是喜欢贡奉精神的寄托而不去把握现实,我常笑称为迷信。

 走累了,坐下来休息片刻。感觉,远远的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湘。”枫林深处,声音伴随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出现我面前。

 他在叫我吗?湘,从未有人如此称呼我,他脸上有种气质,难以掩饰的气质,黑金细框的眼镜显出他儒雅的风度,他慢慢走过来,举止稳重,态度平和,贵气人。

 我不确定他的目的,警觉四下寻找,再无他人。

 不及开口,从他身后跑出五六个学生样子的年轻人“戈教授,戈教授,你走得好快,我们找你半天了,刚刚校长打电话说你送去的陨石研究出来了。”

 听到他们喊他戈教授,我的心咯噔一下,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这个被称作戈教授的人被簇拥着向山下走去。

 “有兴趣的话和我们一起看看,落入人间的三生石。”戈姓男子抛下一句话随同学生扬长而去。

 我怔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退。我生活在现实中,却要和梦境打交道?梦醒了还是没醒?在我把真相与幻境分开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它们已经融合到一起了吗?

 什么才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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