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荣华门
众人看着韩咏絮都非常生气,尤其是夏侯渊,简直怒不可遏。
他一边帮王真山包扎起的伤口——这一
伤得不算很严重,跳弹从他大腿外侧的肌
中穿过去了——一边愤愤地道“你怎么不打?多么好的机会!你知不知道,就这么放走了他,为我们以后的行动带来多么大的困难?你知不知道!”
韩咏絮还是愣着,并不回答。
我走到她边上,拍拍她,道“你认识他?那人到底是谁?”
韩咏絮抬头看我一眼,脸上早已挂满泪水,给我一问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趴在我肩膀上痛哭失声。
这一来我毫无思想准备,一时间被弄得手足无措,不过好在现在是严肃时刻,众人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又拍拍她的肩膀,道“别哭了,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话就说出来吧,说出来能好受点儿。”
韩咏絮哭了一会儿,声音慢慢地小下去,道“那人…是我大哥!”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都不由将眼神集中到她身上。我也一下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突然会愣住到当场,原来那人是她大哥。
我故作轻松道“没事,没事了,别难过,咱们没伤到他。”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韩咏絮刚收住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泣道“你们…不知道,我大哥他…他三年前就死了!”
“什么?”胖子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道“死、死了?还三年前就死了?”
众人也都悚然心惊,脸上全是惊疑之情。我暗忖,三年前就死了,那刚才与那人一番恶战…没有道理啊,那人有形有质,绝不是鬼魂之类的东西。
夏侯渊道“不可能,那人绝不是鬼。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你亲眼见到了吗?”
韩咏絮点点头,道“见到了,给大哥下葬的时候爷爷、二哥、四哥还有我都在,我亲眼看见大哥被钉进棺材,放到了祠堂。”
夏侯渊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大哥是怎么死的?”
我感到一阵恼火,夏侯渊太也不通情理,在这种情况下还紧
不舍。
韩咏絮道“我当时在草原上,后来听爷爷说大哥是中了蛇毒,不治身亡的。”
夏侯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就对了。”
帽子急道“渊兄弟什么意思?什么那就对了?”
夏侯渊没理会帽子,而向着韩咏絮道“其实你大哥并没有死,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你爷爷的阴谋罢了。”
这次不光帽子没有听明白,所有人都糊涂了。尤其是韩咏絮,她急忙问道“你说大哥没有死是爷爷的阴谋?爷爷到底是有什么阴谋?”
“这个就得问你爷爷了,”夏侯渊冷笑道“我现在也没弄太明白,但为了这个陵墓是一定的,他就是不惜牺牲一切地要守住这个陵墓,你和你二哥不是也遭了他的毒手么?”
韩咏絮慢慢地点点头,不知道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
胖子道“那接下来怎么办?这斗还倒是不倒了?”
“倒!”夏侯渊斩钉截铁道“当然要倒!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估计咱们离主陵区已经不远了。”
帽子突然站起来道“那既是这样,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多在这里呆一时,就多一会危险!”
“走!”夏侯渊也站起来,众人都跟着站起来。帽子兄弟忍不住又回头看了躺在地上的老二一眼,老三和老四已给他身上盖了一个帐篷,算是简易地安置一下,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也只有等回来的时候再带上他了。
众人这回前进,更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虽然都知道要抓紧时间,但速度却慢了很多。
帽子和夏侯渊同时走在前面,不断地向后招呼着大家不要靠得太紧,保持一定距离,有什么突发状况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我和胖子殿后。胖子道“猴子,你说刚才那人是不是也中了什么御魂偶?”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不像,中了御魂身手应该没那么灵活。”
胖子又道“那小韩她爷爷为什么要让他大哥诈死呢?而且三年前就诈死了,那时候不会也有人来盗墓吧?还是他早就算到咱们会来盗墓,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想想应该不能吧,那他不成半仙了?三年前就能算到,这也太吓人了。”
胖子一说提醒了我,我道“小胖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被那老儿抓到的时候他说过什么?”
胖子道“他说了很多…我记不太清了,你要问什么?”
我道“你忘了吗?咱们被韩咏絮带到大堂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复姓夏侯,还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胖子“啊”了一声道“不错,我也想起来了,看来他真是早就算到了。但是这是否能说明…三年前就已经算到了呢?”
我摇摇头,道“这就不太好说了。”
说话间,众人已走过了这个长方形的石室,顶端是一个拱形门,门的两侧有各有灯盏,看上去古意盎然。依次穿过拱形门之后,回头看我们的韩咏絮突然尖叫一声,伸手指向我们身后。
我和胖子一惊,各往一边跃开。众人也都回过头看来,一看之下,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就在我们刚才穿过的门
上方,赫然刻着三个巨大而苍劲有力的篆体字:荣华门!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全是惊异之
,不由都回想起了孟婆桥上的那首诗“孟婆送你孟婆汤,今世为人为哪桩,来托胎荣华门,可无死来亦无伤。”
如此看来的话,那首诗应该是有所指的,并不像先前众人所理解的那样,投胎到一个富贵之家。现在荣华门就在眼前,众人怎能不悚然变
!
可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呢?可无死来亦无伤,难道是说这里没有任何危险?不通,这怎么可能呢?辽陵里处处都充满了危险,怎么会单单这里没有危险?
帽子和夏侯渊也一时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犹豫了一会儿,只好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