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务事一向最能安抚她。以前后母在欺凌她后,她就没命地做一切她想得到可以做的事。最后家里每件家具都光可监人。
衣雅玟跪在地上擦地。
戚名颐凑著瓶口灌一大口可乐,机械地按著电视遥控器。美国职业
球季后赛正进行到第三局,他是个
球迷,而此刻他却是漠不关心。
有人让他分心了,不是文佩珊,她去保养她的头发,还要去做SPA,那个人是衣雅玟。
他的目光落在那跪著的身材上,她背对著他,身体往前倾,她的
部从纤细的
下面丰
地形成一个
人的弧度。
她拾起头,看见他痴望着自己。“好意外,你今天不工作啊?”
他的目光盯著她的脸,而他忘了她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不工作啊?”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要啊,我要去工作。”戚名颐不疾不徐地关上电视,但他的语调却
出他的烦躁。“我只是瞄一眼看世仇洋基和红袜几比几了…明天看报纸也一样。”
“看现场直播不是比较紧张刺
,看报纸就好无趣喔。”她边向他那擦地边说。
“我是很想看球赛,但是我的工作一大堆。”
“大律师,我觉得你太辛苦了,应该好好休息,去度个长假。”真担心他累坏身体。
“我能有一天短假就偷笑了,长假根本不敢想,天方夜谭一件。”戚名颐笑笑地说。
“脚抬起来,我要擦你脚底下的地。”她抬头望着他。
他知道只要他手伸过去,就可以碰触到她
人的身体,可是这个念头刚闪过,他随即将它从脑海赶跑。
“客厅全让给你,我去书房了。”他逃难似地逃进书房。
进到书房,戚名颐倚著窗户,心不在焉地看着街道,纳闷著怎么会单单注视她擦地板,就令他口干舌燥起来…
收回思绪,将自己投入工作,几小时后,戚名颐又下楼走进厨房。没想会在那看到衣雅玟,他以为她会睡午觉。
“你一下午都在做什么?”
衣雅玟吓了一跳,她转向厨房走道。
戚名颐站在那里,自在地靠在门框,他的手
在合身的
子口袋,脸上是友善的笑容。
“我正在用面粉…”她张口。
“我看到了,你的脸上有面粉。”他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脸,告诉她面粉在她脸上哪里。
她用手擦了一下脸。不擦还好,一擦整张脸都是面粉。
“啊,我的手!”
戚名颐忍俊不住,笑了出来。他突然想起他已经好久没有
出笑容了。
衣雅玟用纸巾沾水擦掉脸上的面粉,看到他笑时,心里更觉得喜欢他。
忽然她想起那晚的拥吻,脸上飘上了一抹绯红,心跳加速起来。
“我看你有烤箱,所以想说来做小饼干,这是我第一次做。”心跳得太快,衣雅玟不得不转身去
面团,偷偷调整呼吸。
在她弯著上身
面团时,她浑圆的
部裹在棉质薄衣下面,形成美好的弧线,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栘不开视线。
老天,他是怎么了?似乎有点
求不满的样子…昨晚他应该和文佩珊**,也许就不会这样子了。
他看着她拍平面团,将蛋黄和
油平均地涂在上面。
“你怎么做这么多?”
“星期一上班时可以分些给同事。”
她口里说同事,其实主要是拿给华仔吃的吧!
“你觉得华仔怎么样?”他问。
“很风趣,又很帮助人,他还会算命欵,你给他算过没?”
“他会算个头,那只是把妹妹的招数。”他咕哝,打开冰箱,拿出可乐。
她挑眉看他一眼。“你不大喜欢他?”
“怎么会?我对他没有不喜欢,只是不赞成他对女人见一个追一个的态度。”
“你不了解他,他并不花心,其实他心里念念不忘他初恋女朋友。”
“看来他什么都告诉你了——”戚名颐突然感到有股不是滋味。
衣雅玟把放进烤箱,把手擦干。“嗯,尤其是他辉煌的罗曼史。”
“徵信社的人有打电话来说,查到你爸爸妈妈都去世了。”他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你没有兄弟姊妹,你的家人只剩下你爸爸三年前娶的后母。”
他的话使得衣雅玟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哦…”已经查到这么多了…
“你还好吧?”他以为她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爸妈都死的消息。
“还好,难怪我一直想不起我爸爸妈妈,原来他们都已去世了。”她低声说。
很快的,徵信社就会查出她身分证上的住址是正确的,而住在那里的妇人就是她后母,然后她会被迫回家。
她想到她可能再也看不到戚名颐,立刻觉得沮丧。但她转念一想,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看来不多了,她要把握剩下的相处时间。
这时,烤箱的计时器响起。衣雅玟戴上隔热手套,取出第一批的饼干。
“大功告成,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我好像是你的实验小白兔。”戚名颐一脸怪样地拿起一块小饼干,放进嘴里。
“好不好吃?”她睁大眼睛仰望着他。
他的手指差点忍不住去碰她长如丝绸般卷向眼睑的睫
。“嗯…好吃,像丹麦的曲奇饼乾。”
“好吃就多吃一点,我还会再烤。”衣雅玟脸上发亮地说。
戚名颐微笑地观察著她。
虽然外表如此脆弱,但他能感觉到她有著惊人的勇气,像她刚刚听到爸妈都不在,他本以为她会掉眼泪,但她却没哭出来,真是不简单。
“你们在做什么?”文佩珊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她的声音像是绷得死紧的弓弦。
“你没看到吗?吃饼干。”戚名颐凶凶地回答。她那什么口气,像捉
在
似的,让他非常不高兴。
之后戚名颐和文佩珊坐在客听里,两个人一句话也没交谈。
文佩珊蜷缩在沙发椅上,脸上所有的线条全都诉说著她的不悦。
戚名颐尽可能的远离她坐著。
衣雅玟端出一盘的小饼干。“吃饼干啰。”
文佩珊恶狠狠的瞪了衣雅玟一眼。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给这小
人好看!
星期一早上,衣雅玟醒来时,发现倾盆大雨打在窗子上。
她下楼要去厨房弄早餐时,看见戚名颐瘫坐在沙发上,腿上
绕著被单,看来似乎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你昨晚睡在沙发上?”他被文佩珊赶下
吗?
“嗯,我昨晚一直咳嗽,吵得文佩珊不能睡,所以来沙发上睡。”说完,便一阵控制不住的大咳,他很快的把头转开,以免咳到她脸上。他也许已经咳到她脸上,因此为了保险起见,他一边
气,一边跟她说:“我、我很抱歉。”
他双颊发红,她试试他脉搏——她照顾父亲时学会的——跳得很快,他的手干燥滚烫的,他在发高烧。
“你在发高烧呢!”
“我知道,我不只咳嗽,还全身发冷,而且四肢无力。”他说著,同时想控制住不要咳嗽,但力不从心,又开始咳嗽。
“你工作太劳累了,才会生病,我看你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不行,小靶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药局买药吃吃就好了。”他一鼓作气地站起来,但刚站起来,就不得不扶著她的肩膀,稳住差点又倒回沙发的身子。
“你今天一定要给我待在家好好休息,你这样子不能去上班。”她命令地说。
他心想,自己必定是听错了,她不可能用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正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想的时候,文佩珊下楼来。
“名颐,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文佩珊跑去扶戚名颐另一边。
“他生病了,正发著高烧呢。”衣雅玟说。
于是她们合力把他扶上
,盖上被单。
“名颐,我去替你弄早餐。”文佩珊很快地跑了出去。
哇,伊把她每天早上的工作给抢走。“那我去帮你请病假。”衣雅玟走出去。
文佩珊回来,把托盘放在
头几上。“名颐,吃早餐。”
吐司是焦黑的,荷包蛋彷佛在重油中煎的,
得很大,而咖啡也洒了一茶碟。
戚名颐看了一眼,摇摇头。“我没有胃口。”
那种早餐,叫人怎么有胃口?还是衣雅玟做的早餐好。她去打电话怎么打这么久?八成又在跟华仔有说不完的话…
不一会,他坐起来咳嗽的时候,衣雅玟突然带一瓶止咳药水和一支茶汤匙进来。
“我请好假了,药剂师说包括他太太在内,全世界的人都得了一种特别严重的流行
腮腺炎。”
“哦,你们离我远一点,不要被传染了。”戚名颐说。
“我想你睡一觉就好了,不会有什么,我去事务所上班了。”文佩珊其实是怕被传染到疾玻
“佩珊,你不要急著走,你等一下,让衣雅玟换个衣服,顺道载她去事务所。”他又开始咳嗽,直咳个不停。
“不用等我,我已经请好事假了,我跟华仔说我要在家照顾病人。”
看戚名颐咳嗽成那样,两人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于是文佩珊放心地说:“我走了。”说完,她快步离开充满病毒的房间。
“吃药啰。”她把药水倒进茶匙,然后在他嘴巴张开时,把药水倒进他嘴里。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不怕被我传染?”他知道文佩珊是怕被传染才没留下来。
“如果我被传染,我会控告你。”衣雅玟很轻松地说,傻瓜才在问为什么,因为她爱他啊,傻瓜!
她离开片刻后,带了一杯水回来,他啜了一口,把水杯放在
头几上面。
衣雅玟还带来一条冷
巾,敷在他额上。每二十分钟,她都会换条
巾。
“谢谢你。”他声音沙哑地说。“真是太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我在医院时,麻烦你的事才多呢。”她想起他扶她去厕所那段。好丢脸喔,他那时还帮她
内
呢——
戚名颐想的似乎和她是同样的一件事。“是啊,那是我第一次不是在
上
女人内
!”
她的脸爆红。“那、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男护士,我想现在护校都有收男生,所以男护士并不稀奇…”当她发现他的眼光停留在她嘴部时,怔住了。她的说话声中断,气氛似乎突然变得很怪。
然后他的眼光离开她的嘴部,凝视她的眼睛。
他仿佛想打破他也感受到的奇异气氛,因此问她:“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非常美?”
“没有。”她微笑地说“我不应该再跟你说话了,我应该让你多多睡觉。”她替他拉好被子。
他闭上眼睛。
由于不知道他表上哪个按钮是控制闹铃声的,于是她把它收到抽屉里,免得闹铃声吵醒他。
可怜的小孩,她想,他应该多睡一会。她悄悄地走出房间。
一整个早上,戚名颐时睡时醒,中午时,衣雅玟带来了一盘炒蛋给他。
“我想你大概没什么胃口,但多少还是吃一点。”
他三两口吃完之后又睡了,几小时后才因为另一阵咳嗽而张开眼睛,发现衣雅玟站在旁边俯视他。
“你一直在我房间?”
“对呀,我伯你醒来后会要我做什么?”她微笑地说。“我帮你弄了一点热汤,我去端给你喝。”
跑进厨房,将电锅中保温的汤端上楼,她扶他靠在
边,喂他喝一碗清淡的
汤后,他又躺回舒服的四柱大
。
“你不要管我,去睡觉吧。”他坚持不要她整晚看护。
这晚文佩珊没有回来,打电话来说和朋友去夜店。
这实在不像是做人家女朋友应该做的事,男朋友生病了,哪有女朋友不照顾,跑去吃喝玩乐。
这一夜戚名颐和衣雅玟都没有睡好,因为他咳了大半夜。
“对不起。”当衣雅玟凌晨一点喂他吃药时,他从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你的声音好像鸭子,如果明天你还没好,我想你最好去看一下医生。”
止咳药使他暂时安静了一下,但黎明之前,他又咳醒。
虽然他尽量
低沙哑的咳声,衣雅玟还是听到了。戚名颐注意到她进来的时候,还穿著昨天早上的衣服,似乎没洗澡,也没睡觉…
衣雅玟站在
边,看着平稳呼吸的戚名颐,他是那么的英俊,她的心像柔柔的湖水,毫无保留地倾向他。
他闭著眼睛,睫
看起来像乌黑的扇羽,她好想用指尖轻轻地抚过,又不敢,怕他刚好张开眼睛抓到她,那会有多尴尬?
她悄悄退出房间,一整晚没睡,虽然有些疲倦,但她想自己还可以再撑一下淋个裕
回到卧室,她
光了衣服,走到莲蓬头下,让温水由头顶淋下。
架上有瓶昂贵的沐浴
,她倒了一些,
在自己柔细的肌肤上。
她走出浴室,裹上一条大
巾,把自己的身子擦乾。
她注视著镜中全luo的身子。
以前她并不在意,也没去注意,今天才注意到自己的身材堪称玲珑有致,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而且肌肤如丝绸般细致。
如果戚名颐看到她全luo的同体,会有怎样的举动出来?
他是坐怀不
呢?还是饿虎扑羊?
她当然希望他会扑倒她,然后…她的胃突然纠结,觉得赧然,衣雅玟拿起吹风机,忍不住讪笑自己。羞羞脸,大白天就在作
梦…
敲门声在她吹风机声中不十分明显,等她回过神时,门已呀一声打开。
“我敲了好几下门,你没听到吗…”忽然,戚名颐失声轻呼:“天啊!”
“我在吹头发。”她呆怔在那儿,好似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然后才想到她多少该遮住重点部位。
她以双手掩住
部和si处,却反而更
感和
人。戚名颐感到血脉债张。
衣雅玟的喉咙突然干涩起来,不自觉地慢慢地
嘴
。
他紧盯著她舌头的动作,心头突现的饥渴使自己也吓了一跳。
情不自
地,戚名颐走向衣雅玟。
她毫无遮掩的美丽同体呈现在他眼前,像是透
著无声的邀请。
在他面前**,衣雅玟一点儿也不感到害羞,只感到
愉。
他将她搂向他,她就冰淇淋一般融化在他怀里。
他吻住她,带著超越第一次的热情,他饥渴地探入她的
间,热情地探寻深处的甜美。
“你好甜,我早该再吻你了…”他低语。事实上,自从他们第一次接吻后,他对她的
望和需要便开始沸腾。
他们愈吻愈深愈久时,
望也随之而生。
衣雅玟双手环抱著他的脖子,她也同样渴望着他。
“名颐…名颐…”
他隐约地听到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因为她可能有男朋友,而自己也有女朋友了,可是她的
瓣像
一般甜,而他贴着的身体则是如此地
人,令他不能自已!
她近乎瘫软,整个身体贴向他。
她体内的亢奋已经达到了极点,她知道他也很想要她。
突然,他回过神来。
“我的老天,我在做什么…”他咕哝著,声音
哑。然后拉起被单,盖住她的身躯。
她瞪著他,
惑的问:“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停下来?
“我不应该把持不住,”他说“你失去记忆,如果你有男朋友的话,不就对不起他了…”
她本来想
嘴说她真的没有男友,但想想,就算说出来,他似乎也不会要她了,索
干脆不说了,免得自取其辱。
“再说,我也有女朋友了…我们何不一起忘掉这件事?”戚名颐轻声提议。
“好吧。”她的心在淌血,但她却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著。
“下次一丝不挂在房间,记得把门锁上。”说完他走出去,轻轻关上卧室门。
衣雅玟
恨的打了打枕头,又自言自语地说:“大笨蛋!我根本没有男朋友。”
到下午两点左右,戚名颐觉得自己好多了。咳嗽的次数少很多,肌
也不酸。他确定烧已经退了,所以决定去一趟事务所。
衣雅玟听到他要去事务所,便吵著也要去。
“现在都快两点了,你去事务所椅子还没坐热,就要下班了,还是不要去。”
“不管!我一定要去!”衣雅玟噘起嘴
。
“你昨天晚上那么辛苦地照顾我,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他不让她去,原来是体恤她啊,好感动喔!
“我可以不用休息,让我坐你的车去啦!”她之所以一定要去事务所,是因为她喜欢每一分每一秒都看到他。
戚名颐叹口气。“可不要说我是个不体恤员工的老板喔。”
“不会,我绝不会那样说。”衣雅玟开心地笑了。
接著他开车和她去事务所。
在车上,衣雅玟偏了偏头,偷看戚名颐一眼。
她原以为经过上午的事,他们将尴尴尬尬、
阴沉沉地相处,但他看起来像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那件事,难道像他说的已经忘记了?而她,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忘掉他盖在她
上时
人的温柔…
在绿灯转红灯后,戚名颐转头看了眼衣雅玟,发现她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你在想什么?看你想的那么投入的样子,是不是想起什么?”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转过头,脸上挂著微笑看他。
他屏息等待著她说话。
“刚刚经过一家蛋糕店,我觉得我好像进去买面包过。”她说谎愈来愈不会脸红了。
还—好,她还没恢复记忆。他知道自己不该为此而高兴,但他就是觉得高兴。
车子开进办公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后,衣雅玟先坐电梯上二十楼。这是戚名颐的规矩,他说避免公司同事误会,或说闲话,所以他们极少同进同出。
由于一天半没上班,所以桌上堆了不少工作,衣雅玟在大办公室忙碌著。
快近傍晚的时候,事务所来了一个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的富太太,引起不少同事的侧目。
这女人是谁啊?好像在电视上看过…同事们议论纷纷的。
那个富太太走向戚名颐的办公室。
由于戚名颐的办公室里已有客户在,所以他们在他门口谈事情,那个富太太交给戚名颐一个牛皮纸袋。
戚名颐的目光飘到她这里,再飘到富太太那里,又飘回她这里后便停驻下来。
他的眼神古怪而渴望,衣雅玟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觉得不好意思。
下班时间已过,衣雅玟走进空无一人的茶水间,清洗她的茶杯。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沉稳的男
脚步声,即使不回头也猜得出,那是戚名颐。
“你还没下班啊!”
衣雅玟转过身,他一派悠闲地靠墙站著。
看着他那宽阔的肩膀,她的心遽然狂跳,有股想投向他怀里的冲动,但她压抑下来,不敢真的付诸行动。
突然她想起自己差那么一点就和他**,全身忍不住一阵微颤。
她身体的反应使自己吃惊,赶紧偷偷
气,平稳情绪。“茶杯洗干净就下班,你呢,还不下班吗?”
“还有些公文要处理。”他轻声细语地说。
“不要太晚回家,你的腮腺炎才刚好。”她佯作若无其事般,从他身边掠过,回到大办公室。
衣雅玟愣愣地坐在位子上,回想着早上戚名颐碰触她,以及亲吻她时的一感觉,她渐渐觉得身体燥热起来。
“你在想什么?”这女孩的脸红红的,天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衣雅玟转向眼前这个和蔼可亲、让人愉快的男人——华德强。
“没有啊,我没在想什么。”衣雅玟摇摇头,随即瞧见华德强一脸怪样地看着自己,只好承认道:“好啦,好啦,我在想戚名颐。”
“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他,总不会是想我。你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
曲?”
衣雅玟脸更红了,仿佛做了不该做的事。“早上我们差点**。”声音很校
“哇,你是怎么办到的?”华德强的心情显然
极了。
“我洗完澡,没穿衣服在吹头发,他突然进来,然后就发生了。”
“后来他怎么会踩煞车?”她话才刚停下来,华德强就紧追不舍地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突然停下来,说如果我有男友的话,会很对不起我的男友。”
“他就是太理智了。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他盯著她细瞧。“其实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对不对?”
衣雅玟吐了吐舌头。“其实我失去记忆的时间,只有医生问我的那三分钟。”
华德强哈哈大笑。“看来戚名颐被你骗得很惨。”
“不要这样讲嘛,我是不得已才骗他的,那时我无家可归嘛。”
“现在呢?为什么还不告诉他实话?”
“因为我已经住他家住很习惯了,而且我还不想离开他。”
“你真的很爱他,对不对?”其实他这句话一点也没有疑问的意思。“或者应该用更强烈的形容词。”她对他的
恋已无法自拔。
“你这么爱他好吗?你似乎忘了他身边现在有个文佩珊。”
“我只知道我爱他,这就够了。我也不会去期盼什么,当然我想过,如果他能爱我该有多好,只是我从来不认为他会…要我,而不要文佩珊,所以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快乐了,真的。”
“你绝不可能爱一个人而不期望什么事,那是不可能的!没有期望就没有爱。”
“我承认,我至少期盼和他上一次
。”她想把她的第一次献给戚名颐,这样就算她终要离开他,也不会有遗憾。
“你的愿望很容易实现,再在他面前
光衣服埃”华德强笑着说。
“有用吗?早上都没成功了。”衣雅玟瘪著嘴。
“第二次保证成功,如果再不成功,第三次你就霸王硬上弓,知道吗?”
“拜托,你的主意很烂欵。”她又不是大力女,哪有力气推倒他。
“我还有个很好的主意,走吧,我们去百货公司,为你那伟大的白马王子奋斗。”
此时,戚名颐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你们要去哪?”
“约会。”华德强攀著衣雅玟的肩头,强行把她拉走。
戚名颐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一阵从来没体会过的嫉妒。
老天,他在嫉妒,该死的!他从未尝过这种滋味,也没有为任何女人嫉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