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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下子,想不认栽都不行!

 纱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在一群人面前被指认为贼一小尾。

 她开始觉得不好玩了!

 最近大概是乌云罩顶,做什么都不顺,连偷吃东西都会被抓包,还抓得像在演警匪战片。这票人干嘛不学好莱坞,租一架直升机来堵她,真有点不是更好?

 她搔搔头,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再从右脚移回左脚。

 一个白眼瞥到旁边去。喂,姓周的大当家,你还想把我的手举高多久?

 她的玉臂被周克辅拉得高高的,探照灯光环圈在她身上,捏在食指与拇指中间的那颗腌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看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她现了什么宝。

 喂喂!她是被抓包的,干嘛把她整得像在拍广告?

 到这个节骨眼,纱纱想不叹气也不行了。她承认自己是喜欢冒险犯难没错,可她不喜欢犯众怒啊!

 看着一双双气愤难平的眼神,她直觉大事不妙。这回休想要人善罢甘休了!

 “好吧,我承认,我溜进去里头是为了想…”

 就在她打算竖起人生中的第一面白旗时,凌天出现了。

 “娜塔莎?”他竟然也从仓储部里走了出来。

 看在她眼里,此时的凌天就像骑白马、舞长剑的中古世纪骑士,正赶到断头台…拯救他的淑女。

 “怎么回事?”他向来整齐束好的长发微微凌乱。“大师兄,你抓著我女朋友的手做什么?]

 [二师弟?]周克辅差点瞪凸了眼珠子…套好招的啦。

 “凌二少?]总管差点歪掉了嘴巴…也是套好招的啦。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女朋友这么不像话,竟然跑到仓储部偷东西吃!”总管哇哇大叫,只差没当场捶心肝。“我们是有哪顿饭饿著她?哪顿茶点不够尽心尽力了?”

 就是太尽力了、太周到了,她才要偷腌梅吃嘛!

 纱纱懒得为自己辩解,只觉得手举得好酸。如果这位骑土真的有骑皇风范的话,他就应该自动自发,拯救她离困境。

 凌天摘下眼镜,深深地看着她,然后飞快地眨一下眼睛。

 干嘛?这个时候还‮情调‬啊?满脑子遐思的臭男人,纱纱皱了皱鼻子。

 “你们…搞错了吧。”他戴上眼镜,好整以暇。“娜塔莎是我带进去的。”

 “你?!”很显然的,大家都不相信。

 凌天一手将周克辅的手臂拉下,一手将纱纱揽在身边。

 “我想带她参观一下‘御品楼’的物业,看着看着…唉,大家都知道,晚上仓储部黑漆漆的,很适合…咳咳。”

 领悟到他说了什么,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著手臂的纱纱。

 定她惊讶的是,他居然替她解了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呢!

 她心里一阵感动。

 完了,莫非是她之前被他追著跑,被欺负得太习惯了,此时才会连一点点举手之劳,都看作是莫大的恩惠?

 先不管了,现在只求能身就好。

 “凌二少,你们在仓储部里…”总管一脸快要中风的神情。

 凌天轻咳一下。“是。”

 这一咳实在太暧昧了,纱纱豁然了悟“娜塔莎”正符合这样的形象,她应该顺著话尾线下去!

 “对,我们在仓储部里追逐、嬉戏、无所不为…”她语气益发暧昧,抛给凌天的媚眼也十分爱娇。“至于这腌梅嘛…”

 炒捏着那颗还来不及下肚就被“贼”到的腌梅,由左到右,由右到左,大大方方地展示一圈,然后抛进樱桃小口里。

 湮灭证握,成功!

 “也是有很特别的用途。”她边嚼边笑得蒙蒙。梅子真好吃!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凌天笑了一下,拖著纱纱的手,排开人群往大宅走去。“我们还有点事,先回房里头‘解决’,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二师弟!”他正演到兴头上呢,怎么这样就没有了?周克辅扼腕。

 “喂,凌天!”再回来演啊!大夥儿为了你这场戏,夜里的“正事”可都先搁著不管呢,傅乃菱跺跺脚。

 “凌二少!”请告诉我,腌梅在“那档子事”里,能有什么“特殊”用途?

 能…能“撑”得更“久”吗?能…能让人像一尾“活龙”吗?

 桌迈的总管先生以“求知若渴”的眼神,目送那对男女悠然离去。

 回到大宅,关上房门,审问开始了!

 “你跑到仓储部去做什么?”凌天双臂环,板著脸地问。

 “你呢?你又跑去做什么?”纱纱也不甘示弱地回问。

 瞧他黑发微,束发的皮绳都解开了,该不会是风发作,跟哪里来的小野猫躲在布袋里叼来咬去吧?

 “是我先问你的。”凌天卷起她的一撮长发,轻扯一下。“别忘了,我刚刚救了你一命。”

 “有吗?”她笑甜甜地反问,还在考虑要不要认帐。

 “有。”他不接受赖帐。“当然有。”

 虽然他对其他人常是漫不经心的态度,但对于她,他可没有通融过,该讨回人情的时候,绝对不会客气。

 “好吧,我说实话,她双手往身后一叠,灵巧跳开,热下的腿儿修长人。

 她在心里盘算,刚刚她被周克辅抓蛇抓七寸,动弹不得!见到他就像看到英勇骑士从天而降,说不松口气绝对是骗人的。

 “我去偷吃腌梅。”她回过头,黑发波扬。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梅子等着你去吃?”他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她握了握睫,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我就是玩玩逛逛,到处晃晃,看到就拿来吃罗。”

 坦承之恰,她也在心里拨过算盘,认为从实招来并不会有麻烦。

 毕竟她七岁时,常常溜进仓库偷吃腌梅已是旧事一件,就算她离开后,曾经爆发过“‘御品楼’七大不可思议之腌梅无端失踪案”,这也早该沉积在记忆底层,不怕他再想起。

 更何况,他能想起些什么?

 当年她手脚伟俐、脑筋机灵,偷吃记得抹嘴,暗暗使坏记得要对大家好一点,小淑女的形象如此稳固,他哪有可能揪住她的小辫子?

 所以!嘿嘿嘿,她自信得很,根本不怕他因比而把她跟“欧纱纱”联想在一起。

 “那你去仓储部做什么?”换她质问了。

 “找食材。”他从口袋里掬出皮绳,束起长发,睇了她一眼。

 呼,不是找别只小野猫打架就好。

 “不过还没找到,就听见你们在外面吵吵闹闹。下次别这样!”他轻叱一句。

 “要不是那里保全系统有问题,我偷吃还用得着‘劳师动众’吗?”她白了他一眼。天知道她刚才的“逃亡”有多惊魂,这男人竟连问都没问起。“你找食材要做什么?下厨吗?”

 “我看你对餐桌上的大鱼大似乎都不感兴趣,所以打算去找些梅酱、梅粉、梅酿,替你做出梅食料理。”他简单解释,开了门往外走。“梅子酸甜,容易开胃,也容易入菜。”

 梅食料理耶!

 纱纱石拳往掌心一捶,两只眼睛瞬间发亮。

 凌天的一句话,彷丝把她带回过往的美好时光。

 “啊,你都不知道,这几年来我有多怀念你做的梅食料…]等等!

 这几年来?怀念?

 不对不对,这些话不该出自“娜塔莎”之口,这是“欧纱纱”的回忆。

 她猛然回神,立时噤口,兴奋过度真的会害死人!

 他听了有什么反应吗?她偷偷瞄过去…

 幸好他人已经走出房外,不然,这下子真不知该如何收回出口如风的话。

 “喂,你去哪里?”心情一紧一松、一紧一松,她都快晕了,急忙跟出去。

 “仓储部。”

 “我跟你去、我跟你去!”嘿嘿嘿,又有得吃罗!

 这回随箸凌二少出马“师出有名”,一定要啃掉更多更多的腌梅!

 纱纱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而走在她前方的凌天,俊颜上也染了坏坏的笑意。

 再度勇闯仓储部,纱纱一改偷偷摸摸的态度;有了主人家的陪同,行动起来格外大方。

 她不像他,左开一间储藏室、右阐一间储藏室,取出一堆看不出名堂的乾料。

 她这个人一向只坚定一个目标,选定了就冲冲冲,绝不稍加等候。

 所以,她直奔腌渍品储藏室,把偷偷藏在这里的手电筒拿出来,抱起玻璃罐,快快乐乐地吃个过瘾。

 反正她刚刚报备过了,她就是爱吃腌梅,从今以馊,凌二少如果想贯彻待客之道,那就多给她吃一些梅子吧!

 她就地坐下,忍不住饶起二“娘”腿,尽情享受。腌梅滋味十足,吃得她又缩脖子又眯眼儿,只差没乐得在地上打滚。

 凌天走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玉腿在半空中踢蹬的美景。

 那双玉腿皎白细腻。小腿匀称,没有“种萝卜”,大腿结实,也不像“腿”,而且比例完美,修长得很。

 她的坐姿随,已经把那罐腌梅据为己有,所以放心的伸手进去捏。

 梅汁从她的指尖滴落下来,她半点美味也不放过,伸出粉的舌尖,细细过沾染了甜味的指。

 末了,那人的舌尖还,意犹末尽。

 他只觉得喉咙一揪,口紧得难受,望在血里开始蔓延。

 “干嘛瞪著我看?”她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注意到他的异状。

 虽说“荷包蛋”没有看头,但居高临下,还是能捕捉到稚人的风情。

 一簇火花在他眸中燃起。

 且不说他原本就打著“欺负”她的主意,才带她到这黑摸摸的地方,此时光是看着她不设防的一举一动,那粉红色的小舌尖忙著东滑西,他就克制不住自已。

 他知道,她的“复仇计画”就是要先惑自己上钩,但是没等她使出全力,他的心就已经被这纯真的惑给勾动了。

 凌天欺上前,提起玻璃罐,放一边去。

 纱纱爱吃的眼神急巴巴地跟过去。[我还要吃耶…]

 “起来吧。”他双手撑着她的玉臂,拉她起身。

 也不知道是他故意使劲,还是怎的,她一起身就冲进他怀里。

 坚实的铁臂圈住她,不让她逃。

 “喂!你干嘛?”纱纱不知道他哪神经突然错,竟将她抱起,抵到墙边。

 她的‮腿双‬踢踢蹬蹬,怎么也够不到地,怪没安全感的,连忙师法无尾熊攀住他,长腿紧紧勾在他后。

 这一勾,才发现不对!

 这个姿势好熟悉,不就是那晚在巴黎的夜总会,让她大开眼界的那对男女的抱姿吗?

 也就是说,他的…“那里”跟她的…“那里”,正隔萎衣料!碰在一起。

 纱纱深呼吸,感觉两颊热辣辣地烧起来。

 [你发神经啊你?]她惊羞加,[怎么说‘激动’就‘激动’起来了?]

 “谁叫你要挑逗我?”凌天亲昵低语,薄就靠在她的耳边。

 她全身寒都因为他的挑逗而竖起,颤抖窜过她的娇躯。

 “我哪有?!”这阵子,她疏于跟那些谈情说爱的小说电影打交道,早就把挑逗的技巧忘得差不多了。

 “有,我说有就有。”他绵绵细细地吻上她。

 她晕糊糊。“喂,我们不要这个姿势好不好?”

 “为什么?”他笑问。

 因为亲密相抵的那一点,让她感觉很…奇怪。

 但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照实讲。直接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怕他会故意[反其意而行”这男人,有时候很难预测!

 [嗯…我没穿吊袜带,不能裙子给你看。]她随便掰一个。

 这是哪门子的回答?是故意要逗他笑的吗?

 “我觉得这样很好。”他用力抵了她一下。

 纱纱发出一声惊。他们两个的“那里”…截然不同!

 她比较“柔软”,他比较“坚硬”;她小小的,没有“发展空间”,但是他他他、他会“长大”、会“发热”、会“颤动”,密实贴着她的感觉,就像天生自然般的契合。

 她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明明只是贴着,什么都没有做,两人间还隔著衣料,但就是觉得…好煽情!

 黑暗中,凌天特别具有侵略,他紧紧地贴着她,用伟岸的身向与她摩挲。

 怎么办?如果等一下他霸王硬上弓…暧,讨厌,又吻她…霸王硬上弓的话,就把他狠狠踹开…讨厌,又吻她了,干嘛这样啾一下、啾一下,啾个没完没了?他以为她是接吻鱼啊…算了,先不纠正,吻了再说!

 他起她长发,宽厚的大掌在她的颈间摩娑。大掌所到之处,热辣辣地燎成一片火海。

 纱纱微仰起头,被他抱着的高度,使她能够轻易吻到他的俊脸。

 她早就想在他的睑上作怪了!红灵活得就像天生会接吻,先啵他一下,再咬咬他的下,鼻尖摩挲着鼻尖,再亲一亲他的眼睛。噢,这双坏坏的眼睛,每次都让她气得牙

 “实验够了没有?”他低问一句,大掌猛然捧住她的小脑袋,往自己送。“该我了!”

 挑逗之吻正式展开。她的小嘴彷佛成了他的舞台,热烫的舌尖尽情地滑溜其中。凌天手指绕在那黑得发亮的长发,手劲微微用力,忙个不停。

 纱纱不在乎,应该说她根本感觉不到。他的著她,她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小而美”有反应,变得尖感,”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连不去。

 她轻轻息,只觉得被他一吻,全身骨头都要化了。她抬起手臂,圈住他的颈后。

 滴滴滴滴滴…

 她回吻他,那生的反应令他疯狂。

 滴滴滴滴滴…

 他克制不住地紧紧抵住她最柔软的一处,感而缓慢地轻摩。

 滴滴滴滴滴…

 那种感觉比拥吻更亲昵,虽然有些羞涩,但她好喜欢,紧紧攀住,不放手!

 滴滴滴滴滴…

 他中止一切的挑逗,在她耳边最感的部分低语。

 “我先接手机。”

 纱纱差点出手揍扁他!

 “你不要那么杀风景好不好?”浓之际,他居然想接电话?“把手机丢掉。”

 “不行。”他必须要发挥绝佳的克制力,才能从齿之间挤出这句早就想妥的台词。“说不定那是来回报有关‘欧纱纱’的消息,我不能不接。”

 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全身凉了下来,情的热度全部退烧。

 “放我下来。”她惊讶自己的声音,怎能如此平静。

 “欧纱纱”![欧纱纱]的讯息,愈来愈频繁地横亘在凌天与她之间,尤其是这几天几乎每次两人稍微亲热一点的时候,就会有关“她”的来电,破坏了旎的气氛。

 原本她并不在意,但是,经过几次的打扰,她开始讨厌起“欧纱纱”“欧纱纱”好像不再是她的本尊,反而是个讨人厌的破坏者。

 这个想法让她全身一震。她在想什么?她不就是欧纱纱吗?有什么理由讨厌自己?指挥润雅放假消息让他追的人,不就是她自己吗?

 她咬著肿肿的嘴,踱到一边去!全身的力气像被乾,感觉好空虚。

 而且,她突然觉得…头上好轻,还凉飕飕!

 纱纱摸摸后脑勺,习价地搔搔头。等等,耶?!她的假发不见了。

 她的脑细胞全数活络起来。郦发、假发,假发掉到哪里去了?

 慢著,地上那一团黑黑的是什么东西?

 “娜塔莎!”凌天结束电话,大步踏过来,一副想找她“继续”的急切模样。

 “你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喔!”

 [怎么了?”他不听劝,一脚踩在那顶假发上,整个人冷不防滑了出去。

 “我的假发!”纱纱一阵哀号。她只有这一顶啊!

 “那是什么东西?”凌天滑坐在地上,姿势还是很优雅,他回头问。

 绒纱带著一颗破碎的心,蹲在地上,慢慢地爬过去,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你不要碰喔!”

 他挑挑眉,愈是叫他不要碰,他愈是想碰一碰。

 “假发?”他的声音很明显地忍住了笑。“娜塔莎,你戴假发?”

 “…”真不想承认。

 “你是秃头吗?”

 “讲!”

 他起身,啪一声打开电灯“这会儿又矫健得跟刚才摔一跤的笨拙模样大不相同,但纱纱实在没有心情去细想。

 她珍贵的假发啊!自从上回“法宝”被安妮塔揭穿之后,她就把惑凌天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顶乌溜溜的假发上,希望自己还能勉强符合凌天对“感美女”的要求。

 现在,希望全都破灭了!

 呜呜,她的“复仇计画”不会就败在这一顶“凸槌”的假发上吧?

 “这是真的头发呜?”凌天低下头,扯扯她贴合著头皮而剪的率短发。“好可爱喔!有这么帅气的发型,为什么还要戴假发?”

 她以为会在他的眼中看到失望,没想到看到的只是好奇与欣赏。

 他摸摸扯扯,显然乐在其中。

 纱纱松了口气,他不介意就好。

 但是…哼!就算他喜欢她短头发,还是不能弥补刚刚热吻时,他身去接手机的可恶!

 “我就是喜欢戴假发,不行啊?”

 她拍开他的手,抄起地上的假发,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愈想愈气愤!纱纱的情绪一连几天都徘徊在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可恶的凌天居然敢在热吻之中,为了避免漏失“欧纱纱”的消息,而搁下软玉温香的她不理,真是气死她也!

 难道“娜塔莎”远远比不上“欧纱纱”重要吗?

 现在的身份是“娜塔莎”的她,心头有点酸。

 没吃腌梅也会觉得酸,这代表她在吃醋。

 书上有明言:吃醋代表在乎对方,在乎对方就是爱上对方的预告。去他的!她会爱上那个左石逢源的花心男才怪!

 “叩叩叩。”门板被敲了敲。

 “是凌天的话就自动滚蛋,其他人可以直接进来。”她拉开嗓门喊。

 门把一旋。“为什么是我就该滚蛋?”

 凌天手里捧著托盘,托盘上尽是香又热腾腾的食物,而且闻起来还有浓浓的青梅香气!

 好馋喔!纱纱先是情不自出一脸渴望的神情,随即转过头,继续不理他。

 “先生,如果你现在才要来献殷勤,那就太晚啦!]她端起架子。

 “是吗?那这些雪梅鸭、梅香海鲜球、锦绣芙蓉梅、梅子笋盅…该怎么办?”他作势要离开,角一抹毫不在乎的笑容。“那我就拿去请大师兄鉴定我的手艺如何罗?”

 纱纱跳上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

 “给我吃给我吃!”她的眼神亮晶晶,拿乔的拽样烟消云散。

 凌天才刚在梳妆台上放下托盘,她便抢过筷子,开始大啖美食。

 “吃慢一点,小心噎到。”他啧啧惊叹,以为看到饿死鬼投胎。

 劝归劝,他心里倒是得意的。

 她玩遍世界各国、吃遍各地美食,回过头来,居然还是这么捧他的场!

 不过,得意归得意,他安排了该上场“伺候”她的“把戏”,还是不可免。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馋样像谁吗?”他故意自问自答。“‘欧纱纱’。”

 纱纱懒得理他,先吃要紧。

 不过,她还是有稍微注意一下吃相啦。

 虽然感、长发飘飘等形容词,已经从“娜摸莎”的头上摘除,但“娜塔莎”毕竟还是她为凌天“量身订作”的美女,美女可不能太野。

 她夹起梅香海鲜球,往樱桃小嘴里送。

 “像这一品梅香海鲜球,就是‘欧纱纱’的最爱,我还记得她秀气地一小口一小口咬着,样子多可爱!”

 她蹙了下眉,舀了一匙梅子笋盅,喝汤!

 “这道汤也是‘欧纱纱’最喜欢的料理,她喜欢清的汤品,青梅的芬芳可以除去腥味。”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讲话了?满口的“欧纱纱”讲不停,他不烦吗?

 “对了,大师兄今天烤了一只,应该端上来让你尝尝,那佐料…桂花酸梅酱真是!把酱淋在白饭上,‘欧纱纱’可以连吃两大碗,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不爱吃正餐的小表…”

 纱纱啪一声放下筷子,食欲全消。

 “你现在是跟我在一起,请不要在我面前直说‘欧纱纱’如何如何。”

 她绷起脸.生气了。“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在一个女人面捻拚命谈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是很不礼貌的吗?”

 凌天低下头,掩住嘴角眉梢的笑。

 之前几次请人在重要时刻打电话来,破坏亲昵的气氛,还有,故意在她面前热情地提起“欧纱纱”的事情,都是他的计谋。

 看来他有计划地一次次拨,终于成功地让她起反应了。纱纱学会为了他,对另外一个女人不…即使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你通通拿回去吧,我不想吃了。”她闷闷地倒头回上,不理他。

 她蜷缩成一团,觉得自己好可怜。

 现在,她真的好讨厌从凌天口中听到“欧纱纱”这个名字!这代表她现在所扮演的“娜塔莎”被忽视了!

 真是不可思议!她居然会这么讨厌“自己”“欧纱纱”是她的本尊,而“娜塔莎”只是个分身而已耶!

 但!她不管本尊分身,她只希望凌天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就好。

 凌天收起闹她的心情,整个人沉了下来。“我在乎你,胜过在乎她。”

 奇怪!听他这样说,她心里也像有刺在扎着。

 他怎地又不在乎“欧纱纱”了?到底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纱纱甩掉心里的疑惑,她只要他的眼睛看着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她!任何事她都可以先不去管。

 “在乎我,就证明给我看啊!”她坐起来,眼儿亮亮地瞪他。

 凌天垂眼看她,用很仔细很仔细的那种“看”法。

 从她蓬蓬的短发,到她如星如月的眼眸,到她人的锁骨,到她领口微张的酥,到她叠隐密的‮腿双‬之间…

 他缓缓说道:“我只会用一种方式证明。]

 无须更多的言语,他炽热如火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纱纱懂了,心儿开始在撞。他…他想要她?

 还需要考虑向?沐浴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只怕她心里早已点头同意了。

 她凑过去,抱住他。

 她不想去研究为什么想把自己交给他,也不想研究她此时的心态到底是“娜塔莎”还是“欧纱纱”,更不想去忆起这几年来的斗不休、输赢胜败。

 很单纯的,她就是想把自己交给他而已。

 凌天旋过身,将她倒在上,从她明澈的眼底看清楚,她已经认清了一件事,一件既简单又复杂的事。

 她是女人,而从她眼里看出去,他是男人,是她伸手想要的那个男人。

 她不再是那个对情感?*男∨蘖耍庹撬慕峁?br />


 他笑了,了她的发,吻红了她的脸,衣衫一件件褪下,层层的包裹之下是玉洁无瑕的娇

 纱纱半合著眼看他,思绪全部净空,只期待萎他的魔法降临。

 他吻著她的口,惊喜地发现粉粉的蕾旁,有一颗朱砂痣。

 那颗红的朱砂痣,嵌在雪白微偾的肌肤上,美得让人屏息。

 [这个…该不会也是假的吧?”他呢喃。

 纱纱被他调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难耐地轻扭纤躯。

 “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实。”

 “什…什么?”她眼儿含,水汪汪地瞅着他。

 他直接行动,低下头,含住她感的**。

 闪电般的快立刻窜过她的身雾,预言了一个晚上的极乐狂

 快快快、快来不及了,快跑、快跑!

 纱纱半梦半醒,只记得“动作要快”!她蹙著眉,小脑袋不舒服地转了两三下,好不容易才从梦中清醒过来,一股“生理压力”立刻让她清醒。

 “原来是要上厕所…”她喃喃自语,溜下了

 下走动,她立刻感觉到腿间一阵不适,酸麻麻的疼。

 想到是谁造成这种“好事”,还不知餍足地来个“好事连三”,她就气得举起粉拳,往那张睡的俊脸上一捶。

 “都是你的错!”再加一拳!“不怪你要怪谁?”

 “唔…”他发出无意识的嘟嚷,翻过身,继续睡。

 “这样都还能睡?”纱纱气坏了。“睡猪!”

 不行了,来自下腹的“生理压力”愈来愈急迫,忍著羞人的疼,她三步并作两步,往浴室冲去,直奔“宝座”

 哦“解放”的感觉真好!

 如厕之后,她简单地冲个澡,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擦擦镜面,看着自己。

 从女孩变成女人就是不一样!她的颊上泛著被彻底爱过的红,看起来格外嫣媚。纱纱喜欢自己的模样,有点俏丽、有点帅气,瞧这亮亮的眼神、的鼻梁、被吻得红红的小嘴,多好看呀…

 一瞬间,她突然呆掉了!

 下一瞬间,她抓起大巾,狂擦镜面。

 再看一眼…不对!不对!不对!

 她索丢掉巾,改而用力地掐住自己的双颊,颊上出现红通通的指痕。

 完了!这、这、这不是“挪塔莎”的外表,这是“欧纱纱”的脸啊!

 她的面具呢?那片伪装用的生化面膜跑到哪里去了?

 纱纱胡乱地拍著自己的脸,每一掌都货真价实地拍在自己的脸颊上。

 奇怪,[娜塔莎]的[脸庞]是用高科技生化面膜制作出来的,那种面膜像极了真正的皮肤,具有酸碱不蚀、火烤不焦、雨淋不坏的优点,而且,把面膜贴到脸上的接着凝胶也很耐用,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案例,一切都完美无比…

 既然如此,[娜塔莎]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难不成…蹦地一声,心脏狂跳,整个口都剧烈地震起来。难不成在情的时候掉了?

 纱纱包着大浴巾,在地上搜索一回,然后又回到房间里,到处搜寻。

 她一边找,一边捂著脸,深怕上的男人突然醒来。

 呜呜,要是他醒来,见到枕边人是正港的欧纱纱,就该糟了!现在的她心绪纷纷,可没有闲情逸致,让之前的[哇哈哈,吓死你]的复仇计划付诸实行。

 她在地上摸摸摸…

 “咳咳!”凌天睡到一半,突然咳了两声。

 啪!纱纱立刻匍匐在地,藏住脸,不敢动。

 他翻了身,继续在梦里跟周公下棋。

 幸好幸好!纱纱松口气,转战他方,靠到底下,摸摸摸。

 他突然来个大动作翻身,也在上摸摸摸。

 摸不到上的美人儿,他嗓音微微沙哑地问:“娜塔莎?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快点把脸捂起来!她应了一声。

 他瞄了一眼,又躺回上,彷佛无限疲惫。“你蹲在地上做什么?”

 “我…我要上厕所,可是找不到我的拖鞋。”

 他沙哑地低笑。“我可以抱你过去。”

 妈呀!“不要!”

 [别害羞了,小东西,我很乐意为你服务。”他——地拉开单。

 是她听错了吗?他的声音里,怎么会有一丝笑意?

 [等你解决了‘生理压力’之后,我们可以再…”语中意无限。

 [不用了、不用了!]纱纱连忙阻止他。[你赶快睡吧,不用为我服务。]

 “可是,我也想要上厕所耶。”他无辜地说道。

 [那就去啊,”快脚跟她磨蹭了,行不行?

 “我们一起去?”

 [不用了!这种事我不喜欢‘结伴同行’。”她继续捂着脸。

 天哪,面具不见了,尴尬窘迫的每一秒种,都像是永恒。

 凌天起身,离开了五分钟又回来。

 他站在边问:“你怎么还蹲在地上?”

 “呃,我、我、我在等你啊。”她支支吾吾。

 妈妈咪呀,她还是找不到“娜塔莎”的“脸”奇怪,跑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要上厕所?]

 “不想去了。]

 “太好了,那我们…”

 没辙了,先避开他的注意再说!纱纱火速跳上,抓起被单往身上一盖,连忙说:[晚安!]

 垫另侧往下沉,那双温暖的铁臂围上她的,灵活的手指在间试探。

 “娜塔莎,我还想…”

 “别想了,赶怏睡觉啦。”她立刻打断他。

 “可是,我还想…”地亲昵地蹭向她。

 “我很不舒服。”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她红箸脸强调。“‘那里’很不舒服。”

 “需要我帮你吗?”他像牛皮糖一样,死著她不放。

 想到他的长指曾在她的秘密花园嬉戏,出泛滥的,让她完全不像自己地娇呢喃、轻扭身,她的脸蛋就红得像火烧。

 “不用了不用了,快点睡吧!”她附注一句“我睡着罗!”

 她躲在被单里,用力撑开眼皮,直到隔壁位传来均匀的呼息声,她才连忙爬下,穿戴整齐,悄悄拿了护照与钱包,提起银色手提箱,准备开溜。

 那双始终闪著光的狭长眼眸,在她轻巧地合上门之后,悠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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