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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星空灿烂的夏夜,三个刚挤入大学窄门的高中挚友,坐在繁星下畅谈未来及梦想,伴着吉他声,挥洒出飞扬的青春。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三人之一的穆绮彤正扯高她那特高八音的嗓门,兴致地唱着,而一旁的两人则捂住耳朵作抗议状。

 “穆绮彤,住嘴!你要是再继续唱下去,会被人当过街老鼠般的追打。”佟宇倩实在受不了的捂住穆绮彤仍想继续“引吭高唱”的大嘴巴-络餐不悦地抓下她的手。“我的声音又不是什么魔音!别人想听我还不屑唱给他们听,我的歌声既甜美又好听简直就是歌后再世!”

 呵,瞧她说得多陶醉,一旁的两位女士早就皮疙瘩掉满地。“别说了,别说了!我们快被你的‘厚脸皮’死了。唉!亲爱的穆绮彤大小姐,要是你再自吹自擂的话,明天就准备帮我们这两个被你‘脸皮’死的可怜人收尸吧。”黎依旋已“阵亡”地倒在一旁乘凉。

 穆绮彤没好气地踹她一脚“谁的脸皮厚?刚刚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嘛!不高兴听,人家又没强迫你。”樱嘴翘得足以挂三斤喽!

 对于她,黎依旋想笑又不敢笑,要是忍不住傍呛出笑来,只怕待会她就见不到天上皎洁的月光喽!

 “别生气嘛!原谅小女子说话不经大脑,惹你这‘再世歌后,生气。口不择言,盼请原谅。”黎依旋小生有礼的拱手低头,逗得她咯咯笑。

 穆绮彤笑着瞪她一眼“你哦!真受不了。好吧!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你一马。”她大发仁慈地拍拍黎依旋的肩道。

 黎依旋“痛哭涕”朝穆绮彤身上胡乱擦擦“那可真谢谢你这大到没人要的‘大人’。”语毕,她便赶紧逃命。

 穆绮彤盯着身上的新恤“黎依旋,你给我站住!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今天本姑娘可饶不了你,别跑!”她旋即起身追跑。

 几分钟后,两个大女人便扭在一起玩闹着,在一旁观战的佟宇倩翻翻白眼扯开她们“别闹了,聊聊今晚的主题,未来及梦想吧!谁先开始?”

 “当然是由你先开始啦!”穆绮彤跟黎依旋有默契的异口同声,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洗耳恭听。

 佟宇倩想了下“我希望我能开一家泡沫红茶店,每天调各式各样的饮料让人尝尝我的手艺。”

 穆绮彤差点被刚喝下去白勺果汁噎死。“宇倩,拜托你别‘危害世人’了好不好?你调的那些东西可以喝吗?怕只怕在喝完你调的饮料后,‘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她唱作俱佳的表演所谓的“结果”

 其实也不能怪她说得太直,凡是喝过了佟宇倩的“杰作”,都非得再加上一颗胃药,她调得饮料不是酸得可以就是甜得蛀牙。而且更该死的是,每次都是她和依旋打前锋在宇倩强迫外加死,半推半拒的情况下,喝她那恐怖饮料。

 “穆绮彤,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哦!我调的东西可是人间美‘饮’,竟然被你说成那样,好呀!你是皮在啦!看我今天不好好治治你一下是不行的。”佟宇倩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高卷起袖子,准备跟她拼个死活。

 穆绮彤见状,连忙跪地求饶“佟大小姐,我的姑!我刚才所言都是话,你的饮料好喝的不得了,只怪我材质驽钝不识相,你就原谅我嘛!”她像只讨好的哈巴狗对佟宇倩大展撒娇功。

 佟宇倩见她如此滑稽可笑,故意叹气。“好啦!我就原谅你。唉!谁教本姑娘肚量大不计仇呢!面对某人像哈巴狗般的讨好,哪还有生气的道理,是不是啊!?依旋。”她朝黎依旋眨眼。

 “可不是吗?”黎依旋笑意愈发浓厚。

 穆绮彤皱皱鼻“好啊!你们都欺负我,我回家跟我妈妈讲。”她孩子气地跳脚道。

 “怎么长那么大还要回家跟妈妈告状?”黎依旋扬扬眉地嘟起嘴逗她。

 “你就别欺负她了。”佟宇倩保护似的将穆绮彤的头抱在怀里,状似爱怜地轻抚着她,继续说:“虽然她智能不足、童心未泯、三三八八外加老鼠眼、心狭窄,但始终还是咱们最好的,小智障’朋友嘛。”

 一旁的黎依旋早笑歪嘴了。穆绮彤毫不客气的猛敲她的头“你这最毒妇人心!谁心狭窄智能不足?我掐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救命呀!谋杀哦。”佟宇倩与她打太极拳,还不时扯高嗓门。

 “你想得美哦!谋杀你还怕污了我的手。”穆绮彤悻悻地坐在藤椅,转向仍狂笑不已的依旋。“笑什么笑,牙齿白呀!轮到你说了。”-

 “我啊!”她痛苦的止住笑“我希望毕业后能拥有一家服饰店,然后设计些风格特殊,不同于时下流行的服饰,这就是我的大梦想。”

 “绮彤,那你呢?是不是以后想当女超人!”佟宇倩知道穆绮彤小时候曾在作文中写自己的志愿是当个专打坏蛋的女超人。

 她羞赧脸“要当你去当,我才没你那么幼稚呢!以后我想开间公司及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就这样度过我的一生。”她笑笑地说。

 佟宇倩闻言咋舌“未婚生子,不妥吧!绮彤,你要三思哦,一辈子当老‮女处‬还说得过去,至于未婚生子?借问孩子打哪来,可别告诉我你想做圣母马莉亚二世!”

 “我才没那么历害!我不会去跟子银行借呀!”

 “那你没看过‘子也疯狂’那部电影喽?”黎依旋慎重地问。

 “很可惜,我正等着你借我看。”穆绮彤微笑道。

 “那我告诉你电影的剧情,它是说一个黑人的女王角到子银行借子,结果十八年后她的黑人女儿儿偷偷跑到她母亲当初所受孕的子银行找寻她父亲的资料,却惊讶地发现她父亲是白人。要是哪天你也去借,结果生出的孩子是黑皮肤的看你怎么办?”虽然那是医院方面出的差错,但是,黎依旋故意吓她才没说清楚。

 “现代科学发达,安全啦!”穆绮彤一笑置之。

 “再发达的科技也会有出差错。”黎依旋正看着她。

 “那个‘差错’,是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穆绮彤挥手摇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说不定你就那么‘倒霉’,”黎依旋不肯放松道。

 穆绮彤叹口气“那找个人同居顺便跟他借子好不好?”半真半假地间。

 “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为喔!我看你还是放弃生的事,除非你结婚。”

 “不要!婚姻是坟墓,我才没那么傻。”穆绮彤使劲地摇头,彷佛作了大量的决定似地慎重宣布:“我以人格保证,这辈子我绝不会踏上婚姻的束缚。”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黎依旋索将手伸出-

 “怎么个赌法?”穆绮彤挑挑眉,对这声赌局有着极大的兴趣及信心?

 “赌你会跟你选中的人结婚。”黎依旋角微泛出一抹令人摸索不清的笑。

 穆绮彤自信地笑道:“用不着赌也知道你输定了。”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也有可能输的人是你。”黎依旋也信心满满的朝穆绮彤笑——

 “要拿什么当赌注?”穆绮彤倾身,以水汪汪的眼睛对着黎依旋,或许可以乘机赚一笔也说不定。

 黎依旋侧过头想着“夏威夷来回机票,包含所有的食宿费用,连同宇倩那份。”老早就想出国玩了!只不过欠个人情罢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就等着某个笨蛋付钱供我玩乐,何乐而不为!炳…”她又不淑女的打哈欠,睡意很明显地爬上她双眼“一切都等咱们事业有成再说,晚安。”穆绮彤为今晚的谈话作下结论,即挥挥手往屋内走去。

 待她进屋,佟宇倩等不及地问,据她刚刚的冷眼旁观后得到的结果--黎依旋心里有诡计,要不然不向视金钱如命的她怎么会舍得下那么大的赌注。

 “你好象有把握自己会赢哦?是不是有什么计谋呀!可别耍赖哦,老实的招出来。”佟宇倩侧身的靠近她,半挑右眉。

 黎依旋轻敲她一下“你很烦呀!反正我跟她不管谁输谁赢,你都可以免费享受一趟夏威夷之旅,还问东问西的!”说着,白了她一眼。

 但是,佟宇倩哪那么容易打发“渔翁得利,我当然何乐而不为!不过,你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招出来。”说完便不客气勾住黎依旋的脖子问。可是,黎依旋哪肯如此轻易的招供“不说,不说!反正等她找到同居人并且结婚后再告诉你嘛!”-

 “不行,我现在非得要知道,否则我会闷死的。”她伸出食指朝她腋下“咯叽咯叽”地搔“说,还不快说。”这招向来是对付黎依旋的致命武器,屡试不

 黎依旋被佟宇倩搔的都笑出了眼泪,只好竖起白旗“好好,我说,快住手啦!”

 佟宇倩满意的拍了拍手“你早点说不就得了!看,笑成这样脸红脖子的,何苦呢!”她像母亲般慈爱地摸摸她的秀发道-

 黎依旋狠狠拍掉她的手,拭去眼角的泪道“少来这套,要是你再这么好奇的话,小心生儿子没**。”

 “好啦!你儿子没**啦!快说你的计谋,好让身为好友的我可以掺一脚凑凑热闹,足一肚子的好奇心嘛!”-

 枰佬瞪她一眼“受不了你。听好只说一次哦!”“我已洗耳恭听。”佟宇倩顽皮作状地掏耳朵,将耳朵移向她的边。

 “简单,就只有四个字。”黎依旋故意顿了一下,吊吊她的胃口,谁教她刚才一直猛搔她

 “黎依旋。”佟宇倩吹胡子瞪眼,她已经快被她的好奇心杀死了。

 “顺水推舟!”黎依旋高深莫测地宣布。

 “顺水推舟?”佟宇倩满脸疑惑。

 “对!”她轻捏佟宇倩的俏鼻“凡是有智商的人,一听就懂,可别告诉我你不懂喔!”

 佟宇倩才不想让她看轻自己“懂!我当然懂喽!”然后真的装出一副“很懂”的表情,冲着黎依旋的那句话就算她始终听不懂但仍得死撑着面子,以免让黎依旋笑破肚皮。

 “那就好。”黎依旋表面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

 连她说的人都不懂自己的话,她会懂?还真怪哉耶!

 穆绮彤坐在大街上的水池旁,两只大眼珠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打转。

 这个不行,太老了!那个不行,太娘娘腔,不够帅!这个更不行,没性格!那个更不行,太木讷了,没趣…

 穆绮彤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全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吗?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呀?只要有高的鹰钩鼻,帅气的五官自信的排列在脸上,有点酷又不会太酷,有男人味但不太有性格,俊的高挑身材但不要太瘦,适中就好,最好能让她感到有安定感-

 唉!能符合这些条件的人,似乎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看来她未来的儿子的老爸人选要降低标谁了。

 咦!好象不见得哦!穆绮彤突然两眼一亮笑得好愉快,那万中选一的人选不就在眼前。刚由白色的新型跑车跳下来的那个足以死人的大帅哥,不就完完全全的符合她未来的儿子的老爸标准--提供优良品种的人。决定了,就是他!

 她起身,走向前去,进行她的猎“种”计划。

 黎瑞霖快气死了,这辆欧美新跑车竟然半死不活地在他要赶回去开一场重要会议时抛锚,该死的烂破铁,他踢了下他的跑车以资忿。

 “先生。”一个柔细的甜美声由他后面传来。

 “干嘛?”他没好气地转过身,看看那个叫唤他的人-

 他愣了一下,眼前这位佳人,虽并不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但在两人眼神相的那一刹那,他感到有种电波令他心悸。

 她也愣了,远看他已经够帅,没想到近看更帅。她的心像小鹿撞一样,不由得脸红心跳,了她要说什么话。

 他们相互凝视着对方,似有一世纪之久。

 最后,还是黎瑞霖先清醒,他清清喉咙“小姐,有事吗?”

 “啊!?”穆绮彤回过神来,尴尬地,怎么办?她要说的话,好…好象被卡在喉咙内吐不出来。

 黎瑞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她那窘迫的神情,令他的腹中感到一股燥热。

 他极力克制一股想要眼前这陌生女孩的望,他并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但为什么眼前这女孩儿会使他失控?

 “小姐,如果没事的话,我赶时间先失陪了。”他要赶紧离开这散发着危险汛息的地力,否则等下的会议他会心不在焉,注意力无法集中。他必须先摒除一切杂念,这会议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他不敢再看一眼的转过身,赶去招出租车。

 又过了十分钟,哩拍啦的各种难听字眼自他的嘴里诅咒出来。

 今天他到底走了什么“霉”运,先是车子抛锚,再是对陌生女孩产生遐思,而现在他已足足在这该死的地方招了半小时的车,更糟的是他快迟到了。

 黎瑞霖气急败坏地看着手表一分一秒的走过,要是再迟二十分,他黎家股东大会所有的长老群尤其是他爸爸会宰了他,因为今天这个会议是他回国以后第一次的会议,他是这次会议的主角。

 就在他失去耐打电话回公司求援时,一辆保时捷跑车停在他身旁“上车吧!这里是叫不到车的。”跑车的主人将车门打开。

 黎瑞霖眯起眼仔细看清车内之人,是她!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股没来由的兴奋。

 他毫不考虑的坐上车“我还以为你走了?”

 穆绮彤笑笑“你不是赶时间?”其实他不“理”她转身离去时,她就已下定决心儿子老爸的人选非他不可,所以她一直在旁静等。

 “怎么不开车?”他嘴角泛出一抹笑意。

 “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她面腆地笑。

 天啊!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捷讯大厦,你知道在哪吗?”

 他是有点白痴,捷讯企业可是国内外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她哪会不知道,更何况捷讯是依旋他老爸的公司,她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知道,坐稳了。”她已开始发动引擎,准备随时都可以“嗖”地冲出去。

 “什么?”黎瑞霖不懂她的话。

 “没有,你还有几分钟迟到?”先给他做心理准备。

 他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势必要迟到了,由这到捷讯大厦至少要三十分钟的车程。

 “好。”她丢下这句话后,踩上油门加足马力,车子便像火箭一样“嗖”的一声向目的地前进。

 黎瑞霖简直吓呆了,眼前这女孩不要命的开法,令他为她及自己各捏把冷汗,没来由的他又气她,气她怎么可以像这样没命的开车,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呢?

 他不置可否地摇头苦笑,他今天一定是昏了头。

 “喂!都已经到了,你还在那里傻笑,你没事吧!?”她担心地侧过头问,天晓得!打从她学会开车后,她可是第一次开这么快,相信不久的将来就有一大堆红单“飞”到她面前喽!

 “我没事,你平常都是这样开车吗?”他咧嘴地问。

 “啊!?”一抹红晕爬上她的双颊“希望没吓着你。”

 他的笑意浓厚“我的胆子很大,不过照你这种开法,一定没人敢坐你的车?”他打趣道。

 听他这么说,穆绮彤真恨不得找个地钻下去!“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开这么快。”

 他了解地点头。“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改天我想请你吃顿饭表示我的谢意。”这只是借口,其实他想再见到她。

 穆绮彤沉了一会,才说:“你光不要谢我,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语气虽然意外的平静,但她可是绷紧每寸肌肤。

 喔!原来是有目的的。他顿时板想脸孔,他早就不该太天真,所有尽力讨好他的女人,不是看上他的万贯家财就是他的出众外表。女人,哼!都是一个样子。

 他脸上出不屑的表情“没想到你也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语气好冷淡,让绮彤不由得内心一震。

 他可能误会了,绮彤赶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她期期艾艾地咬着下-

 天啊!这种事哪敢当面说出,看他满面冷漠不屑的表情,她心中也升起一把火。

 “算了,祝愿你身心健康、万事如意。”语毕,便将他推下车,迅速的活引擎扬长而去。

 “什么?”愣在一旁的黎瑞霖望着他离去车影后,所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

 她决定放弃那个计划了,好男人不是已死就是刚出生,就算当个老‮女处‬,她也不“借生子”赶流行当未婚妈妈了。

 冲进佟宇倩的泡沫红茶店,丢下一句:“我不当未婚妈妈了。”后,穆绮彤即一**坐上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泡红茶店谈天的两位好友,在她冲进来没头没脑地丢下这句话后,一个人在旁边生闷气,不明就里地口而出。

 “没有,好男人都死光了。”包括那个不知感恩图报,指着她鼻子骂她贪慕虚荣的人!-

 “小姐,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都听不懂,拜托你!能否把惹你生闷气的事从头到尾诉说一遍?”佟宇倩满头雾水地问。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一肚子气。

 “你们看,我像贪慕虚荣的女人吗?”她用食指比着自己问道。

 “一点点啦!”佟宇倩偏着头,不假思索地回答。

 绮彤白了她一眼,啐道:“你是什么好朋友,回答的那么直接,我贪慕虚荣,那你不就更势利。”

 “人家只是‘据实回答’嘛!”宇倩无辜着一张脸-

 “佟宇倩,你还说,”绮彤已气得是高音量。

 没待不识相的佟宇倩开口,黎依旋便抢先一步。

 “彤彤,你还没把话说清楚呢!”

 绮彤狠狠的瞪一眼不识相的佟宇倩,便把今早的事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所以,你就气成这样?”黎依旋噗笑了起来。

 “笑什么!牙齿白呀!”她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黎依旋心想,那个令绮彤气成这样的人,不会是她刚由美同分公司回来的老哥吧!?

 “你别气了,有智能的女人是不含怒到落哦!”她转转眼珠子,试探地问“彤彤,你还记得我在美国分公司的老哥吗?”

 “怎么会不记得。”绮彤咬牙切齿地,彷佛要将嘴里的那个人大卸八块才足以恨。

 就是他害她有个弱点让黎依旋知道,搞得她大学一毕业就被黎依旋利用这项弱点,给强迫代替她被她母亲牵着鼻子去相亲。当然黎依旋的母亲是乐意的很,因为她跟绮彤的母亲唐心群是高中时代的同窗好友,情如姐妹,帮绮彤相亲就好比帮她自己的女儿。

 瞧她那副样子,黎依旋小心地问:“你还在记恨呀?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

 她知道自己不该总利用绮彤的弱点强迫绮彤代替她相亲,但没办法啊!她就是讨厌相亲这玩意,再说早在二十年前她的心就已驻进了一个人。

 “那么久?”绮彤气怒地重复她的语尾“要是你从大学毕业后这三年来,被你的好友捉住弱点不断地威胁她每天赶场外加消夜的相亲次,你的感觉如何?要不是‘他’造成这完美人生的仅有的弱点,我也不会有此可怜的遭遇。”她气呼呼地喝下佟宇倩所拿来的饮料。

 “彤彤,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宇倩拍拍绮彤因喝太猛而呛到的背。

 “咳,反正我跟他的梁子是结大了。”

 黎依旋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由她的背袋中拿出一叠东西放在绮彤面前。

 “做什么?”她咳红着脸瞪视她。

 “相亲照片。”

 “我去你的!黎依旋。”绮彤随意拿起桌上的东西丢向她,也招来佟宇倩的白眼,她的店又遭了!

 黎依旋脚底抹油,溜到门外躲过这飞来“祸物”,扔下恶的浯便“落”跑去了。“我家附近最近开了家宠物店,哪天经过顺便买只可爱的小动物或虫给你玩——故浅良蚕甑摹…

 天啊!到底是哪来的噪音,破坏这美好的夜晚!——

 着这噪音,它是发自于一座高级的单身公寓内。室内是黑漆一片,仅有尾端的房门内点着一盏小灯,一位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子在额头上绑着“必胜”的白绷带,朝着墙上的“某物”用铁锤使劲敲击着。

 仔细观察,那女子正拿着钉子及铁锤敲击着墙上那写着姓名的稻草人。

 “去死吧!去死吧!都是你害我怕小动物,让人拿这弱点强迫我就范。”

 “钉你的小人头,什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法’嘛!害我的人生布满恐怖阴影。”

 “我钉、钉、钉死你。”

 就这样,那恐怖的女子持续钉了几十分钟才停止,扔掉已被她蹂躏的不堪入目的稻草人,她舒了口气地走出房间,朝客厅走去。

 将身子在舒适的沙发上,穆绮彤觉得身心愉快,通体舒畅。

 这一直是她排解体内怒气的习惯,以注只要是有人拿出她的“弱点”迫她就范或故意吓她,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即是--恨。

 在墙壁上猛钉绣着“黎瑞霖,王八蛋”的稻草人。

 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习惯养成,就要由二十年前的故事说起了:

 以前在同村中,绮彤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对于与她同年或幼小的小男生,她特别“疼爱有加”

 怎么个疼爱法?嘿,那就是三天一条大蜈蚣让他们抱在一起叫妈妈、七天一条小蛇让他们吓得;每次打架她总以机智的头脑指派与她年龄相当的小男生跟比他们高大骇人的初中生单挑,然后她再从中溜回去找家中的兄弟前来支持打团体战。

 这就是她能轻易当同村中小霸王的原因,光看她家中那群兄弟阵容就够吓人了,四个兄长四个弟弟及十七个堂兄弟做“靠山”够酷了吧!

 但是好景不常,母亲情如姐妹的深闺好友--简文晴和她的先生的搬来即是她恶梦的开始…就因他们有对仿如瓷娃娃般的儿女。

 年纪与她相近的那位,即是至今仍与她臭味相投的烂好友--黎依旋是也;另一位就是刚才被她钉得很惨的稻草人上绣的名字黎瑞霖。

 就是“黎去死”抢走她在同村里的地位,就连她那多位兄弟靠山都给拉了过去,更可恶的是他竟教那些以往被她欺负的很惨的小男生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法。

 你能想象每天一大堆飞天虫在你面前晃呀晃的,并且还恶意停在你鼻子上向你打“招呼”吗?每天在你的书包及抽屉中,不是放着书本而是放些蜈蚣爬虫类吗?甚至连你晚上睡觉也不放过的在你上丢些老鼠、蛇之类的冷血动物陪你睡觉吗?

 没错,那个可怜人就是她,这样的整法不让人对这些“可爱”的动物产生恐惧感才怪!尤其是对常喜欢捉它们来吓人的人来说-

 也因此她曾多次向他下战书,可是都被拒于门外。

 原因就是他瞧不起作恶多端的女孩,不想让她沾污他高尚的人格。

 回想起那段时光,她就气得又想跑去钉稻草人恨,哪天要是不幸的被她遇到,非让他尝尝她当年的“辱”,最好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走着瞧吧,黎瑞霖!最好别让她再碰到,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黎瑞霖坐在阳台沉静的星空下,享受万吁俱寂的虫鸣声,突然一阵诡谲的凉风吹袭仙,小由得打了个嚏。奇怪,今天的风怎么特别冷?

 “老哥未老先衰哦!”一颗苹果冷不防地落入他手中,他那古灵怪的妹子,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面前。

 “几年没见了,你愈来愈皮喽!”他疼爱地捏捏她粉的面颊。

 黎依旋顽皮地扮个鬼脸“才不呢!我可是从小到大都领乖宝宝奖。”-枞鹆厥笑地摇头“是喔!痹宝宝奖?”

 依旋若有所思地转转眼珠子“老哥,你知道老爸为何执意要你回总公司吗?”

 “别问我,也别告诉我你知道!”他不感兴趣地说着,打从他年过三十后,他的父母对他有--个要求--结婚。

 “哥,别这么无奈嘛!好歹爸妈也是为你好,老人家急着想抱孙子嘛!”她能了解哥哥的无奈-

 “感情这事是急不得的,或许是还没巡到命中注定的女孩吧!”他叹口气,不是他不了解父母的苦心,打从他年过三十后,他那位“精力过人”的母亲,哪次不是恨不得烧坏越洋电话,迫他回来相亲。

 黎依旋识相地撇开这讨厌的话题,她今天可是有个重要任务“哥,你还记得穆伯母的女儿穆绮彤吗?”她导出今晚会出现在他面前的主题。

 “穆绮彤?”他努力地唤起记忆“哦!你说的是,当时同村里的那个绑麻花辫子的野丫头!”

 想到这,他即忍俊不住地想笑,那个小女孩还曾对当时已是初中生的他下挑战书呢!然而自从他多次的拒绝她的挑战后,她便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什么小女孩,人家现在都已凹凸有致、亭亭玉立了呢!”她夸张的表情,一点也没少女的矜持。

 “你这顽皮鬼。”黎瑞霖失笑地白她一眼。

 “还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向你透?”她犹豫的眼眸闪过调皮的目光。

 “什么?想说就快说。”虽然他并无极大的兴致,不过倒也不想扫了宝贝妹妹的兴。

 “其实也没什么,当时你不是教过那些被她欺负的小男孩给她点教训吗?”

 黎瑞霖笑意浓厚地点点头,他怎会忘记那件趣事呢?这就是她对他下挑战书的主因。

 “所以…”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利用她这个弱点,她代替我去相亲,反正老妈也满乐意的!”

 黎瑞霖再也忍不住地失声大笑“难道她现在还怕那些小动物?”

 “没错,所以再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仍气你气的的,更夸张的是她每次都选月黑风高的夜晚,拿着绣上你名字的稻草人诅骂你呢!”黎依旋装出副恐怖的模样。

 “哦,是吗?”挑挑眉,黎瑞霖望了望天上的明月。难怪今晚的风,特别诡异!

 可恶!她的烂车竟然选在这时抛锚了,而且还是她赶着去赴客户约会的时候,眼看着时间慢慢的流逝。

 简直气死人了!她愤怒地踹车子一脚,却引来防盗器的警铃大作,让没防备的她吓得跌坐在地上,惹来众人的注目及窃笑。

 此时的穆绮彤可说是又难看又狼狈不堪,她强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拍跌痛的**。

 “今天乌云密布,坐在地上满凉爽的。”她尴尬地朝众人笑笑,便朝电话亭方向走去,准备派人代替她前去赴约。

 打完电话后,看了看时间,反正还早干脆放自己个假,偶尔轻松一下也不错。

 不知是自己事情想得太入了,还是霉运未消,她走在一处施工地旁,一部跑车由前方疾

 驶而来,为了躲避跑车往旁一跳,不料…,绮彤哇了声,跌入一米深的坑

 完了!黎瑞霖由跑车内跳了下来,怎会有这么笨的女人,不知道走路要靠边走的基本常识,竟大摇大摆地走在马路中间而不注意前方的来车,直到听到他的喇叭声,才知往旁跳却又笨得没注意到身旁的坑

 黎瑞霖脆干做个好人,过去探个究竟。

 穆绮彤忍着脚上的疼痛,狼狈无比地爬上去,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长,否则就春光外了。

 穆绮彤想找个倒霉鬼发,今天已倒了一肚子的霉了,要是再不发她的怒气,她肯定会“发疯”

 “小姐,你没事吧!?”黎瑞霖在口将她扶上来,自然首当其冲,成了绮彤愤的第一位倒霉鬼。

 待脚一站稳,绮彤即凶悍地指着他鼻头“谁要你假好心,你不会离我远点,我今天已够倒霉了,你马上滚离我的视线范围。”最后一句她几乎是河东狮吼。黎瑞霖愣了愣,想表示什么却又被吼了回去。

 “前面那部,是你的跑车吗?”她气冲冲的指着那部害她跌入坑的白色跑车。

 “是…”-

 “那很好,就是你那部烂车搞得我跌入坑、扭伤脚,你看我这样子像什么?”

 刚从疯人院出来的疯婆子,黎瑞霖闷笑着,不敢说出来,眼前这盛怒的母狮,肯定不好惹。

 “其实是你…”“别为你自己狡辩,可恶,你这天杀的王八蛋。”她气得跳脚,忍着脚传来阵阵的疼痛,用力地往他脚上一踩,扭头就走。

 黎瑞霖痛得龇牙咧嘴,但不得不提醒她“喂,注意你前方的…”绮彤气得不理他的话。

 “坑。”

 “畦…”来不及了,她又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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