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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骗局(下)
 张是非其实也疑惑的,为什么他遇到的人或者事情都如此的巧合,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背后推动,他只能被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确实恶心的。wWw.23uS.coM

 他把这种感觉讲给了那崔先生听,崔先生听过之后,转头和那易欣星半边脸笑半边脸不不笑皮笑不笑的笑了一下后,便对张是非说了一句特哲理的话。

 崔先生说,人生就是一场电影儿,你可以是主角,也可以是配角,你的角色命运都是事先被安排好了的,只能按着剧本一步步走下去。

 张是非有些不解的问道:“可命运到底是什么啊?”

 崔先生说道:“命运这东西就跟理想一样,不到选择的一刻,你是永远无法看清全貌的。”

 你这解释跟没说一样,张是非对崔先生的谬论嗤之以鼻,他望了望一旁的胖子,他正在拿乐事蘸蜂吃,也不怕得糖病。

 人啊,还是心大一点好。张是非如是想到。

 怀揣着心事,一顿午饭吃的都如同嚼蜡,下午两点半左右,福泽堂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打扮花里胡哨的老头子走了进来,张是非上眼望去,嘿,这爷们儿可真的,下身彩七分,上身红白相间的碎花衬衫,漆黑蛤蟆镜,进门后将遮帽摘下,出了一头花白的板儿寸,虽说是老头儿,但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

 那老头子确实嚣张的,用脚开的门,进门以后就对那老易喊道喊道:“易欣星,大白天的你怎么不去干活儿?上这儿干啊!?”

 看来这就是崔先生口中所讲的林叔了,也就是易欣星的老板,张是非和李胖子望着这老家伙牛哄哄的走进了门儿,看来那易欣星还真怕他的,见这老家伙进门,脸色顿时变了,大气都不敢出。

 崔先生慌忙起身然后对那老家伙说道:“林叔,回来了啊,旅行怎么样?”

 那林叔哼了一下,然后对那崔先生说道:“好个,本来好好的,中途不知道怎么又冒出妖卵这码子事儿,你说说,还能让我这老人家省省心不?哎对了,你上午给我打电话火急火燎的,有啥事儿啊?”

 崔先生陪笑道:“是这样的,我先给你介绍俩小伙儿吧。”

 崔先生说完,便示意张是非李兰英起身,然后对那林叔说道:“这是张是非,那个是李兰英,我上次跟您说过的,你俩,还能啥呢,赶紧叫林叔。”

 张是非和李兰英说了句林叔好,那林叔点了点头,然后对张李二人说道:“就是你们啊,听说都干到瀛洲去了?”

 张是非点了点头,那林叔哼了一声:“真是没事儿找事儿。”

 张是非和李兰英愣住了,心想着这老杂碎嘴怎么这么臭,但是那林叔可不管他俩乐不乐意,直接往沙发上大模大样的一坐,然后开口说道:“小崔,有啥事儿就直接说吧,不用绕圈子,嗨,易欣星!没看见我回来了啊,赶紧的,沏杯茶去!”

 张是非心里想着,难道这林叔真是个人物?要不然那易欣星怎么会灰溜溜的跑去沏茶呢,连大气儿都不敢,连那平常驴霸道的崔先生都对这老家伙礼让三分,说话相当的客气,只见他搬了几个椅子示意张李二人坐,然后自己也坐在了那林叔的对面,赔笑着说道:“林叔啊,给文叔先上柱香不?”

 那林叔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上香,那孙子在下面不知道有多快活,赶紧的,说事儿!你说我容易么,老胳膊老腿儿的还跟你们这些小嘎豆子折腾。”

 一脸太监相的易欣星毕恭毕敬的递过了一杯茶,林叔接过,喝了一口,然后骂道:“太烫了,你大爷的!”

 悲剧的老易没敢说话,像鹌鹑一样的坐在了一旁,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林叔,稍安勿躁,今天请您来,就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密山市梁显山这个人您认识不?”

 “梁显山…这么耳呢?”那林叔听崔先生讲出此话后,显然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后,他拍了下大腿,然后说道:“认识,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和老杂碎一起游历东北时认识的他,那时候他媳妇儿被狐狸给了,还是我俩帮忙给破的呢!”

 听到此话,张是非心中猛然一沉,他大爷的,这林叔还真是当年那两个先生其中之一!想到了这里,他慌忙问道:“您能说具体一些么?”

 林叔用余光瞟了张是非一眼,然后说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老账了…让我想想,对了,你们在哪儿听说过这个人的呢?”

 崔先生对张是非点了点头,于是张是非便讲梁韵儿父母的遭遇说给了那林叔听,那林叔越听眉头锁的紧,到最后竟然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根本没有的事儿!什么两百块钱,想当年我和那老杂儿游历东北的时候,根本就没收过任何人的钱!按现在来说,完全就是义务志愿者,怎么老了老了还传出绯闻了呢,纯属扯淡!”

 果然,这完全就是一场阴谋,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看来啊,这世上之事还真不能用眼判断,在世人的眼中那些和神鬼打交道的,完全就是一些骗吃骗喝的巫医神,起码现在梁韵儿心中就是这般想的,却不知这其中也许另有原因。

 只听那崔先生说道:“林叔,先别生气,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再好好想想。”

 那林叔想了想,便对众人说道:“我记得,那是冬天,没错,那时候我俩在密山已经待了两个多月,刚在市里帮人家草办完一个白事儿,然后那户主就介绍了一个老头子给我俩…”

 林叔说,那老头儿好像姓何,知道了他俩义务帮人家破煞消灾后便找到了他俩,然后对他俩说,自己有个亲戚媳妇儿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问他俩能帮忙不?林叔他俩自然是同意了,也没多说什么,就坐上那那老何头儿的驴车,来到了梁显山的家中,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解释了,基本上和张是非知道的一样。

 他大爷的,张是非心中暗骂道,果然,这一切都是那何家搞的鬼!什么劳务费,完全就是那老何头自己编出来的!

 那林叔还在回忆,他说道:“这事儿让我印象深刻的,好像就是那老何头儿了,他当时穿的很破,可怜巴巴的跟我俩说道,他家里穷,没啥钱给我俩,求我俩发发慈悲,我俩当时见他可怜,就跟他说,不用钱,只要给俩馒头当干粮就行了…”

 张是非顿时有些头皮发麻,你说这人怎么可以丑陋到这种地步?俩馒头换来两百块钱,两百块钱直接影响了两代人的命运!

 张是非心中的惊讶渐渐转成了怒火,吗的,骗人钱财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高利贷这么狠呢?后来简介的死了梁显山不说,还想霸占周胜男梁韵儿母女,这不是赶尽杀绝,想要一辈子都吃死那梁家人么!想到了这里,张是非把牙齿咬的咯咯响,看来那何家人死一百次都不算多。

 他该死。

 一时间,他真动了杀念,张是非在福泽堂的时候,一项是以兽体示人的,一来是为了修炼仙骨,二来是为了应付突发状况。

 可是现如今他的头脑发热,一时间杀意顿起,周身上下竟然都散发出了蓝色的气,而且越来越浓!那崔先生见状,慌忙对他喊道:“干啥呢你!”

 张是非顿时一个灵,回过了神儿来,我刚才怎么了?怎么好像又不受控制了呢?他想到,这感觉怎么和昨晚打架失控时这么像呢?只不过当时他是人身,感觉没有现在这般强烈罢了。

 他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林叔感觉有异,便对着那崔先生指了指屋子里,崔先生会意,他起身然后走向了里屋,不一会儿,他出来了,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他把那东西拿给张是非看,并问他:“为什么你的兜里会有这东西?”

 张是非上眼一看,发现崔先生手中之物好像是一撮发,白色的,似乎是动物身上的东西,他有些不解,便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啥,我不知道啊?”

 那崔先生见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便坐在了椅子上,对张是非说道:“刚才你身上散发妖气时,屋里你的身也有反映,这是在你股兜里发现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妖卵的发,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跟我说,你俩昨晚到底上哪儿去了?发生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

 原来是这样啊!张是非顿时明白了,自己昨晚为啥会失控,想不到是这撮在作怪,吗的,到底是谁搞的鬼呢?

 张是非和李兰英如实告知,表示昨晚大多数时间是泡在夜店中,见得人多了,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谁进张是非股兜的,李胖子见那崔先生说话间神色紧张,便问道:“我说分头,不至于这么紧张吧,一撮而已,就算是有妖卵,除掉了便是,至于么?”

 “你懂个!”崔先生骂道:“我是怕到时候你们杀戒一开,什么都晚了,有其是你个二劫的胖子。”

 前文提过,这张是非和李兰英虽然是人,但也是妖怪,妖怪分四舍二劫,二劫之一就有杀身劫,杀戒一开万劫不复,到时候偏离正道,就变成货真价实的妖怪了。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顿时紧张了起来,李兰英问那崔先生:“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崔先生说道:“切记,以后要随时警惕那些陌生的人,这确实是妖卵之物,有挑起和增大你们杀的作用,明白么?”

 两人点了点头,那崔先生便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包着那撮烧了,此事就此作罢,那林叔便讲到:“好了,继续说说那件事儿,这位小哥儿,你女朋友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分…崔哥,要是放在你身上,你该怎么办?”

 那崔先生听完后,想了想,说道:“我?我又不是你,这是你的女朋友,你也不小了,该有自己的主意了。”

 我有个主意,张是非又苦笑了一下,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竟然是梁韵儿打来的,于是他慌忙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吵杂的声音,似乎是在人很多的地方,梁韵儿哽咽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张是非慌忙问道:“你怎么哭了?出什么事儿了?”

 电话那边,梁韵儿鼻音很重,她哽咽的说道:“我…我要回家了,跟你说一声。”

 “什么?”张是非愣了,然后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着急,跟我说说!?”

 听着电话里那梁韵儿的叙述,张是非又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屋子里的众人望着他的神情,便知道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那电话中的梁韵儿对他说了什么,只是见那张是非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愤怒…

 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挂断了,福泽堂中的张是非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见他一把丢掉了电话,然后下意识的像门口跑去!但是被眼疾手快的李兰英按了下来,张是非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放开我!我要去救她!!”

 这是怎么回事儿?众人心中都是不解,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任由他发狂啊?于是李胖子就是没放手。

 张是非的力气出奇的大,情急之下李兰英变成了大熊才把他住,他还在不停的挣扎,多亏了崔先生,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黄纸符,贴在了张是非的脑门儿之上,张是非这才安静了下来,崔先生示意李兰英躲开,然后扶起了张是非,把他丢到沙发上,问他:“别冲动,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到底怎么了?”

 (今天…继续过年酒局,我可怜的胃…为了不做2K,便多码些字,两更并一更,请多包涵,希望明天不要再有酒局了,推也推不掉,哭死我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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