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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风云突变(七)
 在张砚田有点漫无天际的话语里,戴着钢盔的鬼子越来越近了。炮声渐渐稀疏下去,间或传来“刚”“刚”的声音,那是迫击炮开火的声音。



 “打!”张砚田忽然暴喝道。随后,两马克沁重机首先怒吼起来,在它们面前足足十五米左右的扇形区域,鬼子秋后的麦子一样成排倒了下去。



 去病式通用机声几乎同时打响,足足十左右的去病式编织了一条长达百米的火网。黑暗中,数以百计的子弹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飞行轨迹,硝烟味弥漫在整个战场,给对面的鬼子带去了死神的礼物。



 “小鬼子是不是以为我们没有充足的弹药了?那好,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如此密集的火力,是张砚田早就算计好的,为的是给军一个沉痛的打击,好让他们心存顾忌,放弃可能的连续的夜袭。



 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充足的子弹以留待下半夜的佯攻,为刁一得他们的突破打好掩护。



 不计成本的密集火力打击给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虽然在官佐的胁迫下,军硬起头皮发起了反复的冲锋,但是,除了给守军带来给大的荣耀外,没能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在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一个大队的鬼子最终丢下三百余尸体,拖着二百余伤员撤了下去。



 战斗中,张砚田额头被弹划过,增加了一枚新的“军功章”男人身的伤痕等于“军功章”的说法,自然式从欧云口中传出来的。而学兵军中最显目的一枚军功章,却不是男人的专利,而是着落在了白苏那本来应该白璧无瑕的脸。知道白苏前生今世的老人,其实都知道白苏脸那个伤疤和学兵军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楞要扯关系的话,那就得牵扯那批当初被她藏在陈家旧宅里的赃物了。



 扯得有点远了。在这样持久的战斗中,要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在刚才的战斗中,又有五十余特警二纵和学一师三旅九团的兄弟永远的闭了眼睛。与他们相比“我实在是走了狗屎运了”——这话是有人提醒“旅座您受伤了”的时候,张砚田说的。确定鬼子退下去之后,他随手捡起块泥巴在脸涂了涂,算是止了血,然后便立刻组织人手抢救伤员;同时,将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的三十余人组织起来,开挖之前被打塌的通往二道战壕的交通壕。



 燕子口的声也停了下来,就在张砚田舒缓一口气,准备找支烟来的时候,刁一得急急的走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张旅长,狼牙大队长郭彪少将过来了,请您回去一下。”



 “狼牙,郭彪?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了,他们不是应该在延庆的吗?”张砚田几乎本能的问道,然后不等刁一得解惑,他脑子已经转过弯来——既然29军和57军没有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那么如今看来,狼牙已经放弃了延庆。延庆既然失守,那么八卦隘现在就不是狙击线,而处于南北军的包围中了,随时都可能遭受军的围攻。



 “他们来了过少人?”



 “两百多个,郭大队还留了一百人在燕子口。刚才的燕子口,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已经被军攻破了。”



 快步赶回了位于隘口北端的指挥所里其实就是城门,穿着一身彩,脸胡子拉杂的郭彪正蹲在地和顾明畅说着什么。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看见张砚田,站起来敬了记军礼,把手伸过来说:“张旅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张砚田回敬了军礼,然后双手握住了传说中学兵军第一武林高手铁掌般的右手,用力摇了摇说:“客套话就不多说了,郭大队,我现在关心的是,你对这次南京方面采取的行动究竟了解多少?欧军长知道了吗?他有没有遇险?”



 一连串的发问,所提问题就是刚才郭彪询问顾明昌的。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只能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南京方面是蓄谋已久的一次行动,29军、57军、阎锡山都牵涉其中。至于军座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郭彪原来的打算,是要死守延庆以待援军的。而由于庆有余临终前的擅自做主,狼牙和投诚伪军开始了艰苦的突围战。投诚伪军的战斗力实在太差,面对如狼似虎的军,虽然能鼓一时之勇与之死战,最终却因为单兵素质和装备的差距,几乎全军覆没。狼牙将士每一个人都是精锐,而郭彪的那道命令更是发了他们血里的“狼”最终,他们虽然伤亡了将近两百人,却也让军付出了更加惨重的代价,使寺内寿一亲自指挥的部队中近半数以的中层军官在这一役中被杀,这直接造成了围困延庆军序列和指挥的混乱,从而使寺内寿一围歼狼牙的计划成了笑谈。



 被动成功突围之后,郭彪不得不接受事实,开始思考下一步行动。而随着他派出去联系29军的几名战士归队,获悉29军已经和军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开始担忧欧云的安全,于是,果断的率队连夜奔向八卦隘…



 在张砚田回来之前,顾明昌已经将他们下半夜的突破计划告诉了郭彪并取得了他的支持。郭彪接着说:“和你们所想的一样,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似乎确保军座的安全。因此,这次突破是必要的,且宜早不宜迟。张旅长,我想九点半就开始,我们狼牙分成三个小队从三路突破,你们负责佯攻,你觉得怎么样?”



 张砚田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九点一十,他说:“九点半,是不是太早了。这个时候,即使没有战斗任务的军也还没有睡觉。”



 郭彪说:“就是所有军都保持警戒也不用担心。张旅长,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按照我们掌握的情报,对面的军三天前就应该断粮了。而因为我军的围困,他们的辎重给养一直供应不。我不清楚南京政府和军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可以肯定的是,因为已经无被围歼之忧,军肯定会保持松懈状态以维系体力。”



 “行,那就这样办!”



 把时间调整到半天前。午十点多钟,八卦隘隘口南面的学兵军阵地,在前线隆隆的炮声中,欧云站在军指挥所门口,正着一颗烟默默的看着四周来来回回忙碌着的战士们,担任值守官的学三师二十六团团长项村欧大步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两个肩膀佩戴着大刀标识的大刀特种大队的军官。



 距离欧云五米左右,项村欧立正敬礼,开口道:“报告军座,大刀…”他话没说完,欧云已经认出了那两个人,去问:“杨天亮、刘兵郭,你们大队长呢?”



 杨天亮和刘兵郭两人此时正立正行礼,闻听此言,脸色一僵,动作一个停滞,对了视一眼——两人脸不太妙的表情让欧云将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忽然,杨刘二人一个拔一个拔出了匕首,下一刻,杨天亮身子一动,左手已经捂住了项村欧的嘴巴,右手匕首同时割断了他的喉管和颈部大动脉;而刘兵郭出双,朝着欧云的部呯呯呯连开五六



 这一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了,项村欧固然是立刻就被放倒了,欧云呢?口剧痛之下,嘴里面一甜,受损的内脏里有血逆进口腔,溢出嘴角,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欧云的警卫除了两个人立刻拔朝二人击,其他人都被这变故吓呆了,然后,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杨刘两人已经同时开火,前者用冲锋,后者用两支驳壳,瞬间就将除了那两个作出反应的警卫全部打倒了,同时被打倒的还有两个军部参谋。



 “有刺客!”“救军座!”两个作出反应的警卫大声喊着,翻滚腾挪着和杨刘两人展开对,其中一人连续击之后,一击中了刘兵郭的心口,后者嘴里血,拉开别在间的光荣弹,不顾一切的向他冲了过去。



 周围离得远些的战士此时已经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不少人立刻怒吼着扑了过来。



 离得最近的指挥所里此时还有十余人,第一个冲出来的是抱着照相机的刘子文,而他出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飞快的朝地扑倒下去。



 紧跟着出现的是白苏,一看清指挥所外的现状,她想都没想飞刀出手,同时朝欧云飞跃过去。



 杨天亮冲锋里的子弹已经用光了,部中了白苏的飞刀之后,似乎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他丢掉,哈哈笑道:“欧云啊欧云,你没想到会死在我们手里?!”然后又朝其他人吼道:“我们奉蒋委员长的命令清剿学兵军叛逆,现在匪首欧云已死,蒋委员长有令,这次平叛只——”



 他话没说完。白苏右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一柄飞刀准确的了他的喉咙里。白苏抱起欧云,瞪着一双丹凤眼咬牙切齿道:“死不要脸的,究竟谁是叛逆?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姑杀了姓蒋的全家!”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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