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呃…不是…小人是男的,王爷误会了,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蓝苹儿一边傻笑着,一边急的要挣脱李泽大手的钳制。不管他会不会相信,她都决定装死到底。
“是男的?那这两团是什么?男人有这么圆吗?”毫无预警,李泽突然伸手往她
前的丰盈摸去。“啊!”伴随一声高亢的尖叫,接着就是一记巴掌声,快、狠、准,直接落在李泽的右颊上。
“你这
鬼!你
摸什么啊!这叫
你懂不懂?我只是这里的
长多一点而已。”
她涨红了脸,大声开骂。从来没让人这般轻薄饼,她以后要怎么嫁人?
“
?别笑死人了,你全身瘦的跟竹竿没两样,这里会有
?是不是
,扒开衣衫看就知道了。”他的大手来到
前,就要掀开她的衣襟。
“不行!你这大
鬼,再摸,我就剁了你的手。”她再度尖叫一声,挥起小手又要往他的脸颊拍去,这次他的一个手快,直接擒住她的小手。
“你都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蓝姑娘!”
特意加重最后三个字,对于蓝苹儿真实的
别,他已经完全确定,而他也肯定,刚刚他看见的美丽人影,就是她本人,她脸上的残妆就是证据。
一回想那
丽的脸蛋,还有现在他怀中这温
的娇躯,李泽忽然迅速有了感觉…
蓝姑娘?惨了!他知道了!
“不!别开玩笑了,王、王爷,你真的认错了,小的真是男人。”
迅速恢复理智,蓝苹儿继续傻笑着,以为只要她再继续装傻下去,他应该也奈何不了她才对。
“呵呵!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我亲向自问问蓝总管,我相信他应该会跟我说实话才对,因为他相当清楚欺骗我的下场。”
李泽在她耳边
恶地低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
不经意碰触她的白玉耳珠,惹得她脸颊开始发烫,浑身微颤着。
话说完,他突然松开对她的钳制,径自往池边游去,眼下的情况似乎要抛下她。
他、他现在见死不救,是因为她刚刚的态度惹恼地吗?
呃…她好像不小心赏他一巴掌,还不小心骂他两次
鬼,更别说那一大串不敬的话。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情急之下…
“王、王爷,请您好人做到底,别、别抛下小人一人,小的…不会泅水。”
她跟上他的步伐,拉住他的
带,不管他会不会介意,在还没
离灭顶恐惧前,她都会紧紧抓着他。
李泽将她拉上岸,拉直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声咆哮。
“这次勉为其难原谅你的无礼冒犯,你最好能好好解释你和蓝总管,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小的…王爷…”
蓝苹儿抬起一张泫然
泣的无辜脸蛋。若装傻骗不过他,那装可怜总可以博取他的同情吧?
看到那晶亮的图眸泛着
意,还有那浑身
透的可怜模样,不经意揪住李泽心头的柔软,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咄咄
人的气势,然下腹的鼓
却明显提示他,她柔软的身子有多么吸引他…
“王爷!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沃云深忽然来到两人的身边,嘴角的笑意似乎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不用了!我先回去换下这一身
衣,云深,你拿件衣衫给她套上,免得她出去吓了人。”
李泽忽然转过头,睨着那
淋的人儿几眼,黑湛的眼眸藏了几许复杂的心思,旋即迈开步伐离开。
瞧!那是什么眼神啊?好似要将她分尸一般,她只不过隐瞒她的
别,又没做什么恶事。
她咕哝着。“沃姑娘…”猜想这一切,是不是她预先设计好的?
“蓝姑娘!快进屋来吧,免得受凉。”
“沃姑娘,你…”她再次受到惊吓,是不是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是假冒的男人?
“蓝姑娘,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碧晴笑着道。
“蓝姑娘!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经怀疑你可能是女儿身,最近就我对你的观察,每次王爷来梅灵居听琴时,你的目光总会不自觉瞟向他,所以我和碧晴商量个办法,看能不能彻底查出你的真实
别,不过这一次,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没料到王爷,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来访。”
沃云深向受到惊吓的蓝苹儿,说声抱歉。
凭着女
的直觉,她早就怀疑她并不是男子,除了她身子过于娇小外,若她是男的,身份又是一个下人,绝对不敢如此直视她。
她相当清楚男人看到她的反应,并不是要自夸自己的美貌,但她始终相信,透过眼神
会,她可以很清楚看到对方的思绪,当她第一眼见到蓝苹儿,她着实让她清澈的眸光所吸引,让她不自觉将她当成了朋友,而非对一个下人。
“蓝姑娘,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女扮男装的目的何在,但请相信我们,我们绝对不是故意拆穿你的。”
“没关系的!我也早猜到,秘密随时都有被揭发的可能,只不过以这种方式曝光,却是我始料未及。”她
出一抹苦笑,忆及不管她的
别为何,她终究是个下人。
“啊!抱歉,沃姑娘,碧晴姑娘,苹儿冒犯了。”
“别这么说!你先回房换下
衣,至于身份的问题,在梅灵居无须如此拘束,当姐妹可好?”
沃云深的提议让蓝苹儿相当惊愕。“沃姑娘,这怎么行?小的不过是…”
“当然行,梅灵居甚少人出入,在这靖远王府里,我也没什么可以谈心的人,你和碧晴差不多岁数,就和碧晴一块喊我姐姐吧。”
“小姐!这万万不可,碧睛受到族长的托付,说要好好照顾小姐,怎么能僭越身份?”
碧晴惶恐地跪在沃云深面前。
族长?这是怎么回事?沃云深主仆的身份,似乎没有她所料想的简单,虽然沃云深说她没有知音谈心,但她却拥有李泽的关注啊!这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奢求。
“沃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小的还是喊你一声小姐,跟碧晴一块侍候你,好吗?”
“是呀!小姐,尊卑之间的身份,无论什么也都不可改,碧晴恳求小姐,收回成命。”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般坚持,那就算了,蓝姑娘,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苹儿!白苹花的苹字,苹儿会好好侍候沃姑娘。”
只要能让她继续待在这里,让她能见上李泽一面,她就心满意足了,纵使他向来不会多看她一眼,现在她又彻底恼怒他,不仅欺瞒他,还对他口出恶言。
唉!她究竟在搞些什么啊?
夜深,屋外一片寂静,蓝苹儿独自坐在
榻前,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黄澄澄的月儿,像块大饼挂在天际。
再过几
冬至就要到了,算一算,她来靖远王府,也快四个月了,庆幸撑了四个月,秘密才被揭穿,只是不知往后的日子会如何?
相对于担忧她往后的日子,她更担心大伯的安危,今天一整
,她想找他问问结果,找遍这个王府,却找不着人,她实在有些担心,她的大伯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
思及此处,蓝苹儿的身子打了个哆嗦,内心的恐惧愈发成真。
叩叩──
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她误以为是大伯来了,兴奋地开了门,门外却是──
“啊!”同样是一记尖叫,接着是急促关上门的巨大声响。
门外站的人不是蓝庆,而是令她胆寒不已的李泽。
他、他这个时辰来这儿干么?难道要杀她
愤?
“王、王爷,小的发誓,绝对不是有意欺骗您,实在迫于情势所
,才不得不撒谎,绝对不是有心的,请王爷宽宏大量,饶了小人一命,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一次吧!”
两人隔着木门对峙着,蓝苹儿隔空喊话,身子早因恐惧而频频颤抖。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信女蓝苹儿若能有幸逃过此劫,一定初一十五,给您准备好料侍奉您。“喀”一声,她紧倚的木门忽然开始碎裂,不到几刻的光景,那扇木门顿时成了碎块,她惊吓地跌坐在地上,畏惧地看着那盘据在她上头的高
身影。
“王、王爷,就算…小人有什么过错…也不能…随意动用私刑,这、这是犯法的…”
猛咽口水,她吓得全身虚软,根本无法动弹。
李泽走近一步,扬
浅笑,才刚开口,忽然瞥见跌坐在地上的人儿,有放声大叫的可能,连忙一个箭步,捂住那嫣红的
瓣。
“啊…唔…”来不及了,被他发现她要喊救命。
“别叫!再叫我马上了结你。”他附在她的耳边,
恶地恐吓着。
“嗯…”忍着夺眶的眼泪,她惊慌地猛点头。
陡然一个重心不稳,他颀长的身躯忽然往下
,吓得她闭紧双眼,不敢看,紧接着就听见一大堆东西掉落,发出铿锵声响。
好不容易等到声音停止了,她才慢慢睁开双眸,才一睁开眼,那张狂妄不羁的俊显赫然在她眼前,他的鼻息直接
袭在她
感的肤触上,而他的手正放在──
“啊…唔…”再一次被湮灭尖叫的证据,受不了她的尖叫声,李泽烦躁地拧起浓眉。“你叫什么?我又没说现在要杀你。”
“唔…”她的
啊,她的贞节啊!呜…
顺着她眼神的暗示,李泽正才发现他的掌心,一个不小心按到她的
感部位,难怪她会叫得如此凄厉,但老实说,她的
…还真不小,他一个手掌还真握不住。
那柔
、软绵的触感,轻轻
拨着李泽的冲动神经,不自觉又多握了几下,才舍不得移开那柔软的地方。
“你别叫,若让人发现我们这个样子,你会更想死。”
他抿
浅笑,黑湛的瞳眸里,隐藏压抑的
望,那
望若被燃起,将让她和他,同时化为灰烬。
“嗯!你别摸了,我就不会叫了。”
蓝苹儿瞥见她和他的姿势,是如何的暖昧,如何引人遐想,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一股莫名燥热,从她的
口开始蔓延,扩展到她全身。
听到她大胆犯上的言词,李泽不怒反喜。
他可真不习惯她,开口闭口都是“小的”,这样的她,才是令他
赏的
子,在他身边,已经太多阿谀奉承的人,不需要再多她一个。
“不!我现在还不能起身,这样说不定比较能问出实话。”
狡黠的黑眸对上她惊慌的水眸,又惹得李泽憋满
的笑意。“你何时这么怕我?你不是恨我恨得牙
?我捉弄你三次,我还以为你会气得在我的膳食里,偷放毒药好报复我。”
“胡说!我才不会这么做,那是小人行径,本姑娘不屑为之。”痛快骂了一阵,忽然思及李泽尊贵的身份,她又开始后悔她的嘴快。“王爷!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触怒您。”
委屈地扁着嘴。既然她的真实
别已经
漏了,当然由下人的身份转为奴婢、丫环,她可算是相当有自知之明。
“是吗?还不快老实招来,为何要撒谎隐瞒你的
别?”
“是,启禀王爷,其实奴婢也非有意欺瞒,实在是第一天来到靖远王府时,王爷已经错认奴婢的
别,加上王爷也亲口说若奴婢是女儿身,就不能待在王爷府,奴婢和蓝总管才会在情急之下,假装男儿身。
“奴婢一人北上依亲,若被赶出王爷府,奴婢真的不知该去哪里,所以才会硬着头皮,甘冒欺骗王爷的重大罪过,请王爷大人大量,原谅奴婢一次,奴婢保证绝对不会再有欺骗王爷的行为出现,奴婢也发誓,绝无任何目的。”
蓝苹儿焦急地说明她的理由。欺骗他,她是无心。
“当真?”
“是的,奴婢说的都是真话,还请王爷不要责罚蓝总管,这纯粹是奴婢出的馊主意,跟蓝总管没有关系。”
“哦?是吗?不过好像太迟了,你今天有瞧见蓝总管吗?”恶意截断话尾,他又想捉弄她。
闻言,她的脸色霎时惨白,圆亮的眼眸写满惊愕,眼泪落了下来。“不!王爷!求求您,不要伤害蓝总管,他是奴婢在这世间惟一的亲人,求求您,不要伤害他,若王爷真有什么不满,全报复在奴婢身上好了,奴婢给您道歉,给您磕头,求求您,不要伤他。”
蓝苹儿痛哭
涕,小手抓着他的衣襟不愿松手。若真是她的馊主意,害蓝庆丧了命,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她哭得更伤心,眼泪溢
不止,小脸满是惊惶与梅不当初。
一瞥见身下的人儿,伤心
绝的模样,那些晶莹的泪珠,狠狠揪住他的心头,仿佛在诉说他的残忍与无情,李泽怎么也无法抹去,那张动人的泪颜,带给他的心疼感受,甚至让他涌起一股
望,想要将她揽进怀中疼惜一番…
“别哭了,既定事实无法改变什么。”
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模样,更让他心疼,而紧捉住他的小手,却像一道热源熨烫他的感官知觉。
不讳言,他正在享受她的依赖,她的无助,让他不自觉地产生一丝丝兴奋的罪恶感,他真坏呵,利用她的弱点,骗取她对他表现出软弱的样子。
“不要!王爷,奴婢求求您,不要伤害蓝总管,他是苹儿的大伯,也是苹儿惟一的亲人,苹儿真的不能没有他,王爷…苹儿求求您,行行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这一切都是苹儿的错,苹儿不该对您不敬,不该骂您
鬼,不该打您耳刮子,苹儿知错了。”
她急慌了神,脑袋一片空白,泪眼
蒙的双眸,根本无暇去看那双狡黠的黑眸。她只知道她的无心之过,害惨了蓝庆,若真有万一她也不要活了。
话说完,她忽然朝自己的脸颊,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像是要自残似的,她拼命打自己耳刮子。看着她逐渐发红、肿
的脸颊,李泽敛下笑容,眸光一黯,心头窜过阵阵心疼,涌出更多的不舍,大掌一抓,扣住那双施暴的小手。
“别打了!你何必要这样伤害自己?”
“不!只要奴婢责罚自己,是不是王爷就会饶过蓝总管?”
抬起泪眼,蓝苹儿哽咽着。
“不会!我只会派人打他三十
。”
他嘴角一点一滴
出笑意,恶作剧后的快
盘住他的心思。无端地,他就是想逗她,看她泪眼无助的样子,而不是老是故作坚强,女人天生下来是让男人疼的,而她却总是坚强面对一切,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想起第一次见面,她淋着大雨,若她开口求他,他或许会顺道带她回城里,而上一回,他命人责打她二十杖,若她开口求饶,表明她捱不住,他也会饶她,但她依然咬牙
住,不吭一声,好似求他,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他几乎差点要了她的小命,若没这次的落水意外,她是不是还要继续隐瞒他?
他甚至还起了念头,想教她搏击、骑
,好将来将她纳为麾下的一员,若将来他的不知情,让她到战场上,她该怎么办?
他对她的好感究竟从何开始?一开始,当她是个男人,他有意当她是兄弟,但现在她是个女人,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啊?大伯他…”
不懂,她不懂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诉她,大伯还活着吗?
“我不过是派蓝总管到别的城去采买,又没说要杀了他。”
“啊!你、你、你是唬我的?天啊!吓死我了。”
听到蓝庆没事,蓝苹儿再次激动地落泪,揪住他衣襟的小手也兴奋地发抖。
“对,就是这样,在我面前,我准你可以省去那些尊称。”
“啊?”他不骂她?也不打她?也不赶她出府吗?
趁着她小嘴微张之际,李泽迅速探入舌尖,灵活的
舌轻刷过她咬出齿痕的
瓣,汲取她
齿间温暖、香甜的气息。
直到被偷袭了大半天,她才猛然回神,发现她又被轻薄了,愤怒地涨红了脸。
“你、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随便吻我?这样轻薄我,我、我以后该怎么嫁人?”
李泽
,这才甘愿起身,顺道拉了她一把。“我可以娶你!”
“啊?”什么跟什么?
他的话再次震撼住蓝苹儿的心神,她屏住呼吸,不敢置信她亲耳听见那句话。
心,漏跳了好几拍,脸颊、全身都开始发烫,冒着热气,脑袋也开始一阵天旋地转。
蓝苹儿涨红了脸颊,澄澈的眼眸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没有以往的轻佻、嘲讽,反而透着深邃与
离,让她感觉他是认真的,但这怎么可能?
李泽嘴角忽然扬起一抹笑,从
带拿出一罐瓷瓶,递给傻愣的人儿。“你的腿伤痊愈了吗?若你早一点告诉我,你是女人,我绝对不会下那么重的手,若伤还没好,这药极有疗效。”
“对了,这府里有多少人知道你是女儿身?”
“除了王爷和沃姑娘外,应该无人知晓。”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蓝苹儿的心神还处在震惊中,尚未回神。
“很好,你继续维持男装打扮,不得轻易
漏你是女儿身的事实。”
“啊,你相信我说的?”对于李泽的嘱咐,她感到相当讶异。他这么快就全盘接受她的解释?她还以为会有相当凄惨的下扬。
“我相信,至少你刚刚的眼泪,让我感觉是真的。”他深邃的眼眸含着深意。
由方才他与她之间的互动,他深刻感觉她的真挚,她是真心担忧蓝庆,这种亲人间的情感,半点伪装不得。
对她的感觉,他始终觉得她是个相当“真”的女人,这个事实,不论她身为女儿身,抑或是男儿身,带给他的感受始终没变,这更表示她是个表里如一的人,若将来能收为己用,绝对最难得忠心的心腹,这样的人才难得。
一向惜才、爱才的李泽,不由得对她,产生惺惺相惜,不管她的
别为何,这样的感觉始终存在。
“可我…”
“我只有一句话问你,我可以信任你吗?”
不由自主地,他就是想偏宠她,不管是以什么身份留在他身边。
蓝苹儿瞅着他黑湛的眸光,心中却正在天人
战。她知道这是她惟一接近他的机会,若错过了这次,他和她将会成为两条平行线,永不再
集。
不!她不想失去他,即使只有一点关注也好。
“可以!你可以信任我!”她坚定地点点头。
“非常好,明天一早,天未亮之际,到西边偏门,我会在那等你,记住,只准你一个前来,这件事你谁也不能透漏,包括你的大伯。”他满意地扬起笑容。
话说完,李泽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你真相信我?”对于他的信赖,她仍然不敢相信。
看出她的惊惶与错愕,他步至她跟前,拍拍她的肩膀给予鼓励。“你要我信任不是吗?明天就是给你印证的机会,别让我失望了。”
“是!我一定会努力让你信任我。”感受到李泽的用心,她兴奋地笑了开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提,刚刚我说的那句要娶你的话,你可别太认真,听子京说,这北涯城的女人,都争着想要当我的侍妾,你并非本城百姓,记得先去排队。”
一盆冷水兜头落下,让蓝苹儿瞬间大梦初醒,由原本飘飘然的窃喜,转而成被捉弄的怒火。
“李泽!你这个大混蛋!”
她气得七窍生烟,随手拿起木盆,就往那刺眼的背影扔去。
他
朗的笑声犹在耳畔,提醒她多么愚蠢,才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她怎么这么倒霉,难道一辈子都要让他这么嘲笑、玩
?
但掌心里这罐让他握热的药瓶,却如此真实熨烫了她的掌心。若他真是捉弄她,那他大可不必拿药给她,他是不是对她也有一点关心?
瞬间,蓝苹儿又有落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