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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半梦半醒间,彤彤听到一阵嗲声嗲气的女声,全身的报警系统自动启动,她醒了。

 十、九、八、七…

 忍无可忍了!超人彤彤决定解救自己的爱人跟自己备受折磨的耳朵。

 迅速地在化妆间整理好衣服,完成变身,一场大战就在眼前。

 轻轻地打开门,安静地打量入侵的敌人。

 原来扒住慕的是一只“绿八爪”她拥有波霸级身材,此刻正借由讨论之便,刻意前倾,让有心人轻而易举得由领口领略她“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内在美。

 彤彤的角度刚好只能看到“八爪”傲人的身材,看不见她的容貌。彤彤十分好奇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让慕眉头紧锁。

 悄悄地靠近正在交谈的两个人,角度变换“八爪”的脸尽现在眼前。

 是她!郝思嘉!

 虽然隔着浓重的妆,彤彤还是一眼就认出自己的死敌。

 该死!美国没粘够,居然粘上门来了。太过分了!要是不让你清楚慕的归属权,怕是不会死心了,那就看招吧!

 “慕,人家肚子饿了。是不是到吃饭时间了?”苦计可是百试百灵的。

 他从企划书中抬起头“饿了?”看看手表“啊!原来都过了吃饭时间了。对不起,我忙得一时忘了。那小鲍主,咱们现在就去用餐。”他起身走向彤彤,全然忘了和他谈公事的郝思嘉。

 见他走向自己,不由得想起刚才的吻,脸上感觉有些烫。

 慕细心地发现她脸上异常的红润,便伸手查看她的体温“怎么了,彤彤?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可能是刚刚睡热了,不要紧的。”她随口搪,不能让他知道真正的原因。

 一对有情男女你依我依,全然忘记还有一位不速之人。

 “哟!是彤彤妹妹吗?真巧,在这遇见你。好久不见,在美国的时候常常听慕提到你,今天一见果然长成了一个小淑女。”郝思嘉可不是个准许别人忘记的人,她要杀一杀对手的威风。

 敢说我小,那你不就成了老女人了?六年过后,还是一样的无知、无礼、惹人厌。

 “原来是思嘉姐姐,我都认不出来了。您与六年前可是大不一样了。”老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是吗?对了,我记得好像今年你应该高考吧!罢考完试就赶过来看你哥哥,真乖。慕就是有福气,有你这么好的妹妹,我也常常想要有你这样的好妹妹。”郝思嘉恶毒地加重妹妹的读音,试图提醒彤彤,她与慕是不可能的。

 连我的便宜你都占,看我不整整你。“妹妹?!”她故作一脸诧异,看向慕

 “慕,难道你没有告诉思嘉姐姐我们的事吗?”她巧妙地将杂乱的线团丢给慕,以示惩罚。

 女人的战争,男人应该走开,否则会变成无辜的炮灰。慕正不知如何开口时——

 “你们的事?什么事?”郝思嘉一副不以为然,自作聪明地等待对手出破绽。

 “是这样,我和彤彤六年前就已经订婚了,就是在出国之前。因为当时她还太小,所以并没举行公开的仪式,但我们确实是订婚了。”慕赶紧说明情况,以免彤彤秋后为自己记上一笔。

 那可是记得容易忘掉难,何况彤彤的记忆力可是一的。

 “订婚?”天哪,不会吧!自己居然早在六年前就输了。

 不!一定是慕被那个小丫头赖上,再加上什么父母之命。一定是这样的!郝思嘉被自己以为的理由说服,不由更坚定了追求慕的决心,决心带他逃离家族的束缚,与自己共度美好的人生!

 正当郝思嘉被美梦充斥得独自傻笑时,一盆冷水由头到脚,让她从白梦中清醒。

 “我就说思嘉姐姐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谢谢思嘉姐姐的祝福!您的祝福对我们有些特别的意义。”彤彤好心地为她架起了下来的梯子。

 “当然高兴,祝你们幸福!”这份言不由衷的祝福是硬从她牙里挤出来的。

 “啊,你们要吃饭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慕,剩余部分我们下次再约时间谈。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心知情势对自己不利,便该早早下场,来方长。

 “那不送了,思嘉姐姐再见。”彤彤看着她落荒而逃,不由得心花朵朵开。可她又怕被慕骂。“慕,快走啦。人家快饿死了。”明显地借“饭遁”逃避。

 “好,走吧!”以为他看不穿她的鬼主意?不过算了,谁叫他爱她呢!

 悠扬、悦耳的音乐弥漫在汽车狭小的空间里,坐在车上的齐慕和彤彤都各怀心事,一言不发,却又不时地偷觑对方。

 彤彤第N次将目光停在慕上,再一次想起上午的吻。轻抚朱,她仍能感受到留在上酥麻的感觉,仿佛电贯穿全身,惹得她绯云满腮,心比甜。

 女人心,海底针!

 慕用力握了握方向盘。自从她上车后便就一言不发,时而蹙眉深思,时而抚傻笑,时而害羞地觑探他。彤彤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而且刚才还舌战郝思嘉,怎么现在就…

 睡觉?!哀?!天哪!小丫头不会是在他偷香时就早已醒了吧?那她现在的反应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啊?慕不安地看向身旁的佳人,心里也挂起了十五桶水——七上八下,不停地猜测着美人心。

 慕平稳地将车停在门口,下车为彤彤开门。彤彤机械地迈出车门,但没有留意脚下,一个没踩稳,身子向前倾去。幸亏慕及时扶住她的纤,让她的幸免于难。

 慕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既气她的迷糊又心痛。他把头埋在她的耳边叹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小糊涂?”

 温热的气息徘徊在耳边,彤彤红着脸靠在他怀里,倾听他平稳的心跳。

 好一会儿,她轻轻地抬起头,眼睛便陷入慕的目光中。当她想看清他眼睛里的炽热时,滚烫的便覆上了她娇的红。她青涩的回应,起的是更多的热情求索…

 当彤彤快不过气时,慕才放开彤彤,将头埋在她的长发里,嗅着她的发香,平复那已决堤的热情,以免吓坏心爱的人。

 “天哪!”彤彤急急地着,嘴里还发出惊叹。她被慕的热情烧得两脚发软,他的一双铁臂紧紧地怀抱着她,她软软地依在他怀里,心跳与他的心跳舞在一起。

 好半晌,彤彤抬起头,满眼依然是震惊与好奇,视线停在慕上,喃喃自语:“这就是吻,原来吻可以这样的!”

 声音虽然很小,但他却听得非常清楚。“彤彤,喜欢吗?”

 “喜欢。”虽然有些害羞,但她还是坦白地说了自己的心情。

 轻吻她的秀发,他决定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彤彤,这并不是我们的初吻。”

 “我知道,初吻是你今天上午…”还没说完,她的脸已经热得可以当暖手器了。

 “坏小孩,不乖!装睡,该罚!”慕眼中闪现坏坏的光芒,不待她逃避,吻已经印下。

 又是一阵神魂颠倒,慕忍住再次狂吻她的念头,看着正在轻微颤的彤彤,试着寻找自己最平稳的声音“彤彤,今天上午的吻并不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

 他的话被彤彤一双泪眼打断了。

 不是慕的初吻!那他的初吻给了谁?郝思嘉?又或是别的什么女人?太过分了!

 紧咬嘴,酸、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所有的理智都飞去见鬼了。

 彤彤在他怀中挣扎,用手胡乱地捶打,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倾泻而出。

 慕无奈又心痛地抱住他,任她在怀中发所有的委屈,直到她用尽力气。

 “彤彤,你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我的初吻在十五岁,而对象恰恰也是你。”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深怕引起火山爆发或黄河泛滥。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满是问号的眼睛看着他,等待着详细的解答。

 “没错,就是你!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别人,只有你。而且是你主动吻的。”

 见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赶忙为自己澄清“我可没有骗你,而且还有照片为证,在…在…”怕她不信,忙在口袋里寻找照片,慌乱的样子,全然不见平常的从容。

 “在这!你看!”他打开钱夹,拿出照片给她看。

 那是一张加了护页的照片,可从它略微磨损的边角,不难猜出它已经被注目了千万遍。照片上的小女孩抬着头,微闭双眼正亲吻男孩,而男孩子却是一脸的震惊。

 天哪!

 真的是自己,那时她好小,怎么、怎么就懂得偷香!

 天哪!

 她不要见人了!

 彤彤死命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怎么也不肯抬头。不敢面对慕,面对自己刚才无理取闹的行为…

 用了几分钟做好心理调适后,彤彤这才慢慢地抬起头。

 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又娇又羞的表情,慕又怜又爱,忍不住又想轻轻采撷她的芳

 “慕,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什么时候照的?”彤彤实在记不得自己何时与他如此亲密。而且还是,还是她…真羞死人了。

 “你九岁的那年,一天午餐时,你下我嘴上的面包屑,顺嘴就夺走了我的初吻。现在你还不认账,还怀疑我!”慕说到这,心里不觉有些委屈,连表情都像被冤枉的小孩。

 “噗!”彤彤再也忍不住笑了“好可笑呀!”说着还伸出小手轻捏他的两颊。

 “好啊!我被冤枉、受委屈,还要被你笑,看我不罚你!”慕终于遂了心愿,再度吻住她,以示惩罚。

 “不要,嗯…”一切的反抗都化为全心的回应,两颗心终于毫无隔阂地融合在一起,享受起属于情人的甜蜜。

 自从两人捅破那层纸以后,亲密得宛若连体婴儿。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看到他们俩人成双成对的身影。一同上班、用餐、回家,再一同在厨房里煮汤、烧饭。让人好不羡慕,甚至是嫉妒。

 当然嫉妒大于羡慕最后转为怨恨的也是有的,例如郝思嘉。彤彤的严密防守和慕的有意回避,使她借工作之名行勾引之实的策略也破产了。

 每次与彤彤针锋相对时,让她有苦有些说不出的是,虽然心里对彤彤恨之入骨,但在齐慕面前,她还得维护自己一贯“良好”的形象。真是好辛苦啊!

 彤彤现在眼里、心里只有她的慕,要么就是一心想去应付“粘”充沛的情敌,全然忘了在T市等待报告的爱情军师——骆怀玉。

 但骆怀玉可不是容人忘掉的角色,山不来就她,她就主动出击了。

 铃——

 “喂!哪位?”刚洗完澡的彤彤懒懒地接听电话。

 “有异就没人的坏蛋!”

 “小骆!”彤彤吃惊不小。

 “当然了!不然等你来电话恐怕要等到公元三千年以后了。”骆怀玉可不想放过这个讨伐的好机会。

 “对不起嘛!不要生气啦!人家真的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算了!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话留半句,让人心底产生无限的恐惧,魔女又要出招了。

 “你…你说吧!”彤彤虽满心不愿,却又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别紧张,我只是比较关心你们的进展如何。可否与我分享一下你的甜蜜呀?”

 “没问题!”彤彤很高兴地同意了,悬着的心也回复到原处。

 “现在进展到哪个阶段了?是一垒、二垒,还是…还是已经全垒了?”骆怀玉打破沙锅的本领可是无人能敌的。

 “什么一垒、二垒、全垒的,人家和慕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不可以讲。”彤彤的澄清中带着几分心虚。

 “清清白白的哦?”骆怀玉十二万分不相信“真是可惜!看来我送的教材是用不上了。唉!记得打好包还给我。那可是我的宝贝!原来你不稀罕,别怪我没传授求爱秘集给你!那其中的妙用,简直…简直是妙不可言!算了、算了,不和你讲了。没趣!BYEBYE!”自认已经勾起彤彤好奇心的她先挂了电话,独留彤彤思考它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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