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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痛到极致的酸涩
 “我昨天刚回国,原本想找你聊聊天,就看到新闻上说你要给女儿办一个盛大的百宴,我就不请自来了,苏然,好久不见,你更加漂亮了,这件旗袍非常适合你。”程语琪脸上带着微笑,一点也没有前任大闹现任宴会的样子。

 虽然她脸上带着笑,但苏然知道她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可以同睡一张,同穿一件衣服,同吃一碗饭的闺蜜时代。

 从她上了秦墨年的,她们的友谊就因为这个男人而一刀两断。

 苏然强扯出一抹微笑,发自内心的赞美道“语琪,你也是,比以前更漂亮更人,是天生的巨星范。”

 程语琪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秦家人反对她和秦墨年在一起,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一个戏子,认为戏子是低,不检点的代名词。

 苏然的话让她觉得苏然在当面嘲讽她是一个戏子。而且还是一个天生适合当戏子的低人。

 程语琪脸上带着波澜不惊的笑容“一年不见,你这张小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原来我们十几年情谊,我还是不了解你。”

 苏然知道她的意思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认为她抢了她的男朋友,在拐弯抹角的说她表里不一。

 “是啊。有时候连我们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更何况其他人呢?”苏然云淡风轻的道。

 “好了,聊完了吗?聊好了就请!”秦天华下逐客令。

 “秦爷爷,你不用赶我,我吃完喜糖就会离开。”程语琪说着从一个巨大的旋转圆盘里,拿出一个红色糖果,动作优雅的拔开放进口中。

 “真好的,真的很甜!”程语琪说着眼泪却不住的出来,笑中带泪的道“这真的是我吃过的世界上最好吃的喜糖了,年哥哥,苏然,祝你们一家人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秦墨年冷洌的目光看着又哭又笑的程语琪,眸复杂。身体更是僵硬。

 “咦,年哥哥,你的领带又歪了,和你说过多少次,领带夹要这样夹,领带才会又直又好看。”程语琪说着不顾众人的惊讶,站在秦墨年面前给他整理衣服,那动作熟悉又自然,仿佛做了无数次。

 她惦起脚尖将秦墨年有些翻开的衬衫领子折好,仿佛像是一个女主人一般自然。

 “这样就好了,还和以前一样英俊帅气!”程语琪说着步伐优雅的离开。

 苏然感觉到秦墨年的身体僵硬,握着她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要挣脱她的手。

 苏然紧紧的握着秦墨年的手,目光充满疼痛的看着他,轻声提醒他“墨年,女儿的宴席还没有开始!”

 秦墨年回头,撞进苏然满眼伤痛的目光中,动作坚定的拔开苏然紧握的手。

 “苏然,对不起!”

 苏然紧握的那只手慢慢的离她的手掌心,犹如她拼命死死握紧的沙,最终,越握越消逝,直至一点不剩!

 看着秦墨年匆忙离去的背影,苏然心如滴血。

 秦墨年,不管我怎样爱你,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她!

 “秦墨年,你给我回来,你今天要是敢迈出这个门,你就不是秦家人。”秦天华手里拿着拐杖愤怒的敲击地板,厉声大喊。

 只是不管他怎么喝斥,秦墨年的背影还是像风一样消失在众人眼中。

 众人看了看秦天华,又看了一下温馨的宴会厅,最后看向苏然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如果第一次婚礼。他给她的难堪,她还可以用那是他给她别出新裁的婚礼惊喜来堵众人的口。

 那么这一次呢?

 女儿的百宴,他的前任来送祝福,最后,他追着前任的脚步离开。

 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这份冷到彻骨的难堪。

 这时,她的双手被人握住,抬头,看到秦子涵和韩心悠一人握着她一只手。

 “大然!”

 “苏然!”

 秦子涵和韩心悠看着她心疼的出声。

 苏然将心中痛到极致的酸涩和眼中的泪水强回去,非常用力扯动僵硬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从听到保安的话,到现在,已经有足够长的时间让她做心理准备。

 秦墨年那么爱程语琪,不是她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替代的。

 韩心悠看着苏然脸上强扯出的笑,感同身受的她心疼不已。

 此刻苏然受到的打击,并不比她那个时候小,和她的歇斯底里相比,苏然的冷静自制让人心疼,让人心酸。

 “爷爷,妈妈。我累了,我上去休息一会,这里交给你处理。”苏然微笑道。

 一场失去男主人的盛宴,实在没有必要再继续!

 罗玉柔虽然不喜欢苏然,但看着儿子的做法,也让她有些不忍,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凌厉。

 “上去陪姝儿吧!”

 “谢谢妈妈!”苏然将手从韩心悠和秦子涵手中离。转身一步步向二楼走去。

 看着苏然消瘦孤单,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的背影,韩铭宇幽深的目光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

 万家名城高档公寓内!

 秦启恒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摇曳,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电视里体育新闻,正在播放着一场拳击比赛。

 一个拳击手一拳重重的打在对方脸上。将那个拳击手一下击倒在地,场下响起热烈的尖叫声。

 “好,打得好!”秦启恒大声吼道。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用力踹开。

 一脸怒气冲冲的韩铭宇出现在门口,只见韩铭宇修长的腿三两步迅速走到秦启恒面前,一拳重重的砸在秦启恒脸上,秦启恒手中的酒杯掉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不等秦启恒反应过来,韩铭宇将他在身下,又一拳打在他口上,当他扬起第三拳时,秦启恒一拳打在韩铭宇的肚子上,并且迅速反击将韩铭宇在身下,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你疯了!”秦启恒厉声道。

 “咚…”一声闷响。韩铭宇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并且一个利索的翻身,又将秦启恒在身下,死死的掐着他脖子。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动苏然?对一个女人,用这样无情的狠招,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韩铭宇充满杀气的问。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制造?他们感情不破灭。你怎么会有机会?你不谢我就罢了,还在这里打我,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去想办法让苏然开心,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趁虚而入’?”秦启恒被掐得难受,脸上还是带着笑。

 韩铭宇松开掐着秦启恒的脖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红酒瓶就大口喝起来,重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我没有你这么卑鄙!”韩铭宇目光冰冷的道。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女人,你真的甘心就这么错过,眼睁睁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甜蜜微笑?”秦启恒声音盅惑的道。

 韩铭宇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不明的表情。

 “秦启恒,你变了。变得再也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努力上进,知识渊博的秦启恒,你想在秦家获得同等的待遇,想争夺家产,我一向支持你,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在动土指定地点上动手脚,而且还是埋炸蛋。让秦墨年挖第一铲,要不是秦墨年反应快,他不是被炸得手臂了几十针,而是当场被炸死,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韩铭宇失望的质问。

 “铭宇,秦墨年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和他,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别看他天天对我笑脸相,背后却步步充满杀机,我不先下手,就会成为他刀板上的鱼,对不起,铭宇,这次把你拉进来,是我考虑不周。”秦启恒充满歉意道。

 “好了,我们是什么关系,说这些干什么,你也说了秦墨年不是简单之人,只怕他很快会查到你身上。到时你又如何全身而退?埋炸弹可是蓄意杀人罪。”韩铭宇冷声道。

 秦启恒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戾“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时间…”

 …

 宾客走后,苏然不顾秦天华的再三挽留坚持要带着可乐离开。

 “然丫头,你还是住在老宅好,有爷爷给你撑,你什么都不要怕。”秦天华心疼的道。

 “爷爷,这么多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爷爷,能做你的孙媳妇我真的很高兴,也非常骄傲,虽然我和墨年的婚姻是你用并不太光彩的手段墨年娶我的,但我既然已经成为秦家的媳妇,我就绝对不会轻易认输。不会轻易被打败的,婚姻是我和墨年两个人的事情,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希望是我们两个人解决,不要借助外力,因为如果连婚姻中遇到的一点问题,我们也解决不了,那这段婚姻势必不会长久,而我是想长久做秦家的孙媳妇,爷爷就让我回去吧!”苏然目光带着淡淡的笑,声音波澜不惊。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苏然不哭不闹也不吵,神色依旧镇定自若,眼底虽有隐忍的痛,但终究没有像泼妇骂街一般委屈不已,寻求家人的庇护。

 这一切,罗玉柔都看在眼里,不对苏然另眼相看。

 不过是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女孩子而已,居然有这样大的气质和耐力,就连她也是比不了的。

 当年得知丈夫出轨后。她可是把秦罗两家闹得沸沸扬扬,一点也不安生,好像全世界就她一个人最可怜一般,闹到最后连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也无法容忍,觉得她纠由自取。

 如今回想起来,如果当时她能像苏然这般镇定内敛,秦墨年的爸爸也不会被得一心想逃离秦家。最后和那个女人在私奔的路上发生车祸双双身亡,让她这一生都活在自责之中。

 岁月的沉淀让她明白了另一种爱,放手也是爱。

 虽然她不喜欢苏然,但是和程语琪相比,她觉得苏然的大气聪慧更适合做秦家的媳妇。

 “爸,我觉得然然说的对,夫都是头吵架尾合,这件事情是墨年不对,但我们做长辈的手,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然然如此聪慧,相信她一定能解决好夫之间的事情,而不是像我一样当个失败者,有了我这个例子在前。爸就让苏然回去吧。”罗玉柔劝道。

 苏然没有想到罗玉柔会站在她这边,目光满是震惊和感激的看着她。

 秦天华亦是没有想到平里这个咋咋乎乎的媳妇不惜以自己为例去劝他,不有些心疼的看着罗玉柔。

 对于罗玉柔这个儿媳妇,秦天华非常了解,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心地善良,但情商太低。深爱他那个儿子,却不懂得运用女的独特柔弱拉回男人的心,最终一个好好的家毁了。

 秦天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希望儿子的悲剧不要在孙子身上上演。

 “罢了,既然你坚持回去住,那就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爷爷会替你作主。”

 “谢谢爷爷,谢谢妈,那我回去了。”苏然说完抱着女儿转身离去。

 “大然,到家给我们打个电话。”秦子涵在她身后道。

 苏然回头微笑道“好的。”

 在转身后,苏然脸上的笑骤然消失,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自己步伐优雅的走出大厅。

 …

 凌晨一点,苏然坐在卧室玻璃窗前,看着外面依旧五彩斑斓的夜景,双眼是没有焦距的,眼睛更是红得像兔子一样。

 眼泪哭了被风吹干,干了又哭,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眼睛刺痛,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直到现在眼睛因为疼痛,再也不出一滴眼泪。

 而她坐在懒人椅上,身体一动不动,宛如化石一般。

 “咚…”的一声,身后传来开门声。

 秦墨年看到一室的漆黑,待适应眼前的黑暗之后,他看到坐在窗台前的一抹黑影,没有打开灯,径直走到苏然身边,从后面抱住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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