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这样的话太重，却被他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宋晓的心狠狠漏跳了一拍，她怔愣着抬头看他，轻声问道：“一辈子？”他却像说着什么理所当然的事，低头吻上她的
“嗯…一辈子。”她又想哭了，程健看她眼里又蒙上一层水气，笑着亲亲她的眉心“怎么今天这么爱哭？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眼泪这么多。”他终于从她体内退出来。
了几张纸巾为她擦拭，一边擦一边说“下面的水多，上面的水也多，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羞躁着轻踹他一脚，被他抓住脚腕，举到
边亲了一口。宋晓没脾气了，她安静地由着他擦完，扔掉纸团回到
上，抖开被子，将两人的身体盖住。空气中还弥漫着情
的腥甜气味，提醒着他们刚才房间里发生了怎样一场
旎情事，而他身上的松木香又让宋晓觉得无比安心，她躺在他的臂弯里，慢慢合上双眼。意识朦胧间，她感到额头上落下一吻，头顶响起程健低沉的声音。“晚安。”宋晓忘了自己有没有回应他，只记得她又贪恋地往他怀里靠紧了些，彻底沉睡过去。第二天早上，程健像往常一样把宋晓送回学校。
车子停在宿舍区外，下车前，程健拉住了她的左手，垂眸打量了一会那条细细的手链，将它解下来，又戴了回去。宋晓抬眼问他：“怎么啦？”
他低垂着眼，有些自嘲地笑着说：“你收到手链的那天，我就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一个男生给你戴上这条手链。所以今天我想亲自再给你戴一次。”宋晓瞪大了眼睛。
她迅速从脑海中翻出那天的记忆。当时她太喜欢这条手链，想立刻戴上试试，可是搭扣太小，手里还拿着别的东西。
她自己戴不方便，就让严子贤帮她戴上了，没想到被他看到了，她有点慌，急忙解释道：“那个人不…”
“我知道。”程健伸出手指抵住她的
，不让她说完“只是我当时太不自信，如果我再勇敢一点，也许当时就冲上去跟你表白了，就算要和他竞争，我也愿意的。”何至于让他们之间兜兜转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宋晓静静看了他一阵，兀地笑了：“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下轮到程健疑惑了。
宋晓解开安全带，越过驾驶座之间的扶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第一，那个男生叫严子贤，他不喜欢女生，下次可以让你们见个面。”“第二，在我这里，你不需要竞争，”她说着。轻吻他的
“你永远是第一。”＊＊＊自从那天周岩被程健打了一顿以后，宋晓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在学校见到过他。项目小组的联系全部通过他们与师姐建的3人群聊进行，大多数都是宋晓和师姐的交流，周岩偶尔有不会的就在群里问师姐。
然后将自己完成的任务文件发上群，就再也没有别的话。乐团的排练他也连着好几次请假不来，到后来，莫莫告诉大家，周岩由于个人原因，已经退团了，宋晓没有自作多情到认为他的回避和退团是因为她。
这种人的
不会因为一次碰了钉子而改正，只会稍加收敛一段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不过她也懒得理。只要不来
扰她，周岩是死是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S市的冬天来得磨磨蹭蹭，入夏却好像只需要一天。宋晓翻出衣柜里的T恤和裙子，准备明天去上课的时候穿，正打算去洗个澡。就接到了程健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的男人上身赤
，正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宋晓蹙眉“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我穿了啊。”程健说着。稍稍倾斜了手机角度，让镜头拍到他的
子“刚打完球，还在篮球馆，今天太热了。穿着上衣打球等会就得
身回宿舍了。”听他说到打球，宋晓才发现他的头发漉漉的，应该是被汗打的，她把手机靠在桌上的杯子边立着。抱着膝盖看他“我都好久没看过你打球了…”程健敏锐地抓住重点“嗯？晓晓以前也很喜欢看我打球吗？”几年前的隐秘心思被一眼看穿，宋晓不答话，把半张脸埋进臂弯，只
出一双眼睛瞧他。程健看着屏幕里那双带着羞涩的眼睛，心
的，很想立即穿过去捏捏她的脸，他戳了戳她的额头“以后想看我打球，可以直接来K大。”宋晓想起关乐予说的话，歪着脑袋问道“去K大？那‘建院男神’的
妹们不得吃了我啊。”“什么
妹不妹的？”程健笑得一脸无奈，将镜头对准他泛着汗水的肩膀“我都被你盖了章了，还有谁能吃了你？”一枚青紫
的淤痕的特写打在屏幕上，宋晓在0。1秒内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她难为情地用手盖住手机“你、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好好好。”程健不再逗她，拿起一旁的T恤套上“明天周五，你这周回家吗？”“回啊…我因为那个破项目都半个多月没回去了，说出来人家都不信我就住在S市。”“那我明天来接你，送你回去。”“好。”宋晓乖乖答应。
程健又叮嘱她“宿舍空调别开太凉，容易感冒。”“知道啦，你快点回去洗澡。挂了。”宋晓向他挥挥手，挂了电话。身后随即传来一声长叹：“唉…”
“奕然你怎么了？”宋晓转头问她。“没事，就是突然觉得，”安奕然端着杯子，悠悠说道“今天的柠檬水太酸了。”“…”安奕然又喝了一口“酸死我了。”
隔天下午，程健开车来到G大，把宋晓接上车。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车子很快开到宋晓家附近。程健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按手机的宋晓，问道：“明晚出来一起吃饭？”
“不行哦。”宋晓从手机上抬起视线“我妈刚才给我发微信说她今天遇到了一个很多年没见的高中同学，约好了明晚两家人一起吃个饭。”程健点了点头，将车稳稳停在小区门口。
帮她解安全带的时候，把她按在座位上狠狠掠夺了一番，才放她下车，他目送宋晓走进小区，正要挂挡起步，就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他接起“喂，妈。”
“儿子！”程妈的声音透着高兴“明天晚上你会在家吗？”宋晓没空，他出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便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