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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扣上皮带
 上面会铺一层棉软的白色垫子,穿着小白裙的姑娘坐在上面,被轻纱拂过纤细的小腿,唯美的线条印着阳光,一层暖黄的在她身上涂抹晕开,长发飘飘时。

 她低眉顺眼的柔美模样都融合在了天色晚之中。绯的黄昏在天际散开,白云浮动,点缀芳华。

 她会抬眼,潺潺水的杏眼含着情意绵绵,朝他弯弯,似一弯明月,温柔到令人溺毙。长发在纸张上划过,嗖嗖的声音轻微不可闻,她白皙的肌肤染上傍晚的媚,纤细的指骨合上书,红微扬:“哥,你回来啦!”

 温修只觉得一身疲惫都被这一句百转柔肠的“哥”唤得清遍过全身,他呼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提步走去,仿佛是要扶摇直上九万里,追寻那展翅高飞的仙女。

 他搂着她,双手穿过盈盈不堪一握的合,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尽情汲取着她甜美的气息。

 温伊被他蹭的发想笑,忸怩后还是乖顺地倒在他怀里,抬眼看着他,手指抚摸上他英俊的眉眼,他们两个长得并不十分像,温修像温母,温和俊雅。

 而温伊更像温父,更温柔,一双眼睛潋滟动人,他低头赐吻她的眉眼,极致温柔的,从眉眼入,甜腻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晚风带上明月挂在还未披上黑幕的天际上,轻纱掀动,沉沉浮浮之间,将他们两人暧昧的身影遮掩得若隐若现。

 隐,因为这是罪恶,是污秽,是应该在黑暗里挣扎避的臭虫,永远不应该冒出头来,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现,因为他们相爱,他们相知,他们无法逃开这名为“爱情”的天罗地网。

 他们想要光明正大,想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瓣被啃咬得通红,温伊口起伏着。双手抵在温修前:“不行了哥哥,我感觉你要吃掉我。”小女孩跨坐在他身上,温修笑了笑。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他突然觉得很累,只想平静地享受她趴在他怀里,依赖着他的样子。

 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触手可及的柔软是真实的吗?那不见实物的感情是虚幻的吗?温修有的时候觉得她就像是孤鸿,在天空翱翔,翅翼舒展,掀起气流,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不知道它来过,不知道它离去。

 人一旦沉寂下来,便会思虑良多。温修素来不是一个只会活在当下的人,可他却不想在现在去想那些未来。瞥一眼,他看向她脚旁边的小说,是一本烂俗的言情小说名字就知道。

 她大概是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只能逛了逛书店买回来这么一本。温伊也吐槽:“真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看得我心里憋屈得很。”温修没看过,笑着问她:“为什么?”“因为里面所有的男生都围着女主,所有的女生都围着男主。

 真是搞不懂,男主伤害女主千百遍,女主居然还能待他如初恋?”温修沉片刻,手指点了点软垫,柔软的抚慰的他的指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温伊耸耸肩:“谁知道呢?总之既然女主回了头。

 那么她之前所受到的伤害全部都是自作自受,不值得人同情。”而那些为她叫屈的读者,更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

 就好像你是一对情侣共同的朋友,他们两个吵架了,你帮了忙一方,在他们两个和好后,你反而什么都不像,只会沦为人家恩恩爱爱的背景板的事后轰炸对象,她说的义正言辞,嘴微嘟着。面颊泛红。很可爱,温修忍不住在她脸上打啵。

 “如果我是女主,我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男主,男二不好吗?天下的男人是死光了吗非得死磕着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什么挖肾车祸产牢狱之灾侮辱人格家暴出轨这些居然都能原谅?这女主不是自作自受是啥?”

 温伊气还没消,显然是对女主的软弱圣母表示极大的不满,可是当下小说主就是这样,她气着。

 不让他亲,温修叹气,指腹隔着薄薄的裙摩挲着她的际,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那你喜欢什么?”温伊眨了眨眼,又转了转眼珠子,长长的睫蝶落影错,晚风吹动,月影黄昏。

 她又一眼定定地看着他,满目星辰与神情:“我喜欢你啊!”姑娘的清香在他周边游动,绚烂火红的落印在她眼底,随着波光潋滟而浮动,盛满一夕绝的夏暮。

 ***温修从梦魇中醒来,晨光早已铺满房间,每一处的辉光都代表着新生,他慢慢抚摸上自己的心脏。

 那里仍在剧烈跳动,大抵是名为见到心爱姑娘的“心动”时刻。哪怕过了那么多年,哪怕她已经死了,可是想到她,这颗如枯井沉寂的心仍然会小鹿撞,像是活泉涌现,被注入全新的活力和灵魂。梦的后续是什么?

 温修慢慢地闭上眼睛,视线遁入黑暗里,想着。好像是他一时兴起说我总不能为你写小说吧?

 一个大男人去写言情小说?在那个小女孩对这些烂俗小说又爱又恨吹捧追逐的时代,温伊早已经弃之如弊。思来想去。

 他突然说我给你做一款游戏吧,既然你嫌女生总是围着男主转,不如就让男生们围着女主转?没人那么高尚,每个人总有些许的虚荣心。男人写小说喜欢开后宫,女人写小说喜欢男生都喜欢自己。说是小说。

 其实不过是变相的带着一点“自恋”的成分。温伊也乐见其成,她说要一个以他为原型的男人,她玩的时候会永远选择他。这是女向的游戏,至于其他人怎么选择就与她无关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她总不能着所有人都选温修。

 只是在她眼里,他就是最好的。清晨的阳光有点暖,温修想起赵望今天就要回去,便起来洗漱。

 蓝莓味的牙膏,是她喜欢的,温伊不喜欢薄荷味,那种清凉到让她发颤的味道伸进口腔只会促使她干呕,总要掺杂点别的水果味才能刷下去。

 温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三十岁的男人,似乎与多年前没有变化,依旧俊雅随和,只是眉眼愈发成内敛,被世俗社会以及岁月磨平了棱角,只剩下喜怒不形于,一张虚伪的面皮。

 他穿起白色的短袖,藏青色的牛仔,扣上皮带,把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空调徐徐吹出冷气,温修又想起来温伊,她总喜欢把空调调到十七度,睡在凉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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