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算是明白了
“沉星河啊?我给她酒里加了点药,这样我们就又多了一个销路了。”苏白拉住盛泽的领带“药?!什么药!”“你说呢?”领带越拉越紧“…咳…可…可…可卡因!”
“我不是说过不要动她吗?!”苏白怒吼着,盛泽趁机挣脱她,反手将其推倒在地“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挥!”
力量的悬殊让苏白彻底意识到她错的有多离谱,一个女人竟妄想和一个男人达成
易。盛泽扯开领带,走向摔到一侧的苏白。幸好这里只有她和盛泽,幸好这里没有沉星河,这么不堪的一幕,任谁看到都不止唏嘘。
“你最好跟我走!”黑色的领带被扔到她面前,像一条死蛇。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后,骤然收声,用手拍她挂满泪水的脸,像在拍一件随机选中的瓷瓶,冷语道“你也会的,不是吗?”是啊,她也会遭报应的。苏白抹掉泪,推开他。
她要去找沉星河。往日的时光随着泪水的
出而涌现:
节后开学的第一天,她们刚认识对方,她们在某个午后买了两张开往望远的火车票。来到新城市那天的清晨。
她们从车站带走一只
猫安家,给它取名叫群青。群青死后的第二年,她们相爱了。这是群青死后的第四年。
苏白想要逃离这个城市般地往前奔跑,廊道幽长的没有尽头,而她再也找不到回头的路。“苏白。”是她的声音,是沉星河的声音。苏白转过身,脸上的妆早花了。
“星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苏白在沉星河怀里哭得悲痛
绝。她以为她后悔了,轻轻拍着她的肩,任她的泪淌满外衣。“不走了?”苏白止声,凝视着问她话的人。
她睫
生得那样好看,黑色的眼睛经泪水的洗涤后透出亮,在廊灯的映照下带一点暖
的黄,某一瞬间她感觉自己飞进了她温柔的眼中,不再畏惧一切。
“星河…你可能染上毒了。”毒?毒是什么?毒品吗?沉星河从未听过的陌生字眼,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什么?”“她说你可能要成一个瘾君子了…”盛泽出现在廊道的尽头。沉星河不明白。
他为什么在这儿?苏白眼里血丝遍布,与疑惑的目光相接时,只觉得眼球快要炸裂,失明是最好的解
“是他下的药。因为我…我答应…答应他…要离开你。”苏白哽咽无声。
“所以你们?”沉星河愤怒不起来,因为悲痛是
过愤怒的“所以你…是要和他在一起?”
“星河,你去医院好吗…去医…”“回答我…”极近嘶吼的质问,像是折翼的鹰在空谷里哀鸣。手臂被她掐着却没有任何痛感,苏白近乎无声的呜咽“…是…”臂上
迫感消失了。
沉星河放开了她,转头轻笑“呵呵…”凝望远处的盛泽,又看看面前的苏白“你我从此恩情两断,绝不复见。”她像一个拿起长矛,决心往后只为自己而活的人。望远,望远,是她们望不到的远方啊。
“星河…星河…”沉星河又哭又笑,任身后的苏白叫嚷,直到她倒下的那刻,才见到了熟悉的面庞。“星河?醒醒…醒醒…”急迫的呼叫声惊醒梦中人,两行泪从耳边滑落。是宋清梦在叫她,不是苏白。
“做恶梦了?”宋清梦抱紧她,帮她擦掉额头的冷汗,把她的头贴近自己的心脏。有力的跳动让沉星河在阵痛中渐渐平静“我可以先不说吗?这个梦。”她环住宋清梦的
。
宋清梦轻吻她的额头,几乎没有停顿“好。”暗淡的
头灯下,是两个人的依偎。静谧的夜晚像无数个星宇编织的摇篮,按时哄睡每一个受尽苦楚的人,好让我们有勇气再次拥抱黎明。
***清晨醉倒在阳光里,人和人见面都莫名激动。第一场秋雨刚停,冬风便马不停歇地赶到。还没等雪花凝结,人们便开始想念热夏。
甚至想用一场暴雪兑换一整个夏天,把柠檬挤出酸汁,冰块扔进苏打水,雪碧兑上伏特加,等气泡
满玻璃杯,让夏日开始升腾,
接不知名的热烈,然而,这是绝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冬至到来的这一天。宋清梦一如既往的起
、洗漱、梳妆,职业所限,就是周末也很少能一起睡个懒觉,此刻看沉星河
上
睡,不免觉得工作双休才真真是上苍眷顾。
“啊!你怎么还没走?!我上班是不是要迟到了!?”沉星河一个腾身起
,冲着宋清梦大叫。别人上班起
都是看闹钟,这人倒好,上班准不准时全看枕边人。
沉星河上班时间比宋清梦早半小时,以至于她总要提早半小时起
。大多时候宋清梦醒时沉星河人早走了,只知道人走前给她一个浅浅的吻,附带一句“宝贝,晚上见”
但现在,宋清梦非但人没走,还慢悠悠地在画妆,岂不是说明沉星河起晚了?而且是非常晚!“都八点半了?!你怎么不叫我!?”沉星河一边冲着丝毫不慌的宋清梦吼起来。
一边穿上鞋就去衣柜里找衣服换。宋清梦描好眉,照两下后瞥过去,淡淡地说“今天周六。”沉星河脑袋“嗡”了一下,反应过来“今天周六!周六哎!我可以休息了!?我要在
上躺一天!”找好的衣服往衣柜里一扔,欢迎快快地又把自己扔到了
上。宋清梦扶额“你是猪吗?”真不知道是上班上迷糊了,还是睡迷糊了。
“我是你的猪宝…”
绒绒的被子裹了一身,沉星河像个
虫,
动到
尾对着宋清梦说。“猪宝还会吼人呢?成
了?”宋清梦起身到
上穿袜子,拍拍沉星河
股,让人挪点位置。
“对不起嘛…我着急…谁知道今天周六…”沉星河委委屈屈地说。但这话进宋清梦耳朵里,像针刺一样…毕竟她是真没周六啊。
“行了,不贫了,我算是明白了,这家里就我是个苦命打工人呐…”想想七七每天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宋清梦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羡慕…?
“加油!你可不是打工人,你是我的神…我的命…”最后几句沉星河唱的像烈士送行歌,宋清梦一脸无语,关门就走。沉星河躺
上,掰手指默数:1—2—3—开门“咣”一声,宋清梦进屋朝
边走“忘了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