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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只得悻悻去
 看到熟悉的身形才把焦急放了放。远远就看到她立在那儿,微卷的长发,饰过的红,驼的风衣里面是花裙子,出的裙摆像人一样。

 和身后暗了几度的背景图相比仍然亮丽,光彩夺目,这样旎的风景,让人难免不好奇她穿白衣的样子。停个车,宋清梦都一步步跟着,生怕这人会跑掉一般“怎么不进去等?”接住递过来的热饮,暖了手。

 “怕你找不到嘛。”帮她理了理额旁稍的发丝,齐肩而行。“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步伐趋同,步调一致。

 “总是叫姐姐,怎么不是小孩了?”宋清梦主动伸手去够旁边的手,她的确常叫,但那是在上。沉星河赧颜汗下,打落伸过来的手,悄悄加快步子。

 “等等嘛。”这么大个人在高档商场里飞跑,招来了几束奇异的目光。沉星河不得不放慢步子,主动挽上只扶过自己的臂弯,解了周遭的疑惑。啪…灯灭,银幕亮起。

 震聋的台词从头顶小小的喇叭口传出,沿屋顶绕了一圈,又折回耳边,好似在跳舞,让人不得不感叹杜比音效的震撼。

 荧屏上的对话如雷灌耳,晕了头,加之久未在这样昏暗的室里待过,让她感到不适,沉星河不由向安全的一边挪动身子。身旁人感到异动,也靠了上去,相互抵着,像黄昏时分落在枝头的云雀,彼此挠颈。

 影片过半,宋清梦全身贯注地盯着接连登场的角色,心无旁骛,而她捧着吃剩半桶的爆米花,心神不定。

 她侧头去看她专注的模样,相比上一心求的她多有不同,此刻的她,和整场来观影的人一样,是活在生活里的人,比起上那般情满贯,她爱这幅烟火样。纵然两个人身体达到极致的亲密,缺了烟火,也只是副躯壳。

 “你知道这个演员吗?”低下头,轻声示意她看屏幕上那个容貌清秀的女演员。

 “不知道。”摇着头,眼里既好奇又惊愕。本想她这样清冷的人,远不会去关注娱乐八卦,谁红了,谁黑了,放在她身上,都应该是刀不入才对,此刻出的喜欢反而扎眼。

 “风声里的李宁玉,文咏珊啊。”暗光下,看不清神情,都能感受到她的兴奋劲。

 “你喜欢?”声音轻的像是蚂蚁抬石失了手,砸在地上。“谁看了不喜欢啊?”钟意的人或事提起总会多几分傲慢。“我就不喜欢。”偏要做她嘴里的例外,还暗暗擅自做着比较。宋清梦没再接腔,白亮的牙漏了两颗,躲在光里。

 沉星河不喜欢,因为她喜欢。过了晌午,头渐渐拨开云雾,见了人,街角飘着的七彩旗只敢今这般耀武扬威,放在往常,纵使是绚丽的彩虹也被淹没在口水之下。

 卧室里,孱弱的椅子承受着它本不该承受的重量,晃晃扭扭,吱呀响着,四条腿迭在一起,两条还挂着。青天白,肆意行齿相接,时间在齿边溜走,就这样吻着,暧昧又感,好比燃油遇碳火,灼了一大片,熊熊燃烧。

 “喜欢吗?”宋清梦揽着她的细,把她按在腿上。只有动词,并无主宾,叫她如何作答?“喜欢。”问的掐头去尾、不清不楚,答的倒是干脆利落。谁也不去深问说的到底是电影?还是吻?抑或其他。

 沉星河贴身的细衣裹着长直的颈,像麦田里刚长出的玉米,披着绿衣,剥光了来看,颈骨微显,连着完美的肩颈线,让人想做条养在颈窝里的鱼,她着气,贴在上面,还能感受到气流的涌动。

 那般有力。隔着布料起来,宋清梦手里泛涩,难以尽兴,挑开薄衣,侵了进去,手凉凉的,了一颤。

 但里面的温度很快将手暖热,开始了它的抚慰。沉星河怎甘这般对待?头吻下,像北风吹落梨白,又像南风拂过蒲苇,狂劲又细腻。

 宋清梦的领口刚好,不用起,径直把手了进去,只是顾及着布料的质量,一个不小心,再把它无辜地撕扯开来,罪过可就大了。坐在身上的人最初因直而深陷的脊沟,如今也因身体前倾拱起了一道线,透着薄衣看的清清楚楚。

 前印出掌的轮廓,也清清楚楚。两人都在仔细探索着对方身体的感点,好像之前做的都太仓促,并未慢慢品尝过一般,谁也不急着进行下一步。喵…一声猫叫,惊醒了念满盈的人,解了一半的牛仔也停在手中。

 “梦梦,妈妈给你拿了刚腌好的香椿芽。”门开了锁,又落了锁,浑厚的声音悠扬传到室内,为两人争抢时间。

 猫起身一跃,跳到夜思念的软上,两只后腿收起半蹲着,歪着头注视着两个慌乱整理衣物,还互相检查穿戴的女人,看了几眼觉得无趣,便翘着尾巴大摇大摆往走头,卧在散着主人气味的枕头上,了一个深坑。

 “妈,你怎么来了?”宋清梦这话问的着实心虚,当妈的来瞧女儿还需要理由?沉星河跟在身后迟迟不敢迈步,最后还是宋清梦一把揪过,才算见了人。“阿姨好。”拨了拨刚整好的发梢,总觉得凌乱,又拿出晚辈的笑容,主动打了招呼。“梦梦,今天有客人啊。”瞧了一眼身旁立着的人,明眸皓齿,气质清雅,与自家闺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话都亲切了几分。“病人。”“朋友。”宋清梦说是朋友,沉星河说是病人,显然没有对过稿。

 “哈哈…两人给对方的定位还不同呢?”宋母轻笑出声,眼里慈和,看出了端倪。身子僵直,握在一起的手又紧紧收起,沉星河的指尖被自己掐得生白。说成病人,是为她着想,解释起来也方便的多。

 “妈,你来不会就是送个菜吧?”察觉到沉星河的紧张,接过了话头,缓着气氛。“怎么,进你门还要御赐令牌不成?”打着趣,宋母把带来的一大盒香椿芽进冰箱。

 一句幽默话,逗笑了紧绷着的人。宋清梦无奈摇摇头,调侃她,自己的妈可从来没输过。“去给七七把猫粮喂上,小崽子一天没吃饭了,叫了一天,八成是想你了。”

 找了由头,把人打发走。宋清梦并不情愿,看向站在旁边的人,眼里都是求助和挽留,想起了上求她不要停手的姿态,可宋母眼色犀利,显然不想让她扰了和沉星河的清净,只得悻悻而去,留下事后补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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