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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都有巨大安抚
 自投罗网,又能逃去哪里?宋清梦瞥见她转身到了一杯水,秀颀的脖颈,青脉躲在肤之下,水被缓缓咽下,她想成为杯中水,进入她的身体,探明她身体的一切。如狼似虎,是她这样吗?浴室的地板是浅灰色的,暖灯在发光,花洒在水,她,在解她的衣扣。

 “什么科室?”沉星河被抵在瓷片上,传来的凉意让她发着颤。“妇科。”宋清梦解着她的衣扣,手指在肌肤间游走、‮弄抚‬。一颗…两颗…三颗…等她卸防。

 “你什么工作?”宋清梦将她的衬衣褪下,附上颈。“律师”沉星河将不堪一拨的裙带挑落,作为回应。光落满肋腹,发着亮。

 “猥亵妇女会怎么定罪?”手越过半裙,单刀直入,抚上花蕊。“重则判刑,轻则拘役。”沉星河倒一口气,背紧贴在了瓷壁上,又被冒着寒气的墙壁推进温热的臂弯,紧紧抱着。身前是炙热,身后是冰冷,她选前者。

 “那我重吗?”船桨划开河面,河上的草木在发抖,沉星河也在轻颤、晃动。

 “不…重”尾音消失在口腔,被咽下。不重,因为她甘愿。过度饮食有伤脾胃,毫无节制地纵,损人心神。饮鸩止渴。

 她们甘之如饴,乐此不疲。腹贴着腹,发着发,她急,她也急。一条腿被隔空架起,膝盖埋在腿深处,向前抵进,陷入一片沼泽。

 立的尖端在半空中相撞,靠上、离开、再靠上。沉星河仰着头,气,映着暖的天花板看起来好陌生,她在哪儿?还是那个酒店吗?天花板的颜色好像不对。摆满洗漱架的物品在提醒她。

 她在浴室,在她家的浴室。站立的姿势太过累人,耗尽力气。还在水的花洒被取下,移为别用。“嗯…”水骨处进花,热、包裹着沉星河,引来轻颤。

 “还洗澡吗?”待她适应水温,宋清梦才将用力出水束置于腿线条的汇处。洗或不洗,哪由得她。“…”沉星河叫出了声,不用再压抑,这是在她家,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叫喊。

 哗哗的水声、热上的呻声、还有掌控一切的息声,回在封闭的浴室里,撞向墙壁,又弹回。情可以使人变得。美人如玉她如璞,通透、纯洁、无暇,而这时的她放、狂情。

 “姐…姐…累…”在扭着,人在叫着,水还在。“累了?”宋清梦手里是花洒,脸埋在双峰间轻啄、慢吻、舐。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就累了?宋清梦游刃有余的样子,惹来身下人的不快。花洒躺在了地上,水汇满地板,向地下。

 沉星河将人推向洗手台,沿边坐着,脚趾轻吻着地板。镜子里映着宋清梦两个笑靥如花浅浅的窝,向后仰的身体和下垂的黑发,两只手撑在岸边,身下是舌尖的追赶,她追逐她,就像星辰追逐黑夜一样。

 一刻也不肯停下。宋清梦只觉得发软,在跳动、狂舞。花是活的,花蕾也是活的,它们在呼唤她。

 “嗯…”海水的咸腥味没入口中,宋清梦在海啸的翻腾中得以息。“…想后入你…”齿间,宋清梦夺回了主导权。娇小的和宋清梦的小腹紧紧贴着,手臂从后绕前埋在花间,深入、再深入,她看不到她的表情,挂在镜上的水珠将她的足遮掩,但从声音里,她知道,她是快乐的。

 紧实感填满小,手指被啃咬、咽,花蒂在跳跃、颤抖。沉星河那一刻感受到的是内心的虚无,她离她而去,把她留在荒芜一人的旷野,而她游赏在花丛间,随之欢笑、跃起。

 “啊…”水声停了。“…去上?”宋清梦用舌尖描着边,扯着瓣,将人从悬崖边接下。宋清梦的溢着花香,沁人心脾又扰人心神。

 “想要吗…姐姐”沉星河用指尖划过山峰间的沟壑、紧实小腹上的肚脐,最后落在股之间,在外打着圈,磨磨蹭蹭。

 宋清梦没有回复,而是将指拖入水潭。海水忽明忽暗,海面被高涨的海划破了表层,海藻被带着水珠的花左右摇着,时而翻滚,时而掩盖。

 她看见高耸入云的楼阁、天堂唱的圣歌、摆满花篮的礼堂还有狂中飞起的海鸥,狂暴的快乐带来狂暴的毁灭,至纯的饴糖麻木了味蕾,快或慢都让人求生。

 “我们这是开始吗?”掌舵撞向深海冰山的人问着冰山。是开始吗?宋清梦忙着向岸上的人求生,忘了哪里是开始。最馨香的花蕾中有洪,最狂烈的中,才有濒死的快。沉星河看着被她取悦到发颤的身体,像发了病,她害怕,却更想拥入怀中,她踏进了她家。

 那这会是开始吗?黑夜暗淡,遮住了白的烟火气,高楼的线条落入夜的漩涡,最终沉入一片黑暗。丽的色彩被并、剥夺、淹没,但并未消逝。晨晖将墙壁洗白,把窗户照亮,把楼宇间的薄雾驱散,鲜活的世界再一次盛装出席。

 “早”***春日倦怠。且则也是善变的,晚冬雪融的余寒还未完全散去,出了几天,人们就自行其是地把余寒抛之脑后,误以为炎炎的夏日就要来了。乍暖还寒,大概就是这个理吧。

 而沉星河就是那个自行其是的人,不然也不会如今躺在上,只有吃药和喝水作陪,原本属于春日的活气反倒被拷上了枷锁。

 这场病来的迅猛,也来的及时。头依然沉沉的,奄奄一息,被棉软的锦被包裹却像了千斤重锤。沉星河抬手去摸索手机,妄图看一看这场较量还要花多长时间。

 啪…水杯和地面撞出了水花,了一地,她没有力气去抱怨,只能叹气,任它破碎。水杯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至少最终找到了手机。下午三点钟,她已经在上躺了足足一,从昨天到现在。

 厚重的窗帘将光严丝合地遮住,让她以为还是那个不变的黑夜,暗的犹如死神的凝视。从被子中拖出病弱的身体,用枕头支着,碎掉的水杯在地上缓缓着,就像她在慢慢耗着。

 楼下的老人曾告诉她,人一旦生了病就格外想家,想家里烫嘴的饭、细致入微的问暖,哪怕是一杯热水,都有巨大的安抚,她不理解,只是觉得那些老人念家,仅仅是因为仗着岁月的残噬成了家里最受尊敬的人,还有人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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