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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逃到山里
 “在ins找最近在玫瑰餐厅和附近景点的更新。来自中国的游客、IT行业、teambuilding、outing…然后通过照片认出他们的脸,找到酒店定位,”Danny将手里的陶罐放到桌上,耸耸肩“最后给前台看我们的合影。

 他们至少允许我在监控镜头下来礼貌地敲敲门。”宋辞摁着额角:“可是,万一我不在怎么办?或者有其他人在,怎么办?”

 Danny沉默片刻,抬手便圈住她的往跟前一拉,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宋,你还是有一点发烧…今天他们po的合影里没有你。”

 轻微的呼吸拂到宋辞鼻尖,带着点水果糖的味道,而穿着深长袍的方先生浸润在笔墨颜料里,不会有这样的味道。

 同样的,娴静典雅的赫舍里格格也不会像她这样衣衫不整,任由年轻男人肌肤相贴地抱着,甚至贪恋那一丝甜蜜的背德的快。宋辞的手掌下是Danny年轻有力的心跳,脑海里和眼前的两张面孔相似又不同,分裂感实在太重,但无论如何。

 她对生活那种失真到麻木的钝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真实的温度和触感。光怪陆离的梦境如同她的一角缺失已久的灵魂。

 在时空里漂泊磨损了形状,契入的瞬间会有鲜明的刺痛,但终究也要拿回来才算完整。可这是她的梦,还是他和她的梦?宋辞握着Danny的心跳,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记起你了。”

 掌中贴着的心跳倏然变快了许多,Danny扶在她后的手悄悄攥紧,那双栗的眼睛微微眯起,第一次让宋辞感受到了迫和侵略神色,他侧过头靠近几分,贴着她的极轻声地问:“说出来。我是谁?”

 甜丝丝的水果糖气味随着这几个字萦绕在鼻息间,宋辞忽的焦渴得厉害,出声才发现自己也喑哑得只剩气音:“方先生。”话音刚落,Danny气势汹汹上来咬住她的,舌尖直接抵入齿关,比在小木屋的那个下午更要凶猛几分。

 宋辞本就病中乏力,踉跄着后退几步,Danny仍不放手,两人被一绊,双双跌进凌乱的被褥里。

 Danny一手垫在宋辞脑后护着,一手仍紧紧将她扣在怀里,头灯的光线暖黄,斜斜地洒过来,宋辞躺在米的棉被上,鼻息咻咻地轻,像一尊小小的飞金菩萨。

 Danny定定看她半晌,将她的两条手臂捏起来往自己颈后一挽,便如情人般亲热姿态,他低头吻在宋辞耳边,吐息热过她升高的体温:“我好想你。”

 火热的舌尖沿着玲珑耳垂,一路描至边,宋辞已软得像去了骨头,不知是病中虚汗还是情热体征,整个人也像东南亚的水生植物一样柔软润泽。Danny轻吻一下那两片嫣红的,哄小孩似的惑:“张开嘴啊。”我有许多甜蜜糖果给你吃。

 宋辞在越来越热的眩晕中忽起一丝清明,想起自己可能仍在发烧:“生病会传染…”Danny咬她下,轻笑道:“在方丹青见到你之后。

 在DannyFong见到你之前,多少年都是病过来的。”宋辞再忍不住,鼻尖一酸,眼圈也红了,微微用力拉下他启亲吻。Danny只顿了短短瞬间,便开始一场耐心细致却坚定的攻占。

 隔世的画笔描摹过相仿的娇脆轮廓,现如今换了修长有力手指,剥开棉质衣料,更入微地一路摩挲向上,抚过修长‮腿双‬和纤细肢,轻轻捏住她柔腻团和慌乱心跳。

 尖在他的手掌和两指捏下迅速变硬突起,如初破壳的幼鸟的喙,圆润而尖,轻轻顶着他手心。

 另一边尚未浮出蕊心的柔软樱也很快被含入齿间,微微碾磋磨,舌尖温度在此时尤显灼热,稍一用力顶弄便引得宋辞轻出声:“疼。”

 Danny一条长腿半跪在她两腿间,闻言便俯下身,一处滚热硬物隔着两层单薄布料贴着宋辞腿心,轻轻顶了下,正撞上在汩汩水中悄然探出的小小核。

 宋辞不由指尖掐入他间偾张的肌:“嗯…”年轻俊朗的男人眉眼染红,单手一扬将自己T恤掉,又颇为地低头含住发肿突起的嫣红尖,重重一:“我也疼。”***标本凤凰花一样的宋辞重又活生香起来。

 在雪白被褥里脸颊和绯红,她因低烧和情热感到眩晕,酥软到骨头也去,如同一团江米年糕热腾腾冒气,被木杵垂捣捏成软烂不堪形状。

 Danny的亲吻沿口一路往上到颈侧,口齿衔住她的左耳,沙哑气声随着热的呼吸送入她耳中:“MayI?”

 宋辞眼前闪过旗装少女姿态各异的六幅画像,方先生漂亮凌厉的眉骨下难以言喻的深邃眼神,还有那一仰头看到的少年方丹青微微错愕的脸。愈发清晰的记忆中,始终缺了一段结局。

 她只记得入王府后的寥寥数次见面里,方丹青始终未曾与她说过一句话。每年除了约定所作的一幅画,都另有翰墨斋名义送来的一件玩意儿,算是额外添给格格的生辰礼。

 或是一柄小巧的掐丝珐琅如意,或是一对碧玉如意耳环,无论大小形制,总是各各样的如意,直到第七年,画没了,如意也没了。

 记忆重新被隔世的浓雾遮掩,停在第七个王府生辰到来之前,但此时的Danny是真实的存在,年轻温暖的身体在咫尺之间,正咬着她的耳朵哑声问她可不可以。

 宋辞感觉到长长的睡衣T恤已经卷到间,Danny抑制不住地轻轻顶着她碾磨,碾得她从骨里钻出密密麻麻的意,腿心汩汩水浸透巴掌大的布料。

 Danny的下巴正抵在她的肩窝,宋辞侧过头,颇费力地靠近他些:“你…你还记得结局吗?是什么样的结局?”她感到Danny有短短一瞬的僵硬,很快又放松下来,将她更紧更紧地到怀里。

 只听见他低笑一声,沾染的鼻音显出几分感:“你很不愿意嫁人,我便骑着马去抢亲,然后…我们逃啊逃,逃啊逃,逃到山里,躲起来过了一辈子。不算短也不算长的一辈子,很幸福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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