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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开始咳嗽起来
 “回禀王爷,最近未曾见到皇上格外宠幸其他嫔妃。”“哦?”卫漭一颗白子落下:“那茵儿他也不曾召见?”“是的。文茵宫也有些时候不曾到访了。”

 吴公公顺眼低眉,毕恭毕敬答道。卫漭含笑,放了枚黑子。心中绞想深思,面前的这夹黑参白,势均力敌的局面,倒是也与目前的情况极其相似。

 “不过…”吴公公又再度开口:“倒是最近好像,往膳房去了几次…膳房去了几次。前些日子,说是亲自送了个膳房的侍人回来。去找其中的一个侍女。”“此女可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长相容貌都还“啊,可是样貌过人,美丽非常?”

 “不。勉强说得上是清丽可人罢了。”吴公公摇摇头:“此人,还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是老嬷嬷可怜,收养的。”正要落子的手顿在半空。

 踌顷,又把那子丢回了棋罐之中,踱步至朗开的窗柩前,好一会儿才道:“吴公公你一直伴他左右,想必对他也是极其了解,他每一餐,每一行,每一夜宠幸之人,可都有记案?”

 “给我那皇侄开荤的,难道不是刘夫人么?”为何现在,寻作乐的对象,基本上都是青涩初开,模似少女之人?

 “这…似乎好像是如此…其实老奴都不算是皇上最亲信的奴人。”他偷偷抬起头,惧视一眼:“他最为亲近的是刘公公…老奴也是之后才接了刘公公的位。”

 秋风萧索,吹得刘公公身上都在打颤,卫漭不过穿了件比夏衫再稍厚的秋袍,这穿堂凉意,却似闯不进这人心中。这个蛮撞的侄儿,若不是生在皇家,一定惨死街头的罢!

 卫漭心想,他行事鄙陋暴,不讲后果,任意妄为。这云雨之事,充分看出了这人幼稚心态,便是最好的证明。哪里配得上这帝位。

 “暂且继续观候着吧。若有异况,即可回报。”卫漭又回到那棋局之前,开始一颗颗地将杀局中的子捡回到棋罐里,白返白,黑归黑,知道最后板面上,留下那孤零零的一黑一白双子,针锋相觑。

 “另外,遣人探查这盲女是什么来历。必要的话,暗中安排面见。”吴公公领了命,麻溜从地上起来。

 速速退下了。今大早,便被守侍告知,自己要从膳房中调离,巧儿收拾着自己寥寥衣物布衫,一边还询问着相的膳房侍女,她究竟要让她去哪儿。

 “你跟着去就好了。傻姑娘。是人人都羡慕的好差事。”某个好事的丫头回了一句,语气中又是妒羡,又是揶揄,再问,又不肯说更多。

 她似乎是懂了,不肯再问。似舍身赴义般地同老嬷嬷道了别,便跟着守的侍卫离去。还没到院内,隔墙听到了劈柴、锅铲碰撞的声音,更闻到了悠扬的香味。

 她紧绷的背稍微松懈了下来。这边某侍守解释:“天凉了,管事说只有一处膳房的话,宫中地方大,还没送到各处都凉了,于是又分设了几个小些的膳处。你就到这一处干活,负责给守卫侍人烹食打杂。”这殿真的是膳宫不错。

 不过,地处宫中极为偏僻,不易寻探到的一处。且最近才是被被一些卫守镇起来,院中的他,等了许久。坐在檐下的一张椅凳上,看着牛高马大的侍守带着那小小弱弱的她进来。

 旁边一嬷嬷读懂他脸色,上去,夹尖利嗓门嚷道:“你是那总膳遣来的瞎宫人吧?今后你就归我管了!东西规整好之后,速速开始干活了!”

 “是…是…”她自然也不敢放肆,连连应允。无声目视一切的他,似尊石铸的佛像。这都是他的安排。

 说是膳房,不如说,是布演了一切,让这感胆小的兔儿,老老实实心甘情愿地呆在这院牢笼之内。钥匙,他紧紧攒在手中。此处有可信的卫镇守,不出意外则不做打扰。

 院内摆设建造,都与之前她所熟悉的无差,同时“膳房”中其他所有的男女侍,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嘴严忠心之人,佯装真的是在备厨烹饪的样子,实则都是在做戏罢了,她看不见一切,正好真顺了他的心意,让他能够控制一切。

 平里依旧是匆忙的,她就同其他侍人一样,做着帮厨的活计,未与她之前日常劳作有所出入。不同的是,卫晏就像是欣赏笼中趣宠般,端坐不远之处,注视着她,看着她择菜时,熟练灵巧的手一片片将菜叶子拨开。

 看着她吃力地将用毕的脏碗筷具,仔仔细细地都清洗干净,看着她忙碌之后微微叹息,抹掉额间汗水,他深深沉。秋意更冷冽些的时候,她似乎也终于才放下防备,便是让他更大胆了。近来恰逢佳节,忙碌了长时,终于是告下段落。

 嬷嬷给了膳房的佣侍一休沐,准许他们出宫探亲访友游玩,这院子才难得平静下来。巧儿既不访亲,又不游乐,便一个人呆在院中。穿了厚实的灰袄,坐在院落内的树下,睁大眼睛听着乌鸦嘶鸣。

 直到暮倾垂,她肚子饿了,做了碗简单的素面,才进到了屋中,准备到后院的浴房梳洗。温气溺漫的浴池,狭小紧迫。

 不过还能挡住冷风就算不错。室内一方灰砖砌起来的小池,是专门给女侍奴使用的女浴,包裹身的瓜络,水桶,澡巾等统统俱全,她不知道的是,浴间并不是四面竖墙的,其中有面是挂了沉厚的帘布。

 他轻手掀开了那布帘,也进到了里头,屋子角落的一张小凳之上等候着。卫晏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异响,自是也下厚重的皇袍外裳,只着件薄轻里衣,他看着她推门而入,放下带的干净换洗,就是开始褪衫除袍。氤氲盈充,熏得面上果红,他觉得这幕。

 或许有些似曾相识,便觉得或许是前些时也梦到过。已经不是愣头少年郎,此时,他像是被绒了心,酥酥。

 巧儿生得清秀丽质,因为时常忙碌干活的缘故,并不似宫中妃嫔女宾般丰傲人,她四肢匀称有力,都结结实实挂在骨上,微微堆起的好看线条是筋填的。

 脖肩、锁骨再到身后的蝶胛,背脊地处旁边小小的窝儿,都鲜活充沛。更别说,那像是刚蒸的面馒般鼓立的,和那似挂叶水般圆的桃

 是生的恰恰好好,更令他意外的是,她体下腿间,竟是不生草,干干净净,就同梦里的一样,他瞪大了眼,震惊十分,但又不敢发出声响,只得极力压制自己的激动。

 巧儿松了头上捆好的辫儿,倾落下一头黑密幕发,摸索着到坐到池边,取了木梳和皂胰,开始洗理起来。

 那浓密的发扇,扫过了她的粒,留下些许盘附,妆点柔颈。作弄完自己的头发,她自池子中勺了热泉,淋到了自己头上。

 谁知这一泼又呛到了自己,开始咳嗽起来,显得滑稽可爱。卫晏无声笑了起来,意想不到又畅快的高兴,或许是他有些得意忘形,巧儿的脸忽然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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