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南埕一要
但看着平时眼高于顶的柳依依浑身狼狈的在跑道上,南晚笑嘻嘻的,觉得自己这两周的辛苦训练没有白费。时燃也笑,在南晚耳边幽幽说了一句话:“赌约赢了,晚上我们玩点别的吧。刚好你体力也提高了。”
南晚愣愣看了一眼时燃,然后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颈,决定当个鸵鸟不再说话。校运会后的周末,时燃突然带着南晚去找了越青麟,在越青麟的探望室里,南晚突然见到了一个女人,看不出具体年龄,身上有着成
女人的优雅和少女的纯真。
但看到她的脸,南晚就知道这人是谁,是养父藏在心里的爱人。南晚原本急促的脚步慢下来。
甚至踌躇着不敢上前,对于养父的私事,南晚从来不敢多问,因为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件伤心的事,但这次突然见到了真人。
对于南晚来说的确是惊吓不小,所以她下意识地站在原地不敢
动,像是手足无措的孩子。南雅见到了南晚,像是见到了少女时期的自己,非常的熟悉,只看一眼,南雅便知道她是自己的孩子。
见南晚一脸为难,南雅有些心疼,她不像越青麟,在监狱里与世隔绝,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南晚在南家过的日子,也知道南晚现在已经被南家放弃。
看到南晚身后,沉默安静不动的时燃,隐晦地对他点了一下头,南雅知道他,她下定决心从国外回来见越青麟和南晚,也是听了时燃的劝说,才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的恋人和女儿。
时燃上前,拍了一下南晚的肩,轻声说:“去吧,她有些话想和你说。”南晚看了一下时燃,默默往前,随着脚步的踢踏声,越青麟抬眼看了一眼南雅和南晚,随之将视线投向了安静得毫无存在感的时燃。
前几天,时燃带着律师来和他见面,律师是业内有名的大状,却顶着南家的压力来帮他打官司。时燃说能够想办法让他先保释出狱,但却必须答应他,要和南雅好好保护南晚。
当越青麟知道了他是时家的人后,想要答应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越青麟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狠角色,对着时燃也毫不留情,气势惊人:“南雅?你怎么知道她们和我的关系?”时燃懒懒地靠坐椅背,瞥了一眼越青麟:“我想知道,自然会知道。”
越青麟看着眼前的协议书,这是要求他必须和南雅一起给南晚一个温暖的家的协议。越青麟签下名字后,抬眼,紧盯着时燃的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关注南晚,但我出去后,自然会好好保护好我的女儿。”
时燃也不在意越青麟的放话,只点头嗯了一声。收起协议书后,笑弯了眼,泪痣的妖异也淡了许多:“你和南雅做好自己身份的工作就好。”
越青麟对着时燃:“我们需要独处一下。”时燃耸肩,对南晚安抚笑了一下,转身出去。越青麟对南晚说:“小晚,你过来,我有些话,是时候和你说了。”
南晚觉得气氛有些怪,以为养父是要和她讲南雅是他恋人的事,走到越青麟面前,被养父的
糙的手轻轻握住,熟悉又陌生的温暖,让南晚的眼眶泛酸。
“小晚,她叫南雅。”越青麟看着南雅,仿佛看着自己的青春岁月,声音低沉:“是我哥哥以前的爱人。”南雅低头,伸手遮掩了泛泪的眼。
“南雅?”南晚低头,想了一下这个带着熟悉感的名字。突然想到了,是南家驱逐的大小姐,她的姑姑。越青麟的语气变得冷硬又平淡:“小晚,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也不用怀疑。我从不会骗你,她才是你的母亲,你是她和我哥的孩子。”南晚震惊得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哥和南雅以前是一对恋人,但因为身份悬殊,被南家拆散,而我哥也在不久之后因为胃癌去世,那时候南雅已经怀了你,生下你之后被南家送出国。”
越青麟说到这里,轻轻叹气,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突然知道真相的南晚。南晚的手被一双柔软的,不同于时燃和越青麟的感觉,是一双保养得宜的女人的手,轻轻握住。
南雅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优雅:“我那时候得了产后抑郁,只想去陪你爸爸。小晚,我花了三年才治好了病,回国后却发现你已经被…被青麟偷偷抱走了。”南晚轻声说:“所以我不是走失。而是…”
越青麟点头承认:“是我,把你带出南家。”“啊是这样的。”南晚觉得自己的感受十分奇怪,似乎有释然和了误,原来南埕对她如此不上心,是因为她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时燃在离开了探望室后,看到季韫深在逗猫。
季韫深看到时燃出来后,也不逗猫了,扔下罐头后,起身对时燃说:“你把南雅找回来,真的能阻止你爸对南晚下手?”时燃冷笑一声,冷静而漠然。
时燃的意思季韫深已经懂了“好吧,你想的也对,南雅现在的公司才是你爸会忌惮的对象。”说完拍了一下时燃的肩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给时燃:“呐,你姐让我给你的。”
时燃垂眸看着照片上笑得和善的妈妈和一脸温柔的时云奚。头有点痛,连照片都有些刺眼。“你真不去看一下姑姑?”时燃忍过了头痛,哑声说话:“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也不想看到我。”***
四月,时燃去了京城参加全国物理竞赛,而南晚留在上杭,每天上下学的日子异常平静,在时燃抵达京城的第二天。
他和南晚就
代了自己接下来几天都不能上线陪她,因为手机要被老师收走,南晚也表示理解,对自己照顾自己非常之有信心。南晚被南埕绑回了家。
在时燃离开的第四天,从学校办公室堂而皇之将她带走,把她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不见天
,说是要将她送出国,不让她和时燃一起,丢尽南家的脸面。
南晚不听,每天不言不语,在放松了看管人的戒备后,从二楼的窗子一跃而下,也不管自己受伤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往外跑,她不能跑去时燃那,那里一定是有人看守的,去了就是自投罗网。至于林越和张陆让他们,她也不能去,只要南埕一要,她便暴
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