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眸光微闪
　楼老摆了摆蒲扇样的大掌，好似推辞了，那女子也没有强求，说了句什么，便又转回屏风后去了，原本热闹非凡的厅堂中渐渐安静下来，最后连私语也听不见了。

　一只黑靴踏进了门槛，他仍是那身标志的黑衣，宽肩窄，线收束着利落深刻的折痕，背脊直，人如其刀，凌厉浑然天成。身后是嫪凭、十步等人。

　随着他入了厅中。待他至厅中最尽处的正中落座，便拱卫左右，沉肃着一张脸，面朝向满座宾客，与此同时，屏风后的影子隐隐绰绰，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在婢女的陪同下也入了座。瞧不见容貌，也隐约从那姿仪猜出，传闻中的孟夫人，该是一位美人。

　孟景坐在主座上，从他的视线看去，自然不受屏风阻碍，他一只手搭在扶手之上，托了腮，也随意微偏了头，瞧了冯玉殊一眼。“见过堂主、夫人。”满座宾客朗声见礼。随后便是宾客一个个上前来见礼的环节。孟景兴致缺缺。

　干州的长官带来了大批珍贵的干州锦，箱子一开，那锦缎在灯下动变化着霞光，引得众人啧啧称奇。滁州的长官带来了难寻的墨宝雅砚，也打开箱篑，让众人品鉴了一翻。

　孟景眼可见的没兴趣，陈大人看着，鼻腔里悄悄逸出一声嗤笑，只觉着滁州的官僚，真是好没眼力见，但是出他意料的是，传闻中的孟阎王并未出不虞神色来，反而赏得很大方。

　陈大人困惑地眨了眨眼。沧州的军政使送上了一大箱成罕见的东珠同玛瑙，他对自己的上峰如何被“意外去世”的心知肚明，又得了在沧州地界消息最灵通的便利，见礼中气十足，显然极有信心。孟景竟然真的集中了一下精神，打开箱篑，抓一把东珠在手中看了一眼，又往了一眼屏风之后。

　东珠泽光润却温和，给冯玉殊做耳铛真好看，她不知他在想甚，只面无表情地用眼风提醒他回神，莫待怠慢了客人。孟景转回头来，重重赏了沧州军政使。

　陈大人还没想明白其中关窍，心却不知怎的，莫名忐忑起来，轮到自己时，便有些脚软，带着两位美婢，和一箱篑，上前见礼。孟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大人硬着头皮，颤声说完了准备好的吉祥话：“…佳人当配英雄，下官一点心意，还请堂主笑纳。”主座之上，没有传来回答。堂中落针可闻。

　倒是方才那光鲜富贵的婢女，又一次从屏风后探出了头来，朝宴中打量，好似对那两位美婢的模样十分好奇。

　屏风之后的冯玉殊淡定喝茶，云锦退回来，附在她耳边调笑打趣儿了几句。孟景瞥了她一眼，转过头来，刚待答话，席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动静。

　众人忙四顾，寻找声音的来源，原来是楼氏的一个妇人膝上，坐着一个小儿，才牙牙学语不久的年纪，葡萄样儿的眼滴溜溜地转，不利索地脆声急道：“玉、玉殊姨姨，不给。姨姨、最漂亮。”

　屏风后的人传出一阵短暂快的笑声，连席中众人也有些松快起来，冯玉殊一时有些脸热。陈大人光溜溜的脑门上。

　终于滴下一颗豆大的冷汗来。孟景倒不觉被小儿拂了面子，只随意看了眼他呈上来的箱篑：“陈大人有心，这两人还请陈大人带回。”他说着，突然神色莫名地瞥了一眼冯玉殊。

　冯玉殊敏锐地偏了头，小鹿似的浅色的眼，疑惑那箱中有何物，他竟着意，不打算一并归还，然而他竟也同时看了过来，眼神还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冯玉殊困惑地微皱起一点眉，他喉间微不可察地一滚，有些想要发笑，被他遮掩过去，放过了已经抖成糠筛的陈大人。

　箱子里，是各种…不可言状的闺房之乐。大小、形状各异的玉质男，精致镂空的金缅铃，马髭制成的细鞭，巧垂苏的银夹，还有许多，他猜不出用途的玩意儿。这件小小的曲，便这样轻轻揭过，宾主尽。

　＊＊＊阁榻暖。垂下的帐轻卷，浮动的光影落在鸳鸯锦被金红的一角，榻边凌乱褪下的衣物将坠未坠。帐中传来昵昵女儿低语。

　“再像今这般，也不怕落下惧内的名声…”“就是惧内，又如何？”孟景抵着她额低语，没意识到这是某种亲密情话，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嗓音也沉沉，响在耳边，酥酥，好听得紧。冯玉殊眸光闪了闪，倏地弯了眼。微仰起一点脸，亲亲他总没什么笑意的。

　他浑身都硬，只这处柔软。少年人便食髓知味，追着她软吻。有力的手臂从她后松开，她被带倒在榻之上，滚烫的身躯便覆上来。

　“嗯…”软无意识地溢出一声娇，被少年悉数去，他只手将亵衣随意扯下，随手扔在榻边，出肌紧实漂亮的上身。

　窄往下，小腹肌块垒分明，两道利落的线条延伸进隐秘之处，那处已将亵顶起硕大一团，如阴影中叫嚣的凶兽。骨节分明的指扣住脚腕，将人倏地拉近了，一只膝盖顺势分开两条细腿。

　“呀”冯玉殊短促地惊呼了声，粉面含，颈雪白一片，也沁出浅红来，在他施力下，无助地敞着腿心。

　粉桃儿似的细一览无余，泛着水光，花翕动，小小口好似一只贪吃的小嘴，含羞带怯地着他幽深的视线。孟景动了动，抬起了手。

　指尖轻分开羞怯的花，碰碰它，覆着薄茧的指腹按在花粒上，打着圈亵弄，小便吐出一汪又一汪的清来。咕叽、咕叽。

　房中响起黏腻的水声。指尖顿了顿，顺着黏腻的口钻进去，层层的软被抻开一点，出一点靡红的软子来。再探进去些，贪心的媚将少年人的长指紧紧包裹。

　冯玉殊瑟缩着身子，眸光微散，喉间发出细细的低，说不出快慰还是委屈。快随着少年长指的进出不断堆积，指腹次次碾过甬道的感点，媚剧烈地搐起来。

　绞着少年的手指，叫他动也艰难，他在她软上轻咬一口，眸光微闪，竟然嗤笑她，嗓音又沉又哑：“好玉殊，夹得太紧了。”冯玉殊简直羞愤泣，双臂攀附着他线条舒展的肩颈，绯红着脸小小声：“你不要说…”她想去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