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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这不是错
 “我等你太久了,只是想加快一点进程罢了,或者说。除了我以外,难道你还想爱别的什么人吗?那个姓肖的,Omega的女生?”

 他说着,神色冷漠地嗤笑了一声“她能像我这样你,足你吗?”…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肖雨兔是她的朋友啊。

 她虽然很长一段时间羡慕过她,想成为像她那样热情开朗又生机的人,但是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别的什么心思啊,但是比起那些,脑子里面,好像有什么模糊的记忆翻涌上来了。

 然而她还没有抓住那片一闪而过的虚影,就听他接着说:“宝贝,忘了吗?是你要我标记你的。”…对,是她主动要被标记的,但是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她在发情期,她受了那些梦的影响,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花,花上的卡片,骆照银的署名…等等…“那些花都是我送给你的。”…“还有,我确实在花上放了卡片。不过我原本准备的五张卡片上写的都只有一个单词,‘You’。”…

 “那么小芍药花,你觉得,把后来四张卡片换掉的人是谁呢?”…楚原不知道最后那张,放在红色芍药上的卡片,而骆照银到现在都下落不明,那还能是谁呢?鼻间水仙花的味道。

 就算是现在嗅到,她的心脏都仍会悸动不已,下意识地,就想伸出手将他抱进怀里,但是,男人宛若神只般居高临下的视线,面无表情,情绪不明的五官,突然又让面前这个人陌生到无以复加,让她恐惧的地步。许是她的恐惧实在是明显到他都无法忽视了。

 他低头,牵起她的手,带到自己边,蹭了蹭,无比绵悱恻的动作,末了,却是轻笑了一声。“怕我了?”他说,她想起来了,那段一闪而过的模糊记忆,终于被她抓到了。

 “我知道了…我会爱你的…求你了…”…“…”…“你说,你会爱谁?”…那年,山上别墅的地下室里,她明明有看清门被推开后,站在冷光中的那个人影。是任晴啊。冷漠的,在听完她慌不择路的话之后。

 她从没见过的,面无表情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也是轻笑了一声…就像刚刚那样,然后,他说“我知道了。”随后就俯身将还没缓过神来的她抱了起来。

 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又恢复成往常那般温柔的模样,柔软温热的就贴在她的耳畔,轻盈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又像是情人之间的旎呢喃。

 “虽然本来想留着的,不过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的,鸢鸢。”“杀了她就好了。”…她想起来了,那铺了满的芍药,确实是血一样的红色。因为国王死了。

 ***或许他比小姐要更了解那个人也说不定。骆是那个人的姓氏,单名一个字,在后来,李禾思考过很多次,是不是就因为她的名字谐音“落”才会让她的人生也如落余晖一般幻而又短暂。小姐以为她是山巅上高高在上不染世俗的圣洁白雪,或许她确实有那样的一面吧,但是在他眼里,那个人不是这样的。

 “你跟着我做什么?”这是在那个城乡结合部的小招待所里,她拿钥匙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后,扭过头对跟在她身后的他说的话。说着,视线还瞟向了他手里拿着的,另一个房间的钥匙。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她给他开了单独的房间,那他就该回自己的房间去。眼神也很淡,明显没有什么擒故纵的意思,但是那时的他愣住了,那把钥匙。

 他以为就是她在同行的其他人面前随便做做面子功夫的手段,毕竟,她跟小姐说,觉得他可爱,想要他,他自然而然地也就理解成了带有暗示意味的意思,从得知此事起,到跟随她上路,一路上。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做好委身于小姐之外的别的什么人的心理准备。这也不怪他多想,小姐最近认识的那些朋友,聚会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荒唐,被Alpha标记过的Omega又算什么呢?以至于他也开始用有眼镜去丈量小姐身边的每一个人,自然也包括主动向小姐索要他的骆

 面前的女人,见他沉默着不说话,也顿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朝他拉开房门,眼睛瞟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来吧,小狗崽子,聊聊。”

 “…”说实话,在听到“小狗崽子”四个字的时候,面前这个女人高不可攀的形象就在无声之中碎了好几条。进屋之后,她就让他在边坐下,自己拿了瓶水,站到了窗户旁边。

 窗外是碧蓝的天,从他的视角,还能看见一点远处缀着的翠绿山峰,女人逆光站着,随手拧开瓶盖,瓶中的水在夏日的阳光之下还出了点波光粼粼的味道,而她无疑也是很美的。

 就算他现在因为小姐喜欢她而厌恶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往窗边一站,窗外的青山碧都成了点缀她的颜色。

 然后,下一秒,这幅由窗栏圈出的画,就被她或许是因为烦躁而显得有些糙的喝水动作,连带着响亮的“咕咚”一声,给破坏得一干二净。李禾:“…”他从小跟在小姐身边长大,周围都是一个比一个端着的人,哪见过这副糙的形容,一时间喉咙像是被梗住,突出一个无语凝噎。

 她喝完之后,又头疼似的叹了一声,才说:“我把你要过来,只是因为你那个Alpha太烦了,再不处理一下我家的小可爱就要生气了。”

 “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胡言语,她是去做了什么破坏腺体的手术吧?你也不管她?”…连老爷都没能阻止的事情。

 他又有什么立场管小姐呢?再说了,不管是谁在旁煽风点火,让小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源,不还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或许是从他低垂的翳眼神中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她收了表情,也许是她天生长了一副冷漠疏离的五官吧,只是这么一瞬间,就又从一个形容糙的女人,变成了那副让小姐醉心的山巅白雪的样子,他心底觉得可笑,只当她有两副面孔,之前那般不过是什么另类的怀柔政策罢了,然而。

 她说:“你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不是我的错,就算我在一开始就答应她陪她来,结局也不过是我变成她玩过就扔的玩具中的一个,那在我之后呢?还会有下一个‘骆’,治标不治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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