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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尤其是白姐姐
 至于那个人…杜慕昭抬头看了眼远处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又平静下自己的情绪。反正她理万机,恐怕也不急于一时接见自己罢。待到商迟与白灵儿找到珍宝阁的分舵时天色已经渐暗,她掏出金牌证明身份后,那分舵主便姑爷长姑爷短的带着两人往客房走。

 鬼知道她这一路上要被这吃醋的小东西给拧上多少下,虽然不是很疼,但是也不舒服啊,商迟胳膊。

 看着白灵儿撅的快要挂酱油瓶的小嘴巴,忍不住掐了掐她粉白的脸蛋:“莫要再闹脾气了,若是在闹下去我就把你买的那包点心全吃了。”

 “哼…小迟真是坏透了。”白灵儿象征地拍了她几下不忿道:“那时候还要装作不认识我,你知道那时候我与白姐姐有多难过吗。”“得咧,小祖宗。”商迟伸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无奈,就晓得这小东西要得理不饶人。

 “给你给你,我身上就剩这么点了。”说着她从身上拿出半包给白灵儿,这人才满意地拿着点心去吃了,商迟叹了口气从怀中再次拿出了那封信,打开信封纸上的字依旧刺目。

 杜慕飞临走之时特意反复嘱咐自己莫要上京,可现在又有信件过来请自己到京城,这其中的猫腻肯定很多,她看着窗外越来越深的夜,心中的情绪也越发沉重。

 也不知白姐姐那边是否已经安全到达坤灵宫。现在的天朝风雨来,既然白姐姐与杜慕飞都是局中之人。

 那自己能做的就只有一同入局了。只不过,这天朝的执棋者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纤细指节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商迟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信中约好的那处老宅。

 打定主意,商迟换上了身夜行服这一趟她不打算带着白灵儿一同前去,好说歹说她才安抚好了小东西。夜深人静,京中打更的敲着铜锣大声吆喝着,殊不知地上黑影一闪而过。

 等商迟到了那老宅的近前,却发现这上午她见时还大门紧关的地方,现在竟双门大敞四开,里面房间烛火通明,一瞧就是在等人的样子。

 “好家伙,这是连鸿门宴都准备好了?”商迟见此啧了几声,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恭自己了,那她再犹豫不决反而像是怂了。

 她一掀衣摆跨进院中,里面的摆设都很单一不说,地上的灰尘也颇多,光瞧就知道宅子的主人应该不长住在这里,商迟大方地进了主堂。

 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随意,里面果然已经有人等了许久,甚至桌上还有摆好的酒菜,不过这个人她不怎么喜欢,尤其是那人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商迟甚至想直接掉头就走,早知道是他写的写封信,她绝对不会一路赶来京中。

 “准备的真全啊?你就敢确定我今夜一定会来?”商迟一股坐在男人对面,表情有些不耐烦。

 丁沫白闻言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酒壶给商迟旁边的酒杯斟满后缓声道:“这几我每天都会准备同样的事物,只是为了等你来。”***“哦?别说的这么亲热,我可不记得跟你有什么情。

 更何况你是假用杜慕飞的身份来给我送这封信,否则鬼才会出现在这里!”商迟说着翻了个白眼,伸手从怀里摸出那封信件扔在桌上,她冷冷看着丁沫白拿起信封,用内力将它粉碎成了粉末,看来这人并不想旁人再知晓此事。

 “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丁沫白松开手,指间的粉尘随风而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掌心淡淡道:“你应该知道当年慕飞留在你身边的目的吧?”商迟听罢眼色微沉,声音也随着冷了许多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呵,若是这件事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丁沫白摇了摇头,轻嘲一笑继续道:“那你总应该知晓白孀的身份吧?”

 “丁沫白,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说之前商迟还以为丁沫白是想用杜慕飞来威胁自己,那么现在这个人无疑是在触碰自己的底线。“别那么意外,我知道你应该晓得她的底细,我只是要跟你复述事实罢了。”

 丁沫白看着商迟那略带杀意的眼神摆了摆手,他拎起一旁的酒壶给两边的酒杯都倒满了酒水继续道:“我听闻你很喜欢喝酒,那不若尝尝这个。”

 “虽然酒不错。可我也不是谁的酒都喝。”商迟看着那被他推过来的酒杯,眉毛一皱带了几分嫌弃。丁沫白不以为然,自己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便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对她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不错。”丁沫白点头:“你只知杜慕飞白孀她们都是朝廷中人,可你又知多少她们背后的过往。”

 “白孀幼年起就生长在宫里,原本是作为陛下的暗卫而培养的,只可惜她身子骨太软,练什么都不成气候,这才被陛下派往宫外作为收集情报的眼线。”

 “而杜慕飞,她们杜家几代都是战场上护卫国土的将士,唯陛下一人唯命是从,甚至可说她们两个人的生死全在陛下手中。”

 商迟听罢表情依旧,似乎对丁沫白的话语没什么反应,可那桌下略微紧握的手却暴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安,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层问题是因为这两个人一向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向外自己的存在,尤其是白姐姐,当年若不是她顶着压力偷偷收下自己,否则‘商迟’怎么可能平安于世?

 丁沫白见她没有回话,便趁热打铁继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让她们跟朝廷彻底撇干净是不可能的商迟,况且现在天朝即将来新的变故。”

 “也不一定,若是天朝的主子换了呢?”商迟不吃这一套,丁沫白明里暗里绝对有什么事还在瞒着她。

 “如今天下大势,若是陵王登基只会带来更多的杀戮,到时候先不提白孀会如何,你觉得杜慕飞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天朝易主吗?”丁沫白完全没想到商迟居然真的敢说出这等狼虎之词,这可是在天子脚下啊!

 “你可真烦人啊。”商迟咬牙气结,她简直想伸手抓过丁沫白那带着异样笑容的脑袋狠狠打几下。“彼此彼此,其实我写信叫你来京城就是为了这件事。”丁沫白稍微向后挪了挪。

 他看着对面脸色温怒的人嘴角再次微微上扬,原来这家伙被算计也会出这种表情,他还以为这女人一点都不在乎呢。“说罢说罢,反正我是甩不清了。”商迟叹了口气,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嘴里没什么辣味儿,可那淡淡的香气在鼻尖儿环绕久久不散,确实是个好酒。贼船上都上了,不管怎样好歹也得知道这是一条怎样的贼船啊!夜至三更,一直亮着灯火的房间突然熄灭了,商迟推开房门走出脸上挂着不似来时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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