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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几时才能明白
 “一会若是有力气尽量带着老前辈先走,我给你们断后。”商迟反手摸出自己后的短剑,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殷堇漪手中的银鞘长剑上,三年的时间过去。

 她对这个老伙伴实在是想念的紧。“顺便带上她,她的命是我的。”说着她扬手将肆瞳扔向丁沫白的方向,丁沫白虽然嫌弃这个魔教的女魔头。

 但是也乖乖的将人控制在了自己身边。“有趣。”殷堇漪歪着头,眼中出隐隐兴奋,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对面那个黑衣女人传来的阵阵杀意。天空云彩遮住了头,所有人眼前一暗。

 就在这时两道残影闪过,冷兵器在击时发出震耳聋的嗡鸣声,红蓝之在众人眼前飞快闪过,眨眼之间已经过了不下数十招。

 丁沫白将肆瞳交给段明馨,自己则弯背起了轮椅上的张天龄,两人开始带着人向外围突破,段明馨死死握着肆瞳的胳膊心中挣扎,她是多么想回手一剑杀了这个女人给商迟报仇。

 但现在这种情况,又怎么能让她下得去手!未了,她只能将中的郁结宣在其余魔教之人的身上。

 弦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重伤郁微的张天龄被救走,他当即提起重剑嘶吼着冲向几人,丁沫白只能回身去挡住这个愤怒的男人。茨言犹豫了一下后也紧追了上去,拦住了段明馨。

 她深深看了一眼女人身后的肆瞳,面上有一丝歉意。“我不能放你们离开。肆瞳…我做不到的,我离不开她…”

 茨言深了口气掏出了一把银制匕首,但还未等她出手,她自己的身后就忽地寒光一闪,茨言闪身躲过,却见夏栀提剑挡在她面前。

 “快带护法离开。”“…”段明馨重重地看了一眼肆瞳,用力扯着她的胳膊继续向前。夏栀心知自己打不过茨言,却未曾后退一步,那带着寒气的匕首划过她的肌肤,瞬间就冻上了一层寒霜。

 夏栀咬着牙死死盯着茨言一字一句:“别想伤害姐姐。”商迟一边与殷堇漪手,一边注意着她们几人的动作。

 在看见段明馨冲出包围后,她也不恋战开始找机会身,可殷堇漪对她来了兴趣,那双眼中满是兴奋的战意,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更何况,商迟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短剑,它的剑刃已经开始卷刃,恐怕离碎掉也差不了多久了…***

 原本优雅恬静的竹院此时已然被破坏的四分五裂,绯的剑芒带着凶狠的气割来,商迟不想再用这把剑硬抗只能闪身躲避,身后的竹楼瞬间便被割断倒塌化为了废墟。

 “不错,能用凡铁跟我打了百余回合,相必你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本座倒是有些爱才心起,不若你考虑考虑拜入我们魔教中?”“只要你拜入本座教中,本座便允你护法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绯红长剑在殷堇漪手中轻颤。

 她娇笑着看向面前的黑衣女人,声音绵悱恻,可眼底却隐隐藏着一丝试探:“要知道,本座的好心可不会出现第二次。”商迟听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她抬起手指勾了勾,言语轻佻地道:“啧啧,教主的邀请可真是令人心动,若是教主可以割爱,将那把剑送与在下,那在下可能还会考虑一二。”“你在找死。”殷堇漪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抬手挥下又是一道剑气劈来。

 商迟皱眉踮起脚尖用轻功躲避开,但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在与她纠下去,自己落败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三年中这人并非没有一丝长进,相反,商迟可以清楚感觉到,她变得比三年前还要强。

 “那也要教主你追的我上才行。”商迟莞尔一笑拔腿就跑,那利落的动作让殷堇漪为之一愣,她还没有见过这种打了一半说跑就是跑的人。这哪里像是个侠士,反而更像是个地痞氓才对。

 “有趣极了。”殷堇漪气笑了,第一时间追了上去,紧紧黏在她的身后,如同附骨之疽,商迟迈步从竹枝上飞跃而过,后面一道剑气将那一排的竹子通通砍断。

 “本座倒要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话音刚落,一股更为凌厉的剑气爆而出,商迟脸色微暗转身腾空在竹林上方,惊险的躲过她的这一招,不过即是如此,衣衫下摆还是被割断了一块布料。

 “真够难的。”商迟皱眉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小丸子,双指用力捏爆,一股浓厚的白雾瞬间膨散开,将两人了进去。待到殷堇漪一脸阴沉的从白雾中冲出时,外面早就没了商迟的影子。

 她冷冷的立在竹子的顶端向远处眺望,东南方隐隐有个黑影在不断跃动。

 “狡猾的小东西,好手段。”殷堇漪咬牙,看着远方的黑影含满了杀意,她抬收用内力起一枚竹叶夹在指尖,挥手之间那枚竹叶瞬间飞了出去,那竹叶的尖端泛着白芒,凝聚了殷堇漪十成十的杀意。

 现在的她只想杀人愤,谁又管那黑影是不是自己教中的人,正背着张天龄一路逃亡的丁沫白猛然感到一股冰冷的杀意锁定了他。

 他侧头去看只见一道白芒带着惊人的内力飞快来,,那竹叶眨眼之间就快近在眼前,丁沫白想要去躲也是来不及了,就在此时!后背一道掌力将他重重拍飞了出去。回首间,他瞧见张天龄白发飘身子浮在空中。

 那白芒眨眼之间从他的身体中穿过,变为红色钉进了泥土之中!“师傅!”丁沫白被击飞在空中,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抬手想要去抓住眼前的人,却只能无力的看着张天龄的身体重重摔落。

 “师傅!师傅!”丁沫白红着眼睛泪水止不住地落下,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从地上扶起了张天龄护在怀中,声音沙哑又哽咽地哭着道:“师傅,您住,我这就带您去找大夫,我这就去…”

 “咳,不必了,咳咳。”张天龄嘴角溢出血迹,口的伤口也渐渐染透了他身上的衣衫,只要他一说话口便会发出破鼓风的拉扯声。

 “师傅…对不起,都是徒儿的错,都怪我…”丁沫白痛苦的低下头,单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再次陷入了那年痛苦的回忆中。“如果不是我,师傅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我…都怪我。”张天龄见状平静地摇了摇头。

 他缓慢地抬起手重重落在了丁沫白的发顶,眼中有些不争气地道:“你究竟咳,几时才能明白,咳咳…为师早释然了,慕飞也不曾怪你…这些年不放过你的,是你自己啊沫白…咳。”

 丁沫白泣不成声的像个孩子,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他感受着怀中越来越凉的身体,不停的摇着脑袋。“为师是时候去见阿茹了,沫白…替我转告陛下,得不到的东西不要强求,否则害人害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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