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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带着柔软纵容
 毕竟连乌瑟都准许了我在宫廷外生活,雷昂若硬要把我抢回宫去,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成?我们在这座小城又逗留了几事务处理完毕,雷昂便带着我启程返回王都。

 初冬萧瑟,已现寒意狰狞,我的马车中温暖舒适,雷昂却不肯和我同乘,坚持骑马行进。开始我还很担心。

 后来见他在马背上直坚韧,对寒风一无所畏,才稍微放下心来。结果到了晚上,这骑了一天马的家伙还精力充沛,骑的我拧着枕头直哭。我就再也不多余的去担心他了。我们走的不急。

 白天赶路,晚上雷昂夜夜与我共眠。如果远离了王都,没有了那些阴谋诡计和纷复杂的关系,我俩就这样纯粹在一起,真是十分幸福的。

 可我们毕竟离王都越来越近,我发现雷昂也越发心事重重,他对我依然爱护有加,只是晚上要我的时候非常狂热且侵略,似是带了种偏执。

 我大概明白他的压抑,便乖顺的都忍耐下来,几天之间,我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被我的雪肤映衬着。显得凌又冶。再有一路程就将抵大王都。夜里。

 他搂着我,不停的吻我,手中像要把我碎,又好像捧着稀世珍宝,他吻遍我雪白身体上的淤痕,像野兽似的舐,期待能将那痕迹治愈。可下一刻,他的手下又诞生了新的颜色。

 我在疼痛与快中沉浮上下,像个受狂一样任其蹂躏,还无声的往他怀里钻,软软的亲吻他的身体,向他索要更多。

 第二天,队伍继续前进,直到王都边缘的驿镇停下。我以为只是在此整顿车马,可少刻后,有仆人到我马车前,恭敬的请我下车。

 我有些费解的出来,四下环顾寻找雷昂。视线却在一个人身上猛地凝住了,他被众多臣侍簇拥着。

 手持黑檀木象牙手杖,长身伫立在广场中心,通身简暗却极致贵重,更显得严峻高冷,威不可侵,正是帝国至高的君主乌瑟。我在这里突然见到他,一时呆住不能动弹,他的眼神在我身上一扫。

 那高凛的目光瞬间消融,下一刻,他的视线已经转开,到了另一个方向。我不觉也转头看去,刹时一惊,从我后方走上来的,竟然是伊丽莎白!

 她要谋害我的嘴脸还历历在目。现在大庭广众下再见到她,哪怕知道她对我再无威胁,我的心依然狂跳不止。伊丽莎白还是做王后的装扮,遍体低调奢华,可曾经那高雅的美人已永远消逝了。

 如今这身华贵,只显出她容貌憔悴凋零,她百年大族浸的气质倒是没变,缓步上前,下巴微微高昂…尊严是她现在仅剩的东西了。

 乌瑟看着她靠近,扬起角,笑意却未延伸进他冰冷的蓝目中。待伊丽莎白到了他面前,他便冲她伸出了手。伊丽莎白打了个寒颤。脸有些发青,没敢动。乌瑟的角印的深了些:“你身体好了。我很开心。”

 伊丽莎白牙齿咯咯作响,不知是惧或恨,从牙里挤出:“蒙陛下厚爱,我十分感激。”她说着。像入虎口一般。

 将颤抖的手递入乌瑟手中。广场外围观的臣民们便发出欢喜声来,羡君王夫伉俪情深,口称赞着乌瑟对伊丽莎白的体贴,不顾严寒也要出城来她。

 而这厢,伊丽莎白已为人刀下鱼,不得不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强撑着陪乌瑟演戏。乌瑟牵起伊丽莎白。

 在臣侍的簇拥下向国王马车走去,我分明看见他在转身时不着痕迹的扫了我一眼,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刚才“陪同”伊丽莎白的仆从经过我身边,轻声对我说:“大人,您身为女官,伊丽莎白女士邀请您共乘。”

 我一愣,脑子飞转,立刻明白过来。乌瑟为何如此礼待伊丽莎白暂且不表,他这还没把伊丽莎白回宫呢,就先在路上着急给我平了反…当年我离宫的丑闻传的沸沸扬扬,任人笑,现在光天化下,他分明让众人看到,我依然是王后最器重的女官,有权陪同王后与国王共乘。

 那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曾经欺辱我的一众贵族们都灰溜溜垂着头,一声不敢吭了。我被这莫名的荣耀砸的有点懵,心里不觉泛出一丝甜意。

 接着忽想起雷昂,又瞬间心虚,我小心环顾四周,视线到处,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唯独没看到雷昂的身影。我便轻声问那侍从:“王子殿下呢?”“殿下他事务繁忙,先一步进城了。”我更觉得异样了。

 伊丽莎白已失去家族势力,没了利用价值,乌瑟又与她毫无情意,以他这种工作狂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扔下公务,专程跑到城外小镇来接她?

 再加上忽然给我正了女官的名义,最可疑的是雷昂一路与我寸步不离,离王都就差一步,他却偏偏把我留下给乌瑟,自己先进城…这…越想越觉得…乌瑟好像是专门来接我的一样…此念一生,我心中顿如小鹿撞,两颊发烧,又甜蜜而暗恼着斥责自己自做多情。

 眼见乌瑟已经牵着伊丽莎白走向马车,从背影看,两人可真是一对璧人。我忙正正心思,提起裙子跟上去。乌瑟先扶伊丽莎白上车。

 接着自己登上,两人并排而坐。我最后上车,按例坐在倒座位置,我本该靠内与伊丽莎白对坐,可我对她又惧又恶,又因刚才的念对乌瑟生出些不切实际的期待,便大着胆子违背规矩,坐在面对君王的位置,只见伊丽莎白对我视而不见,乌瑟则面不改,隐含默许。

 仆从随即关上车门,留我们三人相对,外面车夫侍从们各就各位,马车在臣民的欢呼声中启动,平稳驶向王城。

 ***皇家车队一行奢华张扬,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外面车辕马蹄不止,车内,却静的落针可闻。

 伊丽莎白貌似娴静的端坐,仔细看就发现她全身绷紧贴着车厢,尽力离乌瑟远些,带着软皮手套的手紧攥,大气都不敢

 她额头挨了雷昂一鞭,伤的不轻,却不得不强撑着坐在自己灭门死敌的身边,头发仔细盘起掩住伤口,脸上用胭脂粉饰憔悴。与她相比,我脂粉不施,面色比花更娇,一双剪水美目盈盈语,痴然望着对面的乌瑟。

 他也在看着我,他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不同的,没有刚硬冷漠,带着柔软纵容,和一抹暗藏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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