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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才胆怯地上前
 石子在空中跃出了几道弯弧,最终落于湖中的皓然月影上。圆月之影,随着层层迭迭的微波,碎裂成了好几瓣。“先生打中了月亮!”宋昔兴奋地道,她转回首。

 看到他也侧脸望着他,眸沉沉,是看不透的乌。“天上的月,遥不可及,可我心中之月,触手可及。”

 他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宋昔手一松,手里的碎石落了一地,她抓住裴修云的衣襟,仰头吻了上去。柔软的小舌撬开了他的银牙,与他滑的舌头勾不休。残余在他口中的桂花松子味,比她吃的桂花松子糖还要甜上几分。

 ***他倾身,白皙如玉的手穿过她耳侧,按上砺的树干。另一只手按住她的下颚,温软的舌头卷住她胡闹的小舌头,褫夺了她的呼吸。

 她的手挑开他的衣领,温热的掌心抵上他平坦削瘦的。青色的衣领挂在肩头,仿若苍山负雪,碧水扬波,他按住了她往更深处钻去的手,隔着布料,摩挲着她的指骨。他微斜过脸,软温柔地擦过脸颊。润的开她的乌发,含住了她小巧圆润的耳珠。

 “嘿。”耳侧传来的酥麻,让她弓起身子,发出了一声细如猫儿的轻笑。骨节分明的手下落,轻按了一下她的瘦肩。“放松点。”他温软着声道。

 她身子倚上树干,抬起的双脚轻落在遒劲枝干上。“先生,我会摔下去吗?”宋昔的手紧攥着衣襟的手怎么也不敢松开。

 “不会。”裴修云握住她的手,轻柔地撬开她的五指,她深了一口气,手向后抱住树干,纤长的指甲抠住树皮,她咬住下下心底的慌乱,他低身,手覆在裙摆上,半推半卷。

 “先…先生…万一车夫回来了…”宋昔忐忑地道。裙摆已被他到膝盖之处,出素白的底

 “他不会回来。”裴修云将裙摆推到际,裙角一折,带之中。手指轻勾,两只缎面绣花鞋直坠而下,他侵身而来,朱微张,银牙咬住她的

 大手托起她的细,缓缓地褪去她的底。宋昔双手捂住脸,从指之间偷看他,而他也在看她,乌眸里似有一汪水。素子挂在她纤细的腿腕上,他随意一扯,搭上枝头,这一抹雪

 在遮天蔽的浓翠之中显得格外扎眼,他垂首,热的气息扑上花心。两瓣娇粉并成一道细,生出一丛稀疏芳草。热的舌尖拨开这两瓣并拢的细,抵上藏在其中的月牙儿。沁凉的掌托住她的腿,细腿架上了他的肩膀。

 他高而秀气的鼻埋入了媚之中,缓慢地磨蹭袖珍玲珑的玉珠。舒缓的热息烫着她的花谷,酥麻之感渗入肌骨,沿着经络,向四肢百骸。

 他软微糙的舌面过整个谷地,两瓣新月沾染了新,微微张开,显出一个细小润的口。舌尖勾走口的润泽,直直地向里钻去。

 “唔…”宋昔的贝齿在下上咬出一圈素,双手按在他的发间。带着气的舌头浅浅弄,舌尖勾过层层娇水漫生,沿着他嘴角而落。

 他的喉结轻滚,咽下不少清润。“先生…”宋昔,整个人弯如一道长弓,按在他乌发之上的粉甲泛起一抹雪白。

 软舌在内兴风作,肆意弄。壁微颤,似要把这恼人的舌给推挤出去。可他偏生不让她得逞,舌头进出愈发迅疾,她的身子也随之起伏,如悠悠绿水之上的细

 ‮腿双‬蜷曲,花径痉挛,出汹涌热,他朱抵在花谷,照单全收。暖的舌尖再仔仔细细地过每一道沟壑,勾走了每一滴花。***明月高悬,星河转。穿过林间的风,吹走白里的闷热,带来一片清凉。

 两人围坐在篝火边。宋昔环抱双膝,绯的面庞埋入其中。裴修云坐在她一臂远处,单膝曲起,手握一干瘦的枝条,拨动堆积的木柴。火星纷扬,煌煌烨烨。

 “先生,你什么都会…”宋昔闷声道。认识先生四年多了,她似乎了解先生,又似乎一无所知。

 “若是没有技艺傍身,如何当你先生?”她眼帘垂落,落寞地道:“可我什么都不会…”裴修云放下了手中的木枝,向她招了招手。宋昔凑到他身边,他长臂一抬,将她揽入怀中,她就势一倒,整个人趴在他的膝头。

 “先生什么都会,还对我这么好,可我什么都不会,无以回报。”宋昔有些难过地道。像先生这样光风霁月、文韬武略的人,仿若天上的皎皎明月,怎么能是她这般普通的人能配得上呢?“那你跟我说道说道,我会什么?”裴修云的手放在她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

 “先生学富五车。”“哦。”裴修云随意地应了一声。“先生会骑御,会轻功。”宋昔又想了片刻“还会做那么好吃的叫花。”裴修云角轻扬:“可我不会做荷花糕。”“那我也就只会做荷花糕了…”宋昔怏怏地道。

 “你还记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裴修云眸温润,倒映着一团暖橙的火光。

 “记得,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我背的对吧?”宋昔抬起头,一脸希冀地看向他。

 他颔首:“昔儿,你并非什么都不会。你是璞玉,我亲手雕琢了你。你不是偏安一隅的燕雀,终有一天,你会习得我毕生所学,远胜于我。”

 宋昔眸子里亮起了一丝微光,怀疑地道:“先生这是安慰我吧?”他宽大的手各握住她的一只小手,一手向后拉,一手向前推。

 “六年前,我从长安回会稽探亲,路过云见村。还记得我当初怎么教你的吗?”宋昔一愣,记忆里面那个模糊不清的面孔也变得清晰起来,眸寒星,丹轻抿,那是个初秋的清晨。

 她盘腿坐在街道边的青砖地上,百无聊赖地玩着弹弓,她捏住小石子,手臂后拉,瞄准空旷的街道,松开了手。

 偏偏在此刻,有人纵马而来。石子不偏不倚地打上马腹。少年腹下的玉骢吃痛,高扬起前蹄,他顺势从马背上站起,单手勒住缰绳,另一手轻抚马脖。马蹄落地,又在原地反复跳跃了几下才勉强安静下来。

 年幼的宋昔被吓了一大跳,犹豫了半刻,才胆怯地上前,扬起一张圆圆的小脸道:“抱歉…我没想到,有人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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