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温声同说过
一整个瓜四分五裂,
出鲜红的瓤
,他捡起最大的一块,递给了宋昔。宋昔捧着瓜,低头咬了一小口,沁人心腑的甜。一整
的坏心情,就被这么一块西瓜给驱走了。
高泽也捡了一块瓜,站在她身边啃了起来,他的眸子本身就狭长,吃到尽兴处,眼睛眯成了一道长
。两人一直未说话。直到把瓜差不多吃干净之时,对着彼此沾满汁水的脸,笑出了声。
“以后想吃瓜,就来找我。”高泽亮着眸子道。“好。”宋昔笑着点头。天渐渐黑了。宋昔仰头看了阴沉沉的苍穹,用雨水洗了洗手上的粘腻:“我要回家了。”“嗯。”宋昔转过身,没走几步,又被高泽喊住了。
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给她手中
入了一把青碧
的小花,仿若在手心洒了一把亮晶晶的宝石。“回见!”他后退了几步,在雨幕里面,扬起了手。
***宋昔一手捧着小花,一手举着一把松花
的烟雨伞,与潇潇暮雨融为了一
。路过学堂之时,她忍不住侧过脸,向门内瞅了一眼。裴修云正对着一个中年男子抱拳。
清寒的眸子对上了宋昔的目光,宋昔心尖一颤,如烈烈秋风吹过桂花枝头,把细小的花儿吹得“簌簌”下坠。
她连忙
低了伞面,匆匆而过。裴修云还是追了出来,脚边溅起的清珠濡
了他青色的衣角。
“你吃饭了吗?”他指尖勾住她的衣袖,微
着气道。目光下坠,落在她手中的小花之上,眸光轻闪。
“还没。”宋昔摇了摇首,看到裴修云盯着自己手中的花束,连忙背过手,把花束藏在自己身后。“谁送的?”他朗声询问。
“我…自己摘的。”宋昔有些心虚地道。裴修云未再追问,而是接过了她的伞,揽过她的肩膀:“跟我走。”“先生,有人会看到…”宋昔小声地提醒。
“无妨,带你出来,也不丢人。”他的怀抱,如这季节的微雨,有着丝丝的沁凉。
他衣衫熏过松香,清清淡淡的味道,却直勾勾地往人肺腑里面钻。一路无言,走到了东湖,天已经完全黑了。雨小了许多,乌云消散,月上柳梢。“快出梅了。夏天要到了。”宋昔低语。
霜
铺满了湖面,清风徐来,莲叶摇曳。裴修云跳上了一叶扁舟,回身,对着她伸出手,她一手抬起自己的裙摆,一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他的手,他削瘦修长的手指卷住她的小手,向怀中一带。
她整个人就落在他的怀里,那捧了一路的野花,放在岸边,被风吹了个七零八落。“上次没采着莲子,今
可以了。”裴修云松开手,弯
捡起船篙。宋昔从他手中抢过船篙:“还是我来吧。我从小划船,最擅长了。”
“好。”裴修云走到船头,盘膝而坐。微风拂面,捎带着初夏的燥意,吹起了他披散在身后的如瀑乌发。月华又在他身上披上一层朦胧的清辉,更显孤高清冷。小船驶入藕花深处,宋昔放下了船篙,向船头走来。裴修云也站起身,向船尾走去。
“今晚有月
。”裴修云站在她前面,徐徐地道。“嗯。”宋昔颔首。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局促不安。裴修云抬起手,微冷的指尖划过她的眼角:“皎皎明月,不若人面三分。”
他垂下头,
轻轻蹭过她的发梢。宋昔抓住他的衣角,扬起头:“你白
里,可曾想过我分毫?”
一想到他在课堂上如朗月清风般将典故娓娓道来,而她坐立不安地熬了一整
,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裴修云握住她的手按在
口。
她指尖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听他缓缓道:“你今
在课堂之上,叹了八次气,往课桌上趴了十次,回头跟人说了五次悄悄话,还偷吃了一颗糖。”
他的
就这么落了下来,轻柔地抚上她的
角,
软的舌头从微张的口中探入,缓缓地勾卷了一圈,他向后一撤,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抱着臂道:“今
吃的是姜糖,还有淡淡的西瓜味。”宋昔脸上浮起红云:“我…”
裴修云拉着她坐下,两个人肩并肩,他伸出长臂,摘下一片硕大的莲叶,盖在宋昔的脑袋上。宋昔缩了缩脖子,而后低低笑出了声。裴修云握住一
莲蓬茎,指尖嵌入茎身,拧下其上的莲蓬。
他如玉笋般的手指掰开莲蓬,取出翠绿色的莲子。指甲划开莲子皮,剥出白
满的莲子,
入她的嘴里,她的
润而温暖。
在他指尖生出一阵酥麻。宋昔咬开新鲜的莲子,清新微甜的微润漫过舌尖,她眸子笑成了一道弯月。裴修云又剥出一颗莲子,放在她
边,指腹点过她的下
。
她顶着荷叶的小脑袋仰了起来,双手向前一环,吻了过来。裴修云目光漾过一道微波,双手环住她的细
,她的小舌把那颗莲子推了进来。裴修云照单全收,任凭她的软舌把莲子挑上他的舌面。
***裴修云的舌头一卷,将莲子推到了一边,
住了她的软舌。宋昔眸子一瞪,又柔了目光,手探入他的衣领之下,轻抚他细腻的肌肤。
那柔滑的触感,仿若抚过一片被雨水
润的冷瓷。吻更深了。两人的软
一开一合,
滑的舌头相勾、相错。
身子愈发贴合,宋昔跨坐上裴修云的腿,一手深入后领,抚摸他一节又一节的脊骨。另一只手
下他的衣领,指尖拨弄着他
前的玉珠。裴修云仰起身,从喉间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闷哼。
他的宽掌抚过她的
线,一路向上,
起她的青丝,覆在她的颈后。感受到他的犹豫与挣扎,宋昔主动拉开自己的衣领,
出一大片雪腻的娇肤。
她的手指勾着衣领的边缘,还要向下扯,裴修云的手就这么按住了她的手,他额面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炽热,软着声音道:“宋昔,我不能因为你不懂,就避而不谈。
在寻常人家,接下去的事情,只有夫
才能做。”宋昔手上的动作一顿,眸子对上裴修云的乌眸:“那该怎么办?”“我们成亲吧。”他捏了捏她脸上的软
“我认真的。”
宋昔的心狂跳了起来,她有些迷茫,原本不想嫁人的信念,偏偏在遇上先生之后,土崩瓦解了。裴修云的手将她的手缓缓拿开,温声道:“我同你说过,我与别的男人不同。我既认定了你,婚姻便束缚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