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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感觉真不错
 “即离开山居吧,归队京师军。”古正愣了。犯错该罚,他没妄想被原谅轻放,无论挨或拘,皆无话可说。可没想竟是调离山居回到军队,离开主子?

 他怎能离开主子?不由激动至浑身抖颤:“属下一时心智犯下大错,请主子饶恕,属下不愿离开主子。”

 平郡王难得沉声怒道:“一时心智吗?你可曾想过小暖将会面临何等凌辱境况?”妖女何来凌辱之说?

 古正双拳紧握,却是不敢直言心中所想。平郡王长眸闭了闭,长年的相处,怎会看不出古正心中仍是不服?

 “若非幸运遇上军队入城,肯定不及拦阻三皇子,可即便是如此,及时救下的小暖,如今遍体鳞伤陷入昏…”打开车厢之际,见到三皇子对着小暖不停地踢打。

 而小人儿瘫躺在角落彷佛毫无生息,刹那间心口剧痛难以呼吸,他恨不得举刀砍杀三皇子!忆及当时惨况,仍然余悸犹存…平郡王状极疲累叹息:“你,仍然不认有错吗?”他不服,却只能认错,不愿离开主子:“属下知错。”

 平郡王平静直视古正许久,见其眸中不平犹存,显然并非真正知错,不过是暂时屈服罢了。最终无语叹息,拂袖而去。古正彻底愣了。

 主子这是心意已定,决意了断主仆之情?纵然后悔也再无挽回余地,颓然虚软…少女在昏睡和惊醒中反复,意识不清中慌乱失措,恸哭失声…只觉瞬间被拥入温暖怀抱中,恐慌至极而后狂喜,浑身软瘫呼吸急促,泣不成样。熟悉的气息暖暖包围着。

 耳边传来柔声安抚,驱走了内心恐惧冷意,哭泣终于慢慢缓了。恍恍忽忽似在飘浮着。记忆深处的阳光灿烂,少年热熨汗的背脊,暗夜中相依,好暖…转眼似在月下。

 那人温柔的眉眼,温暖气息包围着。舒服而安心…于是混沌中,一个灿亮的笑脸,另一双温柔的眼眸,两者不停错,触手不及转瞬即逝。

 而她彷佛被无数黑手扯着。堕入深渊…平郡王一整夜怀抱着惊梦的小人儿安抚,为她屡屡惊恐无助的哭喊,万般心疼。喊的是他,还有另一个名子。

 他知道,是小暖伤成痴儿时遇上的少年,他们曾经携手逃亡,最后墬溪分开,小暖获救,而少年下落不明,他比小暖更清楚少年的身份,是镇国公府庶子容谦。

 曾有过一面之缘,俊美少年笑容魅行事嚣张,令人印象深刻,难以相信这般肆少年和单纯痴儿之间,如何发生g系…

 小暖梦中频频呼唤,显然心中对那少年仍有着依恋,一时竟生出计较之心…计较在她心中,谁重要?抚额顿生难堪。

 他竟是害怕,若有一天少年出现要人,该当如何?小暖又会如何选择?他已明此心,舍不得放手,想她留在身边,留一辈子…***大街之上,马车前一对男女,对视神情俱皆冷漠难言。

 “父亲已被释放,正待重振云家,这不是你这女婿该出面时候吗?”“岳丈犯的是欺君之罪,才刚刚被释放,此时能冒然出手吗?”

 楚毓书眼望子云媜,面色难掩冷寒,成亲后他才明白,竟有女子情如此阴郁且自私任,稍有不如意便冷言相讽,惯性打奴仆,堪称少见毒妇。官途直上青云,奈何夫不睦。

 “何时相帮,相公总得给个章程才是。”云媜面嘲讽:“相公莫不是忘了云家培植之恩?”云家若真颓败了。

 楚毓书怕是会立刻与云家断绝关系,人言可畏下或许暂不致休,可楚毓书一旦离云家掌控,她还能逍遥过日子吗?见楚毓书面色不虞,云媜挑眉冷笑:“别忘了。

 云家出事,覆巢之下无完卵,楚家焉得安好?”明摆的威胁,楚毓书心中狂怒至极,却也只能隐忍不发,楚家确实有把柄落在云南城之手,无可奈何受制于云家。面对如此娇纵任的云媜。

 他愈是想念乖顺可人的云殊…当初订亲,纳云殊之事本该徐徐图之,是他太急大意了。以致事后便被齐家人给拘起来。

 曾想过要找云殊,可未成气候身不由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辱发愤备考,待金榜题名再去寻心上人。

 待他如愿成了状元郎被迫和云媜完亲,当提出纳云殊为妾时,他永远忘不了云媜当时嘲讽的笑容,好似早等着这一刻…“纳云殊为妾?”云媜冷笑:“是真心念着。还是怕被贴上负心二字?”

 楚毓书义正辞严:“是真心,若不是有难处,谁愿负心?”“相公的真心可廉价了。事发迄今都多久时?你可知云殊如今下场?”云媜竟是不顾t面放声大笑。

 这出戏真是好看得紧,笑得几乎要岔气来着!楚毓书被狠狠羞辱,面色极为难堪,心中有极不好预感,只因成亲后才发现云媜情有多不正常…当初和云殊之事揭发,他一心一意只想考取功名,竟未曾去想,云殊会有何下场?

 一时冷汗涔涔,恐慌于云媜接下来所谓的下场,当下生出逃避之意…“莫要胡说。”云媜无视,反笑得更为恶意:“堂堂状元郎真要纳个憨儿为妾?”

 “憨儿?”他皱眉不解,她可不会傻的说出真相:“相公的真心,竟连云殊伤成憨儿也不知,唉…”楚毓书瞠目不敢置信,心口一阵凉寒:“怎会如此?我不知…”“唉,先不提相公能否接受云殊成了憨儿。”

 她面嘲讽冷笑:“相公不知之事可多着。父亲本来就有意将云殊许配给大总管龙昊,多赖相公私相授受,这龙昊的未婚成了残花败柳的憨儿…”未婚

 残花败柳的憨儿?楚毓书突感晕眩身晃,事情怎生变得如此?“这事是男人都受不住,你说这龙昊气不气?”

 云媜笑得开怀,言语却是极为犀利:“可云殊即便成憨儿,容貌仍然是美得让男人都想沾染,何况父亲等于是将云殊予龙昊,弃至庄上任凭处置。”

 "任凭处置"四字咬字刻意且暧昧…眼见楚毓书刹那变脸,云媜更是乐坏了:“啧啧,可听说了。俩人才到庄子上,整整三未出房门…”

 如遭雷击般,他浑身抖颤,简直不敢相信云家会如此对待云殊?笑声刺耳,异常恼怒狠狠瞪视着眼前刻薄至极的女人:“闭嘴!”

 云媜全然无视楚毓书发怒,索冷笑直言:“唉,原本也是富家千金,落得无名无份供下人取乐,真是好可怜啊!”她早等着这一刻,楚毓书备受打击的难堪模样,太令人开心了!

 他心都拧疼了。没错,以云殊那般倾城容颜,哪个男人会放过?让人痛上加痛,感觉真不错,她心情大好:“怎么?心心念念的美人被别的男人糟踏了。感受如何?还想着要纳妾吗?”

 男人没一个有良心,自命清高又自私的楚毓书会是例外吗?她当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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