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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总有一天
 白又儿扶着司炀的手臂下了车,总感觉即使被蒙住了双眼,她依旧可以在一呼一之间感受到周围的世界。哥哥,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吗?并不是她不想看见,就可以装作看不见的真相。

 白又儿扶着司炀的手慢慢下滑,抓住了那双布满伤痕的手,伤痕间的皮肤间或有茧,可是他手上的每一点凹凸都让白又儿的指尖漾起酥麻。

 司炀这个人就好像是一块磁石,搅了白又儿自身的磁场,他的一切都是对她的挑逗,是一种莫名的吸引。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哥哥的安排。

 那么司炀究竟是哥哥本人还是哥哥的复制品?本来还在思考的白又儿突然感觉到一丝熟悉的香味。是…尹潇晗。

 “司炀你在营地等我。”白又儿说完这句话就放开司炀的手准备去到尹潇晗身边,司炀却少见强硬的握住了白又儿的手腕。

 “小姐,现在贸然和他接触只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且关于他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告诉小姐。”司炀的声音很平静。

 但是却又不像平时那样温和,冷冷的像泛着寒芒的脆弱冰面,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东西破冰而出,带着那些寒冷的碎冰,噬这世间的所有温热。“…”白又儿沉默着点了点头。

 毕竟她的眼睛带着制,四处走动只会让人意识到她的鬼之眼已经成,平白将自己的底牌亮给其他人。

 白又儿扶着司炀的臂弯向前走,感觉到身边的人气息有些不稳,虽然对司炀保有怀疑的态度,但是还是心软用手反握住他的手。

 “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最起码在你来到我身边之前保护我,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甚至我也可以保护你。”白又儿的声音淡淡的,平淡的叙述语调让司炀紧张地加重了握住白又儿手腕的力道。

 白皙柔的小手却反过来以轻柔却令司炀难以拒绝的动作覆在司炀麦色的遍布伤痕的手上,每一寸肌肤间似有似无的隙都像是烟花间的夜空,被星星点点的烟花微微映照着。

 色彩并不鲜明,暗的空间神秘而惑。司炀几乎是掠夺一般紧紧抓住了白又儿的手。又儿今天与往日很不同。

 他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她的信任,但是她的话却让他感到不同于往日的心动,他并不是单方面在保护她,她也会利用那些无论以何种羞的手段得来的力量保护他,原本他们就应该是这样。

 白又儿扶着司炀的手臂踏进用于宴会的巨大的帐篷的时候,只感觉有人在她面前十分轻盈地动作着。

 那动作犹如弱柳扶风,微雨润花,丝丝缕缕地勾动人心,那人身上的香味也淡淡的似是荷间水,月下清溪,味淡而甘甜,沁人心脾。

 那人衣袖间的轻纱拂过白又儿的手,似乎是对白又儿与司炀之间的肢体接触有些不满。白又儿的鬼之眼还不是十分稳定,但是凭直觉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尹潇晗。

 他的味道,气息,甚至对司炀似有若无的敌意都与尹潇晗一般无二,他在这里献舞为什么要与她勾,这个坏家伙又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了。

 一舞毕,帐内掌声迭起,白又儿也只得随波逐的拍了拍手,尹潇晗看着她素袖翻飞间那一抹凝雪,眼热得难耐。

 “父皇圣恩,我已有数年未见甥女白氏,未曾想如今一见如故,恳请父皇允许我与其同席而坐。”皇帝眼神下睨着尹潇晗,像是警戒着什么。然而最终还是软了态度,允了尹潇晗的请求。

 ***一开始尹潇晗的动作还算中规中矩,后来接着夹菜斟酒的幌子吃了白又儿不少豆腐,碰碰小手贴贴胳膊都是小意思,最后他甚至把手伸进了白又儿裙底。因为是跪坐,在层层迭迭的衣物的遮掩下其实看不出来他的动作。

 但是白又儿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如蛇一般灵巧地蜿蜒向上的指尖,尹潇晗的指尖微凉触碰到身上的时候,白又儿忍不住颤抖,明明他触碰到的位置只是小腿而已。

 但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白又儿忍不住羞与战栗杂的复杂感受,似乎比正经的爱抚前戏来的更有感觉。

 两个人一面波澜不惊的享用晚宴,一面却又暗中胶着在情之中。尹潇晗看着白又儿淡粉瓣一张一合,不由得心生念,捻起了一块精致的小糕点,白又儿婉眉轻蹙,还是张嘴含住了他指间的糕点,透过透明的糕点甚至可以看见白又儿粉红的小舌头,被淡粉的瓣轻轻含住的感觉几乎让尹潇晗原本清疏的眉眼变得沉沉。

 原本如墨的眸子更加深重了。犹如夜,掩藏着许多许多望。司炀在两个人身后站着。面具下的表情无法窥得。

 但是他微蜷的手指似乎在昭示着他内心的焦灼。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白又儿又被尹潇晗留下住在他的帐中。司炀扶着白又儿走向尹潇晗的帐篷,他纵使心中万千不愿。

 可是却也只能无言的将她送到别的男人身下,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刚挑开帐篷,白又儿就闻见了尹潇晗身上的暖香,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尹潇晗抱了个满怀。

 他的手如同藤蔓紧紧的箍住了白又儿,司炀的动作顿了一下,终究是没再坚持,放开了手。尹潇晗角微挑,本就纤薄的瓣显得更加纤细妖异,白又儿根本没有时间因为司炀的离去怅然就被尹潇晗扯去了衣衫,凉意袭来,白又儿忍不住战栗,尹潇晗却退开了。

 唯一的热源也离去,白又儿有些无助的抱着肩膀,用鬼之眼静静地观察着周围。“你看得见对吗?”尹潇晗的语气十分肯定,像是在下一个论断。白又儿点了点头“这不是你最希望的吗?”他轻轻的靠近她耳边,”

 你知道你身边那个护卫究竟是什么人吗?“白又儿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司炀。”他…大概是这一切的起始,也是一切的终焉。

 “白又儿听到自己这么回答,淡淡的,仿佛一个冰冷的木制人偶,身体里的每一个关节都好像变成了木制的轴承,木然地,好像无法感知自己与这无机质的空气之间的区别,她早就有这种推测。

 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心痛呢?哥哥?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让她面对着那些‘他’的碎片,一次又一次的怀念他。

 而他只管在那她不知道的角落注视着她,他究竟用是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她的呢,看着她承于他人下。

 甚至承于他的下…尹潇晗在抚摸她的身体,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她任由男人将她的身体像个木偶一样摆弄。

 哥哥,我没办法怪你,没办法恨你,可是啊…可是啊…心还是好痛啊…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不用再迷茫,哥哥,你是否终有一天能够成为一道简单直接的选择题,而不是一张任凭我挥洒却永远不会回应我的白纸。

 那一夜尹潇晗并没有做到最后,他对一个木偶的兴趣很短暂,他似乎和她说了很多,但是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他希望…不。

 或者说是她希望得到另一种发痛苦的方式。第二天的狩猎,白又儿感觉自己恍恍惚惚的上了马,恍恍惚惚的听着尹潇晗的指令,她的眼前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很多黑色的影子。

 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一点一点的放纵那些黑影靠近那些毫无防备的人们身边,血的味道逐渐浓郁起来,她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嚎叫,有些刺耳,可是为什么她看不见哥哥。

 他在哪?为什么?明明她是想在他身边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的,只要能一直和他在一起,可是…尹潇晗说,这样做就不会痛了。如果她一直背负着痛苦和哥哥在一起的话,总有一天,哥哥会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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