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厉北山更是只能乖乖地将她放回去。替她
好了被子，又将
头的壁灯开了起来。拿手一面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顶，一面看着她那张令人怎么也瞧不够的粉雕玉琢般的小脸，柔声却又故作严正地叮嘱道：“开着灯等我，不许先睡。”
叶南枝听话地点了点头，便一把揪住被角，蒙到自己的脸上。厉北山笑了笑，玩闹般地又在她头上
了一把，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为了能安一个双人的大浴缸，厉北山特地命人将一间厢房辟出来，当盥洗室用。全白瓷的浴缸，全黄铜的龙头、花洒，还有一面半墙玻璃镜…里头的大件小件，全是厉北山让人花了大价钱从德国买来的。起先，叶南枝刚见到那个盥洗室时，便被惊住了，而后，再看到那个双人的浴缸。
她便忍不住红了脸。这人，还真是说一不二，她想起，之前还住在别院时，有一回她替他洗身。
他便说，往后要安个双人浴缸就能一起洗了。没想到，这浴缸还真就安上了，再看
头那两盏小天使的壁灯。明明是在教堂时，她多看了几眼，他便照着那灯的样子，在这家中也安了两盏。却说是什么送子不送子的话。也不害臊…不过，这天使的模样还真是可人疼啊…要是真能生出这样的孩子，那还当真是得了他们的庇佑了…叶南枝躺在
上，一面看着那小天使的壁灯，一面胡思
想。眼皮也就一点一点地慢慢阖上了…也不知，是否真的会有小天使入梦来呢？她想，若有个小天使在身边，咿咿呀呀地叫她母亲，叫他父亲，那也是十分惬心的一件事了吧…＊＊＊
她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是很安静的一觉，等醒来时，外面的天光已透过雕花的玻璃窗，从西洋呢子的窗帘
中倾泻进来，她的耳畔，是他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声。她的鼻端，萦绕着他清浅的气息，想起昨夜，自己说要等他的，却一不小心不守约地先睡下了。偏偏他也没再将她叫醒，不知是他累了。
还是如今的他竟也如此体贴入微了？叶南枝小心
起被子，一双脚丫子在被子里扑腾了两下，整个人便藏进了被窝里，她像一个顽劣的孩童，在厉北山的周身拱来蹭去，她想逗他醒，却不知此时
睡的人是在装睡。她在黑不隆冬的被窝里摸索着。一下戳戳他的
膛，一下挠挠他的小腹，对于她的这些小动作，厉北山很是招架不住，可是为了反逗她“睡梦”中的他也只能翻一翻身，强忍着不让自己破功。蒙在被子里的叶南枝，闷得有些燥热。心里一急，索
顶着被子，跨坐到他的身上“你再不理我，我就…我就…起了！”“噗嗤”一声，厉北山实在是憋不住了。眼睛还没睁开，身子先笑得抖动起来。“装睡！还敢笑！”叶南枝气哼哼地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厉北山眼疾手快，一把便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睡了不睡了…”厉北山一面笑，一面搂着她，装作埋怨似地说道：“昨夜让我孤身一人入梦，现在你又舍得把我撂下起
么？”叶南枝趴在他的身上，拿手拍了一下他的
膛，没好气地说道：“昨夜明明是你不叫醒我的，我看你就是在外边儿耗力过度！”厉北山一听这话，就更可乐了。“早知道我就叫醒你了。我看啊…咱们二少
是有些馋了…”“你！我才没有！”叶南枝臊得一手捂脸，一手推他“我要起
，我要起！”任她再怎么折腾，现下都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更何况。她就是想要落在他的手里…厉北山翻身，将她带到自己的身下。“今
我无事，只能在你身上耗力…”他的话音轻轻地在她耳畔落下。她的身子便难以自控地微微一缩，她阖眼，双手绕到他的颈后。抚他的背，
他的头，与他
舌
，津换，对于“想要做
”这种事，女人总是羞于说出口的。但女人天生
感的生理反应，却能让男人轻而易举地知晓她们对这场事的期待，他甚至都还未来得及做过多的情调和前戏，就已经感觉出她身下的
润。“乖，
得这样快，是不是想我想得紧？”叶南枝脸上羞红，声音微
，一只手往下探去，寻到他那
已经
的
物，轻轻握住。“你呢？在外那些日子，与我分
分房，是不是都要忘了该怎么要我了？”＊＊＊她这一句玩笑话，多少也带了一些嗔怪。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不顾安危跑去阵前寻他，为了避嫌，他们总不敢过于亲近。两个人都将爱
深藏起来，那般炽热的爱火烧得人苦不堪言。厉北山低头，吻了吻她轻颤的羽睫，哑着声说：“你不知我有多想你…就连第一次要你的情形，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往后的每一次，我也都一一记得。我的心里，早就容不下别人了。从前我要你的身子，如今我要你的全部，叶南枝，你肯不肯给我？”
叶南枝的心里梗了一下，她也时常这样问自己，自己对他的爱，是否是无条件的完整？假如师哥还在，她要怎么去分自己的心？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一个答案，她咬住自己的
没有回答，只觉得他眼神中的期盼太过强烈，强烈得让她无法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草率敷衍。“我…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想清楚的…”她的犹豫，是他没有想到的。厉北山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眼中的期盼渐渐地暗灭下去，转而变成了失望。“嗯。我知道了。”他撇开头，不愿叫她看出自己的情绪，而她却已经微微觉察。
“生气了。是不是？”叶南枝伸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的
上啄吻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我…”“我说，我知道。”厉北山打断她的话，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叶南枝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似地问道：“那你…还要我么？”厉北山捏了捏她的下颌，脸上重新
出了笑“要，为什么不要？”叶南枝仰起头，向他索吻，他对她的宽容、爱纵，令她有些感动。可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才是他所想的真心话，他想要她的全部。哪怕。
她想在心里偷偷地腾出一小块地方来容纳那个早已故去的男人，他也依旧介怀，他把不快的情绪藏在了心里，却在要她的时候，无法控制地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