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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要厉北山
 那您应该先去过问那位程家的大小姐,您说是不是?”犹如难愈的癞疮被人窥见一般,厉北山窘迫的脸上登时写满了愤怒的表情。***“我的事,轮得着你来过问吗?!”厉北山一伸手,便将人又拽回了上。

 “嘶拉”一声,身上月白色的里衣便被他扯破了。叶南枝伸手推他,却被他从里衣上撕下来的布条缚住了腕子。叶南枝反抗不成,干脆将双手举过头顶,摆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二爷,提起程小姐,您怎么就急了?”身体不反抗,嘴上的“刀子”却还是句句剜着人的心“婚期就要近了吧?您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嫁给一个废人?”

 “住嘴!”厉北山的眼球上织满了血丝,一只手钳住叶南枝的脸,微微颤抖着。叶南枝那张精致的小脸。

 在他的手中变得有些扭曲,她一动不动,却含泪笑起来“能被厉二爷真心爱着的女人,还真是叫人羡慕…”

 “叶南枝,我再说一遍,管好你自己!”厉北山狠狠地一掼,将上的女人翻过去,背对着自己。

 不用他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叶南枝便像平练功那样,习以为常地屈起腿,趴跪在他的身前。

 她原以为这是他惯爱用的姿势,却在她发现程小姐的存在之后,她才懂得,因为只有不看着她的脸。

 他才能把她当作别人来发,想到这些,叶南枝的心中曾经闪过一丝悲伤,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互相利用而已,谁又比谁多那一点点可怜的感情?不值得花时间悲哀。

 纤细的肢被他掐在手中,翘的瓣高高抬起,男人长的物顺着那道细长的窄生生硬挤了进去。

 涩得发疼,叶南枝咬着牙,还是发出一声闷哼。厉北山也疼,不过此时的他,就像一匹逮住猎物的饿狼,除了撕咬,毫无理智可言。发了狠的冲撞,一高过一。叶南枝高声呻,比在戏台上的演出还要卖力。屋外的雨越下越大。

 除了那些已被搬回厅堂内的茉莉毫发无损外,天井下的其他草木,全都被风雨打得东倒西歪,那茉莉,是厉北山一向最爱护的植物。

 虽然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品,却因得了主人的偏爱,便比别的花草多了不少额外的精心照料。一簇簇纯白无瑕的花朵,竞相绽放着。花期虽短,却比有些人的生命来得更要夺目。屋内,氤氲缭绕,雾气蒸腾。

 桂婶站在那个足有三尺高的橡木浴桶边上唉声叹气、语重心长。“哎…我说姑娘啊…您说这厉二爷待您多好。打您从北平跟过来,他二话不说。

 就将自己这处别院让给您落脚,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全都紧着您来,可真没瞧见什么时候亏待过您。这唱戏的人苦,我也知道,可唱得再好啊…也没用。

 还不是得等着哪天在这戏台上让人给相中了。娶回家去么?您就别想着再物其他人了。要我说啊…这位爷好,指不定今后这江山就是他的了呢!那您呀,就算主不了中宫,怎么也得是位受宠的娘娘!”

 也不管匿在水底下的人瞧不瞧得见,桂婶那的大拇哥比得老直。“您呀,真真还是命好,这辈子投了个女儿身。您看戏台上那些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只能任人糟践,连条狗都不如呢!”

 “桂婶!”叶南枝一蹬腿,猛地从水底跃了出来“什么叫连狗都不如?!唱戏的就不是人?!就不能自己做主?!”桂婶被她溅得一身水花,急得用手去掸“哎呀,叶姑娘,您呀。就是气大!”

 这后半句话终究是没敢说,妇人撇了撇嘴,不大乐意地便退了出去,她想说什么,叶南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假如要不是厉北山看上了自己,恐怕自己在这儿也就跟一条看门的狗没有什么区别,但看上了又如何?戏子和子。

 在世俗人的眼里,本就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卖的都是皮相而已,何况是厉北山那样的衣冠禽兽,会如何对她,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自己干的本就是火中取栗的勾当,她怨不得别人,也怪不得老天。走上这条路,都是她自找的,自愿的,苦心筹划了这么久,委屈再多,她也没有理由放弃。烫热的药浴,一点点地麻痹着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她想,总有一天,这些不堪的伤痛都会被抚平,她捂住脸低声啜泣…“师哥…师哥…你在哪儿呢…”***足足下了两天的雨,到了次傍晚也还没完全停下。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少有的入秋大雨将热闹的街市都洗刷得清净了许多,原本因为叶南枝的歇演“红梅大戏园”已经连着几宾客寥寥了。

 再加上外面落个不尽的雨水,就算此时挂出了叶南枝复演的海报,也会有人因为糟糕的天气而无心出门,无心看戏。

 厉北山是这么想的,于是便想捡个人少的时候去看一看她。大概是还不想把关系闹僵,又或许一个人睡的时候,还真是有那么点无趣。

 厉北山不好戏,不捧戏子,与叶南枝的关系也是一直背着光的。今,特地换了一辆不怎么招摇的民用汽车出门,又换下那身常穿的军装,但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傲世凌人的气度,依旧让他成了戏园门口最打眼的人物。

 眼尖的戏园保安只透过车玻璃那么一瞧,便大约猜出这车里人是何种不凡的身份。汽车甫一停下,他便殷勤地哈着了上去。

 拉开车门,车内一袭墨长衫的男人便幽幽开了口“今可满座了?”不怒自威的男人让小保安怔愣了一下,然后才笑着答道:“楼上雅间爷您随意挑!”

 既没明说戏园的冷清,还给足了这位面子,出来混口饭吃,没有这点说话的技巧,那可不行。厉北山略微颔首,便了长褂下车。

 副官赵小川随行,见着远处有位卖花的小童,便笑嘻嘻地在后头打趣道:“爷,有花买,要不要?”厉北山头也不回地应道:“矫情,不要!”

 赵小川使劲鼻子,发挥出他猎犬般的嗅觉“我闻见有茉莉,也不要?”厉北山一听,果真站住了脚。“没茉莉的话,把你狗鼻子割了!”赵小川得了这话“啪”的一声,冲他行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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