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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种无关人
 “齐锐。”她叫住他,跨步走上前,两臂认真地住他的脖颈,踮起脚,郑重其事地在他上落下一吻。“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齐锐笑逐颜开,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打懵了。

 “我们分手吧。”***齐锐并没有如自己所想,追问向北为什么,他只是低落地看着这个比他还要低落的女孩,不忍心放开她的手。“小北,你怎么了。”他不叫她小了。

 在最正经的地方,他用最柔软的昵称唤她。向北不住躲闪“我就是来这里拿一下行李。”齐锐没说话,嗯了一声,领着她回到客房,安静地看她整理行李,收拾置办的新衣。

 向北见他沉默,有点自暴自弃地向他吼“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问,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明天,后天,下周,下个月,还是明年?我说了分手是不是从明天开始你就不会在我的面前出现,嗯…你说话啊。”

 “你看看你现在的情绪,我要是问你原因,听了我又不满意,再和你吵架,我们是不是得吵一晚上?明天还有飞机要赶,况且…这不是我们的家,这不是我们应该吵架的地方。”向北的眼睛又红了。

 齐锐放下手里的行李,转而来抱她,向北和他置气,躲了又躲,最后还是被他一把捞在怀里。

 “等明天晚上到家,你来跟我说原因,好不好,今天我们暂且不分手,我单方面不同意。”向北沉默。最后闷闷地嗯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我送你?”

 “不想看到你!看见你就烦!”齐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不送,那起码让我给你把行李搬下去,怎么样?”齐锐搬着行李和向北走进电梯。

 感觉彼此之间的气氛没那么低气压,齐锐试探地提了一嘴送向北回酒店,被恶狠狠地瞪的闭了嘴,送她上了车也不敢开口,向北倒是有闲心命令他了:“不准跟过来!”

 他下意识给向北敬了一个军礼“得令!”看着搭载向北的车逐渐远去,齐锐一直引而不发的暴怒显了原型。

 要不是项南这个王八蛋从中作梗,他的女孩至于伤心委屈成这副模样?真是他妈的了狗了。如果不是知道项南就在北京工作,不在酒店,他现在应该和向北在同一辆车上,等到了酒店逮着项南可劲儿揍。

 王八蛋杀千刀不要脸的缩卵玩意。齐锐回到房间,对着墙壁喊打喊杀了半天,骂到喉咙沙哑,他气冲冲地喝着矿泉水润喉,又给王茹菲发去微信。

 “菲菲啊。”王茹菲给他发了一个鄙夷的表情“跟你说,我这个人可绝对不会在私下和朋友的男友走的太近,请你自重,不要我,你要是还敢,我就当面给向北看咱俩的聊天记录。”

 齐锐发了一个黑脸表情,连忙问她:“不,我是说,我刚刚把小北送回去了。”“她没事吧?怎么不声不响就跑了。”“没事,已经安慰好了。

 我问你个事,你和小北是高中同学,但我看你和她大学校友项南好像也认识,我有点私人的事要去咨询这个项南,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你…,项南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了?”齐锐将一行话改了又改,斟酌着发出四个字“姑且算是。”

 “你等一下!”王茹菲很快发来一串数字,齐锐看项南的电话号码都觉得碍眼万分,将适才没喝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齐锐深一口气,拨了项南的电话。

 项南很快接听,与之前两人简短的交流不同,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堪称温柔,然而一听来者是男人,他的温柔声调瞬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成了一个好斗的狮子,等着齐锐的暴怒。

 齐锐气不打一处来,对自己看不上的男人也犯不着客气,张口就骂:“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和向北的恋爱谈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过来一腿?我不管你俩之前有什么纠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都分手了。你他妈的怎么就不知道要点脸,有这么上赶着拆前女友的台,你这算什么男人。”

 “我想我并没有说过,我和向北谈过恋爱吧。”“那你他妈的的足,有病吗你!”“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个巴!你谁啊你,我跟你认识才几天你就为我好,健身房碰到的同恋都比你懂分寸的多,你他妈算老几啊!”“我强调两件事。其一,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和向北的恋爱关系,如果她认为有,那是她的自欺欺人。第二点,我确实是为了你好,毕竟我当年也曾深受其害。”“你…什么意思。”

 “虽然看她现在是想做一个良民,不过她的本呢…”项南呵呵笑了。齐锐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你说清楚。”“之前跟你说过,她是一个SM爱好者,还没意识到吗?

 她的目的和爱好就是把男人养成她的狗,所以见面的第一次我会问你,是不是她的狗奴或者刑奴,但我很意外,你竟然都不是。”“这一切也不是你出来捣乱的借口。”“有备无患嘛,看样子你还是没我和她

 根本不了解她,她现在还没有原形毕,等到她暴原形了。你却逃不掉了,那多遗憾啊。”

 “合着你的意思,她就活该单身一辈子?你他妈是见她有了一个对象就拆一对,是吧。”“我也不是说她应该单身一辈子,只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就应该和特殊癖好的人在一起,没必要去祸祸正常人,你说对吧。”

 “和特殊癖好的人在一起,你吗?我可去你妈的吧!等着。以后老子有机会,见你一顿就揍你一顿!”齐锐挂了电话,气得差点把手机往上一摔,手机在上弹了几下,摔下了地。

 他赶忙去捡,自己也摔了一个趔趄,他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还是忍不住痛骂项南,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自以为是有多管闲事的卫道士,正义凛然的让他想吐,虽然现在仍旧是对SM一知半解。

 但是他很清楚,这是一种爱好,一种无关他人,不应受排挤和鄙夷的爱好,他不愿意猜想在向北年轻的时候,项南曾经遭遇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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